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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拭微)


“原先的情况我们鲜卑一对二也不是没胜算,但现在出了慕容鳍的事,我们更该把柔然拉拢过来,至少不能让他们倒到匈奴那边去。”
众人不断来劝,有人甚至还提出让拓跋骁娶了袄娜公主,正好袄娜公主也说要嫁给他。
收个美人拉拢一个势力,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可拓跋骁却一直沉着脸没表态。
不管怎么样,平叛是头件大事,要是以前拓跋骁肯定亲自带兵碾压过去,但现在匈奴和柔然局势未明,需要他亲自坐镇鲜卑,于是命叱干拔列率领两万兵马,拓跋怀负责后续军需粮草,三日后开拔。
王庭气氛瞬间紧张万分。
大军开拔需要处理的琐事尤其多,拓跋骁晚上都没时间回来吃饭,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帐。
他以为这么晚了姜从珚应该已经睡下了,进来后却见她坐在书桌前,披着件月白色的丝绸外衫,一只细腕支着额,烛光照出她孤零零的背影,那么纤细脆弱,惹人怜爱。
他缓缓靠近,正想抱一抱她,却瞧见她目光虚虚地看着某处,脸上浓浓的忧伤和落寞,整个人好似倒映在水中的月亮,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拓跋骁一惊,“怎么了?”
姜从珚想得入神,都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直到他出声才反应过来。
她眨眨眼,手一收,偏过脖子看着男人,“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
拓跋骁不信,他钳住她瘦削的肩膀,逼她看着自己,“到底什么事?我一进来就看你这副样子。”
姜从珚仍说没事。
拓跋骁又追问了几句,她仍不肯说。
拓跋骁想想最近的事,灵光一现,道:“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柔然女人,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现在这局势也算不得什么,再坏也不能比我当初刚登上王位的时候坏,他们有胆量来犯我就能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男人狂傲自信,眼神睥睨。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娶她。”姜从珚扯起一抹笑。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不会娶袄娜,她并不担心这,只是由这件事想到了别的。
“那你为什么这么伤心?”拓跋骁将她抱到自己怀里,两人坐到榻上。
说伤心也不太准确,他就是感觉她有某种心事,很压抑,很难受。
姜从珚怔然地看着他,男人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五官虽冷硬,可这双幽邃的碧眸却满含关心,好像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你告诉我。”男人命令道。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姜从珚仿佛被某种魔力施了法,缓缓开口,“如果以后,局势更复杂,而你只需要联姻拉拢一下对方就能轻易解决,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男人想也不想就答。
他回答得太过干脆,反让姜从珚生出些错愕,再仔细一看,他眸色认真,确实不像随口敷衍。
“我要娶只会娶我喜欢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我的眼。”拓跋骁又说。
“那……你以后要是遇到喜欢的呢?”她顺着他的话问。
拓跋骁听她这么问,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一改先前的凝重,表情扬了起来,捧起她的脸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姜从珚被他这么问,有点不好意思,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吃醋,可说出来的话听起来确实像吃醋。
拓跋骁认定了她在吃醋,一下兴奋起来,她在乎自己的模样让他无比满足。
见他这般欣喜,姜从珚忽然生出股冲动,她抿了抿唇,抬起一双黑眸,“是,我吃醋,我醋性可大了,我不希望我夫君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能不能只有我一个?”

姜从珚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冲动地问出这句话, 问完她就后悔了。
她这要求着实“过分”了,别说作为最顶层的掌权者,就是一般贵族男人都忍不住要纳上几个女人,世情如此。
她也知道这不现实, 成婚前那段时日, 她从没生出这个妄想, 诏书下达后她决定嫁给他那一刻, 她甚至还设想过自己以后会使手段跟别的女人争宠稳固地位, 结果十分出乎她意料, 拓跋骁竟从没有过女人,她是第一个。
理智告诉自己,以前没有不代表今后不会有,尤其体验过那滋味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尝个新鲜呢, 男人的天性就是更想四处散播基因。
可成亲到现在将近一年, 他从没主动提过要找别的女人,就算她不身上不方便他忍得极憋火时也只狠狠揉她。
平心而论,他对她基本算得上千依百顺了,甚至到了迷t恋的地步,许是他表现得这般在乎她,让她一时也有些沉浸其中暂时忘了理智, 所以问出了这句话。
姜从珚一点点垂下眼皮, 正想说这只是句玩笑话,却没发现男人的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
拓跋骁看着她, 脑子里满是“夫君”两个字。
成婚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不是生疏的“漠北王”, 也不是人人都喊的“王”,也不同于她有时或甜蜜或恼怒的“拓跋骁”,这个称呼代表的是他的身份,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这么叫。
按汉人的习俗,她确实该这么叫自己。
草原风俗十分不同,他鲜少听到这样的称呼,就是丘力居提起拓跋勿希时也是直接叫他名字,或者叫他六王子,就算说到“丈夫”这个称呼,发音也跟“夫君”两字完全不同,他之前便没注意到称呼上的问题。
“你再叫一声给我听听。”拓跋骁喉咙发紧,直勾勾地盯着她。
姜从珚疑惑地看他,不知他脑回路拐到哪儿去了。
拓跋骁:“你再叫我声夫君。”
他关注点竟然在这?姜从珚满脸错愕,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她没多想自然而然就叫出了这个称呼,可现在被他专门提出来,她莫名生出股淡淡的羞赧,尤其他眼神还这么火热,烧得她脸颊都在发烫。
“你再这样叫我一声。”拓跋骁粗硬的指节已经捏上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不容躲避。
姜从珚眨巴下眼。看男人这架势,她不顺着他是不会罢休了。
算了,一句称呼而已,两人本就是夫妻,这么叫也正常。她这般说服自己,张了张唇,却没发出声音。
她定下心神,再次张口,才从紧绷的喉中吐出涩涩的两个字:“夫君。”
男人的表情瞬间亮了,似有烟花在他碧眸绽放,亮得近乎灼人。
接着她就被男人灼烫的气息包裹住了,唇瓣被他完全含住,不断添吻啃噬,凶狠地探入,卷走她的馨香和甜津。
气血顺着升高的体温上涌到了脸上,女孩儿面颊绯红,男人同样一脸红赤,不断从额间冒出热气。
男人就像饿了许久的野狼不知疲倦地进食着鲜美的猎物,怎么亲都不够,直到姜从珚感觉唇舌都被他吮得有些疼了,终于忍不住推开他。
拓跋骁只停了一瞬就又挨过来,不能亲嘴,他就去亲她腮的软肉,又香又软,简直叫人忍不住想吞下去。
察觉到男人扶在她腰间的手想扯她衣带,姜从珚忙按住他。
拓跋骁就懂了。
姜从珚以为他会去洗漱,男人却又把她搂到怀里。
“我只要你一个,不娶别人。”他说。
姜从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话。
她以为他注意力全在那句称呼上,再加上中间闹了这么久早把她先前问的话忘了,她也不想再提,没想他竟还记得,还回应了她。
好像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放在了心上,就算再激动上头都不会忽视,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出来,却实实在在体现了男人的重视和在乎。
“我说的‘只有我一个’不仅指联姻,是指所有女人,包括那些没名分的女奴,你都不能跟她们亲近。”
“这样,你还同意吗?”
“我说了只要你一个就只要你一个,我不要别的女人。”拓跋骁焦躁地掐着她的肩,低吼。
姜从珚听到他的承诺,明明是自己想听的,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她相信他此刻的真心,相信他对自己真挚的喜爱,可是,人心是会变的呀,她已经亲自体验过一次了。
不,不能这么悲观,过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激情褪去之前男人应该不会违背承诺,就当杜绝外来势力的可能、稳固了自己的权力吧,到时就算他真违背了诺言她也有足够的底气了。姜从珚这么劝自己。
她主动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背,将脸贴到他滚烫的脖颈上,“好,你答应我的,以后你要是敢碰别的女人,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
听到女孩儿软软的嗓音说出这霸道又极具占有欲的话,拓跋骁却笑了,唇角一直上扬,甚至都显得有些傻气了。
抱了会儿,初春的清凉夜晚被男人温暖的体温包裹,姜从珚渐渐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
“不早了,睡吧。”
男人倏地撩起眼皮,泄出一丝精光,“你竟打算就这么睡了?”
“……”就知道以男人的德性不会轻易罢休。
姜从珚闭上眼,“那你快去洗洗吧,都快子时了。”
拓跋骁将她抱到宽大的床上,转身去了浴室。
姜从珚坐在床边靠着床柱,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儿,纷纷杂杂乱七八糟的,最后却莫名冒出男人那句“只要你一个”。
刚想到男人的承诺,她便听到撩帘的声音。
拓跋骁披着巾帕一边走一边擦水,等到她身边,早一把将巾帕丢开了,修长的双臂一捞,她便跟只小猫似的被他捉到了怀里,接着整个人就压下来。
男人今晚格外兴奋,甚至急迫了,没亲多久就想进,姜从珚实在受不住喝住他。
男人不得不按捺住,将脸俯过来亲她,只是一边亲还一边不断诱哄她,“你再像刚才那样叫我一声。”
姜从珚闭上眼偏过头。
她越是不理,拓跋骁越是不肯放弃,不停去亲咬她敏感的耳垂、后颈。
姜从珚被磨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低低含糊着叫了声“夫君”。
刚唤完,她眉头一拧,闷闷地哼了声。
她伸手去掐这狗男人。
“现在天气暖和了。”
进展到一半,两人还紧紧贴在一起,拓跋骁忽然开口说。
姜从珚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什么意思,男人已经起身,捞过床尾衣架上挂着的披风,又扶着她坐起给她披上。
直到姜从珚被他抱着下了床,她才反应过来男人想干什么。
她浑身上下瞬间就烧起来了,忙挣扎着要下去,可腰腿却被男人有力的臂膀箍着动不了分毫。
她中途还不停想下去,可当男人故意松了点手捉弄她时,她又被突来的失重感吓得紧绷,下意识攀着男人肩膀。
夜深人静,暖黄的烛光铺满卧室,照出两道紧紧依偎的人影,人影轻轻上下起伏,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她被无耻的男人逼着唤了好多句“夫君”,他才终于肯将她放回床上。
“以后你都要这么叫我。”
“……”
“你不应我,那我们再试试……”
“应,应你,总行了吧。”姜从珚有气无力地说。她将脸埋在枕头里,耳垂早红得要滴出血。
拓跋骁瞧着只觉她这般模样美得不行,忍不住再亲了一遍。
鲜卑内部至今还在争吵柔然的事,拓跋骁一口回绝了结盟的可能,只是其余人不甘心,还不停想劝。
叱干拔列和拓跋怀带着大军开拔,拓跋骁亲自出面鼓舞士气,又开始抽调其余部族的兵力,准备加强匈奴和柔然边境线的布防。
要是局势真到了那一步,还需他亲自去坐镇。
大王子和袄娜还被关着,拓跋骁派了人去柔然,告诉他们,两族一旦开战,他必先杀了这两人祭旗。
大王子在柔然地位不低,他年纪最长,早笼络了不少人,母族又是柔然最有权势的贵族之一,大王子要是被杀,绝对会影响到他们今后的利益,于是铆足了劲儿去劝柔然单于一定要想办法把大王子救回去,其余王子却在一旁煽风点火,巴不得大王子在鲜卑丢了性命。
柔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究竟是倒向匈奴还是倒向鲜卑,至今没个定论。
外部局势让人焦灼担心,但姜从珚收到了个消息,这个消息带来的喜悦足以扫空这些日子的愁闷——凉州来人了。
早在去年产业和势力发展起来后她的人手就不够用了,尽管招了些鲜卑人,他们只能干些没技术的活儿,涉及到专业方面着实起不了大作用。
她便给凉州的外祖母外祖父写了信,希望开春之后能派一批人过来帮自己。
在凉州那些年她也没闲着,挣了钱之后,她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培养一批寒门庶族的子弟识字和学习技艺,有了这两样基础,后面的产业才能发展起来。
姜从珚得知他们抵达的时间,这一t日,早早洗漱穿戴好带人去迎接,不知带队的是谁,信上也没说。
拓跋骁见她肉眼可见的开心,问,“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别,您可是堂堂的王,他们哪儿有资格让您亲自去接啊,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她这么一说,他还非要跟她一起,“大体都安排好了,不差这半日。”
他既要去,姜从珚也不拦着。
两人骑马来到王庭西南面等候,不到两刻钟,远处果然行来一支庞大的队伍。
姜从珚主动迎了上去,待看清领队打头的人是谁后,满脸惊喜。
“三哥,怎么是你?你也没提前跟我说。”
张徇挑眉一笑,“打算给你个惊喜。”
“怎么样,惊喜吗?”
“嗯。”姜从珚重重点头,“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拓跋骁从没见她情绪这般外露过,目光顺势落到张徇脸上,只觉这张长得人模狗样脸有些刺眼。

第125章 “你今晚这样,是不是……
姜从珚主动为二人介绍, “王,这是我外祖家的三表兄张徇;三哥,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漠北王。”
说到“名震天下”,她语气俏皮起来。
张徇看去, 这就是漠北王, 身高八尺, 体格威武, 眉眼间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 确实如传说中那般天纵英才、威势赫赫;模样也还算得上英俊, 且他竟没蓄须,比起他以往见过的胡人少了粗鲁和野蛮,显得端正起来,除了过于健壮,跟长生奴看着还算相配, 至少从外在看到的情况来讲是这样。
见着人, 回去跟祖母勉强算有个交代了,至少漠北王不像传说中那般凶神恶煞,也不像祖母想的那般一朵娇花被头蛮兽糟蹋。
张徇注意到拓跋骁略带审视的视线,主动下马见礼:“在下张徇,凉州张侯之孙,现任凉州别驾, 见过漠北王。”
他腰一弯, 行了个揖礼。
长身玉立,君子如松。
姜从珚赶紧下马扶起兄长胳膊, 笑着道:“三哥不用多礼,王也不是看重繁文缛节的性格。”
拓跋骁也跟着下了马,看到她的动作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 但她只轻扶了下就松开手,若特意点出来反而显得他很小气似的,便忍下这股不悦,淡淡道了句:“请起。”
张徇顺势直起身,眼神微不可觉地在二人间流转。
从长生奴刚才的表现来看,她在拓跋骁面前很能说得上话,拓跋骁竟没觉得她抢在他面前让自己起身有冒犯到他的威严。
这样看长生奴在信中确实没有只报喜不报忧,她跟拓跋骁的关系还行。
见完礼,他没空多关注拓跋骁,直直望向姜从珚,见她气色看着还不错,五官比去年又长开了些,不知是不是嫁了人,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看着虽是少女模样,却又多了份动人的意韵。
张徇抬手量了量她的身高,平移到自己面前,“都到我下巴了,比去年离开凉州时又长高了。”
“我身量本就长得晚,再长长也不稀奇,说不定我今年还能再长一点点呢。”姜从珚笑着道。
她自己没发现,见到表哥之后她脸上就一直挂着笑,跟他说话时语气里更是不自觉带上了幼时撒娇的意味,跟之前清冷理智的模样截然不同,平添了分少女的软糯。这般活泼乖巧,是只有在亲近的家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
隔了一年多未见,兄妹间倒半点不见生疏,瞧她这般可爱,张徇下意识揉揉她的头。
“我们长生奴当然会长得高高的。”张徇也习惯性说出这句话。
七八年前,姜从珚身体不好一直不长个儿,她总忧心自己长不高,张家的家人们便总这么安慰她。
两人聊得正起劲儿,旁边突然插来一句男声,“回去再聊吧。”
两人齐齐看向拓跋骁,姜从珚道:“你说得对,一直站在这儿也不像话,队伍还要时间安顿,三哥,我们进王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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