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看着扎基笑道:“所以我觉得阿姊也一样,毕竟咱们都是会“织布”的那个。”
“调皮。”
扎基轻笑一声,眉眼间的戾气完全消散了下去。
“所以,阿姊可能告诉我,你去了朱紫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回来就这幅模样。”白浮看着扎基一脸担忧,她与扎基一道回家后,就见她状态不对,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幅模样。
扎基嗤笑一声,这回不再隐瞒,道:“你不知道吧,我和观音尊者打了一架。”
白浮:“……”
“加巴索!”
扎基狠狠的呵斥一声,那藏语白浮没听明白,但直觉告诉她不是啥好词。
“那个整日披麻的趁着我不在,让他的金毛犼将朱紫国的王后挟去了,这缺德的!”
白浮看着头发上燃起火焰逐渐显忿怒型的扎基,连忙倒了杯甘露请她,这才稳定了她的情绪。
“那,那尊者的坐下瑞兽都是阉过的吧?”白浮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劝了,无奈只能挑个其他的话题。
“砰!”
喝了甘露的扎基将被子一把掼地上,咬牙切齿的讲述了先前自己去朱紫国时的经历。
那金毛犼是阉过的不假,但是这妖精除了将一国王后掳走,还透露出只有观音符咒才能制住他,这就造成了朱紫国为了必祸,家家户户都开始信奉观音,念妙法莲华经。
等到取经人将那金毛犼降服,并且将王后带回以后,那朱紫国的信奉对象当真要改为观音了。
所以扎基那么生气,她到了朱紫国见到那番场景二话不说,就与菩萨直接开打。
然后越打越激烈,观音菩萨嘲讽扎基:“刻薄寡恩,抛夫断情。”扎基也不甘示弱嘲讽观音菩萨:“虚情假意,故弄玄虚。”
简而言之就是观音用赤宗赞攻击扎基,而扎基则是用抛银选夫的事情刺激观音。
反正最后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而扎基与观音菩萨现如今都悟了,和男人扯上关系那就是祸端的开始。
白浮暗中流汗,怪不得扎基回来之后那么不对劲,感情还是男人闹的。
“不过有了朱蛛儿你的劝解,我现如今是完全明悟了,心不苦则智不开,想想我这么多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完全没有你这种年轻人的冲劲。”
说着说着,扎基忽然啐了一口道:“我忽然想到,那猴子连点家私都没有,若是和氓里面的那个负心汉似的……”
“姨奶奶……”
这时,瓢和瓠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将手里面的名册呈上道:“我们大王早就在我们两个来时,就命我们将花果山的大印交给奶奶了,只不过因为这些日子见奶奶一直忙碌,且害怕奶奶不收,就一直由我两兄弟保管。”
原来瓢和瓠早就在旁边听半天了,瓠在听到白浮念那首氓的时候,就直觉不对,于是立即和哥哥回了住的地方,将能号令花果山山门的大印拿过来。
大王真是料事如神啊,他们两兄弟也没拖后腿。
扎基看着那大印,一口气憋在心里差点没缓过来。
她心里暗骂,那猴头当真会做鬼!这么早就知道派两个小鬼过来了!
“噗嗤~”
白浮接过那枚印章拿在手里上下掂了掂,道:“还行吧,勉强过关。”
扎基看着白浮面上的笑意,故意挑唆:“嘿,你就这般信任?”
“当然了,人家现如今可是把家底全都交给我了。”
有了这枚大印,白浮直接能调令花果山的全部,除了猴兵这些亲信之外,就连那七十二洞妖王也不得不听令。
“他不会让我失望的。”白浮自信道。
只不过白浮没想到打脸来的挺快。
因为朱紫国差点被抢夺了香火的事情,接下来的时间扎基便一直拉着白浮到处巡视自己的领地寺庙,然后……
白浮看着孙悟空变成的小和尚被一女子一把搂住,两个人拉拉扯扯好不亲热。
“小长老,念的什么经?”
孙悟空变成的小和尚道:“许下的。”
女子道“别人都自在睡觉,你还念经怎么?何不与我快活快活?”
人在极度无语极度愤怒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笑一下, 简直是世间真理。
白浮抬头瞟了眼这间寺院,这是一间密宗寺庙传大乘佛法,寺里的阿克(对僧人的称呼)全部穿红衣,只有少数的喇嘛才回带上独特的黄色喇嘛帽。只不过这间寺庙不是特别大, 喇嘛也很少就是了。
所以说庙小妖风大吗?今天晚上白浮就是想随便出来走走, 就瞅见有人在这里月下相会嘞。
本来白浮是想直接走的, 省的坏了这对野鸳鸯的好事, 但是哪想到那阿克是个耳聪目明的, 在白浮刚刚出声时就听见了动静。
“谁?”
孙悟空听到暗地里有他人在, 以为是中了埋伏, 他一把将那挨挨栽栽的女妖扔到一边,双眼金光散射, 直勾勾的看向出声的地方。
“哦~”女妖精瘫倒在地上惊呼一声,而后大感不妙, 立即遁走。
此时孙悟空没空搭理那妖精,只因这猴子眼神不是凡人能比,哪怕是在黑夜里也能看得分明,当他瞧见月光下犹如一尊玉像的白浮之时, 心口一悸, 还来不及欣喜, 就忽敢浑身汗毛直立,大难临头之感席卷全身。
白浮见孙悟空发现了自己, 遂不藏着掖着了,她徐徐迈步走到孙悟空身边, 嬉笑着打量变为人样的猴子。
其实猴子模样的孙悟空模样相比起那些未开化的猴类已经精致太多了, 哪怕是按照人的审美都能赞上一句英俊,如今变成人的模样后, 与原型区别也不大,感觉之时微调了些,脸颊两侧少了些毛,皮肤更加光滑细腻了些,看着颇为爽朗,是个响当当的好汉模样。
难怪那妖精乐得痴迷,这猴子哪怕是是个光头模样,都怪诱人的。
白浮伸手在眼前的小阿克脸上摸了一把,后笑道:“猴哥哥,好生风流啊。”
孙悟空再察觉不到白浮的怒火,那就当真是愚痴蠢虫了,他动都不敢动,任由白浮的手在自己脸上从摸到拧,疼了也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白浮冷笑,觉得没意思,放开拧着脸的手,转身离去。
这把猴子唬得完全没了神,连法术都维持不住了,现了原形后忙拉扯着白浮的衣袖道:“我的好人儿啊,你可不能就这样丢下咱。”
“诶~休要这般。”
白浮皮笑肉不笑的扯回自己的衣摆,看着那猴头道:“我这不是先与大圣腾地方?先前见你俩月下相会,难舍难分,我若是再不识相可不就是讨嫌?”
说着,白浮围着恢复成猴头模样的孙悟空转了一圈,啧了声道:“怎么变回去了?先前那副白净模样才能讨佳人喜欢嘞。”
孙悟空整个猴都要麻了,别看他现如今面上平稳,但其实心里很慌,心中一边唾骂刚刚那该死的妖精,又暗恨自己当真是昏了头,他干嘛自己亲身上场引妖精出洞啊!他就应该变个虫子待在一旁,等妖精出来祸害寺里僧人时一棍子敲死!
“我的好人儿啊,我再不敢了。”
哎,现如今便是再顶天立地气势无双,也得塌下腰软下膝盖来,如今可不是讲气节的时候,否则受苦的还是俺老孙。
孙大圣挡在白浮的去路前,拜了又拜,并且赌咒发誓自己和刚刚那女妖精无半点瓜葛。
“那妖不知是什么跟脚,俺老孙因师傅重病停留了三日,便知这三日之中,那妖已经吃了六人,俺老孙受这寺庙款待,承了恩情,这才变作僧人引妖出洞,只为降妖嘞。”
说完,猴子惴惴不安的窥探白浮的神色,他心里祈愿白浮素来明事理,在他解释清楚后怒火全消。
白浮认认真真的听着,面上笑容不变,在孙悟空说完之后一副很是赞同的模样。
“孙大圣当真了不得,想是为了寺庙僧人安危,百般手段不出,却反而干起了买卖自身的勾当,引人家妖精露面。你这种舍小我为大我的无私精神,可堪众人之楷模。”
白浮的语调柔柔的,她根本未曾说什么过激之言,但说出的话就是让人觉得浑身别扭,刺挠挠的感到揪心。
悟空被白浮弄得龇牙咧嘴,他只觉得浑身难受的紧,仿佛有蚂蚁再爬,但现如今他根本没有任何硬气可言,只能一味求饶。
“能,能别这样说话吗,俺老孙知错了,当真是知错了!你且容我一次,但且以后再犯,回头就让我脚下生鸡眼,鸡眼上再长疮,疮面上破了之后多个瘤,那瘤子将脚全吃了去,好叫我一步一疼!“
说着,悟空见白浮还不消气,着急忙慌的围着她再转一圈,道:“你要是还不解气,就叫俺老孙这颗头也不济,脑袋上再顶个包,包里贡了脓后,得了破伤风去,到时候不需什紧箍咒松箍咒了,成日的要我暴躁难安,没一刻消停!”
就离谱!
白浮抬眼瞥了那满嘴乱放账的猴头一眼,这猴头就是猴头,赌咒发誓都和人家不一样。人家男主都是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诶,一想到现如今猴子乃是金仙之躯,被雷劈了只当是挠痒痒,还是刚刚的那些诅咒实惠些。
白浮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啊,于是指着猴子呸了一声:“呸!你个头顶流脓脚下生疮的烂货!也不嫌埋汰。”
猴子很会抓准时机,他闻言立即笑嘻嘻的上前,握住白浮的手道:“好叫小福妹妹知道,俺老孙以后必定不敢再犯,凭他什么妖精仙女,在我眼中都不如小福妹妹半分,还请小福原谅则个。”
白浮长舒了口气,她见孙悟空都这样说了,如果再纠缠下去,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行了,这次就算了,我不追究了。”
白浮对孙悟空点了点头,转身欲走,但猴子哪里能让白浮如愿,聪明如他,自然察觉到了白浮还在生气,仍然拽着她不放。
“怎的这次那般快?你我见面都不到一刻,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竟是要走?”
白浮瞥了一眼孙悟空,道:“此间天色已晚,我和阿姊明日要去天竺主持祭典嘞。”
悟空毫无察觉,嬉笑着问:“什么祭典要这般急切?连与我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是年轻男子的成年仪式呢,我阿姊要带我前去见见世面,到了那天有好多年轻人英俊的小伙子要向我阿姊展露自己的体魄,到时候若是有合眼缘的,我也能找一个贴贴爱爱的。”
这厢白浮说得轻描淡写,那边悟空简直要炸了。
“什么劳什子的祭典,你去作甚!不许去!”
而白浮则是看着悟空,嘻嘻冷笑:“不去?凭什么!”
猴子脸上不可置信,他受东边思想颇多,对白浮说要去与别的男子相好这件事完全无法接受。
“咱俩就差摆酒了,你说凭甚!”
而白浮则是不以为然,道“这不是还没摆呢吗,如今往后摆不摆也是我说了算。”
“你!”
“再说了!”
看着孙悟空要发作的德行,白浮直接一个眼神瞪过去,硬是将那猴子慑得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我也是为了给那些年轻男孩赐福才和他们贴近,办的是正事,就如同你主动勾搭那妖精一样,不无不同呢。”
“你,你气煞我也!”
这回猴子是真急了,他现如今再没了耍小心思的意图,这可真是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疼,现如今他可体会了一把白浮刚刚的心情,但是对比起白浮,猴子实在是冷静不能。
“你要是赶去,我,我就!”
猴子瞪着白浮刚想放狠话,却被白浮一个眼神按下去,白浮冷笑问:“你就什么?且住啊,我先前不与你计较,你也给我老实待着,如此才算公平。待过了这场,是聚是散,也好有个分明。”
眼见硬的没有,孙悟空只好来软的,他自打一嘴巴,而后抽抽噎噎的问白浮:“俺老孙刚刚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该打,该打!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任打任骂,你消气便是。”
说着,这猴子一撩衣摆,正正当当的给白浮跪下了。
白浮眼皮一跳,没想到孙悟空给她来这出,她冷冷一句:
“我可受不起!”
说完便走。
可是猴子哪能如她所愿,见她不睬,又使个身外法,把脑后毫毛拔了三根,吹口仙气,叫了声:“变!”
随即又变出三个猴子,加上本尊四个,呈东西南北的四面,围在白浮身边下跪,这下白浮躲都没法躲,因为她被猴子包围了。
“好啊你!这般无赖!”
白浮都被气笑了,真没想到啊,这猴子手段当真是花样繁多。
“你受了俺老孙的礼,便是心中还有气,也不许再说胡话了!”
孙悟空一点没有反省自身无赖的迹象,反正今次如果白浮不原谅他,他说什么都起来,而且也要一直这么围着白浮,就这么生生耗着。
“你且听俺老孙一言。”
悟空跪在地上,仰头望着白浮言辞恳切。
“俺老孙不是推托,可便是去见官,也没有一杖打死的。你因那女妖恶了我是应该,但你打我骂我我都认,就是不想你为了和我斗气去亲热别的男子,我想到那场景,心里就拧巴成一团,好生煎熬。”
说着,堂堂孙大圣又簌簌的掉下泪来,他抓着白浮的衣摆道:“我还想和你好呢。”
第89章 过度
白浮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悟空, 那模样当真是可怜的紧,因此哪怕知道这或许是猴子的手段,白浮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行吧,人家哭都哭了, 跪都跪了, 软话也说到份上了, 虽然说和女妖精纠缠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原则性错误, 但……
“就这一次。”
还是心软了啊!真没出息!白浮心中唾弃自己, 而后又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猴子, 想了想还是警告道:
“我就容你这一回, 你需知我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你要是想和你那群兄弟一样, 学那拥大抱小的做派,呵。”
孙悟空闻言大喜, 他立即赌咒发誓:“自然自然,我才不学和外面那些花花肠子一大堆的馕糠货学,你且安心,从此以后俺老孙衣领拉到下巴结, 腰带三缠四五遍, 良家做派保平安。”
白浮听到这里忍不住哼笑一声:“行了, 我这个人只看往后行动,你若是真起了异心, 我也不和你纠缠,大不了我也这找一个更新鲜更英俊的去。”
孙悟空嘴角扯了扯, 白浮的话他是听进心里去了, 现如今他已经知道,他家奶奶当真比那母大虫还要厉害, 他今后只有听令的份。
哀叹俺老孙,英雄铁骨,铮铮好汉,将来却要做个惧内的。
“你且安心,什么花花肠子的,我从小儿不晓得干那般事,若非遇你,我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只想守着童子身过活呢。”
见猴子越说越离谱,白浮呸了一声:“你这猴头,别什么事都赖我头上!”
“行了,起来吧。”
而猴子却佁然不动,见白浮已经怒气消散,他的内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活络起来了,只见这猴子两只眼睛乱转,好半天后,才巴巴的看着白浮道:“刚刚跪那一下子,想是太过匆忙,磕了麻筋儿,现如今失了力气了,你且拉我一把。”
白浮不疑有他,伸手想要将猴子扶起,却未想,这猴头心中藏了坏,握住白浮手后,竟趁她不备,猛地用力,将白浮拉入怀里。
跌入孙悟空怀里,白浮先是一愣,而后气急败坏。
“你死人啊你!”
说着,白浮被诈,气的直接给那猴头一拳。
孙悟空顺势栽倒在地上躺平,但他双手还是锢着白浮的腰身不放,他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白浮,眼神亮晶晶的。
“你打也好,骂也罢,总归俺老孙今次都被你按上了个月下私会的罪名,即是欲加之罪,那我若不做实了,岂不亏?”
“啊,泼猴,你当真是一点悔改之心都无!”
白浮趴在孙悟空胸口上其实特别慌,她没想到这死猴子这么大胆,而且还是说翻脸就翻脸的性格,明明刚刚还跪地求饶,现如今却反过来钳制她。
“随你怎么说。”
孙猴子不以为耻,这回轮到他扳回一局了,他见白浮用手抵着自己胸口就要起身,便一把抓住不叫她发力,若不是白浮还有一只手撑着,她脸就趴在猴子胸口了。
“你给我撒开。”
白浮现如今有点进退两难,这猴子当真是铜皮铁骨,她这么撑着他胸口都不觉得疼吗?
孙悟空在变作阿克模样的时候直接换了密宗的僧袍,这密宗的红色僧袍除了外罩,里面什么都没有,而这袍子在就在他俩拉扯的时候散开了,且猴子胸口毛是最薄的,白浮手撑着这里,除了那层浅浅的毛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都是肌肉厚实滚烫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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