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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十字路口美少年谈恋爱(长昼如焚)


和白石冬花站在一起,高低都要被称上一句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
难道他一直都在关注这株花吗?
可能是看出了乙骨忧太内心的疑惑,少年笑了,低头抚摸着花盆的边缘,自顾自地开口解释道:
“ ...我知道这段时间冬花她很认真在照顾这株植物,每天都找好多资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花给养死了,每天早上见面第一句就是要去看宝宝,放学也是...连带着我也跟着紧张起来,说是自己好像也跟着养了一株脆弱的植物天天跟着担心这担心那的...所以时不时会趁有空的时候过来看一下.... ..”
“没想到今天碰见了这样的事...”
说着,少年的语气变得有些危险诡谲,在乙骨忧太敏锐地察觉抬眸投去探究的目光时,对方的表情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眼睛温柔地注视盆中的植物,好像透过它在注视另一个不在场的家伙。
“乙骨同学,你一定帮替我的保守秘密的吧?”
少年语气无可奈何,偏偏让他听见了一种近似是宠溺的亲昵感。
让他感觉有点手足无措。
“ ......”
乙骨忧太当然会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女孩知道,这本来也是他的打算。只是...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校服口袋,仿佛好像有千斤重似的。
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般缓缓开口,“嗯,我不会告诉她的。”
与其说是回应少年的请求,不如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深田龙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真的是太感谢乙骨同学了。“
......
“乙骨同学?“
女孩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来,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她,回了一句'嗯? '。
“这不是我原来的那株无尽夏了,对吗。”
她忽然抬眸看向他,雾灰的眸子非常认真。
这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
乙骨忧太一阵恍惚。
“哈?”
她是怎么发现的?
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表情有些呆滞又有些吃惊的乙骨忧太,又继续说道:
“毕竟我啊...可是无微不至地照顾这株植物整整一周了,严格来说也是它的妈妈了,身为老母亲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小孩,尽管外观如此相似,但仔细观察,这株根表上的纹路跟之前那株完全不一样...还有这个抽芽的位置也不对,如果是之前那株的话,按照我的推算应该是在上面一点的位置...”
我化身名侦探,分析了一大通,最终得出结论——
“所以这株肯定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夏了,我说的对吗,乙骨同学?“
“ ......”
他这才终于点头,然后错开和我对视的眼睛。
我立马乘胜追击:“可不要小看我跟小夏之间的羁绊阿喂!”
才没有小看呢...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乙骨忧太垂眸,敛去眼底那些灰暗的色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我把事情给搞砸了。”
我注意到他又捏紧了拳头,便问道:“难道是乙骨同学昨晚浇水太多,把它浇死的吗?”
但也不可能啊,毕竟昨晚浇水时我也在现场,那样的水量完全没有问题才对的...
果然,他沉默着摇了摇头。
我:“难道昨天半夜下雨了?可恶,天气预报明明没说下雨来着!”
“......也不是因为下雨。”
他低垂着头颅,像极了一只斗败的狗,垂头丧气,
“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真的对不起......”
我一愣,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来那些人已经不满足于在背后嚼舌根,已经逐渐开始演变出一些行为伤的霸凌,首当其冲就是这株无尽夏。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弄坏的...”
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郁气,然后是沉默。
就在乙骨忧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对方凑到他跟前不远的位置,然后朝他伸出双手。
他条件反射地手动了一下,然后又立马按耐住,不解地开口:“什么意思?”
“把小夏宝宝的'尸体'拿出来吧,你肯定收起来了对吗?”
“ ......”
哦,原来是这样。
他莫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莫名有种期待落空的微妙感觉。
接着,他从另一边的口袋中掏出那团被纸巾包裹起来的根系,递给了过去。
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表情,发现在她在看见根系的瞬间嘴唇紧抿,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心中的愧疚感越发强烈。
他早就知道她有多看重这株无尽夏的...都是他的错...
然而下一秒,女孩就气呼呼地拉着他离开了。
乙骨忧太:?
这是要去哪里?
我拉着乙骨忧太气冲冲地来到了生物老师的办公室,然后愤慨激昂地开始控诉起那些人多么地可恶,竟然趁着没人的时候故意破坏他们的作业,然后又立马声泪俱下表明自己一周来照顾这些花花草草有多么的用心,最后还不忘夸奖一波生物老师的彩虹屁——
“ ...在这么多科老师里面,我最喜欢最崇拜的就是生物老师您了,在您的谆谆教导之下我们迸发了对生物前所未有的热爱,但是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师您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对吗?”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生物老师明显懵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那干巴巴的根系,当下就带着我们去找监控室调取了昨天的监控,我们一帧一帧地看,终于看见了罪魁祸首——
是上次找我嚼舌根的丰岛和另外一个邻班的男生。
一个在外面看风,而丰岛则是蹑手蹑脚地走进花园,左顾右盼了一番之后将我们花盆中植物拔起,扔到地上还不够甚至还踩了几脚,才匆匆离去。
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是他。
然后又逮着生物老师一同输出,最后生物老师答应我们会找这两位同学讲话,好好处理这件事,并且保证无论最后的生物作业完成得如何,都会给我们打至少及格的分数。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还在骂骂咧咧,身边的乙骨忧太一直沉默,低着头不说话。
但我能感觉他身上那种始终萦绕的疏离感,现在还多了几分沉重的气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他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弹开,然后又在反反复复跟我说抱歉,对不起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我及时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乙骨同学,你不用说抱歉,相反,我还要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伤心才会重新种了一株无尽夏...谢谢你,乙骨同学虽然外表看起来冷冷的样子,但是内心出奇地柔软呢...”
他又立马低头,小声地开口:“...不是我。”
“那株无尽夏不是我种的,是深田同学早上来的时候种的...”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没想到竟然是龙介。
果然,那家伙也是嘴硬心软,嘴上表现的很嫌弃我养的无尽夏,其实暗戳戳一直都在关注着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乙骨忧太见状,表情有些黯然,便准备离开,然后又被叫住——
“乙骨同学,你去哪里啊?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他缓缓转身,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事?”
“当然是给我们的小夏宝宝安排一个体面的告别仪式!”
“话说,这样算是流产还是胎死腹中?”
“ .......”
应该哪一种都不算吧...而且什么叫'我们的小夏宝宝'嘛.....说得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一个孩子似的。
他沉默地跟在女孩的背后,心里暗暗吐槽道,耳根却悄然发红。
我打算那株死掉的无尽夏的根系埋在新的那株下面的泥土中,这才发现花盆下方的积水很多,看上去被过分浇灌过,才会有这样的积水。
而无尽夏的养护中有一条至为重要,以为它是肉质的根系,所以非常忌讳积水的问题,很容易导致根系腐烂,所以一般都是早晚浇水保持土壤湿润的状态即可。
还有,土壤好像也没有很疏松的样子,感觉是移植过去之后把土给拍实了,一点也不透气。
我一边松土一边点出乙骨忧太操作上的失误,一看就是没有像我那样认真钻研过养护的相关资料。于是我建议道:“不如后面还是让我来养护,乙骨同学来记录数据吧!”
那就奇怪了。
深田龙介移植无尽夏时他也在场,对方的操作非常熟练,一看就是做了很多功课的样子,而且事后他也查看了花盆的状态,并没有这么问题。
那么现在这些问题是哪里来的?
难道还有人动过这盆花吗?
不过眼下他只能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压下去,然后点头,说:“ ...好。那就麻烦白石同学了。”
女孩终于喜笑颜开,露出达成目的的笑容。
自己的宝宝,当然还是要自己照顾,这样开出来的花,才是最好看的!
然而乙骨忧太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起因是他把肥料用完了,便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的垃圾然后扔进垃圾桶,然后打开垃圾桶的瞬间,他就看到了答案——
里面躺着一株被拔出来的无尽夏根系。
盘纵复杂的根系上还沾着不少的泥土,一部分还溅落在垃圾桶的底部,看上去是被随意地拔出又被随意地扔进垃圾桶。
乙骨忧太下意识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袋子,早上他独自去买的那一株无尽夏还安静地躺在袋子中。
所以这一株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那么是谁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来一趟,非要把深田龙介的挖掉,又重新种上去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 第二次我就变得谨慎多了。
因为担心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和乙骨忧太在花盆边上挂了个'内有监控,请勿乱动'的牌子, 希望能借此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多少有点忌惮,而且生物老师承诺过,如果再有下次他一定非常严肃地处理相关当事人。
我本来还想找富江说一下的,虽然我知道这件事大概只是她那些追随者擅作主张针对乙骨,目的是为了讨富江的欢心,但如果不是富江本人当时向所有人透露出的对乙骨忧太没有选择他而不爽的的信号,他们大概不会受影响这么深。
但今天富江并没有来学校上学。
可就算没了富江, 针对乙骨忧太的恶意仍然在持续发酵。
我来到教室的时候, 乙骨忧太的桌面被人用红色的马克笔写满了——'暴力犯''问题少年''快点滚出这个班级'等字眼。
这场一开始由富江的厌恶引起的无聊戏码, 仿佛此时已经彻底与富江无关,最终走向了一个不可控制的结局,变成一个全班发泄疯狂的盛宴。
我从抽屉里拿出湿纸巾打算在他来之前擦掉这些字眼, 没想到刚一转头,乙骨就出现在座位上。
看见书桌上的字,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一样,沉默着放下自己的书包。
我递过去湿纸巾,他抬起眼皮朝我说了声谢谢,我这才注意到他眼圈底下的青黑更浓了。
“ ...真的是,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在学校的公共桌子上乱涂乱画,烦死了!都高中生了还这么没素质,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礼义廉耻不懂吗?真的丢死人了!”
我故意大声地抱怨道, 然后环顾四周,成功地看见有几个同学默默错开了我的视线,一副心虚的样子,我当下了然,
“要是擦不掉的话,搞不好可要赔这张桌子的钱给学校咯~”
那几个人立马低下了头。
见已经达到震慑的目的,我便就好就收,又多抽出几张湿纸巾帮着乙骨忧太把桌面擦干净了。
“白石同学,谢谢你。”
乙骨忧太小声地说道。
我回给他一个不客气的眼神。
毕竟都是一个战壕上的好战友…
就在此时,班主任走进来,先是跟我们说了一下有关丰岛蓄意破坏植物的处理方案,昨天经历批评教育之后本人已经深刻意识到了错误所在,并且在办公室写了500字的检讨。
班主任按照流程把丰岛写的检讨念了一遍,我本来正奇怪为什么检讨不是由丰岛本人来念,念完之后班主任又说,因为身体的原因丰岛将会休学一段时间,暂时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我这才注意到丰岛的位置是空着的。
可是昨天看监控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晚上过去了就有身体上的原因需要休学了?
课休的时候,我转过去问乙骨:“ ...乙骨同学,你说,丰岛同学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就是报应?”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得出遭报应了这个结论。
难道是有人看不过去放学路上套丰岛麻包袋揍了他一顿?
但如果是那样的恶性事件的话,班主任不可能轻描淡写一句因为身体的原因暂时休学…
这件事受害者只有我和乙骨忧太。
首先可以排除我自己,我肯定没对丰岛动手,那么乙骨忧太呢?
我有点狐疑地打量他。少年脸色如常,黑色的额前碎发为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看上去越发地沉默阴郁,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击报复别人的人,更别提说套人麻包袋揍一顿这样的事。
况且、以乙骨忧太这样瘦削的身板,要真打起来,估计只有挨揍的份吧……
“…不知道呢…”
他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疑惑,思索片刻后说道,
“也许真的有报应吧…”
我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乙骨忧太下午忽然之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休息了,于是照顾幼苗和记录数据的重任今天就全落在我身上了。
没想到龙介听说之后,居然自告奋勇地要过来帮我的忙。
我对此表示太阳是不是今天从西边出来了。
其实我一个人做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但是看见龙介居然上手拿着小铲子准备松土的一瞬间,我还是忍不住——
“等等,龙介,你不要太靠近根部了,很容易挖伤底下的根须!”
“不对不对,太用力了这样很危险,植物的根系是很脆弱的……”
“不是啦,那样子不对……”
他忽然停下来,然后转头黑眸沉沉地看向我,害我心里瞬间一阵咯噔,还以为他要一铲子挥过来好让我闭嘴。
结果他却幽幽地说了一句,“那冬花一步步教我。”
平淡的陈述句在我看来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诚恳。
“……”
那还不如我自己做了…
行吧,除了我谁还宠你?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无聊才会想要玩一下,然而他却非常认真,几乎是我说一句,他就做一步,一段操作下来竟然很快也有模有样了。
我:“ ...没想到龙介学的这么快,做的很好呢…”
“ ...我不是一向都这么厉害吗?”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
其实他说的没错,龙介一向都很聪明,只要是他有兴趣并且认真去学习的东西,都会学的很好,这从我过去跟他的相处之间就可以窥见一二,也是我一向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所以、好像…他说的完全没问题…
不对!他回答的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我在意是想不想的问题,毕竟——
“可是我上次跟你分享养花心得,你还说我神经?!”
“...冬花不是说过,这种心情没有自己养过的话是不能体会的吗…”
他唇角轻勾,然后用指腹摩挲着露出泥土的苗根,
“我现在觉得,这个东西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姑且可以期待一下会开出怎么样好看的花来吧…这是冬花的宝宝,四舍五入,也算是我的吧…”
我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少年的侧脸在夕阳光辉的衬托下柔软得不像话,用完全称得上是温柔的目光打量着花盆中的幼苗。
我不禁有点看呆了,感觉还是第一次从龙介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说,这是冬花的宝宝,四舍五入,也算是我的吧…
我的什么?
我的宝宝吗?
反应过来的我唰地一下脸红。
这时,他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问:“冬花的脸怎么了?”
我立马故作镇定地摸摸自己的脸,朗声回答:“嗯,好像有点热。”
他没有怀疑,只是哦了一声。
见状,我便开始有意识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跟他讲起了今天班主任讲的有关丰岛休学的事情。
“ ...我总感觉丰岛同学在这个节骨眼忽然休学哪里怪怪的...可惜,老师也没有细说他休学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只说是跟身体有关,难道他真的放学路上被人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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