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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引(嗞咚)


唯一的可能,她们本就是血亲姐妹。
花莫一直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早就猜出来了,只是花莫不说,她才装作不知道。
她想过花莫一定也过的很苦,可她没想到,她就是萧彻口中所说的那个,萧琢死去的心上人。
萧琢做了什么对不起花莫的事,她不知道,但是能让花莫选择假死,不惜自毁容貌,也不愿回到他身边,再逃出都城后日日梦魇草木皆兵,一定是不可原谅的事。
花莫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绝不能再让萧琢发现她。
而她更不能让她的妹妹再跌回深渊。
她拖延的三天时间,也是为了逃走,只要离开了,林鹤时就不会有危险,可圈揽在腰上的温度却让她感觉到不舍。
好像才生出幼芽要被拔处,虽然浅,却也连着根。
花漓遏制住纷乱的心虚,快速摇摇头,本来她最初的计划里也没有林鹤时,这段时日,已经是意外。
花漓咬紧唇瓣说:“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就不见有人,正心慌,你就来了。”
林鹤时沉默了很久,也无法说服自己她不是在说谎,眼底的冷意一再升起,这样的情况,她还要说谎,她在瞒什么?
自头顶落下的目光锐利深邃,仿佛要剥开她的身子,往心里面钻,花漓心慌意乱,只觉喘不过气,逃避般抱紧林鹤时的腰,“真的没事了,我们快走吧。”
林鹤时讥嘲勾唇,深眸凝着她慌颤的眼尾,现在是连装都装不像了么,由此可见,她说的不认得萧琢,本就是谎话,不仅认识,她还是真的在意萧琢的啊。
是不是,他不该来,成全了她跟萧琢走。
心脏被缠裹勒紧,分不清是妒还是怒,林鹤时死死压抑着,“你当真没有要和我说的?”
花漓胡乱摇头,林鹤时冷笑,面沉如水。
回去的马车上,一路沉寂无言,林鹤时更是在把她送回府上后,就不见了踪迹。
花漓枕着臂恹恹伏在桌边,情绪比以往哪一次都要低落,萧琢那个狗贼虽给了她三日,但她不能真等到最后那天,一定要提前走,只是现在她的路引还在林鹤时身上。
花漓扶着桌面坐直身子,得去找出来。
林鹤时反正也不在府上,花漓蹑足潜踪的去到他住的院子,然而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路引,花漓眉心紧蹙,会放在哪里呢?
还有书房没找,只是眼看天色已经黑透,林鹤时随时会回来,花漓咬唇挣扎了几许,豁出去溜进书房中。
她举着油灯翻找,终于在书桌下方的抽屉里看到了自己的路引,花漓喜出望外,拿起路引,却听屋外传来脚步声。
林鹤时回来了。
花漓大慌,现在遛肯定是迟了,何况她还点着烛,一看就是屋里有人,藏都没出藏。
脚步声越来越近,花漓一咬牙,把路引放了回去。
随着门扉被推开,林鹤时一眼就看到桌案后伏着的少女,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露出的眼睛闪闪烁烁,“你怎么才回来。”
林鹤时黑眸深攫着她不说话,花漓紧张的心口直跳,应当看不出她是来偷路引的吧。
林鹤时垂了下目光,反手将门关上,身影踱进屋内,“已经很晚了。”
“所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
花漓瓮声瓮气的埋怨,心里想着要怎么把路引拿走不被发现,一抬头,林鹤时的身影已经压到她的上方。
“那你过来,是想清楚,要对我说什么了?”烛火的光亮被挡在林鹤时的身阔之外,面容隐在无光处,脸上的神色晦暗难辨,只有黑曜的眸里能看到一点光弧。
洞悉锐利的目光看得花漓心发慌,她故技重施,一把抱住林鹤时的腰,“今日我真的吓到了。”
花漓委屈万分的靠到他怀里,本就细软的嗓音格外轻声轻气,“你都不来安慰我。”
林鹤时不为所动,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目光深得像要钉进她心里,“那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花漓说不出话,或许是马上要离开,满心的不舍漫得浓烈,连佯装的委屈都变得真实。挣开他钳制在下颌的手,将脸贴回他怀里,两只腰上的手臂不住圈紧,再圈紧。
又想用这种招数蒙混过关么,林鹤时笑得讥讽,冷然的眸子滑过她湿潮潮的眼瞳,却还是软化了几分。
花漓双臂搂的极紧,明明做好了决定,为什么就是那么不舍呢。
小姑娘似用了极大的力气来抱自己,林鹤时蹙眉想拉下她的手,细嫩的指头却反将他的手臂缠了进去,一直用力到细细的在颤抖。
林鹤时垂眸,打开手掌,将她的手拢进掌中,“花漓。”
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说真话,
什么时候我才能分辨,你的依赖,喜欢,到底是真是假。
黑眸中滑过些自嘲,口吻却轻,“我在。”
花漓缩颤的心脏猛烈跳停,细小的情芽泛滥而生,她抬起脸庞,看了林鹤时很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拉下,将唇贴到他的唇上。
不似以往像个妖精般磨人,花漓胡乱亲的没有章法,只有纯稚的本能,连舌头都挤不进林鹤时的口中,她急得轻轻呜咽,贴着他的唇委屈蹭动,脖子愈加后仰着,把自己往前送。
娇甜的小姑娘与他而言就是毒、是瘾,遑论这样如同先祭的情态,林鹤时喉结滚了两下,启唇含住她的唇,探舌勾搅住瑟颤的小舌。
林鹤时似乎是耐着性子温柔了须臾,只是这点耐心很快耗尽,温柔换成风雨俱袭,虎口扣住她的下颌,手指微恰紧她的脸腮,迫使着她将嘴张开,好让他欺的更深。
细密的愉悦已不可遏制的速度攀升,甚至因为长久压抑的妒怒,而催生的更加凶猛。
林鹤时睁着眼,眉骨压出的阴影使的目光深郁无比,仿佛怎么也不能填满的深壑,他深吮着花漓柔嫩的舌,搅过她口腔的每一寸,津涎混搅的湿腻声,伴着粗沉的喘。
花漓浑身泛着迭起的麻意,脑中已经什么都想不了,唇舌被厮磨的生疼,可她却不想结束。
林鹤时看着少女眯阖的眼眸,眸光已经涣散的不成样子,檀口因为不能呼吸而努力张着,身子瑟颤的厉害,十指已经搅的发了白,却还紧攥着他的衣襟。
贪欲的浓眸里浮上不舍,大掌拖住她的细腰,将人从椅中抱起。
花漓头晕目眩,勉强能够呼吸,神志也稍稍清晰了一些,发现林鹤时不知何时已经抱着她坐在了椅中,轻拍着她的背脊,替她顺气。
花漓混沌靠在林鹤时怀里,定定眨眸,眼里泛着水色,不知是被激出的息潮,还是泪意。
目光透过蒙蒙的湿意,看向那格放着路引的抽屉,花漓将指尖揪紧。
“好点了么?”
花漓快速抬眸,对上林鹤时深邃含笑的目光,她要走,除了路引,还要让林鹤时对她彻底放心。
花漓捧住他的脸,口中又泛起湿湿热热的感觉,她直直瞧着林鹤时同样泛红的双唇,心口被鼓动着,就当是补偿。
而且过了今日,可就没机会了,好歹不留遗憾。
花漓心跳的急促,脑中混沌沌的带着几分想要破罐破摔的放纵意味,直接就印上了林鹤时的唇。
这次她灵巧勾住林鹤时的舌头,细嫩的指尖更是像蛇一样,划进他的衣领。
林鹤时重重一震,眼角迅速染红,后仰粗喘。
他蹙眉去抓花漓的手,掌心才捏到她的指,便被她灵巧划走,像鱼一样,滑腻非常,只残留下酥麻往他的身躯里渗透。
“轮到我了。”花漓贴在他耳畔轻呵着低语。
细细密密的呼吸钻进耳孔,骤然窜起的酥麻让林鹤时闷哼了声,眼尾爬满了红意,眯起眼,稠缠的目光像点了火,烧着障欲。
他干脆后仰身体,任由花漓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小姑娘每次也都是色厉内荏罢了。
花漓全凭着一口不管不顾的勇气,扯开他的腰带,绸裤,可当那个与林鹤时温雅形象相去甚远的器物映入眼帘时,她还是慌了慌,有种想帮他把绸裤拉回去的冲动。
“呵。”
林鹤时似笑非笑的呵了声,小姑娘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恼羞成怒的瞪来,颤抬起的羽睫下,眸光是慌怯的,也是坚定的。
林鹤时意识到什么,凝声警告,“漓儿。”
花漓倾身圈紧他的脖子,双膝分跪在他腿侧,抬起纤细的腰骨。
林鹤时盯着她的动作,好看的眉眼深凝,眼角狰狞跳动,目光移到花漓那两条赤条条,簌簌打颤的腿上。
可怜的摇摇欲坠,这般那让人心生怜意,又怎么会是心恋萧琢。
他的疑心出现裂隙,随之以最快的速度崩析,看着她将自己的唇咬至发白,林鹤时拉出最后一丝理智,箍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书桌上。
花漓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四散,“林鹤时。”
细嗓里掐出的三个字委屈至极,他这样一打断她不敢再继续。
林鹤时怜爱笑看着她急红的双眸,“不怕了?”
花漓羞臊也急恼,抿着唇说不出话,她怕以后,她怕没有以后了,念及此,花漓牢牢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的。”
“倒是让我舍不得了。”
花漓眼眶更酸。
“乖,不用再证明。”只要她的心在他这里,过去的他都可以不计较。
林鹤时似哄似慰般从她湿潮的眼睫开始落吻,目线垂落在她如熟桃的肌肤上,熟红的颜色好像随时会爆开。
“怎么那么馋。”
若有所思的一句,分不清是在说谁,花漓的脚踝被他探握住,耳畔落来低沉干哑的声音,“我来舔。”

第59章 鲜红
花漓脑中一片空白, 瞳孔涣散的不成样子,除了张开嘴呼吸,什么也做不了, 烛影投在她眼里, 又被满眼的水雾冲散。
她浑身发抖,耳畔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还有腻缠的水泽声,就像在品尝美味的酒水,可这酒水来自她。
花漓眼帘重重一颤, 勉励偏头看向投有两人倒影的墙壁, 透过眼里湿涣的水雾努力分辨出林鹤时埋低的头颅。
柳妈妈教她的时候, 只教她女子如何服侍男子, 从未说过这样, 他在大快朵颐。
花漓喉间本就散乱的呼吸彻底喘不上来, 无措闭紧双眼。
林鹤时靠坐进圈椅中, 额上的发丝被蹭落了几根, 虚阖的眼尾噙着难言的倦懒惬足, 泛着水光的薄唇靡红至极, 他意犹未尽舔过嘴角,抬睫看向仰躺在桌案上, 颤如坠蝶的少女。
花漓四散的神识恢复了一点点, 她松开咬至发白的唇, 眼帘簌颤着看向林鹤时, 垂泪染着红潮的眼眸楚楚可怜,却也极易激起人的暴戾。
林鹤时干脆阖上眼帘。
花漓恢复力气的间隙, 也呆呆看着他,瞧着瞧着, 散乱的神识越来越清晰,他竟然那么那么喜欢她么,而且她心里的不舍也越来越浓。
花漓撑坐起绵软的身子,不管不顾的扑进他怀里,林鹤时只当她累了,自然的拢住她的腰。
花漓却按住了他的手臂,林鹤时哑声而笑,“还没够?”
花漓没有回答他,两只小手攥着他的手腕,反握到椅背后,林鹤时稍愣蹙眉,睁开眼帘。
花漓唯恐自己又被他弄乱,干脆凑上去贴住他的唇,同时借着残留的润度坐上去,林鹤时半睁的瞳眸遽然凝缩。
钻心的痛楚让花漓连呼吸都在颤动,人悬在半当再动不了一点,林鹤时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俊美五官浮着层紧绷的戾气。
怒视着她含泪的双眼,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他想抽身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奈何两只手还被小姑娘握着,倒是可以挣脱,又怕她疼。
林鹤时偏头避开她的吻,深深吸气,“松手。”
花漓尝到痛,什么雄心壮志都怯怯缩了回去,哆嗦抽噎着,象看什么极危险的人一般看着林鹤时。
林鹤时额头上止不住的沁出涔涔寒意,汗珠沿着下颌淌落,滑过喉骨,摇摇欲坠,也撑着最后的,为数不多的忍耐,柔声哄道:“乖,松开手,我抱着漓儿。”
花漓从未像现在这么清醒过,林鹤时声音温柔,可他眼里的火簇,额侧跳动的青筋,都在告诉她,不能松手。
“林鹤时,你欺负我。”颤哭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也忘了是自己先开始的。
林鹤时眼角狰狞跳动,“是你在折磨我。”
嗓音像在粗石上滚过,花漓撑开眼帘去看他,猩红的凤眸忍耐着似比她还痛苦,汗水滑过镌刻如玉的脸庞,充斥着别样的欲气。
林鹤时本就勉强维系的自持早就被她摧毁的一点不剩,“现在已经停不了,知道么?”
“我,我知道。”花漓声音都是破碎的,勾着他的本能,又束着他的理智,“你别动。”
他吐纳着,去看她的脸,满是汗,洇红的水眸无比娇弱可怜,刺激着他血液里最原始的暴戾。
他想冷静,脑子里突突的跳动经络,已经在彰示他的忍耐快到极点。
“把唇靠过来。”
花漓眼帘垂泪,林鹤时承诺:“我不动。”
花漓这才小心翼翼靠过去,林鹤时双手不动,张开唇如吞咽般衔住她的唇肉。
花漓重重一抖,不知是不是分散了注意力,涩痛的身躯逐渐放松,异样的透骨的滋味侵袭。
林鹤时喉头粗喘,深晦的目光凝着她,好像饿到了极致,而少女细弱的眉心蹙起,好像极为难受,也在告诉他,可以开餐了。
“现在可以了,按你想的来。”
花漓思绪混沌,按照他带着指引的低哑声音而动,她如同被卷在半空,虚妄迷涣干渴,反复被抽干力气。
脆弱的娇躯无力后仰,屋外洒下的漫天星河,透过薄薄的窗纱,印进她涣散的双眸里。
怎么与柳妈妈说的不一样,而且她明明按着林鹤时的手了,却好像还在被他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花漓才觉濒死而生终于能喘气,还在庆幸逃过一劫,耳畔隐约听到一声极低的,似哄慰也是引诱的声音,“要不要,把我的手放开?”
花漓瞪大涣散通红的双眸,只看到漫天星河开始变得稀疏,明天马上就要到,她眼眸一酸,依言将林鹤时的手松开。
林鹤时立即反握住她的手臂,同时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腰骨。
天边泛起鱼肚白,林鹤时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花漓后靠在椅中休息,偶尔吻一吻她沾着泪的脸畔,懒懒垂下的眼眸,餍足以外,风流尽显。
他知道自己会克制不住,却未想过到如此程度,甚至依然不够,深入骨髓的快意让他想不要命的沉迷进去。
抬眸看了眼天色,才抱着花漓起身,走向里间的软榻。
酸痛到极致的身子一贴到榻上,花漓就醒了,口中不适的轻哼,林鹤时温柔轻抚她的发顶,“今日好好休息。”
花漓睁开眼睛,天亮了,怔懵的表情让林鹤时心上一柔,“我去打水。”
“等等。”花漓捏住他的衣袖,看到林鹤时回过身,目光看似如常,触到她肌肤上,却好像舔抚般卷起她的颤栗。
花漓浑身烧烫,“你把我的便宜都占尽了,要怎么补偿我?”
林鹤时抬眉而笑,“我占你的便宜?”
花漓一噎,是她先动手的没错,可后面他分明比她还要快活,而且,她都要走了,让她占占便宜怎么了。
花漓眸光变黯,心里闷闷的。
林鹤时重新坐到塌边,把她抱进怀里,“说说看。”
花漓收起思绪,看着他说,“你说要娶我也没些表示,我要新衣裳新首饰。”
林鹤时听着她的控诉忍俊不禁,她屋里柜子里早就摆满首饰衣裳,平时也不见她稀罕。
“好,等休沐,我陪你去买。”
“今日我就要。”花漓把手一摊,“你给我银子就成,我自己去。”
林鹤时含笑的目光略微变得深邃,花漓心弦一紧,“我听闻,璀珍阁做的首饰最精美,我想去挑块品相好一点的宝石,镶成簪子,再带上小瑶,给她挑一个,小丫头也要十岁了。”
花漓说着微撅起嘴,不高兴的乜着她,“你不会不舍得吧。”
林鹤时审看过她的眉眼,而后又将目光落向衣袍上那片红白交错的印记,若有所思的笑笑:“怎么会。”
“想去就去。”林鹤时叮嘱道:“不过要带着人,留心安全。”
花漓一本正经的点头,等林鹤时离开,她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两条腿酸的直打颤,她忍耐着快走到书桌前。
拉开抽屉,看到压在底下的路引,松出口气。
花漓牵了林瑶出门,一路沿着街集闲逛,林鹤时安排的两个护卫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得将人引开才行。
花漓思忖再三,选了家成衣铺子,带着林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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