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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韦恩庄园我哥痛不欲生(蓝路路)


不,塔米斯认真的在思考短暂放开赫雷提克然后捏传送门,理论上来说可行,只要湍流不把他们分开得太远。只要她在水流靠前一点的地方——
正当她打算如此实施时,一道身影从崖壁上方的孔洞之间跃下,披着月色般的反光烁亮。

第276章 靠谱的成年人 owl
这片暗河是鳄鱼人的主要觅食地, 岩壁上的每一道沟壑、每一块凸出的平台都刻在他的记忆里。最近有很烦人的家伙们一直在下水道里扫来扫去,他就花了更长的的时间呆在这里。
可是小太阳怎么会在这里?他迷惑不解了,溅起的水花淋上岩壁, 他潜入水中, 游到女孩身边, 这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不过也没关系, 他力气很大,把一大一小两个人驮在背上也不费力。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平台,他驮着他们稳稳地游过去。
“要把你们送出去吗?”他愣愣问。
“不, 在这里就行。”塔米斯松了口气,将怀中的兄长搂得更紧了些, “谢谢你。”
她的手指上有漂亮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越来越亮, 映在地上, 一闪之后,原地只剩下空空的水痕。
鳄鱼人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空气, 慢吞吞的坐下来。他的鳞片泛着鲜亮的烁光。
啊, 太阳不见了。
洲际酒店顶层套房。
两名清洁工踏进会客室, 无声快速的把地毯上的尸体装入防渗漏的裹尸袋, 又将被鲜血浸透的波斯地毯卷起,整块带走。
很快, 新的地毯在大理石地面铺开, 房间整洁如新,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才的战斗不过是一场幻觉。
看着这前后一幕,红角鸮看起来有些伤感,“存在的痕迹如此轻易就能抹除, 谁能证明我们来过呢?”
跳脱无厘头的搭档居然说出这么沉重忧伤的话,灰雕鸮眉心一跳,在心里组织了好几秒的语言。正当他要开口宽慰时,红角鸮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激动得就像是发现了物理新定律,“怪不得服务部要我们记得打卡啊!”
灰雕鸮:“……”
他闭了闭眼,下一秒利落的抓住同僚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人掀翻在地,让他试一试新地毯的软硬。有个二货当同事当真让人时常觉得无力,他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觉得红角鸮会伤春悲秋。
他们的声音隐绰传到客厅,男人倚在沙发之中,没有战甲也没有面具,黑色衬衣开敞着,任由胸腹间新鲜的刀伤暴露在落地窗的倒影里。
托马斯一来就看到他颓废阴郁得像是战场失意,不由得动了动眉毛,“需要帮忙?”
“不需要。”夜枭睁开眼,“叛徒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罢了,我好奇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仅此而已。”
白兰地淋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在甘冽的苦杏仁气息之中,他的眉头未动半分。
“暴殄天物。”老酒鬼啧了一声。
“孩子不赞同我喝酒,所以一整个酒柜的酒现在也就只能拿来做这个。”
夜枭的语气很淡,但托马斯的脸色从五味杂陈到殷羡愤恨,最后变成无语。
到了一定年龄之后,有人说孩子不允许我做什么事其实不是诉苦,就算他这时候再用平淡的口气,实质上都是在炫耀。
便宜儿子不光酒倒了都不给他来一口不谈,还在这种事情上戳心窝子,于是托马斯扭头走了。夜枭看着轻轻关掉的门没说话。
几秒之后,门缝里再度露出托马斯的身影,“我已经找到了和小丑合作的组织,接下来都会处理这个。”他顿了一下,“你最好还是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夜枭最后还是没说出这个词,托马斯离开了。
用酒消毒的确难堪大用,但它的主要用途是勾兑出痛感,以测量人是否还活着。疼痛是一种精神镇痛剂。
传送门的光芒在房间之中点亮,比起身影,冰冷的水腥气先涌出来。夜枭几乎是顷刻之间便站起了身。他伸出手,浑身湿透的小姑娘跌落进他怀里。小小的身体冷得像冰,有一瞬间甚至浇灭了伤口的裂痛,他收紧了手臂的力道。
异教徒躺在地上,夜枭扫过他惨白的脸和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甚至已经不再往外渗血。小姑娘抓着他的手臂很用力,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在她要出声之前,夜枭已经发出了命令,“让医疗组上来。”
听到他的声音,塔米斯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夜枭更在乎一件事,她正像是被大雨淋湿的雏鸟一样在他怀里微微发着抖。他把塔米斯放在沙发上,接过灰雕鸮递来的毛毯,裹住她颤抖的肩膀,“怎么弄成这样?”
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越过他完全放在了异教徒身上,迟钝好几秒才看向他。她抿着唇,倒映着光的瞳孔细微震颤着,不安压在很深的冰层里。
于是夜枭知道她不会想要交谈,更知道她现在需要什么,他低声安慰着她,“别担心,他会活着。”
他屈膝半蹲在沙发前守着她,手指不动声色的扣上衬衫,把腹部的伤口遮住了。
看着赫雷提克被抬上担架,塔米斯可算放下了心。她掌握的定点传送位置不多,夜枭这里算一个。带着赫雷提克到韦恩庄园和洲际酒店之间,她几乎没多少犹豫就选择了后者,原因无他——夜枭肯定能找到人。
而且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酒店的各种意外状况似乎蛮多的,医疗服务配备得相当齐全,甚至还有合作的医学实验室。
在中央空调的暖风里,她喝了一口夜枭递来的热茶,开始和他讲述下水道的神奇遭遇…暗河里忽然就飘来这么大一个赫雷提克,她到现在也有些发懵。
不过不管原因…是赫雷提克耶!哥哥说得没错,果然是陷阱。
她说话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被盖在头上的毯子遮住了,头顶也痛痛的。
小猫咪喵喵喵呜呜的时候,夜枭生疏地擦着她的头发,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塔米斯也是第一次被人遮住眼睛着擦头发,不确定会痛正不正常,但是在能够忍受的阈值内,所以很乖的一动不动。
说完情况,她后知后觉要赶紧通知还在下水道的父亲和兄长。夜枭说,“我已经联系他了。”
靠谱成年人带来的安全感简直与时俱增。
在毛毯之下的昏瞑当中,另外一些感官被放大了,她动了动鼻子,闻到了很近的血腥味,混合着酽洌的酒香。前者不太可能是她身上的…吧?在水里泡这么久,她现在感觉自己是一只大号河虾,没有除了河水之外的任何味道。
“…你受伤啦?”她在毛毯里小声问。

夜枭站在沙发前矢口否认, “不。”
灰色毛毯底下钻出一只头发乱糟糟的小黑猫,鼻尖动了动,显然是在认真嗅嗅。很可爱, 但这可不是能被发现的事情, 夜枭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红角鸮。
收到眼神的红发青年额角简直要浮现一大滴汗, 啊这, BOSS不讲武德骗小小姐还要他来协助隐瞒?红角鸮感到他死去的良心突然复活,并开始隐隐作痛。他尬笑着,“异教徒先生好像情况不太妙——”
塔米斯缩在沙发里沉默片刻, 抱起膝盖裹紧了身上的毛毯。糟糕,转移错话题。这下红角鸮不冷汗涔涔而是头皮发麻了, 夜枭凉凉的眼神让他感觉脑门上插了四个字:吾命休矣!
看懂了眼色但办坏了事的同僚被灰雕鸮拖了下去, 但在临出门之前, 他默默把医药箱放在了桌上。
下属显然是在建议实话实说, 夜枭绷着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不是因为利爪罕见的表达意见, 而是一根手指隔着衬衣精准的贴上他的伤口, 动作很轻, 几乎感受不到疼痛, 他的心脏却出乎意料的抽紧一瞬。
薄薄的一层红色在她的手指尖上,异常显眼。
夜枭:…
“是衣服掉色吧。”她的声音很轻。仅这一句陈述性的话, 再无其他言语。
这下换夜枭沉默了。他明明穿的黑衬衣, 哪里掉得出红色。这根本不是什么下去的台阶, 而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相处时间越久, 对彼此的熟悉与日俱增,孩子就越不好糊弄。一种宿命般的无可奈何如巨石一般把他压住,被压住的人也没有想要反抗。
夜枭扯过毛巾擦干净她的手指, “我现在去处理我自己,你也一样。然后我们去看异教徒。”
地中海,某处小岛的礁岸边。
渔夫推着他的小船上了岸,他抬头看去,那个男人还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之前攀谈的时候,他自称是来这座岛上疗养,但据渔夫所知,岛上没人见过男人除了钓鱼还做其他的事。
尽管如此,他身边的鱼篓依旧空空荡荡,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唉,空军果真是每个钓鱼佬的宿命。没有打扰男人,渔夫往岛内走。殊不知这也为他捡到了一条命。在他离开之后,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男人身后,跪地奉上什么东西。
没入水中的鱼线短暂震荡,而后如弓绳般绷紧,这是鱼儿咬钩的征召,但收上来的钩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雷霄也不在意,只是拿过下属递来的通讯器。对方没有说话,他主动开口了,“真意外,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联系我了,亲爱的孙子。”
【我来恭喜您的计划再一次失败了。】达米安说。
少年人的声音不复曾经一往无前的锋锐,多了几分沉稳。雷霄自豪的微笑起来,却又叹息着摇了摇头,“还是不够沉得住气,达米安,你父亲可不会想让我知道你们已经找到了赫雷提克。”
他活了太多年,从一句话推断出此信息轻而易举,更别提达米安的恭喜直白到莽撞。
【我不是父亲,更不是你。我很乐意见到你继续派蠢货来哥谭前赴后继的送死,你派来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我保卫领地的荣誉证明。】达米安说,声音愈发轻而冷,【我不会让你再一次夺走她。】
“可你那野心又该往何处去?你那父亲每一禁止之事,在我看来皆无禁忌。你所想要的…”
他不疾不徐的声音勾勒出饱满而又美好的图景,馥郁的汁水只要轻轻触及就能淌入干涸喉头。
【别用你肮脏的思维揣测我。】达米安断掉了通讯。
即便少年人不得见,雷霄依旧摇了摇头,他起身眺望大海,浪涛拍击黑岩而水雾拂面。
“要不还是换个地方打窝吧。”准备继续出海的渔夫对他大喊,“我看这个地方是钓不到鱼啦。”
男人看着水面半晌,侑然微笑,“我有足够多的时间等待。”
唉,又钓疯一个。
渔夫坐上船,摇着头离开了,
哥谭一处私人医学实验室。
达米安走进走廊时,夜枭正站在墙边,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在那里站着。安静的就像是雕塑。不用猜都知道他在等什么,不用想都知道谁在前面。
“你投资了不少奇怪的东西。”达米安说,可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但还是说话了。
他冒用蝙蝠侠的系统权限查了查夜枭,——没有人能够逃得过被蝙蝠侠建档,越是关系密切资料就越厚。达米安深刻知道父亲的毛病,不认为夜枭能逃得过,情况也的确如此。
虽然很快就被蝙蝠侠发现并且停掉权限,但达米安还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夜枭仍然一动不动,“只是一个检测实验室。”
“除此之外还有天体物理研究所。别说什么你喜欢观星这种胡话,
有一个课题是平行宇宙连通。”
夜枭饶有兴趣的转过头,“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他们隔着漫长的走廊对视。达米安坚信夜枭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我会盯着你的,”最后他说,越过夜枭的身影继续向前,自动门在他身后关闭。
门后是一段新的走廊,少女站在探视窗前。无法描述在看到她时的心安神定,她看上去已经休整过了,披在身上的黑斗篷干燥而崭新。
但她对他的到来一无所察,或有所察觉但不愿意挪开目光,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内。
隔着一层玻璃的手术室内,医护的簇拥完全遮挡了赫雷提克的身影。
达米安知道,如果是他躺在那里,她的脸上也会浮现出同样沉重的神情,甚至更为甚之。但设想没有让心情得到宽慰,他的唇角还是下垂,在她身边站定。
“我遇见白幽灵了。”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这股默契,达米安看见她终于转头望了过来。哼,的确,没人能比他们之间更默契。
看来达米安得到了不少的线索,塔米斯等待着兄长的进一步说明。却只看见他双手抱臂看向赫雷提克,唇角泛起骄矜的笑容,微不可查但确实存在。
嗯?怎么还不说话?她歪了歪头。
“一如我所料,这是一个陷阱。空手套白狼。”他终于开口。
卑鄙无耻,不择手段,达米安能用一切贬义的词汇来形容外公的行事风格,在他的战争中,家人乃至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颗卒子。
赫雷提克一直都在哥谭,追捕他的人在下水道穿行,而外公所说的一切只是想将她引入陷阱。
达米安没有半分识破诡计的欣喜,手捏得咯吱作响,他太了解他最初的锻造者了,知道如果妹妹真的莽撞的离开了哥谭,将会发生什么。
但没有如果。他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哥谭剩下的联盟刺客……”
“我会处理。”达米安说。
说完这句话就该去处理了,达米安的行动一向果决,更何况隔窗看着赫雷提克抢救的感觉委实让他不爽,毕竟那家伙几乎就是长大之后他的样子。
未来有一天他也许会躺在那儿被人抢救,而塔米也会如现在这般默默看着,那时候她身边会站着谁?
——达米安磨了磨牙,又被自己的设想气到了。
算了,再呆会儿。
抢救很快就结束了,但赫雷提克昏迷不醒,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他的愈合速度我简直前所未闻,但现在人还没有清醒。他的求生意志很薄弱,要做好心理准备,要是二十四小时还醒不过来……”
“植物人?”达米安微挑眉头,替医生说完他的未尽之意。
塔米斯顿了一下,她对医生点点头,“知道了。”
少年少女一个赛一个冷静,把本着人道主义想要委婉说辞的医生给镇住了。
惨白的灯投下冷光,病房的消毒水气味令人窒息。这会儿病房里只有他们兄妹三个人。
塔米斯慢吞吞的走到床边,赫雷提克被裹得像个木乃伊。她犹豫了一下,戳了戳他的脸上的绷带。
唔,变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意外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事情。
达米安拧着眉打量了半天床上的不明生物,冷静的决断,“他要是醒不过来,我会亲自杀了他。”
他的瞳孔里满是冷酷,手上的刀已经出鞘,显然是认真之言。
塔米斯本来有些难过的思绪被兄长一拔刀给震住了,她挡在达米安面前,表情空白,“哥、哥哥?”
他看上去像是现在就想一刀结果赫雷提克。但现在还没过去一小时啊喂!
“战士就应该死在战场上,这是我们的命运也是我们的归宿。”达米安冷冷说,要屏退她向赫雷提克走近。
塔米斯只能感到她的太阳穴在突突跳动,兄长突然的冷酷非常怪异,“但是…”
而达米安还在耐心解释,“他会选择死在我手上,如果是我也会做同样的抉择,这是现在最好的结局。别阻止我,塔米。”
“……但是现在还没过去一小时。”塔米斯拦住他即将落下的刀锋,声音很无力。
达米安:“啧。”
【我觉得他在遗憾。】酒神因子生怕被砍,不敢冒头,只敢小声在意识中吐槽。
【你可以去掉觉得。】塔米斯揉了揉额角。
得先把哥哥带走,小姑娘镇定地说着“我们还是先去处理剩下的刺客吧”一边牵起兄长的手,试图把他往门外带。
但达米安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他们的手悬在半空。
“塔米,如果他最后还是没有醒过来,在此时执行是最好选择,你不需要活着的雕塑来缅怀什么。”冰层封冻了他瞳孔中的绿色。
但塔米斯仍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倒影,有些踌躇的,不知道如何说话是好的影子,逐渐也凝固成绷紧的蜡像,“…哥哥,你说的是赫雷提克还是你自己?”
“……别说胡话。”
在塔米斯要看清他的神色之前,他别过头,率先走出门外,“已经说过了,剩下的刺客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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