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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批的小妾(丰暮)


就在她走神之际,顾沐阳突然把手中的帕子扔到地上,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夜已深,诸位都回去休息吧。”
沈音在蓝菊的搀扶下可算是起来了。
李之乐在红桃的搀扶下也站起来了。
顾沐阳径直向门外走去,沈音紧随其后。
在岔道口,李之乐给顾沐阳行了一个礼,便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沈音的居所和顾沐阳的藏居阁是一个方向,他在前面走,她也不好和他拉开一大段的距离,要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太刻意了。
途径一片竹林,他突然止住了脚步,他回头,对着沈音问了一句,“美人可会下棋?”
沈音一时有些懵,下棋?
这斯到底要干什么?
顾沐阳那双神情眼一直盯着她,她只得道:“回王爷,会一点儿。”
“那美人可否陪本王下几盘棋?”
这,现在真的不早了,天就快亮了,她是真的想回去睡觉啊。但顾沐阳的话她又不能拒绝。
要是她拒绝的话,他会不会像刚刚对李之乐那样,把自己的下巴也捏碎了?
不行,不行,想想就可怕。
要是和顾沐阳下棋的话,她应该还可以得到一些积分。
想了想利害关系,她还是违心道:“能和王爷一同下棋,实乃妾身之幸。”
他弯着身子,深情地望着她,“美人说的可是实话。”
“自、自然。”
他笑笑。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拉起了沈音的手,沈音一直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往后缩了缩。
他脸上的笑容更甚,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不少,沈音的手被他紧紧攥住。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顾沐阳,还好,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美人的手怎的如此冰冷。”
这人还有脸问,若不是他,刚刚让她在冰凉的地板上跪了那么久,自己至于这么惨嘛。
她冲顾沐阳笑笑,“王爷,妾身的身子自小就弱,每到冬日便体寒,这些年来妾身已经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
沈音真的感觉顾沐阳有些变了,变得冷血了。
“到了,美人我们进去吧。”
顾沐阳扶着她一步一步迈入了门槛。
待他们进去后,离商已经摆好棋盘了。
顾沐阳已经坐到榻上了,他抬手,“美人,坐吧。”
“多谢王爷。”
沈音不觉搓了搓手,这屋里真冷啊,比白诗言的屋子还冷。
她瞥了一眼棋盘,她之前学过几年的围棋,但也只是学了一个皮毛,今日这棋盘,似乎有些难度。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才缓缓走到榻前坐下,她全程都紧绷着身子,反观顾沐阳这厮,倒是悠闲自在。
沈音真是太困了,她刚想打个哈欠,但顾沐阳正精神十足地坐于榻上,想了想 ,她还是把那个哈欠憋了回去,要是她一个哈欠惹怒了顾沐阳,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如今的顾沐阳可比不上以往,他现在是疯子,会随时发疯。
顾沐阳执黑棋已下了一子,现在该她了。
“美人,该你了!”
沈音这才缓缓抬起右手,她当然知道该自己了,但这一局棋真的不好下啊,再加上她又是一个半吊子,思索了许久,手中的那枚白子才落到了棋盘上。
“好棋!”
她真的不知道顾沐阳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她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让王爷见笑了。”
在围棋上,她虽然不是高手,但基本的规则她还是知道的,看得出来,顾沐阳是一个围棋高手。
要是在现代,他一定是一名职业围棋手。
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白子已经被她握了许久,她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觉中,她的额前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顾沐阳看着她只是笑了笑,手上黑子却丝毫没有退让。
沈音还在艰难的和他对弈,这一局已定,她必输。
顾沐阳在落最后一子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美人头上的簪子怎么少了一根?”
沈音猛然一惊,手中的棋子突然从手中滑落,砸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簪子?是那支刺伤顾逸飞的簪子?
那支簪子上沾了不少血迹,她回去后便把它搁置在梳妆台上。
顾沐阳是何时发现她头上少了一根簪子的?
是刚刚,还是更早?
再加上他刚刚对李之乐那样,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又或者说,她刺顾逸飞的时候顾沐阳也在场?
不会,应该不会的。
她按捺住心头的慌乱,面上仍是毫无波澜,道:“王爷的眼睛真好,那根簪子上的宝石有些脱落了,妾身怕戴着不好看,便暂时搁置了。”
他的目光还是她的脸上逡巡,随后轻飘飘地道:“原来如此!”
“美人,该你落子了!”
“啊!”
“哦!”
听到他的话,她这才慌乱落子。
白子落盘,她已经输了。
“王爷棋艺高超,妾身佩服!”
顾沐阳把手中的黑子扔到棋罐中,棋子相互摩擦,阵阵清脆声响起,沈音猛然一惊。
她突觉手上一凉,低头一看,顾沐言不知何时拉住了她的手。
他来回翻转着她的手掌,“美人的指缝里怎么会有血丝?”
她下意识地缩手,谁料他紧紧拽住她的指尖,她一时动弹不得。
她指缝里的血迹,应该是顾逸飞的。
她用簪子刺伤他时,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上了他的血。
怎么办。
现在顾沐阳问她,她该怎么回答呢。
“啊!”她叫出了声。
手指有阵阵痛感传来,是顾沐阳在捏她的关节。
他一直盯着她。
看来是今夜她是必须要解释清楚了,要不然顾沐阳杀了她也说不定。
一想到刚刚李之乐的样子,她的身子便忍不住发抖。
她趁他不注意,连忙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他的嘴角不觉微弯。
他慵懒地斜倚在榻上,不断摩挲着指腹,是刚刚拉住沈音的那只手。
沈音偷偷地瞥了他几眼,看他笑的样子,现在他的心情估计不错,她也决定现在向他解释清楚。
刚刚是她太紧张了,一时有些语塞,她相信凭借自己的七寸不烂之舌,定能打消他的疑虑。
她抿了抿嘴唇,准备开口。

谁料顾沐阳竟突然起身,沈音一时愣了神。
不一会儿,他便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墨色大氅,四周一片阒静,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沈音的身边,熟悉的龙楼香和屋内的鹅梨香混作一团。
沈音的身子一僵。
又是一阵熟悉的声音,“冬日严寒,美人还是披着吧!”
她猛然惊醒,身子不觉往后靠了靠,背后突然有一股暖流袭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撞到了顾沐阳的身上。
她下意识地道歉,“抱、抱歉。”
“无妨。”
他的身子又向前靠近了些。
二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沈音很是不自在,她慢慢把身子向前移了移。
倏觉耳边一热,顾沐阳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别动!”
她紧紧绷着身子,脑子也是乱糟糟的。
耳垂似被电流击中了似的,阵阵酥麻之感不断涌入心头。
银缸里的烛火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的心也雀跃起来,她这才察觉他的唇一直贴在她的耳垂上。
冰凉、柔软、馥郁,正好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燥热。
烛火愈发旺盛,屋内的二氧化碳也多了不少,她感觉自己好像窒息了。
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才清醒了不少。
现在不能这样了,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色狼,要是继续停留在这里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色狼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她在暗中蓄力,想趁他不注意便立即起身,先跑出去再说。
她的肩膀刚向上抬了一点,他的双手便牢牢地按住她的肩膀,他戏谑道:“怎么,美人的肩有些酸?”
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又是突然发力,沈音不觉闷哼了一声。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察觉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沈音讪讪道:“确、实有点。”
“那本王帮美人捏捏?”
“妾身卑贱之姿,怎敢劳烦王爷。”
许久,他都不接话。
他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不少,沈音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裂开了,事到如今,沈音也知道刚刚自己说错话了。
为了活命,她悄悄舒了一口气,终于把心中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王爷常年习武,肯定最擅力道的把握,能被王爷捏肩,实属妾身之幸。”
慌乱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合不合顾沐阳的心意。
良久,只听到他“嗯”了一声。
沈音又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人没有又发疯。
她的耳垂怎么还在发烫,这种灼热之感已经蔓延至她的面颊了,不用照镜子,她就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比苹果还红。
不对,怎么自己的面颊处还有温热的气流拂过。
是顾沐阳鼻间的气流。
他的唇是离开了自己的耳垂,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不少。
她左边的脸颊一直在发烫,就像是被冻伤了似的,发热、发烫,渐渐失去知觉。
他的手劲也很大,肩膀上总有酸痛之感传来。
他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慢慢把身子向前倾了倾,然后抬起右手反握住他的手掌,柔声道:“王爷,妾身的肩膀已经不酸了,您也歇息一会儿吧。”
她真的不敢让顾沐阳再捏下去了,她真的不想变成一个残疾人。
沈音的手覆上来,顾沐阳微微愣了神,不过好在他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顾沐阳没有再给她上酷刑,她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的手怎么那么凉,就像冰块一样冷,不对,应该是比冰块还要凉。
她真的有些后悔了,这人浑身上下怎么这么多“刺”。
冬日本来就冷,原主的身子又不好,再这么下去,她感觉自己离死真的不远了。
她试图想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但他的掌本就比她大了许多,再加上他的骨节修长、坚硬,就像老虎钳一样牢牢地把住她。
纵使她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自己的手还是纹丝不动,被他握在掌心。
她在心里忍不住抱怨,自己真是该死啊!为什么突然发疯要去拉这个疯子的手,现在真的是自讨苦吃。
他手上的寒气顺着她的指关节不断向上蔓延,直至她的心脏。
真是太冷了!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她已经叫了小叮好几次了,这段时间小叮不知怎么回事,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熄火。
就像此时此刻。
她被顾沐阳禁锢住了,喊破喉咙,还是没人理会她。
倏然,手上的冰凉之感渐渐消失了,她连忙回过神来。
扭头向身后望去,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手移开了。
沈音立即把手缩了回去,紧紧放在胸前取暖。
心头的暖意逐渐向掌心蔓延,她终于暖和了不少。
看来她必须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他的身上就像装了雷达一样,她刚准备挪动身子,他的胸脯便又贴了上来。
这次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心又快速跳了起来。
就在她愣神之际,他的身子又慢慢向前靠近了些。
“美人继续说!”
她的身子一僵,顾沐阳在说些什么,她真的不是很懂,“说、说什么?”
他瞥了一眼她的指尖,她立即心领神会,这是叫她解释指缝里的血迹,刚刚一直被他压着,她倒是忘了这件事。
怎么办,刚刚她明明已经想好了理由,但顾沐阳一直撩拨她,现在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办。
“怎么,美人是忘了要说什么了吗?”
沈音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她尽力从挤出一个笑脸,道:“怎么会呢!”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她的胸前。
沈音一阵惊恐,她连忙紧紧护住胸部,“你……”
顾沐阳看着她,缓缓向她靠近,随后戏谑道:“美人是在想什么?”
他慢悠悠地说道:“本王只是在帮你系斗篷上的结罢了!”
她低下头,只见他不断摆弄着斗篷上的丝带,如此看来,他确实没有说谎。
只是他这样环着自己,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算了,顾沐阳还等着她解释指缝间的血迹呢,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事了。
怎么说呢,怎么说他才会信呢!
沈音的脑子现在一片昏沉,这一瞬,她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理由。
最后,她终于想到了一个较为靠谱的理由,她顿时欣喜不已,这下她的命应该可以保住了吧!
她猛然转过头,想要把这个绝妙的理由告诉顾沐阳,但她忘了她和顾沐阳那个疯批之间的距离的极近。
她回头时,软艳红唇不知擦到了什么,只是感觉那东西有些冰凉,很是娇软,但还有些扎人。
她到底碰到了什么。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连连回头,把身子向前收了收。
刚刚她不会是碰到了他的嘴唇了吧?不,应该是嘴角,那扎人的东西,该、该不会是他的胡茬吧。
有些想法一旦产生,瞬间便会潜滋暗长,现在她的脑中全都是方才的那一幕。
她的面颊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通红。
顾沐阳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回头,他也没有想到她会那样……
在她的背后,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不觉抿了抿唇,灼热、娇软、甘甜、令人上瘾。
少女特有的口脂的香味,停留在唇上,久久不能消去。
沈音纵使心乱如麻,但她还是开口解释道:“妾、妾身想为王爷煲点儿鸡汤,这血迹是杀鸡时不小心溅到的。”
要是她不及时解释的话,今夜她可能真的要命丧于此了,但原主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和顾沐阳之间的情情爱爱。
幸好她反应快,在慌忙之中总算是想了一个让人较为信服的理由。
她的理由已经说了,但身后之人迟迟没有给她回应。
沈音又继续快速说道:“王爷,夜已深,那妾身便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妾身便让人把鸡汤送来。”
她把这一连串的话说完后便从顾沐阳的怀抱里挣脱了。
此刻他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待怀里没人了他才回笼思绪。
他的手还悬在半空,良久,他自嘲一笑,才缓缓收回手。
离商咳嗽了一声,随后上前一步,道:“主子,方才您用内力往沈美人身上注了那么多的寒气,沈美人她受得住吗?”
顾沐阳不语。
离商站了一会儿后便也离开了。
徒留他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
沈音走后不久,他的身子突然一软,一口鲜血立即便从口中喷涌而出。
他就势坐到地上,望着窗外的弯月。
他苦笑。
这二十几载,好像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着他,他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他只能做那沉溺于美色、杀人如麻、冷血、自私、疯癫的安王。
他不得已纳了满屋子的妃子、美人,可是这些人他一个都不喜欢,她们都太聒噪了,且哪个不是被人塞进来的,她们进这王府只是为了谋到属于自己的利益罢了。
依他的声名,又有几个人是实实在在把真心托付给他的呢。
当然,除了柳凄凄。
这明明不是他想要的,他几度想要与天抗争,可一切只不过是虚妄罢了。
他连自己都不能控制。
他常常在黑夜深思,是不是自己前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辈子上天要如此待他。
直至那日沈音嫁入府中,在偶然碰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发现了一些玄机。
其实,他早就知道沈音想在新婚之夜给他下毒,可他接触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不再受天道的控制,暂且可以做自己了。
那夜,他装作毫不知情,任由她对自己动手动脚,还有拿着假的了事帕来欺骗他,这种手段在府中早已司空见惯,他本来就不想碰那些人。
她们此举,正合他意。
每每同沈音接触,他都会吐血,但血吐出来后,他竟能渐渐摆脱“天道”的束缚。
正是因为沈音有用,再加上她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所以他才一直留着她。
直至今夜,顾逸飞潜入府中。
他看到他们二人靠得极近,一直在不断拉扯,纵使他在上面看着他们,但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是一句也听不清。
他当时便黑了脸。
这个女人,竟背着他同顾逸飞还有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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