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睡后,鼬抬头看向窗外,乌鸦已经回来了。
他半垂下眼,轻声自言自语:“杀了最重要的唯一伙伴,就能得到那双眼睛。”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其实也是,如果要杀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才能得到,或者只是看着他死,也痛苦得受不了。
他宁愿得不到。
心里明知道这是最残酷的,可他还是有意识地给他挑选最重要的伙伴。
春野樱也许能成为佐助心里的那个“唯一”。
对宇智波来说,唯一的份量绝对是很可怕的。
鼬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其实宁愿佐助永远都用不上这个“唯一”。
春野樱豁然而醒,睁开眼就看到鸣人早已经被自己踹到床下,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睡得打着泡泡。
她脸色发白地看着窗外,没有乌鸦了,看来她是经过黄鼠狼的考验,可以当佐助的朋友。如果不通过考验,她现在估计就是个脑死亡的植物人。
妈蛋,还是三代大叔可爱多了,人家的试探顶多是来看她两眼,外加慰问两句就算她过关。
结果轮到宇智波黄鼠狼,不愧是整部漫画里心态最扭曲的角色,虐待她这么小的孩子,他忍心吗?
春野樱蜷缩起来,幻术的伤害没有那么容易消失,虽然能看出黄鼠狼对他很手下留情,可还是被她看出一个弟控的恐怖。
一个扭曲浑浊的幻术世界,就他弟弟这个角色的幻术清晰得可怕。
连带性格也跟她相处的时候的佐助一个模样,还说不是变态,哪有这么可怕,这么了解自己弟弟的哥哥。
比起被伤害,被干掉一次,春野樱更怂的是宇智波鼬对佐助的可怕执念。
她要是跟佐助太亲密了,黄鼠狼不会嫉妒得面目全非,然后冒出来一口咬死她吧。
可是如果没有积分,那么多剧情点她也随时能狗带。
都是死,那还是冒着风险继续接触佐助捞任务分比较划算。总要死得强点,不至于弱唧唧被人一脚踩死那么窝囊。
春野樱边发抖,边坚定自己弄积分做强做大的念头。
要坚强,不要怂,如果就这点困难就吓退了,怎么能在少年王道漫的世界里得到幸福平稳的生活。
少年漫的特点是什么,就是打、打、打得精彩就能销售第一。
所以要在一个以打斗为卖点的世界里活下去,不冒险怎么可能。
“小樱?”鸣人迷迷糊糊爬上床,想都没有想就从后背抱住她,他蹭了蹭她的后颈,没有睁开眼就含糊说,“做噩梦了?不怕,我保护你。”
春野樱一僵,但很快的,鸣人柔软的怀抱与温暖的气,息让她安静了下去。所有的恐惧仿佛都一下都消失了,幻术的后遗症也在慢慢消失。
只有鸣人的呼吸成为她摇篮曲,她慢慢闭上眼,终于睡去了。
鸣人睁开眼,完全看不出一丝睡过的惺忪,清亮的蓝眸倒影着她的侧脸轮廓与发丝。
他将她抱得更紧,轻声说:“晚安,小樱。”
做恶梦的小樱,他也会好好守护的。
一夜幻术折磨让春野樱去上学的时候,精神都是蔫的。
她耷拉着眼皮进入教室的时候,坐在座位上,双手交叉撑着下颌,苦大仇深皱着眉头的佐助立刻蹦跳起来,飞速来到她面前。
“小樱?”他想都没有想地伸出手去触碰她。
幻术后遗症依旧折磨着他,导致他昨天晚上只睡了半个钟头就又惊醒,并且一夜无眠到天明,那个幻术的真实让他心里特别慌乱。
这种糟糕的情绪,哪怕是他哥哥守着他都没用。
春野樱睡眠不足,导致整个人有点呆滞,佐助一脸担忧地伸手摸着她的脸,她还是呆呆的,完全没有反应。
反而是她身边的鸣人炸了,他抓住佐助的手,“喂喂,佐助,你碰小樱干什么?”
就是朋友,也不是能随便乱摸脸的,特别小樱还是女孩子。
天生某方面常识超前的鸣人,对男女大防还是懂点的。
反而是佐助跟小樱都呆呆转头,似乎不懂鸣人炸什么。
佐助放下了手,指尖都是人体柔软的温度,他也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纯粹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
春野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一脸不解,“怎么了?我脸沾饭粒了?”
佐助见到小樱摸脸,才心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地握紧手指,勉强维持淡定说:“没事。”
说完,他又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春野樱也没有当回事,从佐助身后走过去就坐下去,然后直接鹿丸化瘫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鸣人知道小樱做噩梦,从桌子上越过去的时候,也是小心不出声的。
佐助敏锐地察觉到小樱的疲惫,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欲言又止。
最后小樱睡到被伊鲁卡提出去罚站。
鸣人刚要跟着跳出去,就被佐助抓住后颈衣服,跟拎着一只黄猫那样。
鸣人捂着自己的脖子,窒息地涨红脸。佐助连忙松手,却没有放开。
他犹豫了下,才轻声问:“昨天晚上,小樱在家吗?”
鸣人一听,眼睛都弯起来,得意地说:“在家。”
佐助看到他们两个一起上学,加上身上散发的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就知道鸣人昨天晚上又被小樱家收留了。
以前只是觉得诧异的事情,现在真的确定了却有点不舒服。
佐助将这种不舒服压在心里,而是问得更仔细,“她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睡觉,没有外出或者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吗?”
做恶梦算不算奇怪的行为。鸣人一脸苦恼地摸着自己下巴,胡须都忍不住地动了动,最后摇头回答:“没有,小樱一直在睡觉。”
他不想让佐助知道,他抱了小樱睡了一夜。这是他跟小樱的秘密。
这个答案预料之中,毕竟他做的只是一个恶梦而已,总不可能现实中的小樱,也跟着他一起在梦境里体会生死大劫。
他松一口气,不是就好,幸好真是梦。可是看到鸣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长得很欠揍,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理智却阻止了他。
鸣人只是跟小樱睡一张床而已,他们只是好朋友。去朋友家过夜,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服了自己的理智,却说服不了自己的情绪,佐助猛然松手,鸣人本来就在跟他的手较劲着往前使力。
这骤然一松,他整个人直接就飞出去。
伊鲁卡正好飞踢而来,将他踢出门口,滚到走廊上。他爆发大吼:“我这是在上课,不是在美食街,给我出去罚站。”
佐助默默坐回去,却也躲不过爆炸龙的怒火:“宇智波佐助,你也出去罚站。”
最后他们三个人又站一块了,小樱站中间睡觉,两旁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鸣人跟有点懊恼的佐助。
小樱偶尔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佐助淡定提醒她:“还没有下课。”
“哦。”她平静回应,接着眼睛一闭,又站着睡着了。
鸣人偶尔会伸手,将风吹到小樱脸前的叶子扇开。
落叶随着风飞远,飞上整个木叶,绿色在蓝得仿佛在燃烧的明亮天空上,宛如一枚脆绿色的宝石,闪着青春的光芒。
很多年后佐助也会回想起自己的童年记忆,家的一切都支离破碎地藏在灰暗悲惨的血腥里。只有想到小樱的记忆,才能看到那一丝名为希望的光明。
下了课后,小樱对于没有积分的这一天毫无感触。
前半天在补觉,后半天在背诵各种她现在能看到的手印。
甚至就往自己看火影的回忆里搜罗结印手法,想到了,手指一动,就记住了。
就是结印再正确,也完全没有结果。
她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这个世界的一切与她从来无关。包括查克拉、忍术、血脉、一切。
她的一切,都依托在系统给的,这个名为春野樱的身份。
所以原作的小樱会的,她各项练习到顶尖,比原来小樱强都可以。但是小樱不会的,她就没有。
真想要,只能用积分跟高一维度的系统置换。
春野樱每天看到自己那些抠索的积分,只想直接躺平摆烂,打工人没有好下场,直接等死吧。
系统见她消极,趁机出来推销:“不久后有个超级重要的任务,攻略佐助在此一击,积分是这个数?”
春野樱不抱希望地看了一眼“这个数”,立刻瞪大眼球,“我去,100?”
直接一步到位能抽一个挂,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任务。
刚才还在摆烂的春野樱蹦起来兴奋地问:“什么任务,快给我直接确认按钮。”连是不是永久积分都不问,都一百积分了,到手立刻抽奖,就不存在过期的问题。
系统翻出任务,“宇智波灭族之夜,跟佐助一同回家,并且在他开眼的时候给他一个爱的抱抱,说出安慰之语【佐助,我一辈子都会守着你的,别哭】。”
春野樱:“……”
然后她伸出手,在空中抖动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按下拒绝的按钮。
系统吃惊,“这可是一百分啊。”
小樱狂怒锤墙:“这可是我的命啊,我的命在你眼里就值100分吗?宇智波灭族之夜我怎么去掺和,我是能单手拍死弟控狂魔宇智波鼬,还是能干掉喜欢帮助老奶奶的宇智波带土?就凭我优秀的三身术吗?”
更别说宇智波灭族这么大的事,多少方势力都盯着。
她非要跟这佐助在灭族那天,去他家里做客,什么三代,根,晓,村子里各个族都能盯上她,怀疑她。
这是一个整天世界大战的世界,和平都没几年,所有人的神经都还是战时的模样,紧绷得可怕。她一个平民,无后台无背景,非要去蹭这件大事的边,是嫌活得太长,死得不够快。
退一万步讲,她要真能顶着各方势力的眼,跟着佐助成功走入宇智波领地,那时候别说抱着佐助说台词。
她面对的第一关就是丧病黄鼠狼,她现在在黄鼠狼面前就是送菜的料,对方一个写轮眼瞪过来,抬手一刀,她就没了。
哪怕赌那万分之一黄鼠狼的心慈手软,看在她是佐助的好同学好朋友的份上,放她一命。
那黑化带土呢?
宇智波鼬的黑化值,扭曲值如果是一百分。
黑化土就是一万分,扭曲到脑子都是有琳的世界无限好,无琳的世界死光光。
她又不叫野原琳,宇智波带土抬手灭她口,也不过像踩烂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这么致命的问题,系统就给一百分,没门,不去。
区区一百分,不值得她送死。一百分……
这可是一百分,春野樱流下眼泪。
就是担心自己后悔,才会在刚才按下拒绝。她什么时候见过一百分,而且她还看清楚了,是永久积分一百分。
她擦了擦了眼泪,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这种必死的任务,她的梦想是幸福活下去,活下去都达不成了,啥积分都没有用处。
系统失望地叹气,“搞不好你能活下去,拿到积分。”
春野樱面无表情,“你能保证我丧命前保护我?”
系统如实说:“这倒不是,你没有主角光环这事我强调了无数次,所以别试探了,不可能让你得到不死光环,那可是一万积分才能拥有的神器。”
春野樱对于一百分都可望不可即,一万分是什么概念?她穷鬼不配仰望。
系统还在费心劝导:“你错过了跟佐助心贴心的机会,以后可能佐助跟鸣人还是宿命的纠缠者,你没有什么机会插入。”
春野樱躺下,翻身,拉起被子,没有回应。
这一刻的系统,感受到寂寞如雪的滋味。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春野樱才轻声说:“原来已经到了,要灭族的时间。”
其实在知道宇智波鼬有万花筒的时候,就知道剧情以一种无法阻止的滚动,不断地朝着她碾来。
想到现在的小佐助,再想想后面的二柱子。
春野樱无力地叹气。
这个世界真难,特别是对宇智波佐助,难上加难。
春野樱心情很不好,又想到永远买不起的不死光环,所以举报系统。
理由:哄抬物价。
“佐助开眼了。”这个消息让宇智波富岳一愣。
鼬站在他身侧,沉默片刻说:“他还太小,开眼后维持的时间很短暂。”
如果不是他提醒,佐助甚至不会发现自己开眼,没有再次的刺激,他可能会忽略自己的眼睛状态。
开眼后的状态,跟平时不同,也需要族内的药物保养。所以要隐瞒住比较难,除非他不管佐助的开眼状态,任由他随便发展伤到眼睛。
这显然不符合鼬对弟弟的爱护之心,族内对于开眼的资源倾斜很明显,特别是开眼的族人接受的训练跟平时的不同。
“太好了。”宇智波富岳先是开心地笑起来,又想到什么隐去笑容。“最近族里的事情多,还是先隐瞒消息。”
先前紧锣密鼓的准备反叛的计划,因为止水的自杀,而暂时被压抑住。族人最近的情绪如炸药桶一样,任何小事都会让他们激动暴躁起来。
佐助开眼的消息并不适合这个时候宣布。
宇智波鼬看到自己父亲开心的表情,不悦地拧上眉头,听到他理智的决定,又放松下表情。
这个决定保护了佐助,又让他有成长的机会。
鼬默默将面具带回脸上,跟自己父亲告别后,就要去实行暗部任务。
走出去的时候,宇智波富岳突然说:“止水死了这么些天,族内还有人为难你吗?。”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一族现在最厉害的高手,开启了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
也是族内反叛最重要的武器。
结果前几天开族内会议的时候没来,隔天就发现死在南贺河里。
虽然有遗书,也确定是自杀。可是某部分族人却不相信,并且将失去止水的愤怒,全部发泄到进入暗部,被止水监视的鼬身上。
宇智波止水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天,就有警务部门的宇智波族人跑来家里质问鼬,那天佐助没在家,跑去跟他的朋友一块训练。所以只有宇智波富岳看到自己的大儿子,那接近崩溃的疯狂模样。
那天过后,他们父子之间,就紧绷着一根欲断的弦,无法再像是以前那样轻松相处。
宇智波鼬停住脚步,他的手狠狠攥起来,在出血被发现前,他骤然松开手指,口气冷漠地说:“我不在乎这些,父亲。”
说完,他一个瞬身就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富岳看着屋前池塘里,正在觅食的鱼,忧愁爬上他的眉间。许久后他转头看向鼬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许久后,他在无人看见之处,叹息一声。接着他才有空想到佐助。
刚才他忘了问鼬,佐助是怎么开眼的。
开眼的条件异常苛刻,鼬在战场上开眼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而佐助过的生活,就跟木叶其余孩子差不多,和平又安稳。
比起他哥哥,他身为被宠溺,不担主责的次子,就像是一株孱弱的花朵,完全经不起任何摧残。
这也是宇智波富岳,有时候会看不习惯这个孩子的原因,太娇弱了。
因为鼬过于保护的态度,加上自己的妻子也同意。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让佐助走鼬的道路。
毕竟大儿子才是他的希望,小儿子将来并不需要继承家族。
所以佐助的开眼就很不可思议,再天才的人,也不会没有任何经历就突然有写轮眼。
佐助近期是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吗?
宇智波富岳走出门去,想去找一下自己刚放学回来的小儿子。结果就发现自己的小儿子拎着一个袋子,满脸笑容地冲出去。
因为太开心了,他甚至没有发现安静站在阴影处,静默不语的父亲。
这毫无防备的跑姿,这天真可爱的笑容,还有这完全不在意四周是否有危险的傻白甜模样。
还是他那个没有吃过苦,没有任何警惕心的宇智波家小公子。
宇智波富岳一脸茫然地站了一会,佐助看起来,根本没有受过打击,怎么就突然开眼了?
“小樱。”佐助跑到他们的训练基地里,就是鸣人的捉鱼的河边。
春野樱跟鸣人刚将鱼烤上,正在给鱼皮刷上蜂蜜跟油,旁边还放着红薯跟半只鸡。
这就是他们训练(野餐)的必备食品。
火影忍者学校的孩子普遍食量大,一日三餐加宵夜,但凡少一餐,隔天上课就是睡觉都能饿得睡不安稳。
春野樱只是凑热闹,每样只能吃一点,没有像鸣人那样直接吃啥啥不够,吃啥啥光光的好胃口。
她本着不能浪费的心态,挥手让佐助过来帮忙吃东西。
佐助看到鸣人也在,脸上的兴奋一收,有些不好意思地攥紧袋子,没有立刻将手里的惊喜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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