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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即便时彦痊愈,林蓁再次跟着他去户部观摩亦未能让林蓁恢复兴致,失神发呆做错事已不鲜见。
八月下旬某日,方府差人给侯府送上喜帖,方府竟要为方怀简娶妻冲喜,娶的夫人正是他的表妹徐蕊婴。
时彦得知消息时,一时间亦为方怀简有些感伤,亦第一次为自己前路感到脚踏实地的欣喜,这本小说里他逆天改命,已成气运之子?

第63章 晃得人心生遐想
像一个无比漫长而美好的梦,完全不同的人生体验,慈爱忙碌的父母,饶有兴趣的学业,花团锦簇的前程,美丽可爱的女友相伴始终,完美得不愿意醒来,直到“轰隆”一声巨响,租的宝马轿车和迎面而来的集卡撞上,“安安!”方怀简扑向身边爱人。
眼前一团耀得人睁不开眼的白光,方怀简被白光晃得什么都看不见,下意识闭上眼睛。
良久白光消失,周遭死寂,方怀简蜷了蜷手,手中空空,安安不知去向,他缓缓睁开眼。
眼前一片红,红的锦帐,红的鸳鸯绣被,方怀简瞥了一眼,连身上中衣亦是红色绸缎,红枕边紧挨着另一个红枕。
意识到不对劲,方怀简猛然坐起,室外小鸟叽叽喳喳,阳光明媚,窗棂上一片亮绿,室内八仙桌上铺着鸳鸯红桌布,茶具也变成描金龙凤纹秘瓷,就连窗棂下边几上亦放着镶嵌红色玛瑙博山炉,还多了一套女子用的梳妆台!
仍然是自己住了二十年的院子,但为何全是红色?梳妆台?!
梦境过于真实,前一瞬还在司机位上猛踩刹车,现下却躺在床上,小腿遗有猛力使劲的绷紧酸痛,仿佛自己只是空间上瞬移,从某个虫洞突然钻到另一个时空。
“方德山!方德水!”方怀简大声叫着自己的长随。
声音刚起,外间一阵急促脚步声,一位婀娜女子身影印在绣屏上,眨眼功夫她走进内间。
“徐蕊婴!”
“夫——表哥。”徐蕊婴的声音转了个弯,最终轻轻喊出表哥二字。
她楞在绣屏前,脸上先是不可置信,接着现出抑制不住笑容,不等方怀简说话,她转身跑回外间。
声音激动得喘不上气,吩咐丫鬟:“快去禀告外祖母和母亲,表哥醒了!”
“夫君”“母亲”,像冬季给刚刚钻出被窝的人迎面浇上一桶冰水,方怀简靠坐在床沿,冷得冻住了。
发生了什么,脑子里全是梦里另一个时空的事儿,此刻不得不挤出一点儿空间,方怀简揪着红彤彤的衣袖,回忆起这个时空里发生过的点滴。
那日被绑回家后,回府并未认错,和父母争执,坚持时彦心怀叵测,自己要娶林蓁为妻。
以为决然坚定会让家人看到自己的认真和决心,哪知直接换来一顿家法,连刚到方府从来如珠如宝对待自己的祖母也斥责“娇儿无孝子,身上疼了清醒才会反思。”
二十及冠之龄还是大周翰林,竟被家人如此对待,父亲哥哥一身功夫武力上碾压,在祠堂罚跪时,自己又气又怄,跪了没多久待人走光直接翻墙到家中酒窖喝酒。
除了排解烦闷,还希望醉
酒后或许还能再想起一些前世之事,自己“咕咕”以酒当水不知喝了多少坛,这一醉脑中就放起了电影,前世之事潮水般一幕幕涌进脑海。
然后“看完电影”醒来,徐蕊婴就成为自己妻子?!
“方德山!方德水!”方怀简继续喊着,一面掀开被子要下床。
徐蕊婴刚绕过屏风,见状急忙跑到方怀简跟前,拉住他的锦被不让。
“表哥,你刚醒,还得多休养!快躺下!”
她攥着锦被没有让自己下床意思,方怀简目光落在她抓得死紧的手上,问道:“我们何日成亲?成亲多久?”
“八月廿六,现在九月一日。”
“我对你做过什么了吗?”
徐蕊婴的脸倏地红透,她微垂眉眼轻摇了摇头。
“但我们夜夜共眠一床。”
方怀简本就乱糟糟的心更乱了,本就浑身无力,这下由内到外是真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颓然倒下,任由徐蕊婴帮他掖好被子,脑中不知怎的冒出上辈子学过的内容。
个体无法对抗团体,弱者无法对抗强者。
方府是三代同堂的大家族,除非他变强,他没有办法和能力对抗这个家族集体意志,他武力值约等于零,和父亲哥哥直接硬扛的结果已经有了清晰答案,只会自己吃瘪。
想明白这一点,方怀简心态有了变化。
不是时候,远不是时候,重新寻回安安,首要的不是对抗家人,而是分化拉拢!
可徐蕊婴都睡到自己床上了,方怀简抬手按揉自己眉心,闭着眼对徐蕊婴道:“你把我两位长随唤来。”
“这里是内宅,他们不便进来,表哥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吗?”
内宅!自己长随都进不了的地方,方怀简无奈拿开手,睁眼看向徐蕊婴。
凭心而论,徐蕊婴长得很好,姣好面容若一朵徐徐盛开的牡丹,很有当家主母的气质,怪不得祖母为她和母亲对抗多年。
在自己不省人事的日子里,她自愿也好被逼也好,嫁给自己需要极大勇气,她受了极大委屈。
可自己的心,没有空间给她。
“这些日子委屈你。”
见方怀简突然醒来,徐蕊婴昏暗无光的日子突然阳光普照,她心情激动,高兴得无以复加,此刻听方怀简这句关心之语,眼泪“啪啪”往下落。
“夫君,”她声音都带着哭腔,“只要夫君能康复,我受点儿委屈不算什么!”
来皇城她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嫁给自己的表哥,她喜欢表哥没有一丝不愿意,可万没想到,她嫁是嫁了,可表哥毫无知觉状如活死人,人前她乖巧温顺,人后她以泪洗面,做孀妇的心理建设都做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表哥身体还有好转一天。
“你,你还是唤我表哥罢,”方怀简直言不讳,“你知道我心有所属。”
“我会补偿你。”
徐蕊婴垂着头,咬紧唇没说话。
“世之!世之!”外间袁氏激动声音:“你真的醒了吗?”
外面响起杂乱脚步声,一堆人挤进方怀简并不宽敞的内间,若干双眼睛直勾勾看向方怀简,秦氏袁氏还有方怀简大嫂朱氏等都来了。
方怀简自己坐了起来,对众人道:“让祖母母亲大嫂担心了,现在好多了。”
见他再无疯语,神智正常,秦氏袁氏放下心,围着他问长问短。
方怀简让徐蕊婴到外间备茶,见她走了,才小声道:“祖母母亲,我不喜欢她,我想和她和离。”
众人喜形于色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秦氏面色一沉:“世之,祖母向来觉得你胸有丘壑,怎么这事儿上竟无半分恩义?徐蕊婴去阎王殿里把你拉回来,除非她死,以后方府里人人都得尊称她一声二少夫人。”
袁氏本不相信冲喜之事,儿子成亲后躺床上没有半分变化,她甚至背地里让管家去准备上好棺木,可眼下之事佐证祖母英明,她亦开口劝:“世之,蕊婴没有什么错处,成亲后日夜照料你,很是辛苦。”
大嫂朱氏配合婆母道:“若我儿媳以后有弟妹一半好,我做梦都要笑醒。”
方怀简目光淡淡扫过去,朱氏一脸真诚。
嗯,表妹愿意嫁给自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之人,一般人确实做不到。
但自己,给不了。
方怀简安安静静听完家中长辈们的话,点头称是:“表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该如此说话,以后不再提。”
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袁氏看了婆母秦氏一眼,两人曾经佛堂许愿,只要方怀简醒过来,什么都依他,可她刚不过劝阻了一句,儿子就滑跪,乖顺得让人心疼。
众人探望一番都放了心,叮嘱方怀简好生休养便退出了小夫妻宅院。
方怀简等人出了院门,马上起身往外走,徐蕊婴拦住他的路,劝道:“夫君,你去哪里?”
“不过去湢室沐浴。”
“我服侍夫君。”
方怀简停下脚步,眉眼认真看向徐蕊婴,“表妹,你很好,给我一点儿时间,好么。”
徐蕊婴再没理由拦他,忐忑不安在房中等。然而果不出所料,许久后丫鬟来报,“二少夫人,二公子说他去书房见他长随,不知何时回,让夫人不要等他,该做什么做什么。”
徐蕊婴泪珠“啪”一声滴在红绸桌布上,像一朵盛开的红梅,夜晚冷雪里形影相吊。
方怀简自此在书房住下,可以打他强娶妻给他,还能迫他行房不成。在家休养两天整理仪容,第三天便恢复去翰林院的日常。
见过他的人都道恭喜,捡回一条命还顺便娶妻成家,确实可喜可贺。
在翰林院只露了一天脸,晚上时隽便登门求见,方怀简在书房见了他。
第一眼见方怀简时,时隽心里抽抽疼了一瞬。自他娶妻后,时隽便没再登门求见,一是方怀简毫无知觉见了他也做不了什么,更主要的是,他娶妻后再见很不方便。
算起来近半个月未见,自方怀简回皇城后两人从未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他比上次见时更加瘦削,整个人像根高高竹竿挑挂着衣袍,幸而精气亦像山巅松竹,风雨冲刷后更显卓绝。
“世之,你病愈真为你高兴!”时隽像以前一样上前拍拍方怀简的肩膀,方怀简却没像以前一样回击他一拳,只指指身边绣墩:“坐。”
给他递上一杯茶,方怀简道:“新送来的山巅云雾茶,你品品看?”
时隽冷了的心被一盏暖茶又温了回来。毕竟已成亲,他是该稳重些。
“你,都还好吧?”
“还好。”
时隽想问问方怀简亲事,毕竟他人事不省时家里给娶的,可想想他都成家了,自己不该打听他房中事,一时间心中感慨。
曾经滔滔不绝无话不谈的两人竟然冷了场。
最后还是方怀简打破沉默,他淡声问:“林蓁和时彦,最近如何?”
“也好罢,我也不过晚间用饭时见他俩一眼。”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这茶绵柔悠长,很好。”时隽无话找话。
“我尝过后,也觉你会喜欢。正好你来了,带些回去慢慢品。”
门外方德山声音:“少夫人送茶来了。”
时隽自觉站起身,知道方怀简没事,他夫人来了他该离开。
门扉被方德山打开,徐蕊婴接过丫鬟手中茶盘,正欲进门,抬眼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方怀简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时隽,他来看我。”
听到“最好的朋友”,时隽心下说不出滋味,总觉两人之间被隔起了什么,让人心里不畅快。
时隽向方怀简抱拳:“改日再见。”又向徐蕊婴作了个揖,匆匆离开。
徐蕊婴把茶盘放桌上,端着茶盏递给方怀简:“夫君,请用茶。”
自方怀简住在书房后,吃喝拉撒再不进后院,徐蕊婴似孤寡一个人冷冷清清,她忍不住向外祖母秦氏诉说了委屈。孙子大病初愈,秦氏不好用强,她帮徐蕊婴出主意,每日饭后送茶给方怀简,两人说说话拉近距离。
方怀简确实没拒徐蕊婴的茶,可也不和她说话,每次喝完茶徐蕊婴自问自答汇报一天内容后,方怀简就会提醒她离开。
今日也不例外,方怀简等了一会儿,见徐蕊婴还不走,问道:“天色已晚,你还不回去休息?”
徐蕊婴埋着头:“想多待一会儿。”
方怀简不再管她,拿本书自己看。其实看不进去一个字,这些天每每一个人时,自己前世就不受控制跳出来,在脑海里反
复播放。
自己和安安在宝马车上最后时光回忆无数次,那一团白光后,他投胎了?他穿越了?他位移了?
方怀简想起了一本书。那是两人领完证后他去借车,安安在一家书店等他,闲逛时偶然所得。书店在做特签活动,安安被一书迷请求代她多买一套特签版,事后书迷送安安一本平装版。
路上安安打发时间翻看,给他讲了火文大概情节,谈恋爱古言,女主叫时姝,因为调侃“时时输”,方怀简记住了这个名字,他很想问林蓁,这本书里她还记得些什么。
浑身燥热,方怀简随手拿起本书扇风,意识到下腹变化,他猛然转身。
徐蕊婴头埋得低低的,坐在桌边像一尊净白瓷器。
“茶水里放了什么?谁让你做的?!”
瓷器活了过来,脸上红扑扑的,慌乱道:“外祖母说,说只要圆房就没事。”
方怀简一把扔了书,起身大步迈出门。
“方德山!方德水!”
然而四周寂静,方怀简定睛一看,两处院门都被合上。
他跑到门前一脚踹向门板,门板微微晃了晃,门外绞缠在一起的铁链透过门缝间隙闪着光亮,发出“哐啷”声响。他跑向另一处院门,等待他的亦是“哐啷”铁链声。
方怀简燥热得全身皮肤绷得疼,五脏六腑似有蛊虫噬咬,无数虫卵正从他每一个毛孔里拼命钻出来,他疯狂踢踹门板,铁链不断发出“啷啷”声音。
“夫君!”
方怀简侧首,徐蕊婴站在院中,头顶星空繁灿,白色衣裾微微拂动,她宛若下凡圣女,正准备拯救他这个落难凡人。
徐蕊婴缓缓走向方怀简,他才注意到,她脱掉了上身短衫只剩丁点儿抹胸,肌肤外露似月下细雪,那抹胸又是淡淡半见黄,和她肌肤融为一体,一步一步走来,裙裾左右飘飞,晃得人心生遐想。

吃人的社会!簪缨世家贵公子竟然没有不做的自由!
他涨红着脸,避开徐蕊婴目光,把不大院子扫了一遍,此处二进院没有高大树木也没有假山叠石,院墙上还没有花窗,没法儿翻墙。院子北角有个半人高虎头陶缸,里面养着碗莲和金鱼。
就它了!方怀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陶缸跟前,翻身跳进水缸,把全身埋进水里。
九月夜的水,冰冷得像刀割,于方怀简燥热疼痛的皮肤却仅仅缓解而已。他深深埋在水中,那些拼命想从他皮肤毛孔钻出来的蠕虫似乎被水冲走,又或者吓缩了回去,让他获得片刻宁静。
徐蕊婴疾步走过来,见方怀简埋在陶缸里不出来,连声唤他:“夫君!夫君!”
方怀简在水里一动不动。
徐蕊婴心下慌乱,表哥才醒来没两天,若再出什么差池,她可不想回到从前。她伸手进水里想抓住方怀简衣袍后襟。
手刚碰到衣襟,“哗”,方怀简猛地探出头,溅了徐蕊婴一身水。
“夫君,你没事吧?”徐蕊婴语音带着点哭腔,“外祖母说圆房就没事了。”
方怀简抹了把脸上的水,盯着徐蕊婴叹气道:“你想要一个疼爱你的夫君,还是守着一个孩子自己孤老,或者根本没有孩子,伺候婆母孤老?”
徐蕊婴攥着方怀简湿漉漉衣袖哭:“夫君,表哥,我想你好。”
“你喜欢的人已经嫁人了,我们过我们的,好吗?”
“你想你的夫君喜欢你,对吗?”
徐蕊婴拉着方怀简衣袖哭哭啼啼。
“表妹,你想你的夫君喜欢你,那就听我的,不是听祖母的,也不是听我母亲的。”
“听我的话,给我一点儿时间,你会有一个爱你的夫君。”
两人目光交接,徐蕊婴很是犹豫,方怀简似乎在等她的答案,然而他很快把头又埋进水里。
刚刚跳进来时,身上疼痛似乎好了那么一瞬,可稍微适应水温,那些蠕虫钻孔的感觉重新来袭,这一次更凶残更猛烈,水缸里的水似乎都被沾染为同一个温度,水深火热。
“夫君,夫君!”
方怀简再次冒出水面。
“我听你的,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听我的话,你的夫君会喜欢你。”
徐蕊婴目光闪亮,她坚定点头,方怀简指挥她:“你去门口喊,就说我昏迷了,赶紧开门叫大夫来。”
袁氏跑进来时,方怀简人事不省躺倒在水缸里,他实在受不了浑身疼痛,以头撞缸昏死过去。
袁氏叠声叫人去拿解药去请大夫,抱着儿子直哭,方怀简在她大哭声中醒来。
“母亲,”方怀简气若游丝,“是不是有了后代,人生使命就完成了?表妹有了身孕,我就算尽了孝,可以死了?”
袁氏哭道:“傻孩子,你才是母亲的心尖!”
袁氏和婆母秦氏从来不对付,按她过去性情,婆母朝东,她必朝西,迫于无奈,才接受婆母带徐蕊婴到方府看看情况。而病急乱投医,眼看方怀简一天不如一天,答应婆母冲喜,没想到冲喜冲成了,婆母再要使手段让小夫妻圆房时,袁氏内心虽不赞同最终还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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