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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薛芝摇头:“我无事,只是母亲这个样子,看得人心里怪不好受的。”
她想了想问道:“可找过大夫来看过?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她是受了刺激,所以情绪不稳定,以为自己是两个人,故而,她有时和蔼,有时又疯癫。”
罗定春裹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些年,请了无数大夫,也无济于事。甚至大名鼎鼎的神医、乃至宫内的太医都请过了,然,依旧没有好转。”
“这……”薛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本就不擅长安慰。
罗定春转头看她,见她睫上沾着雪,便伸手替她捻去,接着又将她搂入怀中:“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回院儿的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我今日出府去了。”
“我知道。”
薛芝微微靠在他的肩头,看着逐渐变大的雪:“你不会生气吧?我以后说不定还会经常出府,届时,流言蜚语定是不会少的。”
“你想出便出,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只要你不在意,我也不会在意。”
“当真?”薛芝眼底溢出笑意:“那我若是在意,你当如何?”
“你若在意,我便替你除去那些障碍,包括流言蜚语。”
薛芝轻轻地笑了起来,十分愉悦。没有想到,罗定春这个呆子,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笑着笑着,她转念又想到了一事:“后日回门,你可得抽出空来,若不陪我,小心我掀了罗家的房盖。”
罗定春搂着她的肩头,嘴角微翘:“夫人之命,煦不敢不从。”
二人说说笑笑回了院子。
夜深了,薛芝方沐浴完,身边的烛火闪烁,她眉心一跳,迅速看向放在一旁的符咒。
符咒上的字并非闪烁,看来没有发烫,也没有厉鬼。
紧闭的窗户咯吱一响,薛芝立马转头看去——
一位穿着血迹斑斑的鹅黄袄子的女鬼飘在半空,她被人斩去了双臂,煞白的脸正对着薛芝,眼白浸满了雪,黑黑的瞳孔诡异非常。
薛芝一愣,旋即她慢慢起身来,看着女鬼,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阿满……”
女鬼流下两行血泪,她张了张嘴,发出凄厉无比的哀嚎声,周遭鬼气暴涨,屋子里的烛火闪闪烁烁。
“弯弯?”外边儿传来罗定春的声音:“你洗好了吗?”
薛芝道:“快了。”
她才说完,那女鬼便没了踪迹,烛火稳稳的燃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临睡前,薛芝依偎在罗定春的怀中,她状似无意问道:“岑家庶出的那位娘子故去有几年了?”
罗定春搂着她,垂眸看她:“一年多了。”
薛芝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岑满,是岑家的庶出,她曾经的好友。薛芝有些难以置信,岑满怎么会死呢?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庶出,从未生过什么事,怎么会死?
而且从方才的情形来看,阿满是被人砍去了双臂。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她才会惨死?
“说起岑娘子。”罗定春牵过她的手,自然无比开口:“她因盗窃皇宫至重宝物,故被砍去了双臂,流血过多而亡。”
薛芝下意识道:“她怎么会行窃?不可能。”
她反应过来后,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她那样内向腼腆的一个人,平日里跟生人说话都不敢,怎么会去行窃?虽她是庶出,可也是高门的姑娘,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彼时人证物证具在。”罗定春语气温和,薛芝躁动的情绪鬼使神差的被抚平了。
“她逃脱不得。”
薛芝打了个哈欠,眼尾溢出点点泪花:“罢了,死了的人,议论她做什么,我不过随口一问。”
她往罗定春怀中贴了贴:“我明日兴许会出府。”
“好。”
“我睡了。”
“好。”
外边儿的雪下大了,雪花飞舞,寒风呼啸,吹得檐下的红灯笼乱晃,窗上贴着的窗花福字也微微翘边,院子里的枯树枝被吹得呼啦作响。
薛芝依偎在罗定春怀中,身后是他平稳清浅的呼吸声,窗外是阵阵凛冽寒风,薛芝睁着眼,眼底一片清明。
“昨晚没睡好?”罗定春给薛芝夹了一块水晶饺,他打量着她面色,问:“可是还没有适应?要不要屋里再添点什么?”
薛芝支着下巴,摇摇头:“不用,昨晚风雪大,我有些没睡好,不是什么大事。”
她吃了两口粥,问他:“你今日要去忙什么?”
“不忙。”罗定春笑:“今日陪你。”
他想想,又说:“若你要出府,带着我罢,若我不方便出面,就在一旁等你,绝不扰了你。”
薛芝笑了起来,她吃了一口饺子,喝了两口汤,才放下筷来,打趣他:“外边儿都说次辅正色立朝,若他们见着你这样子,想必会惊掉了下巴。”
她说到此处,正色问:“母亲如何了?”
“昨晚便稳定下来了,没什么大碍。”
薛芝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
吃过早饭,公爹罗添便将罗定春叫去书房了,薛芝抱着手炉站在廊檐下,小蛮站在她身后,问:“姑娘,咱们今儿要出门吗?”
“今个儿凌晨。”小蛮贴近薛芝,小声道:“清亦来了,说让您今天下午去城东。”
薛芝眸子微动,她看着飘在面前的岑满,久久不语。

“告诉清亦,今日我有事,不能赴约。”薛芝垂眸,回身进了屋子。
小蛮跟在她身后:“啊?今日咱们有什么事啊?那要什么时候约见?”
薛芝顿住身子,回眸看她:“去替我查一个人。”
“……”
午后,薛芝倚在罗定春怀中,拿着一本怪神异志看得津津有味。
“你何时喜欢看这种书了?”罗定春圈着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若是喜欢,我让人再搜罗一些送来。”
薛芝嫌弃地伸手拨了拨他的脸,闻言,便嘟囔道:“你搜罗便搜罗,何故又要与我再说一道?可是想让我记着你的功劳?”
罗定春笑着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你这样想也没错。”
他侧目,看着她娇美的面容,看着她颊边的酒靥,心下柔软:“不是说今日要出府去?”
“不想出去了。”薛芝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话本:“天寒地冻的,出去做什么?况且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还是少出门为好。”
“明日回门后,还有些时辰,要不要逛逛?”
薛芝拧眉,她嘟着嘴撇开他的手,瞪他:“我这儿看书呢,你怎么一点不消停,扰得我一点都看不进去。”
罗定春忙哄道:“好好好,我不扰你了,你继续看。”
“大人。”侍从出现在门口,罗定春掖了掖薛芝身上的毯子,起身来朝外走去。
他穿着一件青绿暗纹圆领袍,内衬绛色贴里,头上戴着鎏金嵌碧蓝宝石镂空冠,腰间束着一根细细的金丝缠红绳。这一身衣裳更衬得他愈发清隽出尘,少了几分次辅的气魄,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贵气。
罗定春神色淡淡,朝外支了支手:“出去说。”
廊檐下。
“经敲打,六皇子一派倒是没有再有什么动作了,近日来都消停了不少,倒是东宫,听说……他们又做了一些……”
等侍从禀报完,罗定春眼底浮现出寸寸冷意,他扯了扯嘴角,问:“三皇子最近在做什么?可有什么动静?”
“三皇子近日来流连秦楼楚馆,甚少参政。”
“把东宫的脏水泼去三皇子身上。”罗定春垂眸,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修长冷白的手指骨节分明,他眉目沉沉,声音冷漠:“让他们,狗咬狗。”
“罗定春!”屋里传来女子娇俏清脆的声音,他眉目的阴冷一下散去,对着侍从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屋子。
他挑起珠帘,笑:“怎么了?”
薛芝举起话本,指着一处问他:“这是什么字?”
到了回门这日,薛芝心情平静非常。
她穿着一件毛绒立领绯红刻丝杏花长袄,抱着手炉,与罗定春并肩进了康家的府门。
“小女性子顽劣……不知有没有给大人添麻烦……”康尚书搓着手,干笑着问:“若是有,大人也不必惯着她,日日耳提面命,凭她如何,也该不会再犯事了。”
薛芝冷笑一声:“若我真犯了错,他打了我,该如何?”
康尚书当即横眉瞪她,斥责道:“若你不犯错,大人又怎会打你?”
薛芝懒得与他说,只哼了一声,转身朝一旁的抄手游廊走去。
罗定春看着她的身影,回过头来,目视前方:“岳丈大人多虑了,端宁性情天真烂漫,我爱护都来不及,哪里会骂她?更别说要打她这样荒谬的事了。”
“是是是。”康尚书笑了笑:“大人性子好,偏敏儿被宠坏了,养成这样的性子……”
薛芝对康家也并没有十分熟悉,她胡乱逛着,竟歪打正着,逛到了未出阁时住的院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着院门口的康珩,又惊又恼。
康珩打量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他两步走近:“敏妹妹成亲了果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更美了……”
薛芝实在忍无可忍,她上前就一脚踹了过去:“混账东西!你若再说这等乱七八糟的话,仔细我让你好看!”
康珩早防了她有这一出,忙闪过后,又猝不及防贴了上来,与她面对面:“好妹妹,你张扬什么?那日的事,你以为除了你我,便再没有人知道了?你若是再与我楞眉横眼的,小心我把事都抖了出来!教你好看!”
他见薛芝愣住,便得意一笑,接着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敏儿,你别打量我脾性好,便想着随意对待我。”
“是么?”
薛芝哼笑一声,她直接反手一抓,将康珩头上的金冠抓了下来,又揪着他的头发,给了他一肘子。
“啊!”
园子里回荡着康珩的痛叫声。
一刻钟后。
周氏扑在康珩身上哭嚎:“我的儿!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才好……”
康尚书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讷讷问:“珩哥儿,你觉得怎么样了?”
“怎么样?”周氏尖叫反问,她捞起一把康珩的头发,捧在康尚书面前,质问:“你说什么样?你说怎么样!”
康尚书往后退了两步,他见旁边的薛芝一脸无辜,便朝她使了个眼色。
薛芝眨眨眼,她上前瞧了瞧,用手捂住嘴,故作惊讶:“呀!大哥哥,你头上,好像秃了一块儿!”
康珩胸膛起伏得厉害,他躺在床上,伸出手指着薛芝,气得脸色通红:“你……你……”
罗定春轻飘飘将他的手拨开,居高临下审视着他:“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好好休养罢,莫要再动气劳心了。”
夫妻二人草草用过午饭,便离开了康府。
“老爷。”康敏的继母崔氏看向康尚书,犹豫道:“二房如今闹得厉害,咱们该如何是好?老太太也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康尚书烦躁得紧,他两手一摊,问:“那你说怎么办?”
“不然把敏儿接回来,小住几日。”崔氏斟酌用词:“近日来,老太太的身子愈发不爽利了,便说让她回来侍疾,想必,罗家也不会不放人。”
“哼。”康尚书冷冷一笑:“你说得轻巧,如今,罗定春将要拔为首辅,内阁可就是他的爪牙,轻易开罪不得,况且,马上要过年了,你却要将新妇接回娘家小住?这样的话你怎么有脑子说得出口!”
说罢,他便要拂袖离去。
将要跨出门槛前,他回头看着崔氏,语气漠然:“我知道继母不好当,也明白你的难处,可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一些有的没的,就别怪我不顾夫妻情分了。”
崔氏心下一惊,她刚想说什么,就见康尚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怔怔立在原地,不知作何感想。
且说另一处。
马车里,罗定春伸出手,牵过薛芝的手,捏着她的指尖,打量着她的神色,问:“康珩做什么了?让你心里如此不爽快?”
“没什么。”薛芝收回手,一脸烦躁,语气十分不耐烦:“哎呀,你先别和我说话,让我静静行不行。”
罗定春静静看着她,马车里气氛凝滞。
不知过了多久,薛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转过头,笑眯眯道:“你休假到什么时候?我想去城外上香,你择日陪我吧!”
罗定春点点头,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语气温和:“内阁堆积着不少公务,大概还能陪你几日,你想什么时候去?”
薛芝想了想,道:“且再看吧,我还没想好。”
待回了罗家,罗定春去了书房,处理一些紧急的公务,薛芝坐在窗边,摆弄着插在细口长瓶里的梅花:“打探得怎么样了?”
小蛮上前,又递过几支梅花:“奴婢去查了,岑姑娘故去有一年多半了,她是因为在一次宫宴上,偷了西番进贡的贡品,彼时闹得挺大的,激发了两国矛盾,最后宫婢在岑姑娘的身上找到了贡品。说是为平息西番使者怒气,圣人命人砍去了岑姑娘的一双手臂,但后边儿也让太医上了药,也不知为何会因此没了性命。”
薛芝垂眸,她看着梅蕊,问:“岑满是在宫宴之后几日故去的?”
“听说是在宫宴结束后半个月故去的。”
“她好像起了高热,手臂的伤恶化,第二日才被人发现没了气息。”
薛芝转身离开窗前,抱着手炉坐在椅中,一脸若有所思。
岑满虽性子柔弱,却不是愚笨之人。若说她是被人陷害的,她一定早有察觉,可疑的是,为何她在宫宴结束半月之后,突然身亡?
越想越头疼,薛芝扶额轻轻叹了口气。
“又下雪了。”小蛮站在窗前,她仰头看着窗外大雪纷飞,疑惑道:“怎么这个冬日,总是雪不断呢?”
薛芝看着她的背影,往后一靠,漫不经心道:“你今年多大了?”
小蛮转身,挠挠头:“奶奶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有喜欢的人没有?”
小蛮脸色微红,她低着头,搅着手指头:“有吧……但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也不敢去问。”
薛芝来了兴致,问:“是谁?我认识吗?你喜欢他多久了?”
“姑娘干嘛一个劲儿问我。”小蛮噘嘴:“那姑娘呢?姑娘有喜欢的人吗?”
薛芝当即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门外,丹书看着端着燕窝、神色平静的罗定春,咽了咽口水。

“奶奶。”丹书推门而入,笑道:“大人来了。”
薛芝转头看去,轻易便瞧见了她身后的罗定春。
“冬日燥,我便让厨房煮了一点燕窝来。”罗定春自顾自端来一碗燕窝,他放在薛芝面前的桌上,坐在她身旁,牵过她的手,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薛芝打量着他神色,见他神色无异,便道:“想喝鸭汤。”
夫妻二人吃晚饭时,小蛮一会儿觑着罗定春神色,一会儿又盯着薛芝看,抓耳挠腮,十分烧心的模样。
丹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偷偷将小蛮拉了出去,一顿数落:“你干嘛呢?主子们吃饭,你在一旁作甚挤眉弄眼的?当心奶奶生恼,罚你骂你。”
小蛮抱着她的手臂,可怜兮兮问她:“好姐姐,你告诉我,大爷在门外,听见了姑娘说的那些话不曾?”
丹书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听见了如何?没听见又如何?你瞎操什么心,大爷和大奶奶的事,用不着咱们来惦记。”
“可是我担心奶奶和大爷吵架。”小蛮嘟着嘴:“说来也怪,婚前,他们俩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可是成了亲,反倒亲密得不行。”
“行了行了。”丹书再三叮嘱她:“别瞎说,也别出什么幺蛾子,快过年了,只盼咱们能过个清净的好年。”
“这怕是不行。”小蛮随口一说:“清亦还约了奶奶明日下午见面呢。”
丹书双眸一眯:“你说的是谁?”
小蛮当即捂住了嘴,眼珠滴溜溜转着,一副完蛋模样。
直到晚间休憩时,薛芝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可接着,在床次之间时,罗定春简直疯了一般。
“唔……你……你轻点!”她死死掐着他的肩,眼里含着水儿,脸颊潮红,嘴唇殷红微肿。
男人按着她的腰,微微抬头,眸色暗暗:“弯弯没有喜欢的人,那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薛芝气死了,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温和谦逊的人,在这事上这样霸道不讲理。
她抬手要去掐他脸颊,谁知他突然发作,她的手不受使控,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巴掌。
薛芝当即恍惚了一下,她讪讪放下手,故作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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