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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王爷站起来了(笑佳人)


宫宴结束,还有烟花盛会,宫里的烟花乃是大齐朝手艺最精湛的一批工匠所制,除了牡丹花、鲤鱼这种绚丽的烟花,居然还放出了几乎铺满半个夜空的“双龙戏珠”,看得姚黄拉着大公主的手连连惊呼,只觉得又开了一次眼界。
待所有烟花落幕,住在宫外的三对儿王爷王妃就该出宫了。
康王抱着睡着的小世子,无法再来抢轮椅,大步走在轮椅旁边。
一开始是三兄弟走在前面,后来庆王发现两位嫂子低声聊得热闹,郑元贞自己走在边上瞧着怪可怜的,便放慢脚步,站到了郑元贞身边,陪她说话。
出了宫门,三对儿夫妻分别上了自家的马车。
姚黄坐好后,朝惠王爷神秘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可以手持的烟花棒。
赵璲:“……哪来的?”
姚黄:“随便差个小公公,他跑个腿就拿来了。”
说完,姚黄又拿出个火折子,挂起一旁的窗帘,再拿起一根烟花棒伸到外头,用火折子一点。
烟花棒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点亮了一片夜色,也映红了王妃的笑脸。
姚黄让惠王爷也放一个,另一侧的窗帘都帮他挂好了。
惠王爷不想放,被王妃硬塞了一根烟花棒,还把他的手搭在窗棱上。
火折子靠近,烟花棒亮了。
赵璲看着那一片跳跃的光芒,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小时候举着烟花棒从他面前显摆跑过的三弟。
惠王爷要作画,画得又太慢,姚黄陪了半个多时辰就撑不住了,先行钻进被窝。
不知过去多久,惠王爷过来了,微凉的唇落在她的侧颈,渐渐变热。
很漫长的一场,烧得姚黄口干舌燥,披上衣裳起来去倒水,瞥见黑暗中画架的朦胧轮廓,姚黄点了一盏灯,凑过去看。
宣纸之上,王妃微微低着头包饺子,人是笑着的,好像在说什么趣事。
惠王爷坐在不远处的紫檀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脚边卧着金宝,可惠王爷没有看书也没有逗狗,他的眼睛看着王妃,虽然没笑却目光温和。
姚黄看了很久很久。
之后,她熄了灯放回茶碗,含着一口水来到床边,俯身喂把自己画得也很好看的惠王爷。

第111章
大年初一,三对儿王爷王妃进宫给帝后妃嫔拜年,因为都是新媳妇,每个王妃都从周皇后与各自的母妃那里拿了一笔丰厚的压岁钱。
周皇后统一给的是二百两,刘贤妃、沈柔妃分别给了陈萤、郑元贞一百六十六两,杜贵妃位份更高一层,于是给了姚黄一百八十八两。
这大概是姚黄看杜贵妃最顺眼的时候!
“祝二哥二嫂,新年如意。”
跟在两位公主身后,刚刚十四岁的四皇子来给兄嫂拜年了。
这时候的四皇子,个头已经跟姚黄齐平了,待到年末肯定还会窜一大截。
杜贵妃是宫里的第一大美人,四皇子也长得极其俊秀,一双酷似杜贵妃的桃花眼,笑起来比他二哥的凤眼更招人。
姚黄跟四皇子见面的次数不多,对四皇子的了解全来自百灵,说四皇子既不喜欢枯坐读书也吃不了练武的苦,人家康王是读书练武都刻苦碍于天分不够,四皇子是好吃懒做根本显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天分,杜贵妃就这么一个亲儿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永昌帝忙于政务也没有闲心天天盯着小儿子的功课。
至于四皇子跟惠王爷的关系,兄弟俩差了十岁,四皇子要玩也不会去找二哥,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也想不到要去抢二哥的什么东西,纵使孩子心性偶尔顽劣,惠王爷不跟他计较,兄弟俩便闹不出什么口角,然后四皇子记事没几年,惠王爷就封王出宫了。
只从这几面的短暂接触看,姚黄觉得四皇子对惠王爷没什么兄弟情分,但四皇子又是个不思进取的闲散性子,他也没有记恨惠王爷的意思,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畏惧惠王爷,大概从小就面对惠王爷的冷脸,怕成习惯了,姚黄小时候也不敢接近天生冷脸的大孩子。
这么一个看起来就不会有大出息的四皇子,永昌帝竟然还挺宠的!
姚黄细细一想,认为四皇子的圣宠主要归功于两点,一是四皇子乃永昌帝最小的儿子,还是四十出头的老来得子,二是四皇子长得太讨人喜欢了,杜贵妃那种性子年轻时都能凭借美貌得宠,四皇子既俊又是永昌帝的亲儿子,不稀罕才怪,反正还有两个能继承帝位的成年皇子人选,小的这个没出息就没出息?
回了两句吉祥话,姚黄送上装了两个五两小元宝的红荷包,这是她提前跟柳嬷嬷打听好昨晚也与陈萤、郑元贞透过气的,给小姑子小叔子以及康王府三个孩子的压岁钱都是十两。
在宫里吃过午席,进宫拜年这事总算忙完了。
出宫路上,趁陈萤与康王说话,姚黄凑到郑元贞身边,低声问:“明天初二了,三弟妹要回长公主府吗?”
民间的新媳妇初二都会回娘家,姚黄想从郑元贞这里探探皇家儿媳妇的行事。
郑元贞还以为姚黄要跟她说什么秘密,听到这话,淡淡地嗯了声。
姚黄笑容不改:“那三弟妹准备在长公主府住几日?我也要回娘家,却不知道住多久合适。”
郑元贞:“……可能会住个三五晚,但三殿下也会随我同住,二嫂的话,最好先跟二哥商量商量。”
长公主府不比王府差什么,她与庆王住多久母亲都不会介意,也能按照王府的饮食招待他们,姚家能吗?
姚黄听懂了郑元贞的话外音,不过她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所以并不在意。
上了马车,姚黄便跟惠王爷提起了明日回娘家拜年的事。
惠王爷肯定得陪她回去,住的话……
姚黄主动道:“我家条件简陋,没有地龙王爷肯定不习惯,王爷吃过午席回来就好,我嘛,王爷能允我在家住几晚?”
赵璲:“民间俗例可住多久?”
姚黄:“那可没个定数,爹娘舍不得女儿女儿婆家又没事的话,住七八天的都有,爹娘不欢迎女儿或是婆家需要女儿操持,那就只住一晚甚至当天就走的也有。”
赵璲想,姚家肯定欢迎王妃常住,王府则没什么俗务必须王妃亲自操持。
看着王妃那双期待的眼,赵璲道:“随你,三五日、七八日皆可。”
姚黄笑道:“七八日太久了,王爷舍得我我还舍不得王爷呢,就住三晚吧,初五晌午王爷过来接我,在我家吃顿饭咱们就回来。”
赵璲:“好,需要安排侍卫吗?”
姚黄:“当然要了,毕竟长寿巷那一排十七八岁的年轻儿郎都是我的竹马,我可不想因为没有侍卫盯着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到王爷的耳里。”
选秀赐婚之后宫里或王府给小门小户的姚家安排侍卫,就是防着准王妃与外男来往,年前李廷望才在惠王爷面前露过脸,还让惠王爷小酸了一把,姚黄更得谨慎了。
惠王爷:“……”
大年初二,惠王爷陪着王妃来给岳父岳母拜年。
婆家要给新媳妇丰厚的压岁钱,新姑爷在岳父家里也有同样的待遇,才进堂屋,罗金花就不太好意思地递给惠王爷一个红通通的封红,解释道:“这是民间的俗例,图个吉利喜庆,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赵璲双手接过,道:“岳母不必见外。”
惠王爷刚要将封红收进袖口,王妃突然伸手,抢走封红打开提出一截银票,惊讶道:“五十两?”
罗金花涨红了一张脸,瞪女儿:“故意臊我是不是?”
五十两银票掉在王爷女婿脚下,王爷可能都懒得弯腰去捡。
姚黄朝惠王爷解释道:“我们长寿巷的街坊,家里条件跟我们差不多的,第一年给新媳妇新姑爷的压岁钱基本都是十两银子,我娘还咬牙切齿地念叨过呢,说将来我哥娶嫂子或是我嫁人,她也得出这么多,如今我家家底还是那样,我娘却舍得出五十两,可见她有多满意您这个姑爷。”
惠王爷因为王妃的调侃垂了眼。
姚黄将封红塞进他的袖口:“快收好,等会儿我娘可能要后悔。”
王爷在此,罗金花拿女儿没辙,不然非得打女儿的屁股。
吃过午席,惠王爷要走了,姚黄带着家人出来送他。
车门很快关上,隔绝了双方的视线。
张岳带着一个侍卫留了下来。
大概一个时辰后,惠王爷派了飞泉过来,怀里抱着一件王妃常穿的狐皮大氅。
姚黄在堂屋单独见的飞泉,瞧着那贵气得与自家格格不入的大氅,姚黄无奈道:“带回去吧,我可不想跟街坊们显摆。”
飞泉笑道:“王妃可以不穿,但这是王爷的一片心意,王妃就收下吧。”
姚黄只好让阿吉将大氅抱去她的西厢房。
飞泉跟着阿吉一起出去,低声嘱咐了一句。
等飞泉走了,阿吉整理大氅的时候,从袖子里面掉出一封信,上书“王妃亲启”。
阿吉赶紧拿去给王妃。
姚黄拆开信,先看到了里面的两张银票,每张都是一百两,再看信纸,上面就一句话:回家小住,莫让岳父岳母破费。
姚黄笑了,将两张银票递给母亲:“给,您的好姑爷孝敬您的。”
罗金花不肯收,红着脸数落女儿:“都怪你多嘴,你不跟他哭穷,王爷哪里会送这个。”
姚黄:“娘先装阔气的,哥哥考完武科举差不多也该娶媳妇了,您给王爷五十两压岁钱,恐怕就没银子给大哥娶媳妇了吧?再说了,我那话才不是跟王爷哭穷,是想让他知道我爹我娘虽然没多少银子,待姑爷却诚心诚意,在王爷那,你们这份心意比给他五百两更让他高兴。”
罗金花不说话了。
姚麟瞅瞅母亲再瞅瞅妹妹,道:“我可没着急娶媳妇啊,大不了过两年再娶,等我考上武进士封官有了俸禄,我自己攒礼钱。”
姚震虎瞅瞅媳妇再瞅瞅儿女,耷拉下脑袋:“怪我,如果我有本事升官……”
罗金花一根手指头戳过来:“闭嘴吧,没人嫌弃你!”
就丈夫这脾气,不升官才是好事,升了她更要提心吊胆了,唯恐丈夫卷进什么官场是非中。
在家人身边待了一下午,天很快就黑了。
阿吉跟姐姐巧娘睡去了,今晚罗金花陪女儿睡,西厢房的炕烧得热乎乎的,女儿的被窝也提前塞了汤婆子。
母女俩一直聊到三更天才睡下。
初三一早,姚黄派张岳去给惠王爷传个口信儿,于是,快午时的时候,惠王爷又坐着马车来了长寿巷。
吃过午饭,姚黄陪着惠王爷一起上了马车。
车门一关,姚黄就坐到惠王爷腿上去了。
赵璲低头去看王妃的脸,只看到一片绯红,闭着眼睛有些羞的样子。
搭在王妃腰间的手指微微收紧,赵璲问:“不是说住三晚,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姚黄闷声道:“我家的炕太热,离了炕又冷,不如王府从内室到堂屋都暖融融的。”
赵璲:“……我让工匠过来,给你们这边挖掘火道?”
姚黄抬眸,嗔着他道:“是单单火道的事吗?有了火道还得烧柴烧炭,一冬的炭火就得一大笔银子,别说你给出,我爹我娘可不会占女婿这个便宜,况且他们早就习惯家里的热炕了,不像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赵璲默然。
姚黄问他:“昨晚我不在,王爷在哪睡的?”
赵璲如实道:“前院。”
姚黄勾他腰间的玉佩:“少了我的聒噪,王爷是不是睡得特别香?”
赵璲垂眸:“从未觉得你聒噪。”
姚黄瞧着惠王爷低垂的睫毛:“王爷还没说睡得香不香呢?”
赵璲侧首:“还好。”
姚黄:“这样啊,那让马车停下,我还是继续在这边住满三晚吧,毕竟我是担心王爷少了我睡不习惯才想提前回府的。”
父母哥哥想她,但他们还有彼此,平时也见得到她的面,惠王爷不一样,他只她这一个真正亲近的枕边人。
昨晚入睡前,姚黄的脑海里便闪过惠王爷一个人冷冷清清躺在床上的画面,平时也就罢了,最近可是过年。
但惠王爷的回答可有可无的,姚黄便扭头看向外面:“停……”
才发出一个短音,惠王爷的大手蓦地捂了上来。
他没让王妃转回来,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这么捂着王妃的嘴,一直到马车转出长寿巷,惠王爷才松开手。
姚黄气鼓鼓地瞪着他:“为何捂我?”
赵璲不答,因为他知道王妃知道。
听不到自己想听的,姚黄恼得去咬惠王爷那两片浑似摆设的好看的薄唇。
惠王爷反应很快,在王妃咬上来的前一瞬提前张开,扣住王妃的后脑吻了下来。

第112章
正月初六官员们就又要开始当差了,傍晚就寝前,姚黄从衣橱里取出一套红色蟒袍,提前替惠王爷放在他的轮椅上。
无论双腿落残之前还是之后,赵璲都很少穿红色的衣袍,除了节庆宴席偶尔必须穿红应景,进宫当差的时候,赵璲只穿过一次绛红蟒袍,还疑似被王妃看出了他惹她生气之后的取悦之意。
“为何拿这套?”坐在床上,赵璲看着王妃问。
姚黄:“新年新气象,年后王爷第一日当差,图个红红火火的吉利。”
赵璲想到四品、五品官员皆穿绯色官袍,他这一身在朝堂在工部都不算太扎眼,便接受了王妃的安排。
躺到床上,姚黄好奇地问惠王爷:“年前那些卷宗王爷都看完了,今年要开始接差事了吗?”
赵璲握着王妃的手,问:“你希望我接?”
杜贵妃说他什么赵璲都不会放在心上,也不在意旁人如何想他,只怕王妃因为他颜面受损。
姚黄:“我又不懂工部的门门道道,王爷才是要做事的人,也只有王爷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准备好,我就是随口问问,顺便也想知道王爷在工部的一天都会忙些什么,不然难道我要天天拉着王爷聊家里长短吗?总得有些新鲜事可说。”
赵璲:“嗯,我准备看看之前有哪些悬而未定的工事,若有合适的,我会接过来。”
姚黄抱着他的肩膀笑:“才准备两个月就有把握了,我家王爷就是厉害!”
赵璲:“……”
早朝散后,工部尚书严纶陪着惠王爷一起回了工部官署,王妃都知道惠王爷看完了那一屋子的卷宗,每日坐镇工部的尚书大人就更清楚了,他倒要瞧瞧今年惠王爷是继续耐着性子看卷宗,还是有什么新打算。
赵璲:“将去年悬而未决的工事提案都送去我的公房。”
一件工事若悬而未决,基本可以归为在四个方面还没定好:是否有必要做这个工事、官员工匠是否有能力做好这个工事、工事款项预估是否准确以及朝廷是否有多余的银两支持这个工事。
与乌国那场持续三年的战事才结束一年多,朝廷的国库并不充盈,很多惠国惠民的大小工事都卡在了银两上,户部只能先紧着要紧的工事给批银款。
严纶一听,知道惠王爷终于要出手了,立即派小吏去搬那些待定的折子,然后再悄悄将他认为可以做却被户部卡了银子的一批工事提案折子摆在最上头。
赵璲翻了几本就看出了严纶的意图,户部那边卡着自然也有户部的道理,且都是朝廷官员们紧紧盯着的大工事,动辄上百万两银子,赵璲很清楚国库的情况,直接将这些折子放到一旁,试图挑一些工期短、耗银少又确实需要尽快动工的工事。
短短一日,赵璲选出了七个地方州府县衙银库可以承担的工事提案,让负责核算工程银子的官吏预估款项,估出来的跟地方官算出来的一致或是相差无几,这样的提案就可以直接报给户部、中书省去审批,如果地方官虚报太多,工部会在折子里修正款项数目。
严纶收到消息,一下子明白了惠王爷的为官之道:既做实事,又不出风头。
若是一个普通官员,有才的严纶可以逼着对方出头,若是一个平庸的官员,严纶可以只让对方做些平庸的差事。
惠王爷自然有才,可惠王爷还是王爷,一个早已对更进一步死心的王爷,无利可诱,严纶就只能任凭惠王爷自己挑差事,再在必须惠王爷出面的时候才去劳烦人家。
待到月底,距离春闱开考只剩九天了,各地的举子基本全部进了京。
姚黄从惠王爷那里了解到,今年参加文春闱的有五千六百多名举人,参加武春闱的有一千五百多人。
虽然武春闱比文春闱要晚一个月,这时候武举人们也大多进了京,使得京城四大街常常出现三五成群的举子们,或一身青衫温文儒雅,或身形挺拔威武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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