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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四五月季)


“没怎么,你别问了。”沈京舟起身把盒子从茶几上抱起来,掩饰道:“你别乱担心了,小心变老……我回屋了,正好问问英子生日想怎么过。”
“哦,那好。”他妈求之不得,“赶紧去吧,别整天瘫家里,看得我怪烦的。”
沈京舟:“……”
沈京舟抱着那个盒子回屋,把它放在自己摆满了手办的书桌上,看了半响,咬咬牙,掏出手机来给阮英发了条消息:
【酷帅舟少相信光:英子,23 号你生日,想咋过啊?】
他盯着手机,烦躁地扒了把头发,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想试探,视死如归道:
【酷帅舟少相信光:去酒吧怎么样?】

阮英看到消息的时候愣了愣。
来这里之后一直慌慌乱乱的,又紧邻着高考,她都忘了还有生日这回事。
更没想到,原主的生日竟然与她就差一天。
她是二十四号。
阮英先拒绝了沈京舟坚持不懈的喝酒提议,随后陷入沉思。
上次过生日还是很久远的事,自从战乱以来,没几个人还有精力想生日这种事——不过她倒是每年依然能够准时收到姥爷从上海寄来的生日礼物,钢笔字帖或是绝版书,又或是最时髦的高跟鞋。
后来北平战乱,那些书和字帖,便都被她捐去了地下图书馆。
回忆来得突然,阮英又想起很多很久没想起的事,她手指磨着试卷的边缘,久久未能回神。
“砰砰。”
卧室门突然被人敲响,阮英骤然回神,下意识要起身去开门,手指猝不及防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道细长的口子来,正往外渗着血。
阮英随手扯了张纸巾包住,踩着拖鞋去开门。
沈京鹤站在门口,刚要说什么,视线扫到她包着纸巾的手指,皱起眉,“怎么了?”
“什么?”阮英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在意道:“不小心被纸划了下,没事。”
那张裹着阮英食指的纸已经红了大半,眼见着很有从鲜红色变成深红色的趋势。沈京鹤眉头越皱越紧,他伸手扯下那张湿透的纸巾,以防它粘在伤口上,然后说:“等着。”
“嗯?”阮英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匆匆转身下了楼。
她只好站在自己卧室门口,举着根再不处理伤口 就要愈合的手指,茫然等着。
男人脚步声不停,很快又重新回到楼梯上,阮英看着他黑色发顶一点点从楼梯上冒出来,再走近些,才发现他手里捏着两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碘酒棒。
“手伸出来。”
阮英眨了眨眼,依言把划破的手指递过去。
沈京鹤看了眼,细白的手指上已经沾了不少暗红色的血迹,他面色不太好看,拆开碘酒棒,干净利落地掰断尾部,瞥了眼伤口,一顿,动作轻柔下来。
他左手包住阮英的手背,另一只手把碘酒棒轻轻摁压在阮英手指的伤口上。
其实不痛,但阮英下意识缩了下。
沈京鹤抬眼看她,“痛?”
“……没。”
沈京鹤不知道信没信,重新垂下眼去,手上力道又轻了几分,“痛就说。”
阮英胡乱点了点头。
手指上碘酒棒还在轻轻摁压。
沈京鹤手指骨节分明,指骨又直又长,贴在她手背上,明明温度不高,却存在感极强。
阮英莫名有点不自在,她眼神乱飘,过了片刻,不自觉落在对面人的身上。
男人穿着套铁灰色的长袖睡衣,黑发柔顺,不知是不是昏黄灯光的作用,他整个人气质都柔和下来,沉静温和,和最开始记忆中那个不近人情的沈家掌权人截然不同。
像是原本千米雪山上万年不花的寒冰,在这个夜晚,变成了寻常人家一湾会被舀去浇花做饭的池水。
沈京鹤会做饭吗?
阮英试着想象了下那画面:“……”
想不出来。
沈京鹤这人,别说做饭了,他挑剔且挑食,但凡哪个厨子的某道菜能得沈老板满意,都是件很值得炫耀两天的事儿。
沈京鹤不知眼前人正在脑子里琢磨自己会不会做饭,把用过的碘酒棒扔进垃圾桶,拆开手里的创可贴贴在了伤口上。
“好了,今晚别碰水。”他嘱咐道。
“……噢。”
沈京鹤松开握着她的左手,阮英顿了顿,动作很快地收回自己的手,直挺挺垂在身侧。
沈京鹤似乎没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想起自己本来的事,开口道:“我明天开始要出差,这几天不能去接你,我把老张留给你。”
“啊?不用,”阮英想也不想拒绝,:“我自己坐班车就行。”
沈京鹤瞥她一眼,说:“用吧。”
他顿了顿,补充;“这次出差要去国外,如果你再打人进局子,我没办法赶回来捞你。”
这话说的好像阮英经常打架一样。
她皱起眉头,不满道:“我是被人堵住了,不是故意打架的。”
“原来你还知道会被人堵?”沈京鹤反问。
“……”
“每天早晚老张都会在老地方等你,想去别的地方也可以跟他说。手机带着,有事给我打电话。”沈京鹤简单交代。
手指被划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阮英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不嫌麻烦吗?”
之前不是警告她要少找麻烦么。
“什么麻烦?”沈京鹤表情茫然,显然已经把自己曾经的话忘在脑后。
阮英看看他,没说话。
沈京鹤没注意,揉了把阮英脑袋,最后嘱咐了声“别碰水”,等到阮英回屋,才亲自替她关上房门离开。
阮英没想到沈京鹤走得这么迅速。
第二天早上,她洗漱完下楼,没在餐桌边看到眼熟的身影时,还微微怔愣了下。
下意识扫了眼,门口的皮鞋已经不见了。
李阿姨见阮英下来,忙把热腾腾的早餐端过来,麻利地摆了一桌后,又从围裙的前兜里掏出个东西递给阮英,担忧道:“沈先生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提醒你换创可贴。你手伤了?严不严重?阿姨给你拿碘酒去?”
李阿姨不说阮英已经忘了自己手上那点小伤了。
估摸着已经痊愈了。
沈京鹤这么郑重其事地嘱咐,李阿姨还以为她手上划了多大的口子,紧张地直盯着。
“……”
阮英有点尴尬地在李阿姨目光灼灼的注视下扒开昨晚沈京鹤给她手指上缠的创可贴,露出底下那个小划痕。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底下那个小划伤早就痊愈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还剩下浅浅一道。
阮英轻咳一声,收回手:“不、不用了,快好了。”
确实是快好了,不说都看不出来。
老一辈人活的都糙,李阿姨看着也觉得不用了,没再坚持,把创可贴放桌子上,又嘱咐了阮英两句,兀自回厨房忙去了。
阮英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桌上的创可贴收了起来,低头把发烫的半张脸埋进碗里。
同住的人骤然离开,阮英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她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每天上学放学,回家后一个人用完夜宵,再默默回房间做卷子。整座房子变得空空荡荡,不用再担心有人在她吃饭时突然发问,叫她不得不打破多年养成的规矩,也不用每天早餐时都要闻到苦涩的咖啡气味。
沈京鹤离开的第二天晚上,李阿姨心脏不太舒服,早早睡了。
阮英喝完牛奶,在厨房研究了半小时智能水龙头如何使用而未果时,手徒劳地伸在干涸的水龙头下,那股消失很久的孤独感突然又毫无预兆地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连她自己都怔了下。
与时代的格格不入,平时淹没在日常的吵闹和奋笔疾书中,然后在这样一个平常安静的夜晚,不讲道理地重新提醒她。
阮英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牛奶杯放到锃亮的现代流理台上。
她不是软弱的人,适应能力也不算差劲,在这个时代的大部分时刻都积极向上,到现在已经很少回想上辈子的事。
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强烈的孤独感呢?
因为沈京鹤离开了这里吗?
阮英不太理解自己此刻的情绪,在她的认知里,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比起人为的经营,更多来源于偶然性的遇见。
人力能掌控的命运比例有限,相遇和离开都无法强求,一个理智的人类,不该把太多情绪依附在这种毫无稳定性的偶然之上。
自己与沈京鹤熟识,只是因为她偶然穿进了这具身体、成为了对方的妹妹,又偶然住进了这栋离对方公司距离最近的房子里。
对方项目结束后就会搬出这栋房子,而自己也要离开沈家。这样,这段偶然的同行就会结束,然后继续遇见别的人。
阮英理智地分析自己此刻的情绪,将自己的大脑清晰划分,最后得出结论:
她此刻的负面情绪毫无缘由、且毫无必要。
只可惜结论是这么个结论,情绪还是原来的情绪。
这种情绪不受理智掌控的感觉很新奇,感觉画出波动曲线也会在象限之间乱窜,毫无章法。
阮英把没洗的杯子放进水巢,放弃研究智能水龙头,擦了擦手,琢磨着找本静心的书看看。
家里书不多,除去书房那几架子成功学著作,能选择的范围十分有限。阮英边往屋里走边在脑袋里滚动书名,没等选定,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阮英心一轻,慢吞吞掏出手机掏出来,看见手机上硕大的【大哥】两个字的刹那,那股子萦绕整晚的孤单感竟然就这么散了些。
“……”
人应该对自己坦诚,她想。
无论未来如何,眼下,沈京鹤确实是在她这个时代,最亲近的人。她那些虽然不算强烈但已经出现的归属感,全然来自于这个人。
好在他们是家人,有充足的可以暂时不分开的理由。
阮英心情好了不少,接通电话,脚下慢慢往楼上蹭。
“喂?大哥?”
“嗯,”男人应了声,透过电波传进耳朵的声音有些疲惫,问她:“手上伤好了吗?”
怎么还惦记着那点伤。
阮英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一阵闷闷的滚轮声,像是行李箱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她动了动耳朵,“早好了……你在哪儿,怎么有行李箱的声音?”
“刚到酒店,”沈京鹤说,“在前台办入住。”
“刚到?”阮英愣了下,她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可是你不是已经去了三天了吗?”
“嗯,昨天凌晨下飞机的,赶时间,所以直接去了公司。“沈京鹤说:“刚刚忙完回酒店。”
他声线比平时沙哑很多,应该是连轴转多日的结果,听起来非常非常疲惫。
需要睡眠、休息,或者恰到好处的安慰。
阮英不擅长给予慰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绞尽脑汁能想到此刻能帮到对方的方式,似乎就是挂断这通电话、让对方立刻休息。
“你累了么?要不……”
“还好。”并没有要挂掉电话的意思。
阮英只好努力继续思考自己该说点什么。
很快,电话背景音里有好听的女声说了句什么,阮英听见沈京鹤随口应了声:“OK,tanks。”
估计是从前台工作人员手里拿到了房卡。
阮英终于找到了点话说,干巴巴夸奖道:“哇,你英文发音好标准。”
沈京鹤沉默片刻,“你就关心点这个?”

第19章
“没……”阮英摸了摸鼻尖,实话实说,“只是觉得你该休息,要不……我挂掉电话?你要睡觉了吗?”
沈京鹤没立刻回答,似乎有点无语,他那边应该已经走到了住房外的静音地毯上,连刚刚的滚轮声也听不到了,安静得过头。
阮英在思考这是不是一种默认,自己是不是应该现在挂掉电话。
没等她付诸行动,那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叹。
“……算了,你早点睡,”沈京鹤说:“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手上钱不够也跟我说,要多少我直接让小吴给你转过去。”
“噢。”
沈京鹤会突然说到钱的事,还是因为他前几天状似不经意地旁敲侧击,李阿姨说漏了嘴,沈京鹤这才知道,阮英搬到他这边几个月,唐婉和他那个废物二叔没有给她转过一分钱。
沈京鹤当时沉默片刻,抬手就给阮英转了几万块钱,又说:“钱不够就跟我说,家里不缺养孩子的钱。”
阮英收到钱还有点奇怪——她吃住都在家里,只有中午需要自己花钱吃饭。食堂物价又低廉,原主原来剩下的那部分钱完全够花了。
除去偶尔买练习册的时候会心痛一阵外,并没有觉得自己过得太拮据。
何况她在家里时,李阿姨变着法儿的给她做好吃的,刷着沈京鹤的卡什么名贵的食材都往桌上端,阮英吃得特别满足,已经比刚来时胖了三斤了……
阮英想到这,又听到电话那边的人开口道,“还有,把伤口拍给我看看。”
挂断电话,阮英对着手上那点残留的受伤痕迹,努力了三分钟,才把那道浅白色的痕迹成功拍出来,发给了需求方。
需求方刚进房门,收到图片第一时间点开看了看,仔细确认后,才勉强满意地退出了图片。
身后陪着一起出差的小吴把这一路的对话听在耳朵里,心情复杂。
直到听到沈京鹤说“伤口”,他心里一惊,以为阮英受了多大的伤,正兀自疑惑为什么没找他安排医生不会是小郑要上位了吧,沈京鹤点开了图片。
看清内容的小吴:“……”
好大的伤。
他放心了。
看来佞臣小郑暂时还没有上位。
只是主的心思变得更加难测罢了。
“东西放这我自己收拾。”主这时发话了,“明天还要开会,早点休息。”
“好嘞。”小吴感恩戴德地火速跑了。
沈京鹤收拾好东西,再次拿起手机时,屏幕还停留在和阮英的对话框上。
从对话框返回,男人目光在留给阮英的保姆和司机的联系方式上停留几秒,最终敛了敛眼皮,没有点开。
他摁灭手机,随手丢在床上,去了浴室。
往后的几天,阮英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沈京鹤的电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日常闲聊,问问她今天在学校吃了什么学了什么,只有一次,男人的声音显而易见得疲惫,要阮英又给他读了一份数学卷子。
阮英读到一半,听到男人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绵长,她又等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又过了两天,阮英放学熟练地钻进汽车时,才发现副驾驶上坐着许久未见的小郑。
小郑一见到她就笑起来,露着小虎牙,比常见的小吴少了几分精英感,但多了不少亲切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不在,比上次见面的样子要有元气多了。
阮英跟他打了个招呼,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高兴,问:“小郑先生怎么来了?是我大哥回来了吗?”
“没,沈总那边还要忙几天,”小郑说,又笑盈盈地递给她一张对折的硬卡纸,“刚办下来,老板交代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阮英茫然,接过来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信用卡。
小郑给她介绍,“老板的副卡,无限额。”
阮英下意识拒绝,“不用……”
“阮小姐,我就是个跑腿儿的,说了不算呐,”小郑还是笑眯眯的,“您就别为难我了,要不要的您跟沈总说吧。”
阮英犹豫片刻,先跟小郑说了句辛苦,收了卡片。
她本想等沈京鹤下次再打电话来的时候跟对方说清卡的事,先口头把卡还回去,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接下来几天,沈京鹤都没再来过电话。
日子在忙碌的学习生活中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二十三号。
当天刚好是周五,阮英放学的时候收到沈京舟的消息,约她出去吃饭,说是要给她过生日。
阮英往上瞄了一眼,几天前这人约她出去喝酒的消息还赫然在目,她正要拒绝,对方又弹过来一条消息:
【酷帅舟少相信光:先别拒绝,那个……不喝酒。】
【酷帅舟少相信光:也不打架。】
【酷帅舟少相信光:就给你过个生日】
阮英打字的手指一顿。
左右家里也没人,她想了想,删掉对话框里打好的字,答应了下来。
阮英按照地图找到沈京舟定的餐厅,抬头扫了眼,安静雅致,确实不是什么酒吧。她松了口气,抬步走上楼梯,刚到门口,就有穿着衬衫马甲的男侍者过来引路。
阮英报了名字,跟着侍者一路走到定好的房间,沈京舟已经早早等在那里。
他穿着身纯黑色的运动服,寸头上带着个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手边堆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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