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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温僖贵妃(漫秋)


瑾华来到庄子里,拜见过郭罗妈妈并送上额娘的亲笔书信后,便由郭罗妈妈身边的秦嬷嬷带着去安置了。
“老夫人听到格格要来,开心得不得了,立马就吩咐奴婢布置这个小院子。”秦嬷嬷是郭罗妈妈身边的老人,现在释放出了善意,就说明,对于她的到来郭罗妈妈是欢迎的。
这对瑾华来说是个极好的消息。
秦嬷嬷又对瑾华客气了几句,留下伺候的人便退下了。
瑾华让素心自己安排小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来到正房,这就是接下来她要住的地方了。
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眺望不远处的小山丘,终于有了自己的空间了。
听着院子里素心吩咐着伺候的人各司其职,一派岁月静好。
想着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生活了好几日了,每日都不敢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怕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好在一切都安稳平顺地渡过了。
不久郭罗妈妈就派人来喊她用晚膳了。她带着素心前往,郭罗妈妈的院子离她的小院隔着一小片荷塘,荷塘上蜿蜒着木质回廊,十分有野趣。
她走在荷塘的回廊上,早春的荷塘还不见半点鲜绿,只剩一池子清水,和清水下隐隐可见的枯枝。几条颜色各异的锦鲤悠哉地游着,一点也不怕人。
一边走一边欣赏锦鲤,很快就到了郭罗妈妈的松鹤园。
“给郭罗妈妈请安。”瑾华声音清脆,中气十足,又生得一副好容貌,最是戳老年人的喜好。
主位上的老夫人未语已是笑开了眼,“好孩子快起来,走进些让再郭罗妈妈好好瞧瞧。”
瑾华起身利落地来到舒舒觉罗氏老夫人身边,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想着女儿信中的内容,心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就是不耐烦族中事物,在长子当家,女儿出嫁后,就借口喜静长住到了庄子上。
什么喜静?不过是烦一大堆人的官司,反正她现在是老封君了,儿子掌家,谁也不能给她气受,她就由着自己的性子过几年安生日子。
想到眼前小姑娘前程未知,便又生了几分怜惜,她生性豁达,后宅倾轧多年才杀出一条血路。
当年因为保下阿克敦,且家族也需要助力,不得不把嫡亲的女儿嫁去果毅公为侧福晋,虽说满人不重嫡庶,但当今天子看重嫡子,上行下效,女儿所生的孩子到底身份上差了些,不然以娘娘的家世,也不会错失后位了。
即使知道后位是各方博弈的结果,但终归意难平。
现如今又要再送一个女儿进去,不说宛云不甘愿,她这个郭罗妈妈也是不愿意的。
只是世事难料,期盼着宫里的娘娘能平安健康,这样万事就可如意了!
这些不过舒舒觉罗氏老夫人一瞬间的想法,她笑盈盈地吩咐身边人摆膳,又对瑾华说:“在郭罗妈妈这里住着,不必拘束,咱们也不搞汉人晨昏定省那套,你只管由自己的喜好来。”
眼见着晚膳摆好了,拉着瑾华的手来到餐桌前,由人伺候着坐下,净手,一边对瑾华说:“想要什么,都来跟郭罗妈妈说,不拘什么,凡是能办到的,郭罗妈妈都给你办。”她拍拍瑾华的手,示意她开始用膳。
瑾华受宠若惊,万想不到郭罗妈妈如此热情,她也不含糊,直接提了自己目前最需要的:“郭罗妈妈,瑾华想要学习医术,还想要练武!”
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渴求地望向舒舒觉罗氏老夫人。
老夫人没多想就应了,她身边就有这样的人才,是儿子特意派来的,怕她住在庄子上有个万一找不到人。
当下就吩咐将两人派到瑾华院里就不管了。反正是信任的人,又都是女子,在她眼皮子底下不会出任何事。
瑾华笑眯了眼,她爱郭罗妈妈!
陪着老夫人吃了饭,又聊了聊母亲,哥哥,姐姐的近况,就被郭罗妈妈撵去休息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看着光秃秃的门庭,她给自己的小院子取了个名字“七星园”。
晚上睡觉,她以身边都是郭罗妈妈的人,最为安全为由,将执意守夜的素心撵了出去。
素心争不过,只好在外间叫人支了个暖榻,在外间守夜。
等夜深人静时,瑾华来到外间素心榻前,伸手在她的睡穴上用力按压了几下。
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将床帐全部放下,又将枕头放在锦被下以防万一。
在她躺下的一瞬间身影已经消失在床上。
来到久违的空间里,才是真真正正得放松下了心神。
思索接下来她能做些什么,在这个社会,女人的地位是依托于男人的,在家靠父亲兄弟,出嫁靠夫婿。
她想到了她抽空看的,小护士推荐给她的清穿文,清穿者必备:牛痘,玻璃,水泥路。
她现在身处庄子,天然可以把牛痘做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等将来给夫婿升官用,且不说夫婿是谁,她信不信的过,会不会为他人作嫁衣裳。离她出嫁还有好几年呢,知道这个对民生有益处,只为了连个影儿都没有的夫婿的升官发财,就瞒而不报,她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瑾华不是圣母,但力所能及,又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她不会不去做的。
只是这牛痘的事情她不想让阿玛出头,一来阿玛已是位极人臣,基本封无可封;二来还是那句话,阿玛是所有人的阿玛,他所虑多为家族,也会为其他儿女。
而他们和嫡福晋一脉势如水火,从嫡福晋起心思让三格格入宫,阿玛并未明确拒绝后,她就知道,对阿玛和族人来说,宫里的女子是谁不重要,只要是姓钮钴禄,身居高位,会为族里带来利益,带来恩宠,带来荣光就好。
瑾华不觉得这是错的,但她身在局中,难免齿冷。
现在哥哥还没成长起来,姐姐在宫中如履薄冰,额娘一颗心都在他们身上。
这次让她到庄子上来,恐怕是想让她避开府里的明争暗斗,也是向阿玛与嫡福晋表明自己无意争夺入宫名额。
额娘素来要强,她能以侧福晋的身份压下嫡福晋的气焰,靠的不仅仅是姐姐和自己的娘家。
现在她既担心宫内长女又怕次女重蹈长女的覆辙,府里国公爷又不表态,不知是怎样的煎熬后,才快刀斩乱麻直接将她送出漩涡,这份爱女之心,实在叫瑾华动容。
她这等于是向嫡福晋低头了,虽说现在嫡福晋不敢做什么事情,但这皆因姐姐还好好得立在宫中。
一旦姐姐故去,额娘的待遇与现在肯定是天差地别。
甚至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也牺牲了哥哥法喀与舅舅家的利益。
那么,她将牛痘的功劳给哥哥和舅舅家的表哥,既全了额娘的爱女之心又为自己这一脉争取了政治资本。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怎么名正言顺的把这个功劳安在哥哥他们身上。
她看了看空间,里面的植物与药材等都是现代世界的东西,她还是得多弄点这个朝代的植株进来,让空间里的物种丰富起来了。也更方便她使用里面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牛痘的事情了,这件事她需要和额娘还有郭罗妈妈好好商议,现在最先要解决的是,怎么样合理的发现牛痘。
一夜无梦,早上起来后,瑾华精神百倍地去郭罗妈妈处请安,尽管老夫人之前说过不必晨昏定省,但瑾华还是决定每日早上去请个安,然后陪郭罗妈妈用早膳,再陪着聊会天。
回到自己的七星园后,再跟武师傅习武,武师傅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妇人,夫君是舅舅的护卫长,她本身功夫在女子中很是不俗。
打完拳后又跟着一位蔡嬷嬷学习医术,这位嬷嬷原是先帝董鄂妃身边的宫女。懂医术,又懂明哲保身,这才能在董鄂妃逝去后安安稳稳地出宫。
接下来的时间就随她就自己安排了。
忙碌的上午过去,用完午膳后,瑾华会小憩一会儿,下午她就去逛逛整个庄子,熟悉熟悉环境。
就这么悠闲的过了几天。
这一日午后瑾华又带着素心随意地走着,庄子上一片欣欣向荣,春日是播种的季节,庄户们多是在田间劳作。许是郭罗妈妈住在这儿久了,他们看到瑾华一行人也不怎么拘谨,都是自顾忙碌的样子。
瑾华碰到几个小孩在田埂上玩闹,听到其中一个小姑娘说:“我们不跟梨花玩,我哥哥说看到梨花的哥哥脸烂了会传人!”
另一个肤色微黑的小姑娘闻言立刻回答道:“你别乱说,我哥哥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就可以继续为主子放牛了。”
“是啊,麦香你别胡说,牛大爷都说了金宝的症状跟他以前一模一样,在家养几天就好了。”
听到这儿,瑾华心中一动,连忙上前问道:“是什么样的症状,能跟我说说吗?”
庄上的孩子显然也是被教导过的,他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推出刚刚为小姑娘说话的男孩出来回话。
“回姑娘的话,我们刚刚说的是庄上负责养牛的刘二柱家里的事情,他家金宝前几日身上发了红疹,本来大家想要报给主家的。后来牛大爷看了,说和他之前的症状一样,过几天就没事了,就没上报。”说着说着他开始害怕起来,“求姑娘不要将我们赶走。”说着就要跪下,其他小孩也有样学样。
瑾华赶紧叫人把他们拦了,本来想去这个刘二柱家看看的,后来想想不妥,就叫人去把牛大爷喊过来。
三两句话说不清,就把人传到了七星园。
正厅,瑾华坐在主位上,看着底下站着明显不安的老人,温声问道:“牛大爷学过医吗?”
“小人没学过医。”他显然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被叫到这里来的,一股脑儿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小人年少时曾流落关外,幸得一个好心的部落收留。那是一个只有几十人的小部落,小人无处可去就为那个部落伺候牛羊报恩。”
他慢慢地述说起年少时的经历,很是感慨,“有一回身上起了红疹,以为是得了天花,怕连累部落里的人就想连夜离开。”
他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用衣角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谁知惊动了部落的人,将事情告知后,他们谁也没当回事。只说没事,过几日就好了,他们大部分人都起过疹子。”他稳了稳情绪又说,“小人本就无处可去,就将信将疑地留了下来,只是避着人远远的。那时还被好好嘲笑了一番。就这么过了几天,小人竟真的好了!”
刘大爷的情绪明显好了起来,“后来,小人又亲眼看着部落的人有同样的症状,都是几日就好了的,就没当一回事。”他看向瑾华,恭敬说道:“小人很确定金宝那孩子的症状与小人当年一模一样,不忍心看二柱他们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这才开口的。”
听了这位牛大爷的讲述,瑾华至少有七分把握,他们是感染了牛痘。
于是她立即带着蔡嬷嬷去刘二柱家里想去确定一下。
正当她动身时,舒舒觉罗氏老夫人带着人赶到阻止了瑾华。
瑾华原本是想等事情确认后再同郭罗妈妈商量的,不过想想以她现在的年龄和身份很多事情不方便去做,还是很需要郭罗妈妈的助力的。

跟着郭罗妈妈回到正厅,老夫人叫人赏了牛大爷,就让他下去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瑾华,郭罗妈妈知道好奇心人人都有,但有些事情你不能做。”
看着一脸严肃的老夫人,瑾华既觉温馨又觉头疼。
“瑾华知错了。”还是赶紧认错吧,先哄好了再说牛痘的事情。
好在老夫人并不是真的生气,见瑾华态度端正,就不多说了,反正有她看着,不会让外孙女涉险的。
瑾华在庄子上与老夫人相处的这几日,对这位郭罗妈妈也是有所了解的,这是位十分明理睿智的老太太。
于是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果然老夫人看她神色有异,即刻伸手挥退了伺候的人,连秦嬷嬷也一起退了下去。
这郑重的模样反叫瑾华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尖,立刻肃了神色,将牛大爷的事情与老夫人细细分说了。末了,还将自己对牛痘的猜测讲给了她听。
“所以你怀疑他们得的是天花,但却是牛传染给他们的?”老夫人一脸慎重。
她并不因为瑾华年纪小而将她的话当作孩子的胡闹。而是很认真地思索起来,她将秦嬷嬷喊进来,命她再去将牛大爷唤来,她要细问!
瑾华因为先知道有牛痘这个东西,她需要的是牛大爷这件事情作为引子让她发现牛痘有个出处,所以只是听了牛大爷的叙述后就与老夫人说了关于牛痘的猜测,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草率了。
好在郭罗妈妈只当她好奇心重,少年人心思活络,并未多想。
牛大爷并没有走多远,很快又被请了回来。
老夫人让他再讲一遍关外部落的经历,详细问了那时的症状。又让他讲了刘二柱家儿子刘金宝现在的状况。听说人已经好了,这才派蔡嬷嬷去刘二柱家看看。
二人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一边等蔡嬷嬷回来。
“你是怎么会想到天花上去的?”舒舒觉罗老夫人实在好奇,若不是事先听了外孙女的猜测,她是怎么也无法将天花与牛大爷口中几日就好了的疹子联系在一起的。
瑾华是因为有上帝视角,所以马上能把事情串联在一起,但郭罗妈妈不是,上次的点心方子用了古书的借口,这次得再想个靠谱的。
她恍惚记得曾经查过资料,牛痘最早的记录是在宋朝,她对自己的脑子还是很相信的,于是很光棍地对老妇人说:“我是在一本史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记载,具体的就不记得了。”但她又很肯定地说,“跟现在的种痘相似,但种的不是人痘。”
看着老夫人若有所思的脸,她深藏功与名。
蔡嬷嬷经过通传后进来回禀:“回老夫人,老奴仔细诊了金宝的脉象,与天花极为相似,外在的症状也是。但金宝只是些微不适,并不影响日常生活。”
她斟酌了一下,又说道:“老奴仔细问了他们家人,他们说,金宝之前与亲戚家的小孩接触过,那个小孩染了天花已经……”
蔡嬷嬷话未说尽,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沉默后,老夫人率先开口:“那金宝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回老夫人,已经痊愈了。”
老夫人思索了一会儿后,又叫他们都出去。
秦嬷嬷望了一眼老夫人的神色,退出去后亲自守在门口。
“瑾华,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确定,但郭罗妈妈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于是瑾华将她想让哥哥法喀和舅舅家的表哥一起研究牛痘的想法说了。
“世事难料,我们还是应该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在手上。哥哥们立功也是姐姐的荣耀。”她抿了一口茶水,“额娘那边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至少族中不敢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觊觎姐姐的位子。
阿玛看到哥哥出息了,也会愿意多加扶持。
有些话未说出口,但老夫人却明白她的未尽之意。她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稍加思索就跟瑾华说:“我派人将你舅舅和额娘叫来侍疾。”她一边思索,一边说,“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哥哥们年纪轻,等我们商量出个章程再知会他们。”
瑾华自然是说好。
郭罗妈妈的效率实在是高,第二天上午她正练着拳呢,老夫人就派人来喊她过去松鹤园。
瑾华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衣服就赶紧过去了。
松鹤园正厅,舅舅和额娘已经到了,两人的脸上显见的疲惫,这得是天没亮就赶过来了吧。
老夫人见人到齐了,示意秦嬷嬷带着人出去,秦嬷嬷带着众人行礼退下,又亲自守在门口。
舅舅看老夫人郑重其事的样子,便吩咐身边的心腹管家巡视四周。
额娘也叫黄嬷嬷跟着秦嬷嬷守在门口。
这时老夫人才将叫他们过来的缘由说了,并强调这是瑾华的意思。
额娘还没反应过来,舅舅已经按耐不住,从座椅上起身,在房中走了两个来回才冷静下来。
“额娘的意思儿子明白。”又转身对着瑾华说道,“瑾华,你送了我们一份天大的人情!”阿克敦激动地语无伦次,“这小子,”他又搓了搓手,“你给的是登天梯啊!”
他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妹妹:“妹妹,你还发什么呆?这事若真的成了,法喀和苏和泰最少都能封爵!”
宛云这才惊醒,看着瑾华,一脸不可置信!
“瑾华,你就这样将功劳给你的哥哥们了吗?那你呢?”
其实瑾华不是没想过自己领这份功劳,但她考虑了很多还是决定把功劳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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