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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临天)


秦溯冲过去,捏住了伯夫人的肩膀,眼底一片腥红:“阿蛮、阿蛮怎么了?!”
难怪阿缭会突然这般决绝,弃他不顾。
他嘶叫着:“您把阿蛮怎么了?!说啊!”
“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你、你竟然对你娘这么说话……”靖安伯夫人的眼神有些闪躲,“我都说了,是这贱人在胡说……”
秦溯扯了扯嘴角,似哭似颠,手掌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靖安伯夫人痛得惨呼起来。
孙瑶娘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伯爷。”
秦溯木木地看了过去。
靖安伯带着几个衙差从前院的方向过来,孙瑶娘像是找到了靠山,赶紧躲到了靖安伯身后,柔软无骨的身躯靠在了他的身上:“伯爷,我好怕,您来了,妾身这心就像是有了着落……”
“伯夫人!”
班头只当没看到母子正在相残,拱了拱手,公事公办道:“靖安伯夫人,您府上的平嬷嬷等三人指认您指使他们溺死您的嫡亲孙女,府尹命我等请您去公堂一趟。”
“请!”
靖安伯夫人呆了一瞬,恼道,“我是超品的伯夫人,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放肆。”
班头一脸为难地问秦溯说道:“世子爷,您看。按律,这有人指认,必是要开堂的。”
呵,呵呵。秦溯低低苦笑,她的娘要杀了他的女儿。
他这辈子唯一的骨血。
秦溯喉咙中的血腥味让他泛着一阵又一阵的恶心,他心中一口恶气难以散去,他恶狠狠地把靖安伯夫人推了出去,恨道:“带走!你们把她带走。”
靖安伯夫人难以置信:“溯儿?”
“伯夫人,请吧。”
靖安伯夫人茫然无助,她看着儿子,儿子满眼怨恨,她又看靖安伯,靖安伯用袖掩面,唉声叹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她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散了,双脚瘫软。
“夫人!”
丘嬷嬷哭丧着扶着了她。
“还有奴婢在呢,奴婢和您一起去。”
靖安伯夫人被衙差们大张旗鼓地带出了伯府。
围在门口抢喜钱的百姓们一个个都看呆了,他们看看彼此,心想,这伯府的洗三还办不,他们都说了这么久的讨喜话了,要是不给喜钱,岂不是白说了?!这么一想,他们一涌而上,一下子就把竹筐里的银锞子全都抢走了,又一哄而散。
府里也是乱糟糟的,没人待客,也没人送客,客人们本来以为是来贺洗三的,结果饿着肚子看了一场闹剧。
晴眉出了伯府,乐颠颠地直奔朱雀大街。
顾知灼正在金归园的二楼,探窗向她招了招手,晴眉把缰绳甩给了待客的小二,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姑娘,可好玩了!”
晴眉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比以前在东厂时有趣多了。
她兴奋地把所见所闻一股脑儿的说了,琼芳听得兴致勃勃,时不时就是一句“真的啊”,“后来呢”,“哦啊”。有人捧场,晴眉说得更加高兴了,眉飞色舞,说完后他又道:“靖安伯还哭了,直说伯夫人有辱斯文,玷污了他们秦家的门楣,他要休妻。”
“奴婢出来的时候,那位孙姨娘就抱着孩子紧贴在靖安伯的身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儿也不掩饰。”
“靖安伯世子拔剑相向,结果靖安伯指着他骂不孝,说是他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与其日后过继侄儿,还不如给弟弟,一步到位。”
“靖安伯世子就吐血了,一直在干呕。”
顾知灼亲手给她倒了杯温水,润润嗓子。
连她都没有想到,孩子竟然会是靖安伯的!她那位便宜师兄八成也被惊得够呛。不过嘛,他这么一番装腔作势下来,这回非但没有声名更累,反倒是要更胜一筹!这滑不溜丢的,难怪两世都能在高门大院里混得如鱼得水。
琼芳说道:“靖安伯夫人,应该定不了她的罪吧?”
定不了。
顾知灼摇摇头。
平嬷嬷他们其实并没有招,进了京兆府后,他们翻来覆去都只承认是奉了伯夫人的命,带阿蛮去庄子上小住,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松口。
衙差来找靖安伯夫人也不过是按例询问,一般来说,有诰命的勋贵夫人事涉官府,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那种罪,都可以由下人代为去公堂受审。
这案子,本也不急着开堂,顾知灼让老单去打点了一下,拖后了几天来传人,又塞了些银子给班头,让他们含糊其辞一些,叫靖安伯夫人误以为是平嬷嬷招了。
顾知灼摇了摇手指,慢条斯理道:“定不定罪的,无关紧要。“
靖安伯夫人是嫡亲的祖母,若是阿蛮死了,最高是徒两年,现在阿蛮没死,哪怕定罪,按律也就是罚银。
顾知灼笑了笑,拿起一块桃花酥,一口咬下:“让他们母子反目成仇,才有意思。”
“钝刀子割肉,更痛。”
她拨弄着罗盘,窥视天机,愉悦地眯了眯凤眼:“然后嘛……”
“来来来,进去喝一杯,我刚从靖安伯府领了喜钱。”一个大胡子在外头显摆着嚷嚷,说话的声音响亮极了,“整整一两银子!”
有人蠢蠢欲动:“这么多?!”
顾知灼把靠街的窗户推开了一些,饶有兴致地往下看。
大胡子一脸遗憾道:“现在没了。靖安伯世子的小妾和伯爷好上了!这洗三不办了。”
还有这种事?
“伯爷按着世子的头,非让他把庶弟认作儿子,继承爵位。”
“我亲眼看到的!这小妾生得千娇百媚,世子不甘心让给他爹,父子俩在府里骨肉相残。”
“连京兆府的衙差都赶了过去,肯定是出人命了。”
“也不知是父杀子,还是子杀父。”
“来来来,咱们进去喝一杯,慢慢说……”
闹哄哄的,一浪高过一浪。
顾知灼坐在茶楼听了个满堂彩。
本来嘛,这种阴私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人尽皆知,谁让秦家这么张扬呢,恨不得满京城都知道他家添了金孙,一筐筐铜钱银子在门口撒。这大手笔一来,整个京城可不全去看热闹了。
晴眉也掏出了一个银锞子,乐呵呵地说道:“奴婢也得了一颗呢。”
她进门的时候,他们家正好在撒银子,一个小银锞子就撒在了她的辫子上。
顾知灼笑了起来:“你们俩拿去买糖吃!”
晴眉和琼芳头靠头,商量着:“玫瑰坊的玫瑰糖特别好吃。我明天去买,我们一会儿吃。”
“还有松仁粽子糖也不错!”
顾知灼心情甚佳地靠在椅子上,听了一耳朵的热闹,把点心全吃完后,又打包了好几份,乐呵呵地回了府。
她牵着玉狮子去马厩,摸了摸它雪白的鬃毛:“我给你刷刷毛,好不好?”
把它带回来的时候,她还说过,要带它出城跑跑,结果到现在都没抽出时间来。
玉狮子高兴了,亲昵地拿头拱她。
她就先和琼芳说了一句道:“你把咱们买的点心,带去给二姑娘和三姑娘,还有一份是阿蛮的,再把今儿的热闹事和姑母也说说。”
琼芳连声应诺。
刷了马,和玉狮子亲昵了一会儿,琼芳也回来了,顾知灼带着她们从马厩出来往仪门走去。
“姑娘。”
晴眉唤了一声,“您看那儿。”
顾知灼抬眼去瞧,嗤笑道:“抓回来。”
好咧!晴眉的足尖一蹬地,有如脱弦的利箭,向前蹿了出去,动作敏捷地一把抓住了正鬼鬼祟祟,一拐一拐地往大门跑的顾琰,就这么提拎着回来了。
顾琰的四肢胡乱扑腾着哇哇乱叫,在见到顾知灼的那一刹那,他安静了,老老实实地垂下了头,也懂得叫人了:“大姐姐。”
还不到六岁的男童生得精致可爱,乖顺的见礼,要不是上回顾知灼亲眼见着他眼中的怨毒,只怕还真以为是那顿打把他给打服帖了。
顾知灼问道:“你去哪儿?”
顾琰眼珠子乱转:“没……”
“想出府?”
“大姐姐,我没想出府。”
顾知灼的目光落在了他印堂上,久久垂下眼帘。
“你想出府也出不去,除非叔父允许你出门,你看哪个门房敢放你出去。前院可不是内宅。”
“记着,前院可不是内宅。”
她给他理了理乱糟糟的衣襟,含笑道:“去玩吧。”
这一刻,顾琰恍惚觉得从前那个对他很好很好的顾知灼回来了。
他生怕再被逮着,撒丫子就跑,晴眉小小声地说道:“姑娘,这小子不太老实。”
顾知灼面上没有一丝笑,意有所指道:“多吃点苦头就老实了。”她话锋一转,“现在是什么时候时辰了?”
“未时三刻。”
顾知灼颔首,脚步一拐,朝端福堂的方向去了。
季氏有午后理事的习惯,一般都会在未时后见管事嬷嬷们。
端福堂就位于前院和内宅的中间,整个镇国公府的中轴线上。
顾知灼的出现让整个厅堂为之一静。
季氏捏着账册的素手不由一紧,随即嘴角噙出了温婉的浅笑,唯独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无比的淡漠和疏离。
顾知灼提着裙裾跨过了高高的门槛,气定神闲地走了过去。
季氏含笑出声:“灼姐儿,你怎么来了?”
顾知灼姿态端方的福了福礼:“母亲。”
“您的对牌和账册一直没有送来,女儿想着,您许是太忙。”
“就自个儿过来拿了。”
“都在这里了吗。”

厅堂里更静了。
府里如今都听说, 大姑娘正在和夫人抢管家权,就是谁也没想到,大姑娘会堂而皇之的在这么多人面前, 开口相逼。
季氏一身素色衣裙,端坐上首。
她容貌秀美, 哪怕只是脂粉薄施, 也难掩动人风姿。
顾知灼与她目光相视。
季氏进门时,顾知灼也就六岁多,她管了这么久的国公府,手底下收拢了不少忠心的管事嬷嬷,把持着内院。
守孝的这几年,兄长跟着叔父驻守在北疆, 她在府中,被捧杀地无知娇纵,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跟个睁眼瞎似的。
上一世, 噩耗连连, 她甚至都反应不过来,以至于步步失了先机。
“母亲。”她含笑道,“是账目还没有清理好吗。”
她笑得可爱, 颊边露出了两朵梨涡,姿态上毫不掩饰咄咄逼人的态度。
“灼姐儿,”季氏朝她招了招手, 亲昵地把她叫到身边, 温言道,“不是母亲不让你管家,只是你从小到大, 从没有学过这些。连府里上下这么多人,你都没能认清,这如何上手?这样吧,我每日理事的时候,你过来听听,等过些日子,再接手也不迟。”
她语气温婉依旧,就像一位真心为了女儿在考虑的母亲,见顾知灼没有支声,她又说道:“花木房不错,先给你管着,好不好?”
花木是府里最无关紧要的事情之一了,没有油水,管来管去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季氏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手背,含笑道:“咱们花房里今年养出了好几株姚黄和醉杨妃,品相都极佳,等过几日,你带去宫里,就可以在皇后娘娘的花会上独占鳌头了!”顾知灼愚蠢,又爱张扬,最喜欢露脸的事,用花会做鱼饵,应当能说动她。
“是,母亲。”
顾知灼屈膝应了,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
内管事们大松一口气,大姑娘这么大阵仗的来讨要管家权,她们还以为府里会有一场明争暗斗,结果,夫人三言两语就给哄好了。
大姑娘还是太嫩了些。
季氏一脸欣慰,说道:“万嬷嬷,你把花木房的账册拿来。”
她说完,顾知灼抬手就把季氏手上正在看的账册拿了。
“这不是……”
季氏刚要说话,又忍住了。
账册在顾知灼的手中翻得极快,一页一页,几乎每一页都停留不到三息。
这哪里是在看账!而且顾知灼从前连账本是什么样都没见过吧?季氏嘴角微弯,她端起茶盅,慢悠悠地用茶盖撇着茶沫。
顾知灼把账册翻完了,她啪得一声合上,幽幽叹声道:“母亲看来并不擅管家。”
什么意思?
“一月,府里统共采买了一万两千斤柴炭,共计二百八十两白银。”
“去岁十一月,府里采买了三万斤柴炭,三百二十两白银。”
“大姑娘。”管着采买的是白昌家的,她出言道,“今冬大寒,备下的炭火不够,临时加买了些,炭火还涨了价。哎,这日常开销,年年都是不一样的,价钱时时都在变,您不当家是不知道。”
顾知灼问道:“往年,三万斤柴炭能过一冬了吗?”
“能。”白昌家的道,“所以,奴婢就按例买了三万斤炭,谁料,今冬连连大雪,备下的炭到十二月中就用完了,京城里的炭火都卖完了,只能去别地买,价钱就贵了。是奴婢疏忽,没能把差事办好,多花了几百两银子。”
“这也不能怪你。”季氏温言安抚道,“天有不测风雨,乍暖还寒也非人所能预料的。你管了采买五年,从未出过岔子,我是看在眼里的。”
白昌家的抹了把眼泪,感动连连:“多谢夫人体恤。”
顾知灼打断了她们的主仆相得,面不改色道:“去冬一季,安国公府用炭共三万一千斤,宁王府用炭三万五千斤,定远侯府用炭两万八千斤……”
“咱们府人口最少,三房去冬更是没在府里住过,呵,这炭用得倒是比哪家都多。”
白昌家的面色一僵,眼神有些游离,她咽了咽口水:“姑娘,一月买的有些多了,炭没有全部用完,这不,平日里还要用嘛,炭这东西是放不坏的。”
“收哪儿了?”
“收、收庄子上了。”
“恰好我也闲着,你带我去瞧瞧。”
季氏打断了她问道:“灼姐儿,你怎知安国公府他们用了多少炭?”
顾知灼笑容得体道:“母亲若不信,咱们一同去安国公府问问。”
季氏没说话,她疯了才会去安国公府问他们一年用了多少炭。
“白昌家的,走吧!马上要入夏,这一万多斤的炭,万一没有存放好,天一热,冒个火星什么的,就不好了。”
顾知灼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双凤眸锐利的仿佛能勘破她的内心,白昌家的支支吾吾的,回避了她的目光。
“所以,炭没了?”顾知灼的声音陡然一厉,“还是,一月压根就没采买过,这银子你给贪了!”
白昌家打个激灵,扑通跪了下来,脱口而出道:“姑、姑娘……奴婢是一时起了贪念,奴婢知错了。”
顾知灼在季氏的下首坐下,她单手靠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慵懒闲适。
“仅这炭火一项,一冬就贪了二百八十两白银。”她摇了摇头,叹道,“五年的采买,账还能算得清吗?”
白昌家的垂着头,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季氏,见夫人一脸的愠色,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怎么就被大姑娘给惊着,认得那么快呢!
季氏放下茶碗,几滴茶水溅到了她素白的手背上。
她的语气里略带了几分不快,说道:“灼姐儿,你说该如何处置?”
“三十板子,发卖。”
白昌家的突地抬起头,先是一阵暗恼,又冷笑连连,也就几百两银子,就要发卖自己?大姑娘的脸未免也太大了。
季氏摇了摇头,不忍道:“灼姐儿,白昌家的固然有错,但咱们身为主子,当待人宽和,不要总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三十板子岂是好受的。”她的声音冷了几分,“更何况,白昌家的一家子都在府里,你把她卖了,要让他们夫妻,母子分离不成?”
“如此,实在枉造罪孽!”
“你戾气太盛,喜怒无常,该当反省了。”
果然,夫人是想保下白昌家的。内管事们都没有任何意外。
白昌家的面露得意,她是夫人的心腹,大姑娘想拿她来立威,也得看夫人答不答应!
“母亲说得是。“顾知灼欠了欠身,紧接着,话锋一转道,“就是吧,太祖皇帝当年曾同时腰斩了三十位贪腐官员,他们中最多的一个也就贪了二百两白银。母亲是觉得太祖在妄动杀念,需要反省?这话,您在府里说说也就罢了,若是传到外头,那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
季氏眸色幽深。
顾知灼慢悠悠道:“女儿也就这么一说,如今是母亲管家,女儿自当听母亲的。”
她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底下白昌家的,还有一众神情各异的管事嬷嬷,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母亲说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季氏:“……”
白昌家的是她的心腹。
季家在前朝是大族,簪缨世家。
但是,太祖和先帝两代君主压着季家人不准入仕,如今也就只剩下“书香门第”这四个字,当年她的陪嫁不多,陪房更少,白昌家的不是她的陪房,而是她一手提拔从顾家的家生子中提拔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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