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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曾经她和婆母斗,一心给方怀简找个皇城中对他文官事业有助力门当户对的贵女,可方怀简和林蓁落水之事沸沸扬扬,林蓁嫁人
了他却似丢了魂,袁氏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徐蕊婴在皇城没有根基,据说温顺听话,婆母一直中意。
罢了,就她吧。
袁氏心中苦涩,没想到半路冒出个林蓁,让自己和婆母斗了大半辈子的拼力毫无意义。
晌午时分,方怀简才彻底醒过来,昨夜他睁眼就喝,醉了就睡,整个人半梦半醒想起许多片段。原来林蓁从未有臆症或者幻梦,她所说每一句都千真万确。
他曾经和她同学。
他曾经与她相拥相吻。
他曾经向她求婚……
他就是飞飞,安安最爱的人。
可怜林蓁曾哀婉求他,回家好好看画,好好想一想,自己潦草看过几眼便束之高阁。
世间机缘,时不我与,如今只留自己空叹。
方怀简只想飞到林蓁面前,大声告诉她:
我是飞飞!
我想起来了!
我们可否回到从前!
林蓁,会回头么?
应该会,她心死是以为自己不喜欢她,以为自己不是飞飞。
云开见日真相大白,她一定会重新回到自己怀抱。
方怀简先去向母亲袁氏请安。
袁氏见他脸上苍白,心疼地问:“头还疼么,以后若再和时隽胡闹如此,我不会答应他上门。”
方怀简淡声解释:“几个月不见,聊着高兴,不觉便饮多了些,以后断不会如此。”
袁氏就当他说的真话,对他叮嘱道:“过几日,你祖母就要来了,祖母来了后,切不可在祖母面前如此,惹她担心烦忧。”
“祖母说的话,都要应着,知道吗?”
“祖母要来?怎么没听说起过?”
“一直有说,你没听进心去。”
“祖母年纪大,应该我们去会山探望祖母才是。”
“你不得闲,祖母想你只得亲自来皇城,见一次少一次,你可得事事以祖母为先。”
方怀简揣度着母亲的话,母亲从未说过“要听祖母的话”类似言语,今日破天荒与过去大相径庭,而且去越州前便说过回来给自己说门亲事,八成祖母来皇城为了自己姻缘。
不管谁来,他只会娶林蓁。
方怀简陪袁氏说了会儿话,便要出门。袁氏疑道:“还要出去?去哪里?今日十四,明日中秋休沐,家家都在家热闹,时隽都不会约你,你还要去哪里?”
“睡了一上午,有些闷,出去转转,晚膳时分就回来。”
袁氏只得命方德山跟紧点儿,不许再喝酒。
方怀简直奔毅勇侯府。
这会儿时光,毅勇侯府只有女眷,虽然自己不能如以往顺利进府,但只要厚着脸皮苦求,实在不行让门房送封信,只要林蓁知道自己是飞飞,知道自己想起过往,她一定会与自己相见。
毅勇侯府大门,门房值守的仆役踱来踱去,远远听到车马声便翘首以盼。
见方怀简从马车中钻出来,仆役奇道:“方公子,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仆役们都已得到管家命令,时隽不在家时必须通传给夫人知道,才可迎方怀简进门,按理说,方怀简应该知晓时隽白日都不在家。
方怀简道:“我有要事找府中少夫人相商,烦请通传。”
“您找少夫人?”
“正是。”方怀简落落大方承认,不久以后,他不仅是找,还要带她走。
“烦请传于少夫人知道,十分紧要之事!”
仆役犹豫须臾,告知方怀简:“今日午后,御史台来了一拨人带走了少夫人,说是配合御史台查案。少夫人让来人稍等片刻都不成,这会儿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姐去户部找大公子报信,管家去找侯爷了!”
“确定是御史台?!”方怀简愣住,林蓁何时和御史台扯上关系,那里污秽恶浊,林蓁如何受的住?“可有说哪位御史大夫?”
“少夫人说是御史台诸大人。”
方怀简垂眸默想了片刻,御史台并无姓诸的御史大夫,可如果不是御史大夫,其他人等可没这么大本事把毅勇侯府家眷从家中带走办案。
“去御史台。”方怀简命令车夫,匆匆上了马车。
在红枫寺把明晖的信交付诸大人时,诸大人提过或许需要林蓁配合查案,林蓁坐上御史台马车时,心下并不慌乱,那日诸大人和容悦色,没有因送信就要抓自己拷问意思,而且来人说的很清楚,晚间便会送自己归家,时姝已去找时彦,想来在御史台说清楚,很快便可回家。
马车驶了好一会儿仍然没到御史台,林蓁掀开车帘向外一瞧,完全陌生的道路,心下一惊,问马车边上护卫:“这不是去御史台,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夫人莫急,马上便到。”
任凭林蓁再问,护卫都不再言语,林蓁此时如瓮中之鳖,只能默默忍耐。忐忑中马车来到城外一处小院,林蓁跟随来人进院,抬眸间诸大人高大挺拔身影映入眼帘,林蓁长舒一口气。明明很害怕诸大人,可跟随陌生人在马车上颠簸许久,再见他竟有踏实落地之感。
“诸大人”,林蓁向萧忱垂眸福礼,“您真是让我来配合查案么?”
“自然”,萧忱道,“明晖之事,今晚之后,尘埃落地。以后你可高枕无忧。”
“今晚抓他?”林蓁抬眸,声音不自知地发颤,她还从未亲见抓捕坏人,而且这里不似现代,抓住了九成九就是死,“可我能做什么呢?”
“稳住他”,萧忱道,“不要怕,我已做好万全部署,你不是要考女官么,女官经历的大风大浪远胜今晚,你就当次历练。”
“梅棠女官刚从外地办案回来,今晚之事若顺利,我会向她举荐你,春闱之前你都可跟在她身边学习。”
“你可行?”
萧忱语气淡然,眉眼凝神专注,细长眼眸笃定看着林蓁,等待唯一的答案。不是问“你可愿”,可即便问“你可行”,林蓁望着那压迫感强烈的视线,根本答不出否定答案。
林蓁垂下眼眸:“臣女愿助诸大人。”
小院虽然简陋,给林蓁的晚膳却十分丰盛,可惜林蓁没什么胃口,一心想着何时出发,自己会不会看到明晖血溅当场,一想到明晖满怀希望来求诸大人,却再见不到明日圆月,心里发怵发寒。
月上枝头,诸大人终于派人来唤自己,林蓁走到院门口,一辆普通青布马车停驻眼前,车帘被护卫撩开,林蓁往马车里望了一眼,吓得差点叫出声。
马车里没有烛火,诸大人一身玄衣端坐黑漆漆车内,他面无表情,犹如戴着一张面具,黑曜石般眼眸似黑洞要吞噬一切,活像阎王半夜出巡去判人性命。
“上来。”萧忱手指微弯,轻轻扣了扣身边空位。
林蓁坐在了萧忱身边,心像一根绷紧的弦,连萧忱细微动作带起的衣绸摩擦声都辨得分明,幸好他一语不发,沉默地看着车外。
十四夜晚,晚风轻掠过树梢,偶尔带起林间沙沙细声,月光给大地笼上银辉,宁静得让人沉醉。马车停在了一片湖边,月光在湖面闪烁,似无数细碎钻石闪射,百步外有树林,此刻似笼罩了层轻纱。林蓁无心秋夜月色,下了车四处张望,不远处有一座茅草亭,那里似乎有人,黑乎乎只看得清人影。
林蓁望着那人,呼吸急促而颤栗。
“不要怕。”萧忱冰冷声音传来,似乎阎王即将司掌人命。
萧忱迎着那人走去,林蓁紧紧跟在身后。
“她怎么来了?”明晖声音刺破黑暗,在空旷湖边尤为空灵。

“显示我的诚意。”
萧忱声音低沉威肃,穿透人心令人无比诚笃,他内心就是如此意志,至诚从容。
他不要明晖性命?林蓁暗暗思忖,大气不出。
萧忱走向明晖,直到离他不过尺许才驻足。
明晖一身月白软绸箭袖,缎面上银白暗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这不是适合逃跑的装束颜色,林蓁目光掠过明晖,他亦笃定胸有成竹。
真的不怕死么。
“惠王爷,我开门见山。”
惠王?!林蓁目光倏地锁在侧前方诸大人身上,他纹丝不动,双手背后合十,默认了这个称谓,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精致,呈现出玉似的通透,两根手指微微轻敲手心,仿若闲庭信步在某处花园赏月弄花。
怪不得他总有一种威压感,傲睨一切。
林蓁垂首看着脚下,湖边细沙软绵细腻,如果鲜血落于其上,应该很快被湖砂吸收得丁点儿不见罢。
为自己突如其来念头打了个颤。
“我为白莲教护法,愿助力惠王爷大业,白莲教听凭王爷差遣,待王爷天下大定,我会奉上教众名册,任凭王爷发落。”
“所求之事,唯有一件,王爷大成时,放昔年废太子案旧臣遗属一条生路,废其奴籍,让其正大光明行走阳光下。”
“明护法便是昔年废太子案旧臣遗属之一?背叛白莲教,利用白莲教,你不知这其中利害?”
虽已查清明晖为白莲教护法,若不是为了追查凤佩下落,萧忱并不会与明晖见面,这里面说不得有诈,或许其他皇子设置的陷阱,即便没有,和父皇心头大患白莲教绞缠在一起,风险亦大过收益。
明晖笑道:“惠王爷心里,白莲教难道不是臭名昭著,早该弃暗投明么?”他收敛笑意,正色道:“我既站这儿,便不惧各种。惠王爷好好考虑,日后王爷贵为天子,于废太子旧案不过轻动唇角,但白莲教彻底铲杀没有我的助力,恐十年不成。”
萧忱冷哼一声:“我如何信你,你且做些诚意之事?”
明晖道:“惠王爷希望我做什么?”
“你站在本王面前,不知本王希冀之事?”
明晖略微思索,应道:“一月后贤王会去密州巡访军务,到时教众给惠王爷送些开胃小菜。”
“乐见其成。”
“小民告退,惠王爷且等且看。”
林蓁不明白惠王为何带她来,让她窥视到这些足以砍头多次的秘辛。她头垂得低低的,贝齿把嘴唇咬得发白,听到明晖要走,心似猛然被人揪起半分,又疼又紧。
“且慢,本王有话问你。”
明晖站定,等着萧忱启口。
“你有一块黄金玉凤佩,这凤佩你从何处而得?”
明晖怔了一息,完全没想到的问题。
他垂眸暗暗打量了萧忱几分,他的脸色实在过于平淡,看不出丝毫喜怒或触动,仿佛人形冰偶,透着丝丝寒气。
玉佩还牵扯一条人命,不想节外生枝,明晖道:“凤佩我自小所有,并非他人赠与。”
“自小戴着,父母给予?”
“我是孤儿,不记得幼时,有记忆时便有这凤佩。”
萧忱默了片刻,明晖嘴里没什么实话。
“我见过你两次,两次你都谎言诳我。既要助我,满嘴谎言,我如何信你?”
“要么如实说出凤佩来历,要么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你是女子?”
萧忱狭长眼眸微垂,目光审视般一寸寸在明晖身上流淌。
他身量不高,长得雌雄莫辨,作为白莲教护法,名声鹊起已有四五年时间,一直是男子装扮,若她是妹妹,首先得是女子,其次十三四岁就已为护法,似乎不可思议,但也并非绝不可能,真龙血脉,必然能力卓绝。
明晖沉默不语,这玉上人命说出来牵扯更多,而这世上知道她是女子的人已经死绝,他如何猜得?
“我要听实话,否则今晚别想离开。”萧忱语音未落,人已瞬间移至丈外。
耳边一阵风过,林蓁抬眸间,侧前方惠王闪身消失,明晖冷冽眼眸紧盯自己,杀意呼之欲出,彻骨冷意让林蓁忍不住战栗。
一只水鸟扑腾的声音刺破静夜,林蓁望向湖边,鸡皮疙瘩顿起。水面竖起密密麻麻芦苇杆,越来越长,眨眼间几十人从湖中涌出,手抄刀剑向自己和明晖包围。
萧忱已远远退到树林边,树林里神兵天降,奔出手拿弓弩的士兵,向着唯一目标明晖突进。
所有一切如闪电般发生,林蓁再看一眼明晖,目光对视瞬间自己被他拉到身前,眼前银光一闪,一把匕首横亘在自己脖颈间。
萧忱沉默看着眼前一切。如己所料,明晖拉林蓁做挡箭牌,那明晖今晚插翅难飞。
他没有弄清凤佩来源,也不确定明晖雌雄,只想活捉明晖,不想伤他半分。可刀剑无眼,若明晖察觉自己心思,以他身手极可能逃脱。林蓁在他身边,第一反应都会以林蓁为质,他不会拼死搏杀。
明晖匕首紧抵林蓁脖颈:“这就是王爷的诚意?她死了王爷如何向毅勇侯交代?”
“交代?白莲教护法明晖作乱,杀害毅勇侯府少夫人,已被惠王击杀。”
萧忱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侯爷对本王感激不尽,欠下本王一个人情。”
水里和树林中涌出士兵已围成一个紧密圆圈,圆圈越来越小,萧忱跟随变小的圆圈步步逼进。
脖颈上尖刃越来越紧,衣襟渐有黏腻之感,林蓁呼吸越来越费劲。
明晖忽的呵笑:“侯府美人陪我共赴黄泉,我明晖也不枉此生。”
“嗤啦”布帛撕裂声,林蓁左臂衣袖被明晖随手丢地上。
萧忱一愣,包围脚步不停。
“嗤啦”,林蓁双臂凉飕飕,包抄卫兵中人影晃动。
林蓁唇角已咬出血珠,这个时空她死前被如此对待,就算死了也难得安稳。
萧忱越来越近,他冷肃沉稳如一座冰山,脚步并未因明晖举止停滞半分。
林蓁忆起“稳住他”的话,可她十分怀疑,眼前惠王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他好像已经放弃了她,她的生死就在明晖一念之间。
明晖匕首已带着血的温热,他的手抓住了林蓁的衣襟。
分明周围黑压压士兵,却诡谲得没有一丝声音,脚下湖砂吸收了所有步伐碎声,林蓁似乎能听到脖颈上血液涌动。
“嘶”,骏马嘶吼声划破死沉。
“殿下住手!”时世诚声如洪钟,驾着骏马飞驰而来,眨眼间就到跟前。
时世诚飞身下马,向萧忱作揖道:“殿下,人命只有一次,林蓁为微臣儿媳,殿下看在微臣份上放过他,改日微臣必取他人头以敬殿下!”
时世诚和时彦四下打听,寻了多时找到此处,可进入小树林时被拦下,据说林蓁在协助办案,时世诚凭借守护皇城的金吾卫大将军身份才闯了进来。
远远的,他就看见湖边两人被卫兵团团围住,再定睛一看,林蓁哪里是协助办案,她被人刀架脖颈上挟做人质,可惠王根本无动于衷。
惠王心狠手辣,时世诚心急如焚。
萧忱心里发恨,只差一点点,瞬息之间,天差地别。
时世诚在此,他必然看不下去明晖伤害林蓁举止,会催促他放过明晖,他是金吾卫大将军,本身就有戍卫皇城之职,没办法当场与之翻脸。萧忱缓缓举手,示意卫兵们退下。
明晖抵在林蓁脖颈上的匕首没有松懈半分。
时世诚对明晖招手:“骑我的马你逃命去罢,若伤她必不饶你!”
骏马带着明晖和林蓁急速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多久,林蓁只知道明月高悬,彩云追月,明晖在一溪涧处停驻,让马休息吃草。
半夜郊野山林,凉气逼人,林蓁双手交握双臂,连打了几个喷嚏。
明晖在溪边洗了把脸,转头看向林蓁,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扔到林蓁怀里:“搽搽脖颈。”
脖颈上血迹已经干涸,林蓁仍走到溪边,蹲下身用水擦了擦,再凭感觉涂上了药膏,火辣辣痛感顿时缓解许多。
“手臂受伤了?”明晖问,手指着林蓁左臂手肘处一片青痕。
林蓁举起手肘看了看,摇摇头:“不是,生下便如此。”林蓁有点儿不可思议,“你担心我受伤?就在刚才,你可是要杀了我。”
说话间,又打了几个喷嚏。
明晖看了两眼,脱下身上剑袖衫袍递给林蓁,自己只剩一件中衣。
林蓁看着衫袍,想着要不要穿。这会儿身上衣裳如同一个背心,她很需要保暖衣物,自己和时彦都不会在意什
么,可毕竟在古代,她的生活里不仅仅只有时彦目光。
“那些卫兵都看到你这般,再多件衣服有什么。”明晖看出她的心思。
林蓁一把扯过衣裳穿上。
“你过去害我差点儿没命,今晚你非但要杀我,还要毁我名声全无。”
“难道不是惠王,不是他逼迫,也不至于此。”
“你帮我几次,我没想过杀你,撕你衣袖只为引起卫兵注意,我已看到有卫兵露出破绽,就算无来人,我亦有八成胜算可以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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