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当我用crush照片挡桃花后(安为乐)


栗夏倏地转头:“你竟然还在怀疑我?”
“那你证明一下。”
栗夏还真赌气般地给他看了。
空荡荡的私信页面,只有方则清一个人的头像。
他这会儿很是满意,收不住脸上的笑说:“你早点证明,我就不乱吃醋了。”
“你吃醋了吗?”
栗夏定定观察他。
观察他略有些难为情地,喉间轻轻发出一声:“嗯。”
“觉得自己很可笑。”
坦诚,却羞涩的。
像是有一颗磁粒碾过心尖,激起栗夏神经末端按捺下的酥酥痒痒的情.欲。早在他克制地没有拉她的手,和承诺的一样没有逾矩,或者更早些,在和他一起逛超市,或者早在下午看到他的第一眼。
她就发现自己心底一点对他难捱的瘾和占有欲。
在意是一台酿造蜂蜜的机器,情人多少会尝出细细密密的甜来。
栗夏觉得,她和方则清之间像隔了一片风帘,隐隐有风的时候,才能从鼓动的一角,窥见彼此真心的一面。
但这时隐时现的风,只叫人心痒。
栗夏索性掀开了——
“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她坐起来,身子朝向他。
“嗯,你问。”
她直勾勾地看过去:“我想问,方则清,你的那些前女友们,也来过这里吗?”
也曾经像此刻一样,坐在这里,依偎,牵手,过夜吗。
完全认清楚自己是个俗人,是在栗夏来他工作室以前。人和人相处接触到点,留白一面时,最是美好。她站在他精彩世界的某个节点上,不敢朝前望。
“没有。”
这次,方则清握住的是她的手。
“没有前女友们,也没有前女友。”他看着栗夏的眼睛,“我人生的前二十七年,都在忙于证明自己。”
“第一次牵女生的手,而且……”
他把目光向上移,停在栗夏的唇,接着游移到她眼睛。
“我其实有点后悔。”
手心交握处,像一片湖泊。
栗夏声音发紧:“后悔什么?”
方则清一字一句:“后悔昨天怕惹你生气,没有在你亲我之后第一时间吻你,回应你,告诉你我的开心。”
影片还在播,但没有人在看了。
栗夏捏捏他的手,眼里含笑:
“那现在呢?”
“你要不要和我接吻?”

很难说清楚,是谁的唇先凑近的。
近到呼吸交织,两片焦渴而干涩的唇瓣贴到自己渴望的岸。轻轻触碰,又分离。再触碰,再分离。一下下钩起栗夏身体里疯涌的燥意。
栗夏还是上钩了,心甘情愿的。
她感受到了,喜欢的男人有热而软的嘴唇,有滚烫的声息。
这声息忍耐地扑在她的鼻尖,他一点一点试探地扩大与她唇瓣厮.磨的领域。
从轻点的啄吻,干浅的吮吻,到完全与她的唇贴合,辗转。热烈的,动情的。他没有牵她的那只手,开始移到她的后背,覆上她涨红的脖颈。那里在发烫,他像是故意摩挲。
栗夏的背部和心脏有过电的刺激。
因为紧张而屏息太久,等到胸腔涨满,她才意识到有些缺氧。她用手去推方则清的肩,想要大口呼吸。方则清便放开她一点。然而几秒钟喘.息,栗夏已经口干舌燥起来。
抬眼时,荧幕上的光正放大了方则清唇上一点清亮的水渍。
栗夏脑袋昏昏热热的。
第一反应竟是抬手去帮他擦拭。
于是,又吻到一起。
初次接吻,两个人都不太熟练。
但因为是喜欢的人,栗夏觉得体验感很好。多巴胺在颅内尖叫的时刻,感受到生理性吸引的时刻,栗夏懂了那句——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长久地吻下去很难收场,栗夏只好小声喘息着主动后退,拉开距离。方则清像是不肯,还想拉她过来。刚要说话,他的手机叮叮咚咚收到几条消息,大概是没回应,对方又打过电话来。
铃声让栗夏的神思收回来点,她推推方则清,“快去接。”
见他不动,又捏捏他的脸。方则清便趁机用脸蹭她的手心,“知道了。”
他起身拿到手机,栗夏还在沙发上平缓心绪。只见他皱眉看了一眼屏幕,路过沙发时,嘱咐栗夏稍等他一会儿,便脚步匆匆朝露台走。栗夏没听到他在讲什么,只透过玻璃瞥见夜色中他走动的身影。
她凝神看了几秒。
想到刚刚的吻,她用冰凉的玻璃水杯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等了几分钟不见他来,栗夏吃着水果有点无聊。投影上的纪录片放完一部,已经暂停。栗夏便用遥控器在文件夹里挑选,她看着长长的列表,感叹他这些年好努力。最终选了日期最新的一部《潮汐》,上面写着“戛纳参赛作品”,栗夏好奇便点进去。
也是这时,玻璃门被拉开。风吹进来拂过身,栗夏还觉得有点冷,先前上头的脑袋瞬间清醒不少。所以,她₵Ɏ很快察觉到,这通电话令方则清不太对劲。
他先是拿起遥控器,将屏幕上的影片,忽地暂停。在栗夏诧异的眼神里,坐下来,“栗夏,我们换一部吧。”
没有商量,没有同意,他按下遥控器,开始播放另一部。
栗夏一时愣住:“为什么?”
她此刻从方则清脸上看出一种与方才天差地别,让她无所适从的平静感来。
他一动不动盯着屏幕,却没有在看那些帧影。
只是语气淡淡:“没意思。”
接着又意识到什么,先去寻栗夏的手,又慌张解释,“不是,我是说,刚刚那部拍得挺无聊的,我怕你看进不去,浪费你的时间…”
“方则清。”
栗夏定定叫他,捕捉他敛下的眼睛,句句肯定:
“我说过,我不会觉得你拍的不好,更不会觉得无聊。”
“我知道。”
“所以,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想听实话,她想知道他那些低效能感从何而生,为什么明明热爱的、倾注心血的东西在他嘴巴里会变成“没意思”“浪费时间”。
某种层面上,她和方则清一样是文艺工作者。她做书,同样耗费心血。所以栗夏很少说自己做出的书无聊,哪怕内容枯燥,它也有自己的价值。
方则清这样的自我否定,心里会怎样内耗怎样沮丧,栗夏很清楚。
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都说,人的存在是无意义的是虚无的。可即使如此,我们依旧要工作,要生活。所以,人很多时候都靠着一种心气,奔头,热情或者是某天的太阳活下去的。
他世界里那盘难解的磁带,哪怕断断续续不成调,栗夏也想听一听。
然而,他不说话。
末了,才在栗夏的注视里,犹豫开口。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栗夏。”
一种被雨水淋过的语气。
栗夏温温地,问他:“你刚刚打电话,是接到不好的消息吗?”
“……”
“嗯。”
栗夏试探道:“那你要不要和我说一说?”
十几秒的沉默,方则清与她对视。
栗夏有点着急了,“你倾诉出来可能会比较好,我会当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的。”
然而,时间安静。
他说:“很抱歉。”
从方则清家里出来,栗夏打了辆出租车。本想散步的,可总有个讨厌鬼跟在她身后,她回酒店,他也跟她上车,左右缠着她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栗夏烦了。
回头,扔下一个字:“是。”
她脚下生风,嘴巴也像加速的小火车——
“就是生气了,不明显吗?”
“是你说要真实一点,你做到了吗?”
“还问我有没有生气,你们男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有眼睛却不会看,有嘴巴却不会哄,只是一味地问问问,怎么,惹别人生气让你觉得很爽吗?”
直到站在酒店门口。
她转身,方则清停步,望向她。
同样面对面的站位,初见的那晚,他朝她伸出手,他说“从现在开始我们真实一点”。交握的瞬间,栗夏很难忘记当时心里是怎样的悸颤。
此刻,栗夏皱皱眉,警告对面的人:“我不会让你进房间的。”
“我知道。”
“所以就到这儿吧。”
她看看方则清,“我上去了。”
刚要转身,手腕被人迅速拉住,他问得急切,“栗夏,就到这儿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跟在她身后久了,夜风将方则清额前的发吹乱,于是他眼里的着急格外明显。也许是吧。
栗夏平静道:“让你先回家的意思。”
“还有,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冷静。”
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之后的关系。
栗夏想说,她后天就走。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方则清朝她迈近了些。
她垂下眼不看他,但没有抽回手。
隔着风声,栗夏听见他开口前一声短短的轻叹:“刚刚一路上我在想,我好像真的没有你果断,也没有你的勇气。你的开心与不开心很直接,很可爱,显得我一个大男人很小气。”
“可是栗夏,我没有不想和你坦诚。当时你问我,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讲,那些故事,好的坏的,都太长了,我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说。但我承认,我换掉你要看的影片不对,我给你道歉。”
栗夏骤然抬眼。
“我可能没有你这样直接,可以用嘴巴表达很多东西。很多时候面对面,我做不到。所以,你能允许我用我的方式告诉你吗?”
他好温柔,栗夏心里酸酸的。
她好像因为太着急了,着急了解他,却没有考虑他的心情。
方则清捏捏她的手,等她回应。
栗夏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她迷迷糊糊听到外面轻轻的敲门声。手机震动,收到F的消息:【门外挂了你喜欢的早餐】
【一个好消息:有甲方找我制作电影】
【一个坏消息:是今天】
【又不能陪你了】
【明天补上】
栗夏在被窝里抿出笑,腾地起床,去拿回挂在门外的东西。
意料之中,除了早餐,还有一张卡片,系在一小束白玫瑰上。
栗夏紧着心拆开,在要解读一颗心的时刻,她的手竟有点发颤——
「栗夏」
「首先谢谢你能接受我这种老旧的、逃避性的交流方式。给你写信表达自己,有点紧张。邀请你观看我的作品,也很紧张。你一定不知道。
我很怕,你看完后觉得我也不过如此,怕你这些天对我只是因为这些那些的新鲜感,最后发现我是个很无趣的人。怕你了解我,又怕你不了解我。
昨天的电话,是朋友告诉我戛纳的参赛大概率没有进入主竞赛单元。我要怎么告诉你,难道要告诉你我是怎样努力,又是怎样失败的吗?
你这样好,我怕当时告诉你,你会看轻我,甚至会马上后悔和我接吻。」
栗夏念着念着,忽而笑出来,眼睛却又酸了。
嗓子很堵,她平复了一下才继续往下看。
「还有一些是我的私人原因,涉及到家庭关系。所以,我更犹豫了。不过现在想来,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很长,你想听吗?我们还有时间。
可惜,如果没有我那点任性的情绪,应该会给昨晚的吻留下个好一点的回忆。
栗夏,你不要生我的气。」
站在窗前,面朝阳光读完这些字句,栗夏浑身暖洋洋的。他似乎写得很认真,思考了很久,以至字字力透纸背。
栗夏想,她和方则清是在寺庙相遇的。
一定是菩萨显灵吧。
菩萨为她筛选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来到她身边。
她是要离开南临了。
但她不要离开方则清。
临行前一天,栗夏不忘自己来南临的初衷,带着礼物去看了她的朋友蔺虹。打车到江南的别墅区,走了一段路,栗夏推开低矮的木头院门。
距离上次来,有一年之久。院子里的花园面积更大更丰富,花草绿树正值烂漫时,叫人心情舒畅。蔺虹这时从落地窗看到她,忙绕门出来迎接。身后还跟一只活泼的边牧。
小狗一路吠着朝她跑来,蔺虹则穿一身舒适的棉麻衣裙,这田园光景,与这方园子高度适配。
她此刻热络地迎上来,“夏夏!你可算记得来看我这个孤苦的老婆子了。”
栗夏哈哈笑着,“满院子都是你的宝物,哪里孤苦。”
她又瞧瞧蔺虹,“什么老婆子,你刚刚走出来,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姑娘。”
“哈哈哈。”
那只边牧的尾巴摇得很欢,想要扑栗夏的裙子,被蔺虹拍了下去。
两人只顾得寒暄,蔺虹问,“怎么还带了礼物?”
“当然要啊,你给我寄了那么多特产,同事都沾了我的光,我这区区一点小东西,聊表心意,别嫌弃啊虹姐。”
“什么嫌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脚边的小狗还在转悠,栗夏蹲下去摸摸它,“你养狗了啊虹姐?”
“我儿子养的。”
蔺栩养的?
栗夏冒出疑问。
“快快快,别站着了我们进屋去。”蔺虹弯腰拍拍小狗脑袋,“瓜子,别嚎了,我们家今天来新客人咯,你要礼貌一点听话一点懂不懂?”
也是这一瞬间,栗夏立在原地不动,以为自己听错了。
“虹姐,你的小狗叫什么名字啊?”
“瓜子,”蔺虹回头笑着,“我儿子起的,我平时叫它小瓜,哈哈。”
“……”
“快进来。”蔺虹招手唤了她两次,栗夏才挪动步子。
她惊讶到失语,在大脑里组织了好久的语言,手里的茶杯旋了好几圈,堪堪问出来:“所以说,你有两个儿子?”
“对的呀。”蔺虹点头。
“蔺栩是老大,还有个小儿子。”
栗夏懵懵的:“那小儿子也,也姓蔺吗?”
“怎么可能,”蔺虹哈哈笑,“这就说来话长了。”
蔺虹说,当初结婚,丈夫想要两个孩子,她同意了,但条件是其中一个跟她姓。
“在那个年代,第一个孩子,还是男孩,跟母亲姓的很少。但我坚持要这样,凭什么我生两个,两个都要跟男方姓?我图什么啊。我偏要争,还要争老大跟我姓。你是不知道,当时闹得啊。后来生了小儿子,才跟我丈夫姓。”
蔺虹讲得潇洒,栗夏很是佩服。
“好像很少听你说小儿子的事。”
“他啊,搞艺术的,比较内向,性子一点都不随我。还因为这和家里闹崩过一阵子呢。”
栗夏心腔阵阵,急于确认自己的猜想:“那您小儿子姓什么啊?”
蔺虹说:“姓方。”

第24章 别钓我了栗夏,我们恋爱吧
像是发现了进入F世界的最好切口,栗夏甚至忘了震惊他是蔺虹儿子这件事,只是一味地问她,“您刚刚说他之前和家里闹崩了是怎么回事啊?”
蔺虹看看栗夏。
“他当初要学艺术,要读美院,他爸不同意,让他学经济,以后帮家里管理酒店。当时就闹僵了,学艺术的钱他爸不出,我给了一部分,剩下的是他自己赚的。他去留学那几年,跟他爸关系更淡了,还是我在中间拉拢才缓和一点。”
栗夏听着,才明白方则清说的家庭关系,原来是自己不被支持。
一个人固执的,去做不被认可不被理解的事。
当导演或许永远是他生命里未尽的长音,然而其他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栗夏问,“那叔叔真的没办法理解他一点点吗?”
蔺虹说,“他爸就一句话,你拿个大奖回来吧。”
“……”
蔺虹叹了口气,“他最近不是在准备什么威尼斯奖,我也不懂,之前拍东西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压力很大,我才知道是和他爸置气呢。”
栗夏说,“也可能不完全是置气,热爱一件事情的话,一定会想有所成就的。可能,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吧。”
她想到方则清说,“我一直在忙于证明自己”。
栗夏很难想象,那天晚上接到电话是多么失落,她只以为是一次失败而已。
蔺虹说,“理想主义者有什么不好,财富自由,精神独立,不追求理想追求什么?”
栗夏点点头。
“不过夏夏,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蔺虹眼里有笑与好奇,究极其中意味,栗夏自知露馅,蓦地红了脸,“我,我随便问问。”
午饭是蔺虹亲自下厨做的,栗夏说好喜欢吃她做的笋丝,蔺虹便笑说那以后常来。
午饭后,她收到F的消息:【见完朋友了吗】
【我想去找你】
栗夏:【还没有】
F:【什么朋友要见这么久啊】
栗夏偷偷抬眼看看蔺虹,嘴角抿出小小的弧度来。
手机里,某人还在抱怨:【我昨天就没见到你,今天又等了一上午】
【你明天就要走】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