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多学习没有坏处!
然而才翻到第二页,云葵嘴里的仙桃馒头突然就不香了。
这,这……
画上女子的一双玉峰,竟然像极了她手里的馒头!
真的很像,再翻一页看到的还是很像。
她做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啊!甚至还觉得自己手艺进步了。
云葵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直冲颅顶,浑身都燥出了汗。
殿、殿下能看得出来吗?
他若看到那碟仙桃馒头,该会如何作想,他会想入非非吗?会以为她在邀宠吗?
云葵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了,难受得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啊啊啊啊啊啊!
心情属实一言难尽,巨大的尴尬中还夹杂着一丝难言的羞怯,甚至隐隐有些期待看到太子殿下的反应。
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也像晨时那般来咬她?
云葵摩挲着锁骨下那处小小的红痕,想到男人微凉的唇瓣贴在这里,滚烫的呼吸落在这里,牙齿啮咬下去,那种又酥又痛的感觉,简直……让人心跳如雷,血液沸腾。
云葵羞燥得拿被子捂住头脸,忍不住尖叫两声。
还没等她完全冷静下来,只听到德顺在外敲门,“姑娘睡了吗?太子殿下正找您呢!您收拾一下,快些过去吧。”
云葵额头青筋一跳,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匆匆洗漱一番,看到自己的发髻又犯了难,拆下来重梳又麻烦,何况她自己也觉得很可爱,要不就先这样?反正太子生气也未必是因为这个,她就再信燕嬷嬷一回。
太子坐在榻上翻了两页书卷,便看到那丫头还顶着那垂挂髻,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进来,见到他连头都不敢抬,低眉顺眼地施礼。
他冷然嗤笑,眸若寒渊。
方才回来殿中,才发现这丫头已经自作主张回去了,一晚上又是给他做仙桃馒头暗示,诱他上钩又故意消失不见,不得不说,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实在拙劣。
“这点心是谁教你做的?”
男人一开口,语气近乎淡漠。
云葵小心翼翼掀起眼皮,余光便瞥见那炕桌上的瓷碟里还剩下两只仙桃馒头。
「怎么偏偏是两只……他果然看出来了!」
太子面色更是沉下三分,她果然就是故意的!
云葵装傻充愣道:“是奴婢自己做的,殿下觉得口感如何?”
「看样子应该还行,否则怎么会吃得只剩两个……」
太子:“……”
「糟糕,吃那么饱,还能吃得下我的吗?」
太子握紧拳头霍然起身,目光又冷又沉,云葵吓得后退两步,柔弱无措地看着他。
「大灰狼要吃小白兔了,呜呜!」
太子恨恨地盯着她,对付这种人,真要按在床上狠狠教训,反倒称了她的意。
他咬紧后槽牙,转动手边烛台,那封闭的座屏之后缓缓移开一道门。
太子攥着她的手腕,把人带进去。
云葵满脸不可置信,没想到太子寝殿还有机关和密室!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晦暗不清的光线,冰冷的刑床,寒光凛凛的锁链、鞭子,还有许多她见都未见过的刑具!
这里竟然是一座精细打造的刑房!
太子察觉她掌心被冷汗浸湿,心中冷笑,“今夜你就在此处反省。”
云葵又惊又怕。
她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要被关进小黑屋了!
第34章
承光殿的这间密室, 关过皇亲国戚,关过祸国殃民的奸佞,也关过武功数一数二的杀手, 还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让她在这里反省,也算是抬举她了。
太子离开前警告道:“不准乱动,这里处处是机关,哪怕触动一块最普通的墙砖,都有可能飞出冷箭,射穿你的脖颈。”
云葵脸色煞白, 才伸出去一半的手立刻收了回来,紧紧攥在衣袖里。
她嗓音有些颤, 还有点委屈:“奴婢不知殿下为何生气, 又为何要关奴婢。”
「再也不给你做点心了!」
「也再也不做你的点心了!」
太子:“……”
他听到这句甚至还反应了片刻, 听懂之后更是满脸铁青。
原本还想着她若乖乖求饶,他或许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直到听见这句荤话, 他满腔怒火,咬牙厉声道:“你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孤, 当真以为孤不会动怒?”
以往就是太过纵容,对她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至于让她得寸进尺,什么都敢说, 什么都敢做。
今日她不光在心里污言秽语,还敢用那仙桃馒头来引诱他,她以为他就一定会上钩,会对她欲罢不能?
再不杀杀她的胆量, 明日她就敢恃宠而骄,上房揭瓦!
太子看着她两边耷拉的兔耳,还有那紧紧抿着的唇瓣,转头移开了目光。
“明日你若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那就继续反省,何时知错,何时孤再放你出来。”
“殿下我……”
门一关,整个密室的光线立刻暗淡下去,只剩房间一角烛台上闪烁着微弱的烛火光。
云葵气得跺脚,跺了两下又想起他说这里处处都是机关,顿时不敢再动,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着。
好在密室并没有外头那座刑房恐怖,没有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和哀嚎声,且只有她一人在此,没有施刑人审问她、对她挥鞭相向。
适应过安静的氛围,便并不觉得那么害怕了。
小黑屋嘛,其实她在一本不太正经的话本里看到过。
话本里是兄弟俩争夺女主角,原本要嫁给弟弟的女主在大婚之前被阴湿霸道的男主藏起来,关进了小黑屋,每天强迫她酱酱酿酿。
剧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云葵也是亲眼看到面前的刑床和锁链,才又联想到那话本里没羞没躁的配图。
也是一张刑床,女主被男主用铁链锁住手腕,蒙上眼睛,一条蹆高高地吊起,那冰凉粗糙的鞭绳缓缓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和蹆侧……
想着想着,云葵自己脸都红了,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在她脑海中都变成了可以调情助兴的玩物。
不能想,再想就浑身难受了。
还是骂太子吧!
骂太子比较符合她当下的心情。
他让她反省,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怪她看到了他那荒唐的梦,让他没脸?
还是怪她做的那仙桃馒头?可就算他想歪了,以为她是故意的,也不至于罚她禁闭吧!
当然,如若她平时这些骂他、馋他、亵渎他的心思都被他知晓的话,那她无话可说——
这确实是罪恶滔天了。
太子从密室出来,候在殿门外的曹元禄擦了把冷汗,颤颤巍巍地上前跪下。
“是奴才见殿下晚膳用得少,才让云葵姑娘去做点心的,您要罚就罚奴才吧!”
太子冷冷瞥他:“那点心的式样也是你教她的?”
“这倒不是,”曹元禄老脸一红,“不过奴才保证姑娘没有坏心,顶多是想和殿下亲近罢了。”
他知道自家殿下聪慧过人,尤其是从北疆回京后,底下人不过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他便能看出许多旁人看不出的端倪。
那些被处置的人的确心中有鬼,可曹元禄自问内廷行走几十年,还有几分识人之能,云葵是什么性子,他看得清清楚楚,殿下自己定然也看得出,这丫头也只那晚大放厥词过一回,平日最是乖顺好性儿,连被人下毒威胁都没有动过刺杀殿下的念头,可殿下竟还是要罚她!
曹元禄叹口气:“那密室是什么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一个小姑娘,胆子就芝麻绿豆大,能经得住吓吗?”
「难得有姑娘愿意关心您,您就偷着乐吧!再把人吓走,您就后悔去吧!」
太子听到他放肆大胆的心声,暗暗攥紧手掌,冷声赶人:“出去。”
曹元禄无奈,只得先行告退。
太子独自坐在榻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二十余年来的尔虞我诈,让他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应对万事都能游刃有余,已经许久没有人能够如此牵动他的情绪。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也许是觉得他堂堂储君不该被一个小丫鬟如此唐突不敬。
也许是那种难得的亲近让他觉得陌生,下意识就是警惕和防备。
他见多了别有用心的奉承,投其所好的献媚,也经历过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早就不会对无关之人付出多余的感情。
高处不胜寒,何况是他这样的身份,群狼环伺,朝不保夕,他并不需要那些虚假的谄媚来调剂生活,自欺欺人。
她的到来的确很特别,身上独特的葵花香气能为他缓解头疾,至于心里那些狂妄之词,让他震惊、气恼,却也让他觉出了久违的、不戴面具的活人气,所以偶尔两句插科打浑并不足以令他真正动怒。
他真正抵触的,是任何刻意为之的接近,是被她三言两语就拿捏情绪的感觉,是被她屡屡言语冒犯的恼羞成怒一点点累积至今的失控。
指骨抵着眉心,他想起离开时她紧抿的唇瓣,委屈的表情。
不会当真被吓哭了吧?
这间密室隔音极好,即便里头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人在座屏之外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这里头若关上几天几夜,彻底与外头断了联系,恐惧和重压之下,便是意志再坚定的死士都有可能会发疯。
她再胆大包天,到底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或许已经在里头哭着求饶了。
可才关一个时辰就将人放出来,未免显得他出尔反尔,毫无威信可言。
罢了,同她计较什么。
她从没个正形,他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这世上人人都想害他,可她不一样,从始至终就觊觎他的身子,就连自以为大祸临头之际,她使尽浑身胆量也只敢来找他睡上一觉便觉得此生无憾了,这何尝不是一种纯粹呢?
太子的目光落在殿中烧着炭火的象耳兽足炉,罢了,腊月的天太冷,回头冻出风寒,还得浪费何百龄的药给她医治。
太子深深叹息一声,起身扭动了烛台。
缓缓踏入里间,先是听到几声类似梦呓的呢喃,沉闷,带着轻微的哭腔。
他心中莫名一紧,很快在密室角落中找到那团小小的身影。
小丫头抱着手臂蜷缩在地上,身子像在微微地发颤,口中呜咽不清地说些什么。
太子眉峰蹙起,俯身将人抱起来,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到她紧闭的双眼,泛红的脸颊,那眼尾晶莹湿润,像是哭过了一般。
他用手背碰了碰她额头,好在没有发热,这才松口气,喊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干脆将人打横抱回寝殿。
少女似乎感受到被他抱在怀里,下意识地退缩闪躲,“殿下,不要……”
太子把她脑袋按回来,贴在自己的颈侧,凉凉地垂眸:“不要什么?”
她被放到床上,下意识就往温暖柔软的锦被里钻。
太子盯着她潮红的小脸,不确定是生病了,还是睡着了,正要派人请何百龄过来,却又见她扭了下腰肢,口中瓮声瓮气:“殿下不要,不要打葵葵的屁股……”
太子听到这句,神思停滞片刻后,脑海内霎时暗火炽涨,翻涌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他咬紧后槽牙,几乎是忍无可忍地,抬手朝那玲珑起伏的臀肉上拍了一下。
“醒醒。”
云葵感觉到轻微的痛意,还听到了太子冰冷的声音。
可那痛感明显不是太子殿下的小皮鞭,是那种区别于梦境的,真实清晰的闷痛。
她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熟悉的被褥里,帐内是暖融融的烛光。
再一抬眸,恰恰对上太子阴沉漆黑的眼睛。
她心内急跳一声,舌头差点打结:“殿下?”
太子压着怒意,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做梦了?”
云葵想起方才那个梦,哪敢正面回答,放软了声口道:“殿下不打算罚奴婢了?这是让奴婢回来了?”
太子似笑非笑,“告诉孤,方才梦到什么了?”
云葵含糊其辞,委委屈屈道:“梦到殿下对奴婢用刑,让奴婢认错,奴婢很害怕……”
「总不可能说,梦到被你放在那张刑床上翻来覆去,还拿小皮鞭抽我屁股吧!」
太子:“……”
他攥着手掌,深深叹口气。
还担心她胆小害怕,以为她会哭着在里面求饶,妄想她能改过自新,往后规规矩矩……
太子忽然有种迷茫和无力感。
也许她就是这么个人,头脑构造就是与旁人不同,哪怕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始终没心没肺,脑子里就只有那些荒唐污秽的东西。
只是不知,她只在他面前胡思乱想,还是在别人面前如此?
在六皇子面前,还有从前与那些侍卫私下见面之时,可也会生出这等龌龊不堪的心思?
他暗暗咬牙,正想质问一番,手边忽一软,那只软绵绵的垂耳兔贴了过来,慢慢地抱住他手臂,见他没有发作,又抱得更紧了些。
“殿下怎么罚奴婢都成,别再把我一个人关着,奴婢看不到殿下,心里害怕……”
太子沉沉闭了闭眼,明知她心口不一,根本没有悔过之意,可他却因这突然的靠近,心中仿佛某处塌陷下去,泛起丝丝缕缕的酥麻。
云葵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压在了床榻上。
华丽精美的琉璃窗隔绝了窗外呼啸的寒风, 身下的锦褥比婴儿的嫩肤还要细腻柔软。
从密室冰冷的地砖,到温暖舒适的锦帐,被男人按在身下强势地亲吻, 云葵到此时还恍若身在梦中。
男人的唇舌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欲,重重地碾压下来,在那片柔软脆弱的领地里深深浅浅地咬磨、吮吸,她根本无力招架,只能紧紧扶住他的腰身。
太子殿下锦衣玉带,英姿卓荦,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衣袍上暗绣的蟒纹,沉寂地盘桓在男人强悍紧实的身躯, 如龙行深渊。
方才在那密室里, 她骂了他无数遍, 发誓再也不给他亲,可真正与他体肤相贴, 彼此的唇舌缠绕在一起时, 一切又被她抛诸脑后。
「骚男人,就知道勾引我。」
太子听到她心里这句骂声,气息更沉, 齿尖用力,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云葵眸中瞬间闪出了泪光,“殿下,痛……”
太子薄唇缓缓撤离, 浓酽的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那红唇轻轻翕动着,溢出细碎的喘息,像熟透的樱桃被一口咬开, 渗出鲜红旖旎的汁水来。
他指腹微抬,在那唇瓣上一寸寸揉碾,潋滟的水光便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晕染开来。
云葵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觉得他深黑的眸子像燃烧着暗火,她紧张地咽了咽喉,下意识探出舌尖,在他粗粝的指腹间颤颤舔了一下。
四目相对,彼此都怔住了。
与亲吻时的唇齿交缠不太一样,像被只软绵绵的兔子舔了手心,柔软湿润的触感划过指尖,竟叫人心颤不止。
太子气息沉炽,湿润的指尖自她脖颈往下,少女柔滑细腻的雪肤宛若被锦缎精心包裹住的羊脂玉,那锁骨之下的绵团掩在柔软的衣裙下,上面还有他昨日留下的红痕。
太子摩挲着那处红痕,语气还算平静:“今日为何给孤做那仙桃馒头?”
云葵被他指腹磨得有些难受,只觉得那灼热的触感带着若有若无的痒,一点点往血液中渗透,她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听到他还在介意这个,她顿时委屈起来:“殿下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可我做的点心就是这样,只好吃不好看,没想到花了心思却反倒弄巧成拙了,当真不是有意……”
「我也是回去看避火图,才发觉长得像的好吗!」
太子微微怔住,随即冷嗤一声。
晚膳后那片刻功夫回房洗漱,时间已是紧迫,这人竟还能抽出空来看避火图。
当然了,此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发生在她身上又合乎情理。
既不是蓄意勾引,太子目光稍缓,继续问道:“既知自己手艺平平,为何还要给孤做?”
云葵抿唇道:“奴婢这不是想讨好殿下,想让您对我好点儿嘛。”
太子道:“孤既然留下你,便不会轻易杀你,你本分做事便可,无需讨好孤。”
云葵垂下眼睫,嗓音带着闷气:“是奴婢擅作主张,往后不会了。”
太子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人敢朝他甩脸子,便是淳明帝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的。
他神情颇为不悦,很快又听到她心口不一的声音。
「要不是为了多摸两下腹肌,我才不做点心讨好你呢。」
太子:“……”
他闭上眼睛,叹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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