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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马桶上的小孩)


陆炽邑跟匣翡对视一眼,匣翡轻微摇了摇头。
陆炽邑本来是想说此女可能会《悲问仙抄》,但至今没有逼出半点端倪,他就只好道:“只是看她不顺眼罢了。”
钟霄有些无奈地看了陆炽邑一眼:“你已经是脉主了,切忌再像当年那样胡作非为!”
陆炽邑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但他抬眼看了钟霄一眼,垂头偃旗息鼓了。
钟霄身材瘦小,说话却掷地有声:“改变一下你的授课方式,这么多年你手底下没有长老没有弟子,门内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你相处,也该改改性子了。你若是觉得自己强就可以欺负弟子,那你且等着被我打断腿吧。”
钟霄离开后,陆炽邑越想越气,忍不住道:“匣翡,你说一个刚筑基的弟子,有可能传音入密到周围成丹期的都听不见吗?”
匣翡:“不大可能。怎么了?”
陆炽邑抱着胳膊,那头顶的马尾都气得乱抖:“我分明听见那个羡泽骂我。”
匣翡心里不信,那羡泽一看便是温柔性子,遇上刀竹桃都没有说过难听的话,怎么会骂人。她斜了斜眼:“如何骂你?”
陆炽邑憋了半天,只捡了最脏的说:“她说要在我头上拉屎!”
匣翡:“……”
陆炽邑:“真的!她还说要把我辫子铰下来塞、塞——”
匣翡:“……陆炽邑,你是不是在虺青涧太多年,脑子坏掉了。这些话,只像是你自己骂得出来的。”
陆炽邑呆住:“什么意思?”
匣翡不想搭理他了,随口道:“当初你在虺青涧不就是沾了太多魔气吗?说不定是你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出了幻听,在心里骂自己呢。”
陆炽邑:“……哈?”
什么意思,他遇到羡泽就心魔翻涌,然后魔气入脑,自己骂自己?!
陆炽邑跟匣翡告别之后,思来想去还是想找垂云君,让他帮忙看看是否入魔。
垂云君作为明心宗师尊,常年闭关不出,但因为陆炽邑做了很多能帮他端茶倒水、跑腿取物的傀儡木偶,二人关系不错。
垂云君的洞府在明心宗最深处的翩霜峰上,长年雨雪,山路冻结,树满雾凇,一片与明心宗所在的南方绝然不同的银装素裹。
他所在的楼阁连廊,常年挂霜结淩,内外挂满了白色厚重绢帷,都是为了遮光蔽日。垂云君闭关也就在翩霜峰山下深处,几乎是几十年不离开此地。
陆炽邑看不惯这儿,私底下都叫“垂云大灵堂”。
说他病死的那天,甚至不用挪地抬棺,原地就能出殡。
陆炽邑从来不被允许进入绢帷,只能在楼外跟垂云君说几句话,这次他在外头喊了半天,惊起雪林中的飞鸟,才看到一个小傀儡手持宣纸走出来,上头只有一行字。
“近日头痛气喘,不宜见客。咳咳咳。”
……咳咳咳几个字还是写下来的!
陆炽邑翻了个白眼,猜也知道他又犯那不爱见人的毛病,将那宣纸点着,下山走了。
之后几日,羡泽听说弟子们想要集体罢课。当然是要罢陆炽邑的课。
甚至有几个年轻男女也来拉拢羡泽,意图让羡泽当他们集体罢课的领头人。
她正在食堂用饭,看见许多年轻脸庞挤过来,本来修仙之人就要比浑浊红尘的同龄人,要更天真更单纯些,他们脸上也都是藏不住的气盛。
但羡泽这种面热心冷的人,肯定不会参与,便笑道:“我这些日子确实不能去陆脉主的课了。毕竟是刚刚筑基,真气冲撞,还需要闭门修炼一些时日。而且上次受了些伤,现在身上还在疼呢。”
食堂是四面开景的雅阁,外头有树木廊庑,日光透过树梢有点点碎金落在她身上,再加上那神仙容貌,是说不出的娴雅温柔,许多年轻孩子都捧着脸看痴了。
她目光含笑扫过其他人,继续说鬼话,笑道:“陆脉主是年轻气盛了些,但本事上足够做咱们半辈子的师长了。不过大家心中若有不满,也不该藏着掖着,他若是听不进去,便想法子和匣翡脉主、宗主恳切谈谈,想来也是能改的。”
反正就是自己懒得掺和,但一点也不介意其他人去告状。
其他弟子年纪小听不出来,只看她对上诘难不卑不亢,事后又平静宽和,很有阅见的样子,就很乐意与她说事,觉得她落了话就像是一锤定音般。
七八个少男少女叽叽喳喳挤作一团,又说起那天羡泽打赢了傀儡,只觉得解气。
个别消息灵通的弟子讲起来,说陆炽邑也不是没有弱点,比如他之前在虺青涧的时候,被宗主钟霄打败,钟霄将他暴揍之后他竟然坐在地上哭,说钟霄把他的玩具都给打碎了……
江连星是坐在对桌吃饭,弟子们挤过来的时候,也都堆簇在他身边,跟那些眉飞色舞的面庞相比,江连星显得八风不动,像个老僧。
有几个同龄少年想跟江连星搭话,但江连星几乎是眼皮子都不抬,只简单应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安静吃饭。
羡泽觉出来反差了,平时江连星跟她话也不少,怎么到外头反而两脚踹不出个屁来了。
正想着,却忽然有个小人儿跟游鱼似的挤进来,紧挨着她胳膊:“要我说你们也是要把羡泽往火堆里推,她本来就跟姓陆的杠上了,你们还要她起冲突,是不是不想让她得罪人!跟一窝贼老鼠似的,不安好心!”
羡泽一侧脸,就瞧见了刀竹桃,她个子小脸蛋娇,窝在羡泽旁边,脑袋就跟枕在她肩膀上似的。
刀竹桃骂完了别人,转过头来就给她露了个大笑脸。
那些年轻孩子,跟刀竹桃关系本就不好,听她说话难听,立刻就要吵嚷起来。
羡泽吃饭正香,就怕他们吵起来掀桌,面上神色笑容不变,只是伸手护住盘里的炸肉肘子。
而后就听见刀竹桃鄙夷道:“连个敢做事的都没有,你们光不去上课,也不知道姓陆的也几日挂了告假,怕不是在屋里拉得两股战战,脑袋发晕呢!”
她言下之意,是说自己给姓陆的下了泻药,给羡泽报仇。
这会儿,江连星都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心里恼火:不知道这刀竹桃安得什么心,竟是在羡泽面前处处露脸表现,当贴心小棉袄了。
少男少女们也惊奇兴奋,全都说要拜见陆炽邑,看看他出丑去。
这群人都散了,刀竹桃还紧紧挨着羡泽坐,羡泽这才发现,她头上也别了一支花冠似蝶的紫藤。
跟羡泽头上的花一模一样。
她没有太多首饰,簪了两次花都觉得好看,自那之后,江连星每天早上来请安的时候,都会从院中花圃剪几支花带给她。
但前几日,江连星也抱怨,说特意给师母挑了个有花圃的院子,却没想到有人偷花,他只能用灵力滋养藤蔓开出新的花苞。
罪魁祸首原来在这儿呢。
羡泽真不明白,这学时髦讨欢心,怎么有学婆婆的?
真要是背影瞧见,还以为她俩是一家子呢。
刀竹桃看羡泽还是怪能吃的,忍痛想把自己盘里的炸肉也给她,江连星先寒着脸把羡泽的餐盘挪开了,冷言道:“也不知道你粘过什么毒,她最近正养着经脉,不能胡乱吃东西。”
刀竹桃立马瞪眼,但转转眼睛,软化下来偎着羡泽:“午后的心法课,我跟您坐一桌子吧,我以前那同桌脾气忒坏,非要掐死我宝贝蟾蜍——”
羡泽没搭话,放下饭食准备去上课。
平日都是江连星跟她一路走,江连星总比她慢半个脚步,刚好出现在她余光里,接上几句话。而这次,刀竹桃挤开江连星几乎贴着她走,好几次蹦蹦跶跶到她眼前,跟个螃蟹似的侧着走跟她说话。
到了课上,果然她紧紧赖着跟羡泽一桌,还回头跟胜利者似的盯着江连星。
但江连星毕竟是跟她辈分有别,课上从不坐一桌,都是坐在她后头一排。刀竹桃越是挑衅,他越不搭理她。
匣翡算是顶好的先生,在课上诵读细讲心法要诀,让弟子们跟着运转周天。
她特意在课上着眼瞧过羡泽,想要看看她身上是否有《悲问仙抄》的端倪。
但越看越是胆战心惊。
跟陆炽邑对她的惊艳不一样,匣翡看她的周身,好比是烂绳悬大钟、破布裹沙袋,人都跟拆了的肉重新拼成的似的,活着都是奇迹,怎么还能修炼呢。
这破破烂烂的肉身,倒是让匣翡想起了一个人——垂云君。

第15章
按理来说,她那经脉,好比是一条油布做的水带,灵力像水一样从上头流淌过去。水带破破烂烂全是窟窿,若流速慢一些,那些水自然会从窟窿里漏下去,根本流不进水带末端的灵海里。
可若是流速湍急,那水来不及漏下就迅速流淌而过,灵海就能快速丰盈起来。
她灵力游走速度极快这一点,是她如今能勉强修炼的根源。
匣翡一只眼扫过课堂,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忽略羡泽体内的灵力流动,他人是静水溪流,是崖壁涓水,她那头就是澎湃海浪、江河瀑布,滔滔不绝,排山倒海。
别人闭眼练了半天,灵海里才有了个瓶底,她那小半会儿,灵海都快撑炸了——
而那个平日很不起眼的江连星,忽而举起手来说要去更衣,脸色十分难看。
匣翡怕他是岔了真气,还仔细看了他一眼。
但这小子比不得羡泽的天赋,看起来内里混沌黯淡,除了性子稳重、好学自律,也瞧不出太多优点。
匣翡看他没有异样,就挥挥手允许他退去。
羡泽灵海满了,又开始周身难受起来,她从瓶里又捡了两三丸慈悲,扔进嘴里。这可把刀竹桃吓了一跳:“不是课前刚吃过吗,怎么又吃?这可是毒,不是糖丸,你别回头吃死了,宗里还要抓我问罪。”
羡泽心里也知道,她灵力游走得快,毒也排得快,慈悲总是用不了多久就失效了。
刀竹桃看到她的手指,捉住了她的手道:“你的指尖,红得有些不正常了,难不成是毒都汇聚在了这里?”
羡泽看向自己的双手,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指尖异常粉红,有几分“红酥手”的意味。
刀竹桃拿出细针,刺向她指尖,嗅了嗅血珠,道:“确实是,血中混着浓度极高的慈悲毒剂,应该是灵力排毒汇至此处。”
羡泽将食指含在口中:“自产自销啊,以后给人下毒也方便了。”
刀竹桃刚想跟江连星显摆自己的嗅觉灵敏,回过头却发现后头座位空了:“咦,江连星去哪里了?不过确实,刚刚就瞧他脸色难看,不会要死吧。”
这丫头片子嘴里就是死来死去。
羡泽:“说不定是去更衣了吧。”
刀竹桃又道:“那他脸白得跟纸似的,可别晕倒栽在了茅厕里,沾了一身回来。”
羡泽:……刀竹桃不去上陆炽邑的课真是亏了,否则就她一张嘴,能气得陆炽邑短腿倒蹬自行车。
羡泽本来不在意,正闭目养神时,忽然听见系统猛地跳出提示:
[系统]:龙傲天值增加11%、17%——!
羡泽傻眼了。
怎么突然开始暴涨了?!自从进了明心宗,他就心平气和,日子舒坦,羡泽也觉得剧情遥远,他如今才半大,没有一点成魔的迹象,何必多思。
但这下子突飞猛进,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莫不是江连星真让人围起来,在哪儿打了一顿,正满身是伤地抹眼泪吧。
羡泽心里也有点不安定。
真要有这种事,都是他的命,受人欺辱也是重要的剧情,她不该阻拦。
可……他从来没有进度条这样飙升过,羡泽总觉得要出大事。
她咬咬牙,便也起身说自己前些日子受了伤,脊背疼痛不已,无法久坐,想要告假回去歇息。
匣翡那边也对她有点愧意,就允了她回去休息。
刀竹桃也要起身,被匣翡喝住,只好扁扁嘴心不在焉的修炼。
羡泽出了授课的妙箴峰,先御剑回了弟子院,找了几圈都没见到江连星。
她却没想到从弟子院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陆炽邑。
他坐在石墙上,晃着恨天高似的木屐,系着襻膊挽起袖子,露出布满暗红色纹路阴刻的手臂,表情略显不忿地望着她。
羡泽有些惊讶,但还是装作没骂过他似的,客客气气的行礼道:“陆脉主。”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炽邑别扭地转过脸去:“上次傀儡下手有点狠,是我对不起!”他最后三个道歉的字,说得又快又急:“但我发现你还挺厉害的,是越战越强的类型。之后还来切磋吧。”
切磋?他一个脉主,跟她这个刚筑基的弟子切磋?他是不是脑子被傀儡踢了。
羡泽皱眉道:“若是以后有机会,再请陆脉主请教,今日还有要事,我便先告辞了。”
陆炽邑:“你逃课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觉得今日就有机会,切磋吧。”
陆炽邑胳膊一撑从石墙上头跳下来,木屐踏在石板路上,抬起手臂来。羡泽这才看得清,他手臂的阴刻说是花纹,更像是有人用刀在他皮肤上刻下细密的文字,文字溢血凝结形成了疤痕。
她眯眯眼想要仔细看清,两侧树丛中忽然冒出两只细长傀儡,朝她扑来。
……什么?真来切磋?
他这更像是白日袭击她啊。
羡泽立刻从芥子中抽出艮山巨剑,朝后疾退,惊疑不定地望着陆炽邑:“陆脉主,你是想报复我吗?这哪里是什么切磋!”
陆炽邑心道:果然,她急了也是骂得如此客气,上次那些脏话,真是他幻听的心魔!
只要自己再跟她对战,心魔就应该还会上来,他就能借机压制心魔了。
不过是应对这个区区筑基弟子的同时,抵挡心魔罢了,他完全可以做到。
陆炽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手指如同拨弦般轻轻舞动。
羡泽看清了两个傀儡。
跟之前课上的完全不一样,身量约有两三米高,细瘦干瘪,手长脚长,五爪锋利。腹部就像是蜈蚣一般,有多层节状结构——也就是说,这两个细长傀儡,是可以朝着前后左右各个方向弯腰的!
两个傀儡行动诡异地朝她扑过来。
她到现在只会那一套剑法,羡泽再像上次一样反击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陆炽邑上次是对她不知深浅,但现在他完全能看出她的套路。而且用两个傀儡,让她被左右夹击,根本找不出逃脱的空隙!
他出手虽然像上次一样没轻没重,羡泽故意暴露心口引得傀儡袭击时,傀儡顿了一下,并没有向她弱点给上致命一击。
她看出来了。陆炽邑不想杀她,但是很想赢了她。
什么胜负心小屁孩!
羡泽挥剑皱眉道:“我说了,我赶时间,没空陪你玩!”
她平日虽然总笑得温和,但神情凛然时,总让陆炽邑想起高高在上的怒目神佛。
陆炽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就容易心虚。面对钟霄心虚,是因为曾经被她打得太惨,可为什么面对羡泽这种弟子,他也会心虚?
陆炽邑僵硬的昂起下巴,他等待着心魔的到来,像是被她怒视的有些心虚,故意大声道:“陪你玩玩。你要小心了,你输了我就把你头发铰短眉毛剃掉,把你扔到食堂门口去。”
他话音刚落,果然心魔就来了!
[呵,不会又跟当年似的,傀儡被打废了就要坐在地上哭吧?个子不长、脑子也不长吗?]
[竟然还能出现在这里,我以为你拉的屁股都肿了,两条腿都打颤呢。]
陆炽邑双目圆睁:他当年被钟霄打哭的事,应该没几个人知道;而且,他在山上独居,谁也不可能知道他这几日像是吃坏了东西似的腹泻不止。
果然这辱骂之语是从他自己心中发出来的。
他,竟然真的入魔了!
羡泽刚刚摸了一下小海螺,她哪里想到自己的谩骂被他当成了心魔。
骂归骂,但眼前围攻的局势让她头顶冒汗,她抬起艮山巨剑袭击向其中某个细长人偶的足关节,提气也从它长腿边钻过去。
不行,不能再拘泥于什么剑法了。
她干脆变招,只靠着本能来还击。这艮山巨剑,还是两只手好用,羡泽用袖子垫着手,抓住比较粗糙的一部分刀刃,将不要钱的灵力灌注在自己的身体各处,一跃而起,像是拿菜刀般从高处往下剁!
她头上还别着秀雅的紫藤花,却彻底开始用狂野的方式,耍起巨剑了!
咚咚咚,她连续几剁,像是屠夫砍排骨,弟子院的石板像是案台般留下深深的凹痕。
其中一个细长傀儡没有躲开,直接被她从膝盖往下削断了半条腿,砸出一片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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