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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临天)


“小子们,动作快点。”
“校尉,这批箭矢真的不分给千机营?”
“龚提督是这么说的。”庞义长了把络腮胡子,满不在意道,“也是顾家不知分寸,明知功高震主非常人所能容,就该早早交上虎符。”
“顾家把持着北疆不放,还非要在京畿卧兵。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顾以灿聪明的话,该看懂上头的意思了。知难而退才是正理。要么散营,要么主动地把千机营合并到禁军,否则看他能撑多久。一个连箭矢都没有的军队,连流寇都不如。”
庞义回首看了一眼辎重车,斥候刚刚回来禀过前头一切无恙,这趟差事总算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庞义冷哼道:“顾以灿仗着自己出身高,不识时务。他要不是镇国公世子,早被人打死了。”语气中的恨意几乎快要溢出来。
把总没有应声,先前顾以灿领了剿匪差事的时候,庞义奉命扮作流匪去偷袭。当时顾以灿的身边都是五军营的人,这场偷袭简直十拿九稳,庞义甚至还立下了军令状,结果不但失败,还被顾以灿一箭射中胸口,险些没命。
这趟护送辎重的差事对他来说,是将功赎罪。
“是。”把总应声,顺着他的话说道,“若没有镇国公府在后头撑着,顾世子这股子狂傲,根本出不了头,哪比得上您,武举出身,实打实的靠军功。”
那当然!
“区区竖子……”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瞳孔骤然倒映出了一抹橘红色,在昏暗的山林中跃动着耀眼的光华。
等等。这是……
“有埋伏!”
庞义惊声大叫,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静谧。
为什么到了京畿还有埋伏?是流匪吗?流匪从翼州一直追到这里?
各种念头在庞义的脑中闪过,火光蓦地放大,伴随着一阵凌厉的破空声,一支黑色的羽箭划过黑暗,射中了他身后的辎重车,这箭头上绑着沾满火油的棉布,一点即着,顷刻间,辎重车轰地烧了起来,浓烈的火焰把整辆车瞬间吞没。
“不对!”
“这支箭……”
庞义盯着箭,眼睛一眨不眨,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在他眼底点燃。
“这是顾以灿的箭!”
把总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什么?”
“是顾以灿的箭!”
当时,就是这支三羽黑箭冲突了黑暗和重重埋伏,射中他的胸口。
若非他的心脏比常人要往左偏了一些,早就没命了,一看到这黑箭,庞义的胸口又在隐隐作痛。
“校尉,小心!”
把总用马首撞开了他,第二箭,第三箭……越来越多绑着火油棉布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这些火箭射中了一辆辆辎重车,拖着辎重车的马受了惊,发出嘶鸣。
不能让它们拉着着火的辎重车横冲直撞!
“快,快砍断挽具。”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砍挽具,冲天的热量炙烤周围,士兵们带着马不停地往后退,人挤马撞在一起,尖喊声,喝骂声,马叫声,乱七八糟的声响杂乱地混在了一起。
庞义看向四周的山林,影影绰绰的仿佛全是人。
浓烈的烟雾腾空而起,直冲鼻腔。
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乱糟糟的。
又是一轮利箭,一支黑色的箭矢在密密麻麻箭雨中,脱弦而出,直击他的头面。
“啊!”
庞义大声惊叫,他俯下了身,箭矢射穿了他的头盔,未消的力道把他头撞落在地上。
庞义吃痛,捂上了隐痛的额头,一滴鲜血赫然在指尖出现。
是顾以灿!
肯定是顾以灿。
不行的,再不跑他们都会死。曾经的濒死恐惧不断涌上心头,黑黢黢的树林像是张着血盆大嘴的妖兽,随时都会跃出,把他剥皮碎骨。
鼻尖全是浓烈的烟雾,让人头昏脑涨。
“撤……撤。”
“校尉。”把总呛咳着,不赞同道,“这些箭、箭矢足有一千万支,不能有失的。”
庞义犹豫了一下,然而,第三波火箭带着滚滚热浪冲天而来,也把庞义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烧没了。
“撤!”
“辎重车都着了火,在火灭以前,谁都带不走,敌在暗,我在明,最容易遭遇埋伏,我们先撤,再反守为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对方,还是在说服自己。
庞义下了决定:“快撤。”
军命如山,把总只得挥动旗帜打出旗语。
士兵们早就想跑了,一见撤退,立刻丢下着火的辎重车,跟在庞义后头,拔腿就跑。
他们逃得太急,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山间里响起了鸟鸣,唧唧唧的鸣叫声伴随着一种特殊的节奏,声声不断。
把总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火光,忧心道:“校尉。若是这批箭矢丢失……”
“我知道,我知道!”
庞义自是知晓这趟差事绝对不能有失,不然他就完了,不但此生仕途再无寸进,连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道。
“箭矢都有防火布包着,不会被烧坏。”
“我们去向上直卫求援。”
对。他们不是溃逃,只是去求援。没了辎重车,又烧着大火,这一千万支箭哪怕任由顾以灿搬也得搬上好些时间,来得及!
“进了京畿后还有巡逻的禁军,丢不了的……”
“前面有人!”
一队人马从京畿的方向朝这里奔。
庞义已是惊弓之鸟,想也不想就拿起了弓箭,他正要拉弦,就听到来人先一步喊道:“庞校尉!提督有令。”
不多时,对方已近在眼前,见只有百余人,庞义略微放松了警惕。
紧跟着,一块漆黑的令牌扔了过来。
庞义扬手接住,在看到这是五军都督府令牌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像是泄了最后一口气,瘫在了马背上,他的后背全是冷汗,差点呼吸不畅。
小将策马过来,对着庞义抱拳道:“庞校尉,你们果真遭到了阻击?辎重车呢?!”
不能露怯!庞义沉声道:“辎重车被烧了。”
小将脸色一变,赶忙问道:“箭矢可还好?”
“箭矢无碍。”见他问起箭矢,庞义又多信了几分,说道,“有油布包着。但火太大,实在无法扑灭,也没法把辎重车推出来。”
他们一个个的满身焦灰,头发丝和衣裳都有被烧焦的痕迹。庞义的脸上的手上是灼烧后的通红瘢痕和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泡,他们逃跑时,不但没有带走辎重车,连武器,弓弩,粮草都丢下了不少,犹如丧家之犬。
小将只当没看到,说道:“龚提督命我等来支援。”
“龚提督怎知,我们会遭伏?”
“是千机营。”小将咬牙道,“顾以灿听闻会有一批箭矢运来京城,去向龚提督索要不果,就来硬抢。龚提督得知消息,命我们等前来接应。”
他略带欣慰道:“幸好庞校尉处置及时,箭矢无碍。”
果然是顾以灿!他没有弄错,真的是顾以灿。庞义捏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这种仿佛见到天敌一样的战栗让他浑身发抖。
“龚提督说,这批箭矢得来不易,绝不能失。近日铁矿产量少了许多,若是没了这批箭矢,下一批怕是得半年后。禁军不能没有箭。”
士兵没有弓箭,当于猛兽没了爪子。
庞义回头看向火光的方向。不能逃,失了这批箭矢的过,绝不是他能承担的。可是……保得住吗?
“我们先回去。”小将先发制人地说道,“不然若真让顾以灿抢走,你我都不好交代。”
“我带了三千人,我看到有火光就先行一步,他们正快马加鞭赶来,你我最多只需要坚持一炷香就够了。 ”
庞义已经信了十成十。
“只要我们藏在暗中,等顾以灿带人把火扑灭,援兵就到了,若能一举拿下顾以灿,就是大功一件。”
庞义在这短短的时间,先惊后惧又喜,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汇成了一句:“好。我们回去!”
一行人马原路返回,辎重车的方向已经完全被浓烟笼罩,四周弥漫着灰白色浓烟。迎着烟继续前进,越往前,烟就越浓重,呛得嗓子眼也痒痒的,庞义咳得昏昏沉沉。
“在前面。”庞义指着前头,“咦,顾以灿还没有出现,果然是火势太大了吗?”
“我们就在这里埋伏吧?”他扭头去问小将,“对了,你是哪个营的,你叫什么。”
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几道重影,坐在马背上的身体也不由地左右晃了晃。
头有点晕……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不停地有人摔倒在地上,其他人也跟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打着转。
“校尉,不对。”
把总一句话没说完,也跟着摔了下去。
“你不是……”
庞义的头越来越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看清楚小将的长相。他拼命地睁大眼睛,但是眼前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叠影,一重又一重。
他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所有人都晕倒了,还站着的只有那个小将和他带的一百余人。
“我是千机营,齐拂。”
“记住了吧,胆小鬼。”
“不过,你都晕了,肯定是记不住的,真可惜。”
齐拂踹了踹倒在地上的庞义,嘀咕了几句后,下令道:“旗语,已成。”
跟在他身后一个士兵拿出了一面红色的旗帜,高高举起后,有节奏的摇晃起来。
“灭火,天快亮了。”
士兵们拿下马背上火浣布,几人一组,利索地把巨大的火浣布铺展开来,罩在燃着火的辎重车。
他们的鼻上塞着黄纸,鼻孔里放了两粒药丸,没有受到烟雾的影响。
他们方才射出的箭,绑在箭头上的棉布除了有火油,还浸透了一种迷药。
大姑娘亲手做的迷药。点燃后,会让烟中含有迷香。
不过,迷香起效的时间有一点点长,本来想着,庞义怎么都得守着辎重车,挡抵一二的,只需要一炷香,迷香就会发挥作用。
谁想庞义这胆小鬼,一回合都不到,就怕得跟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连辎重车都不要了。
所幸大姑娘早有准备。
“大姑娘!”
顾知灼策马而来,一把长弓横卧在马背上。她环视四周,姿态从容而又镇定。
她算的真准呢~
“大姑娘。”齐拂迎上前去,禀道,“一切顺利!”
士兵们合作默契,没一会儿,辎重车的火全都熄灭了,只有点点火星还在闪烁。
辎重车大多被烧得严重,只剩下了七零八落的框架。
用火浣布包住手,打开焦黑的箱子,里头果然铺了厚厚的避火纸和防火布,一层又一层的包裹着,箭矢没有任何损伤,箭头闪亮亮的晃瞎人眼。
齐拂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是新的箭!
是全新的,没有用过的,不是捡回来的。
“新的箭!”
齐拂全然不顾箭上还有余温,直接把脸贴了上来。
嘿嘿嘿。
是箭。他用脸颊在上头滚了又滚。
终于能把营里的破铜烂铁全丢了!
顾知灼:“你别把口水流上去。”
何止是齐拂,在一箱箱烧焦的箱子打开后,士兵们全都喜极而泣。
有人捂着脸蹲在原地哭。
也有人抱起一把箭矢就亲。
还有大喊大叫的:“我们有箭啦!”
顾知灼不由跟着笑了,一种难言满足溢满了胸口。
“赶紧的,天快亮了!”
“等回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流口水,生吞了都没关系。”
“快快快。”
齐拂抬起头,抹了把嘴角的口水,幽怨道:“顾大姑娘,您这话说的……”
有士兵打开了最后面的那辆辎重车,惊喜地喊道:“大姑娘!您快过来看。”

是满满一车铁。
这下,连顾知灼也难掩脸上的狂喜, 她双手捧起铁,在她的眼里, 这一车的铁简直比黄金还要宝贵。
太好了。
这票干得值。
顾知灼大臂一挥, 兴奋道:“带走带走,全是咱们的了!”
“论功行赏,每人额外多给你们一千支箭。”
士兵们欢呼起来,干劲更足了。
他们用火浣布包起烧焦的箱子,放在板车上,让马拖行着, 一趟又一趟地往返。
他们人少,也没有辎重车,要把这些箭矢直接带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先把它们藏在了附近的山洞里。
山洞也是陆今宜那幅舆图上的, 陆今宜自然不可能把每座山的所有山洞全都画上, 但能让他入画的,肯定是隐蔽性极高的。
士兵们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把箭矢运到山洞全部藏好, 再原路返回。黎明的第一缕光直到这时方升起。
迷香的作用时间不长,尤其是在宽敞透风的地方,就散得更快。
约莫一个多时辰, 庞义醒了过来, 是被把总叫醒的。
他先是甩了甩晕沉沉的头,随后又掐着自己的太阳穴,身体仿佛重若千钧, 很难挪动。
他木愣愣地想着:出什么事了。
庞义脑子慢了好几拍,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赶紧看向四周。
其他士兵们也在陆陆续续地清醒,和他一样,头痛难当地揉着额头,又或是把头靠在双膝上,发出阵阵难受的呻吟。
天已经大亮,视野极好,庞义的目光再往远处投去,这一看,他的心跳几乎停了下来。
刺骨的寒意从后背蹿起,蔓延到五脏六腑。
箭矢没了。
眼目所及,只剩下烧得焦黑的辎重车,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庞义瘫软在地上,他的前程也完了。
“啊啊啊啊!”
他双手抱着头,歇斯底里地发泄着:“顾以灿这卑鄙小人,有种别躲起来,惯会使些偷蒙拐骗的手段。去死去死!”
把总面如纸色,因为迷香的缘故神情萎靡。
从一开始的撤退就错了,也不对,如果没有撤退,他们也会败,是烟……
他迟疑地反应过来:“是烟有问题的。”
撤退是对的,当时只要他们能跑得再远些,等调来上直卫和禁军说不定能保住箭矢。
但现在说这些话也没用了。
“校尉,校尉。”
“啊啊啊啊,顾以灿这小人……”
“校尉!”
他加重了声音:“我们得快些回禀提督才行,要是找不回箭矢,我们死定了。”
“死”这个字让庞义打了一个激灵,他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道:“是,是,我得快些去禀报!”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包括这一地的士兵。他撑着酸软的四肢爬上马,朝五军营的方向狂奔。
龚提督在等这批箭,现在他一定在五军营!
于是,龚海刚醒,就被这么一道晴空霹雳当头劈下,震得他四肢麻木。
他当下召见庞义,在问明缘由后,他毫不犹豫地肯定,他被顾以灿耍了。
从始至终,顾以灿的目的都不是粮草,而是这一批的箭矢。
整整一千万支的箭矢!
声东击西,以退为进,他把自己玩弄在了股掌上。
龚海最后又问了一遍:“你确定看到的是顾以灿?”
“是,是。”
“你跟我一同进宫。”
“进宫?”庞义吓得一哆嗦。
龚海也不需要他答应与否,先一步出了营帐,对闻讯而来的副将道:“伏击取消。”
既然已经曝露是陷阱,顾以灿又岂会自投罗网,只会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让三皇子殿下留在营中,刘光明,你帮衬一下,带他四下看看,把一会儿清点粮草的差事交给他。”
他语速极快地交代完,扬鞭策马而去,带起了飞扬的尘土,刘副将想要叫住也已经来不及了。
龚海满腔怒火在胸口灼灼燃烧,冲击着他仅存的理智。
顾以灿的胃口还真大!一口全吞了,也不怕吃不下噎死。
从西山到京城,城门已经打开,龚海带着庞义直奔皇宫。
早朝还未散,龚海先去了御书房候见,然而,他一踏进朱漆门,一眼就见到了坐在银杏树下的顾以灿。
龚海:“……”
顾以灿把胳膊靠在膝上,托着下巴,懒散而又挑衅地说道:“龚大人,你一大早过来,是丢了什么吗?”
顾以灿嘴角弯起,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着树干。
他的目中掠过一道锋芒,瞧龚海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就知道,妹妹成了!妹妹的第一次领兵,大捷。
庞义两股战战,往龚海的身后缩了缩。
“是你干的。”
龚海紧盯着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哪怕他坐着,而自己是站着,在顾以灿的身上,他感觉到的依然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气焰。
顾以灿一歪头:“本世子干什么了?”
他在笑,又像是在嘲讽。
“箭矢是你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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