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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临天)


“皇上让我来,刘大人让我回。许是刘大人你,比皇上更加加圣明,可圣心独断。”
“你!”刘诺指着她,喝斥道,“牙尖嘴利!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顾知灼笑意中不带一丝温度:“我是女子,那谁又是小人?”
“齐校尉,记下,阿乌尔城监军刘诺对皇上不躬,谩骂皇上是小人。”
齐拂拱手道:“末将记下了。”
“我、本官……”刘诺没想到居然还有校尉随行。
他的脸上青青白白,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激动道,“你胡乱污蔑!本官自当禀明圣上……”
“好了,刘大人。”
姜有郑出言缓和道,“顾大姑娘奉皇命而来,我等自当谨遵圣命。”
刘诺接了他递上来的台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用力一甩袖,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姜有郑笑了笑,说道:“顾大姑娘,请。”
顾知灼翻身上马,随着他进了城门,直接往守备府去。
一路上,有不少百姓在看他们,还有交头接耳。
和巴勒亥城相比,阿乌尔城明显贫瘠了不少,街上没多少店铺,两边的房舍有着明显破损的痕迹,上头糊了一块一块的粘灰。百姓也少了很多,几乎见不到几个壮年男人。
“大姐姐。他这是做什么。”顾以炔有些没懂。
他们是奉旨而来的,有圣旨在,这刘诺脑子坏掉了吗,故意为难他们。
顾知灼哂笑:“要银子罢了。”
姜有郑就在不远,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的眼角又抽了抽,只当没听到。
“塞个一万两银票,保管他对你满脸堆笑。”
姜有郑心道:这话说对了,不过不需要一万两,这人寒门出身,眼皮子浅得很,一千两就够了。
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要提点顾大姑娘一二,谁想,原来顾大姑娘竟是个明白人。
看懂了但一点也不惯着,也是脾气大的,不愧是国公爷的女儿。
等到了守备府,领着他们进去的时候,姜有郑的态度诚了几分。
刘诺在上首坐下,身上阴沉沉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顾知灼连眼角也没有斜他一下,她懒得应酬,也不想喝茶,只问道:“姜守备,我父的遗骨呢?”
姜有郑沉默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顾大姑娘节哀。”
顾知灼的心口狂跳了几下,面色不显:“姜守备请直言。”
“是这样的……”姜有郑起身道,“顾大姑娘,请。”
见顾知灼压根当他不存在,刘诺干脆也不跟不过去了,憋着一口气坐在正堂等他们再回来。
顾知灼随着姜有郑走到后堂。
后堂布置成了灵堂的样子,在一个黑漆木的供桌上头,安放着一个正方形的木盒。
这木盒大小,仅仅只够安放一个头颅。
顾知灼的心似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难以自抑。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脚下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她的手在颤抖,连指尖也抖得厉害。
“大姑娘……”
老单想说,要不他来。
顾知灼默默地摇了摇头,她紧咬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顾知灼慢慢地打开了那个木盒。
木盒里头是一个已经风干了的头颅。
没有了血肉的支撑,干透的皮肤紧贴在头骨上,两眼的位置只留下深深的凹陷,一眼看去,谁又能认得出这是那位风姿绰约,威武不凡的顾韬韬。
血脉相连的痛楚在顾知灼心里灼烧着,泪如泉涌。
她跪倒在了地上,将双手抵在额前。
其他人也尽数跪在了她的身后,深深俯首。
就连姜有郑也跪了下来。
顾知灼任由眼泪不住地往下落,滴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然后,再次伏首叩头。
等到第三次伏首时,她已经收敛住了泪,把所有喷涌而出的悲痛强压了下去。
爹爹说过,为将者,绝不能让自己被情绪所累,必须始终保持冷静和清醒。
她虽不是将领,可是,她身后还带了四百人。
她带了他们出来,也会把他们带回去的。
顾知灼抚过裙摆站起了身,走过去把那个木盒抱在了怀里。
“姜守……”
顾知灼刚要回首说话,她忽然眉头紧锁,又把木盒重新放回到桌上。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双手把头颅捧出,对着晴眉道:“你把这木盒翻过来。”
她的声音冷到了极致,仿若含着一口冰。
“是。”
晴眉依言把木盒翻了过来。
“砸开。”
所有人皆是一惊,老单冲了过去,但是晴眉的动作更快,在顾知灼说完这两个字后,她已经拔出了腰刀,一刀砍了下去。
“大姑娘,您三思啊!”
这虽不是棺椁,但也装着国公爷的遗骨,不能随意毁了啊!
“大姑娘!”
他们以为她是被悲伤冲晕了头,然后下一刻,所有人全都噤了声。
木盒的底部竟然有一个薄薄的夹层,晴眉一刀砸开夹层,里头赫然贴了一张符箓。
符箓的颜色十分陈旧,上头还沾了血。
鲜血因为时间长久已经变为了黑红色,混杂着符箓上的文字,触目惊心。

晴眉也被惊了一跳,瞠目结舌。
哪怕她不懂这符箓是什么意思,但是, 这样一张混杂着黑血的符箓被暗暗贴在放着人头的木盒上,光是看着就无端端的生起一股寒意。
毫无疑问, 这符箓绝对是出于恶意的。
顾知灼一动不动, 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有如崩塌的城墙,破碎倒塌。
“顾大姑娘,我什么也不知道。”
姜有郑在惊骇中抬起了眼,连忙辩解道,“送来的时候只有木盒, 我没有随意移棺,就为国公爷布置了灵堂供奉起来。真不知道怎么会……”
“凉人简直可恶至极。”
姜有郑以为是凉人刚刚归还的,他紧咬后槽牙,恨不能啖其血肉。
“国公爷!”
老单满腔悲痛, 泪水不停地顺着仅剩的一只眼睛往下流, 他扑通跪倒,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凄厉地放声大喊。
国公爷为了大启, 征战到死,为什么死后还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顾知灼没有哭,她抱着头颅, 面无表情地把这张符箓撕了下来, 死死地捏在掌心里。
“姜守备。”她问道,“我父亲的遗骨是何人送来的?”
她声音冷若冰霜,姜守备有一答一道:“是晋王世子, 晋王世子亲自送来的。”
“晋王世子……”
顾知灼咀嚼着这个名字。
公子说,当年晋王代君与凉国议和,凉国在归回还了父亲的遗骨后,晋王将遗骨送到了一间道观。
晋王在先帝时只是郡王,父亲战死后,晋王奉命来了西疆,此后,因着和凉国和谈有功结束了西疆战事,被封为了亲王。
晋王世子也是在三年前到了西疆,驻守至今。
顾知灼颔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们走!”
连那个木盒她都没有要,把头颅抱在怀里,转身朝外走去。
没走几步,她平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顾以炔赶忙扶住了她。
“大姐姐,我来……你把大伯父给我,我来抱着。”
“顾大姑娘。”姜有郑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劝道,“你在府衙稍住一晚,我立刻让人去准备棺木。”
他的心里实在难受。
三年前他苦守巴勒亥城整整一个月,断粮缺水,兵士们死伤了近八成,他已经做好了殉城的准备,镇国公带兵赶了过来,如神邸降临一样,一杆长枪三进三杀,冲垮了包围着他们的凉人。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
谁能想到,国公爷死后,不仅保不住全尸,还要遭受这样的诅咒。
“顾大姑娘!”
“不用。”
顾知灼往外头走去,其他人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顾大姑娘,天色已经暗了,你们现在走也来不及赶到下座城。”姜有郑拼命劝道,“不如先休息一晚上。”
顾知灼头也没回,还是那两个字:“不用。”
哎,国公爷的闺女怎就这么犟呢!
顾知灼牵上马,走出守备府大门。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天空,天色还明亮的很,顾知灼平静地吩咐道:“老单,你去打听一下,城里的寿材铺子在哪里,买一具棺木来。”
老单抹了把泪,领命走了。
姜有郑轻轻一叹。
他也不是蠢人,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顾知灼不信任他。
所以一刻也不愿意待在守备府,甚至宁愿自己出去打听棺材铺,也不应下自己的提议。
也是,换作是他,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会轻信任何陌生人的。
姜有郑什么也不说了,沉默地跟在后头。
守备府门前的大街上,有百姓探头张望,有个妇人走过来几步刚要出声,刘诺恰从里头出来,不满地喝斥道:“站住,谁让你们就这么走了。”
刘诺在正堂等了半天都不见他们过来,一问方知,他们居然走了。
连一声招呼都不打,简直目中无人。
顾知灼扭头朝他看过去,她的怀中还抱着一颗头颅,黑漆漆的双瞳注视着他,刘诺顿觉四下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这还是大白天,就算有厉鬼也不敢出来。刘诺安慰了自己几句,心里不屑道:镇国公府到底是个什么人家! 教养出来的闺女竟是这副德性。
“顾大姑娘。”刘诺抖着声音,责备道,“你竟敢对父如此,简直不孝至极!”
有哪家正常人家的姑娘,怀里抱着个人头的到处走的。此等行为当浸猪笼。
难怪牙尖嘴利,爱逞口舌之快,果然是少了教养。
“顾大姑娘是吧。”刘诺下巴一抬,高高在上地说道,“本官劝你一句,身为女子应当贤良淑德,方可宜家宜室。你这样的当心嫁不出去。”
说罢,刘诺左右看了看,问了一句:“木盒呢?”
他又道:“姜守备,顾大姑娘不懂事,你怎能也任由她乱来?来人,去把木盒拿过来。”
顾知灼平静地问道:“听说,刘大人是晋王门人?”
刘诺倨傲道:“正是。”
他三年前就投在了晋王门下,因着晋王作保,他被派到了这里任从五品监军,只需待满三年,他就会被调回京城,至少也能迈进四品。
与他同科的,都不知道还在哪个乡下地方窝着呢。
木盒是晋王世子亲自送来的,世子爷特意暗中交代过,让镇国公府连着木盒一起带走。
头颅就放在木盒里,不连着木盒带,拿不成还手拿吗?所以,顾知灼他们去后头时刘诺并未在意,谁想、谁想,还真是手拿!
“刘大人认得这个吗?”
顾知灼摊开了手,她掌心中的正是那张染血的符纸,黑红色的血迹和朱砂混杂在了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晋王世子把木盒子带来的时候,姜守备正在巡城,就刘诺陪着。当时,打开那个布包的时候,木盒上头密密麻麻的贴了十几张符,后来全揭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张?!
这东西瞧着阴森森的。刘诺挪开目光,掸了掸官服的袍角:“自然知道。”
他故意不给顾知灼好脸色:“镇国公顾韬韬杀戮太重,符纸是为了给他去去煞气,免得上天见罚,难入轮回。”
黑色长鞭如蛇而动,啪!鞭稍卷在刘诺的手臂上,他恼极一抬眼,鞭子是漆黑的,手柄上镶满了红宝石,反射着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生地痛。
第一个念头是:这条鞭子得多少银子啊。
他咽了咽口水:“奢靡!”
他试图甩开缠在手上的鞭子,口中说道:“武将就是这样,为了一己富贵,惯爱打打杀杀。”
顾知灼原本是想着先寻一具棺木,将爹爹安顿好了再说别的。
她如今怀抱着头颅,会让爹爹死而难安。
可是,这个人让她实在忍无可忍。
“刘大人,你说什么?”顾知灼的眼底深处刺骨冰冷。
刘诺扯不开鞭子,气道:“本官哪有说错。”
他两榜出生,天子门生,最是看不上这些武刀弄枪的莽夫。
“世人皆知,穷文富武,这一打仗,单是空饷就能吃得盆满钵满,连你这小丫头用的鞭子都能镶这么大一圈宝石。”
而他们呢,苦读圣贤书,数十年寒窗,也就勉强图个温饱。
都贪了这么多了,来了他的地盘也不知孝敬自己一二,一点规矩都不懂。
他越想越气:“凡事若能以和为贵,又岂会战乱不断,黎民百姓死伤无数,这难道不是这些匹夫逞一时之勇,为了敛财而至江山百姓于不顾,乱造杀戮而致。”
这些话连姜有郑都没脸听。
也就是皇帝太惯着,日子太好过了,才会说出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齐拂满脸愤恨,他忍不住去看顾知灼,都被人骂到头上,顾大姑娘不会连还嘴都不敢吧?!
“古人有云,亲仁善邻,国之宝也。(注)”刘诺高抬下巴,大义凛然道,“镇国公四面出兵,到处征战,什么为国为民,也就说得好的。要本官说,为的不过是爵位,是金银富贵,为此却让江山血流漂橹,此过万死难赎。”
他一振衣袖,说得理所当然:“这些罪孽不消,必是要永堕地狱的……啊啊啊!”
最后这句话还没有说话,刘诺被缠在手上的鞭子猛地扯了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撞向顾知灼。
顾知灼一脚踹中他的小腹。
刘诺根本来不及躲,飞似地摔了出去,尾椎骨撞在地上痛得发麻。
齐拂:!他收回刚刚的话。
顾知灼跨步上前踩在刘诺的胸口,腰间弯刀出鞘,抵上了他的脖子。
顾知灼用掺人的声音说道:“我顾家用世代子孙的血肉守卫大启江山,原来是为了荣华富贵。好,很好。”
“大人!”
刘诺的护卫们纷纷拔刀,一涌而上,不等逼近,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他们的手腕鲜血淋漓,手上的刀全都被打落在地。
黑色劲装的重九抖了一个剑花,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她的身侧。
顾以炔手持长弓,几支羽箭已经搭在了弦上,护在了顾知灼的另一侧。他的眼中是刺骨的恨意。
顾知灼连眼皮都没抬,她把腰刀往下压了一寸,刘诺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了一些血线,鲜血顺着腰刀的血槽往下流淌,浸湿了他的脖子。
“来人!来人,杀人啦!”
刘诺吓得面如土色,胯下全湿了,一股子浓重腥臭味弥漫了开来。
姜有郑摸了摸鼻子,心里暗道:痛快!不愧是国公爷的闺女,真真是杀伐果断。
顾知灼眼中杀意四射,刘诺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姜有郑不得不赶紧上前,他脚下刚迈出半步,重九手中的剑就横在了他面前,剑身倒映着重九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
姜有郑不敢再冒犯,只能喊道:“顾大姑娘手下留情。在边关擅杀朝廷命官,罪可当谋逆!”
国公爷于他有恩,于大启朝有功,他不能看着顾大姑娘一时激愤,犯下大罪。
“大姑娘,国公爷还等您带他回家!”
顾知灼终于收回腰刀。
姜有郑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出人命就行。
刘诺抖着手摸上脖子,手掌上湿湿嗒嗒的全是血。
全是他的血。他要死了,要死了!
“来、来人,快去叫大夫!”
他想叫嚣,声音一大就扯着脖子痛,他吓得以为脖子被捅穿了,赶紧用两只手一起捂着,面白如纸。
“顾、顾大姑娘……是本官的错。”
“你饶了我。”
顾知灼的右脚依然踩在他的胸口上,再一次把符箓送到了他眼前,似笑非笑道:“我瞧着刘大人身上煞气也不小,也得镇压一二。”
她把符箓团成一团,放在他嘴边:“张嘴。”
刘诺的脸上满是骇然:“不、不……”
“煞气不镇,您不但小命难保,日后还得永堕幽冥地府。”
她眼神冰冷,这字字句句既像是恐吓,又更像是在说一件事实——不吃,就死。
“一、二……”
刘诺颤抖着张开口了嘴,顾知灼把符箓把他嘴里一塞。
“吞。”
刘诺眼泪直冒,面上再无方才的嚣张和高高在上,松弛的脸皮写满了祈求。
他的喉咙动了动,硬生生地把那张符纸吞了下去。
顾知灼把脚从他胸口挪开。
刘诺打滚带爬着起来,弓着身子一阵干呕,又拼命把手指往喉咙里伸,想要把符纸抠出来。
“顾大姑娘,我不会让他上折子告状的。”姜有郑压低声音。
悄无声息拦下折子的能耐他还是有的,只是平时懒得起争端而已。
姜有郑嫌恶地看向正在吐着酸水的刘诺,劝道:“别为了这等垃圾玩意,害了你和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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