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娴听了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南疆人么,应该经常和这种蛇虫鼠蚁打交道才对?”
“······我从来不和这些爬虫类的东西接触的。”姬涟被阮娴问的愣了一瞬,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宿寒芝,再次古古怪怪地道。
第64章 你是谁?(二更) “是吗?”阮娴牵着……
“是吗?”阮娴牵着两匹马, “山里蛇虫是会比较多,你们注意一点,我先走了。”
说完后阮娴就带着两匹马往下游走, 走了十几米后, 阮娴看着身后茂密的水草从,轻轻吐出一口气后,就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地想着方才发生的事。
宿寒芝刚刚的举动, 真的是因为那条蛇吗?
可是,她方才明明从剑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但也说不通啊, 繆姜和他无冤无仇, 他怎么会突然对繆姜下手,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事吗?
宿寒芝这个人虽然精神不稳定,且有仇必报, 却也不是滥杀之人,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手。
在这一点上, 阮娴对宿寒芝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一定有原因。
等有了独处的机会后,再问问他好了。
阮娴这样想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平静的水面动了动,水中的倒影也跟着晃了晃。
“嗯?”
阮娴有些疑惑的看着水面, 紧接着,她看见了一副奇怪的场景。一个黑色的,巨大的影子上,点缀着两个金色的灯笼,那影子在不停地朝她靠近。
阮娴眨了眨眼睛, 等她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河边的两匹马。然后她立刻立刻看向水中的黑影,对着黑影伸出双手用力地摇了摇。
“你先别出来!”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憨厚的像石头一样的脑袋就从水中冒了出来,溅起的水花直接淋在了阮娴的身上。
阮娴闭着眼睛,耳边听着马传出来的声嘶力竭的声音后,伸出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慢地睁开了眼。
哒哒的马蹄声扬起了灰尘,转瞬即逝。阮娴看向河边,果然,她的马,她的两匹马,已经在那条庞然大物出现的时候,就被吓跑了!又一次被吓跑了!
阮娴垂下的手紧紧握拳,她真傻,她怎么就傻的觉得跑了那么久的路马儿必须要喝一点水才能上路呢,怎么就忘了着河里还有个非人类生物呢。
小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阮娴的变化,他只是欣喜地以为阮娴主动来河边找他,就是已经原谅了他。
所以他一个激动就飞奔而来,冲出水面还不小心将阮娴给淋湿了。
他有些抱歉地垂下了头,用脑袋蹭了蹭阮娴的肩膀。
阮娴看着他这蠢样,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然而这货皮糙肉厚,非但不觉得疼,甚至还觉得很舒服,愉快地将脑袋凑过来还要阮娴再打一下。
阮娴见状,又想到宿寒芝的肩膀上受的重伤,她道:“你快去把我的马找回来,不然······不然我就把你的牙拔了。”
小黑见状,嘴巴立刻死死地闭着,他有些惊恐地看着阮娴。就在他还想表示委屈的时候,脑袋却被一只手用力地往下按。
原本阮娴的力气当然是完全奈他不得的,但是他现在却觉得那只属于人类的柔弱的手此时却有千斤之重,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沉
进了河水之中。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被阮娴往河里推的小黑本来还有些委屈,但是听了她的声音后,他就知道了阮娴的意识。
她是为了不让他被别人发现。
“半个时辰之内,把马找回来。”
听见阮娴的话后,小黑点了点头,然后就沉没进了水中,消失在了阮娴的视野里。
阮娴见小黑的身影消失在了水中后才松了口气,不过她看着自己的手,她的力气那么大么,大到小黑在她的手下都没有了反抗能力的地步。
而且,她好像现在单独面对小黑,也没有一点惧怕了,就好像笃定了他不会伤害她,或者说无法伤害她。
原本拥有沧溟珠的她,就和小黑有着某种隐隐的联系。而这种感觉在她落水一次后,好像更加强烈了,所以她刚刚才会对小黑隐隐呈现压倒之势。
阮娴看着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头,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马叫声。”
阮娴转过头,就看见盛萱兰此时已经推开了茂盛的灌木丛,走到了她的身后。
小黑方才只是从水中冒了个头,而河边水草丰茂,所以盛萱兰应该没有看见小黑的身影。
阮娴摇了摇头,坦然地道:“什么事也没发生,马又不是人,想叫就叫了,不是很正常吗?”
“真的?”盛萱兰有些怀疑地走到河边,马叫确实正常,但方才的声音明明是马儿受到了惊吓才会发出的声音。
“你在说谎。”在看见地上凌乱的马蹄印后,盛萱兰立刻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道,“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马怎么会跑了?”
“谁和你说马跑了?”
“你还不承认。”盛萱兰手指着河边的马蹄印,“如果马没有受到惊吓,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凌乱的马蹄印。如果没有跑,那它们去哪儿了?”
阮娴却笑了笑,说:“它们不过是到别的地方去吃草喝水罢了,吃饱喝足,自然就会回来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盛萱兰睁大眼睛看着她,就好像不明白她怎么可以做到睁眼说瞎话。
“是不是胡说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阮娴说完后就想离开这里,突然她回头看向盛萱兰:“他们两人呢?”
方才的动静既然如此大的话,没道理盛萱兰听到了声音,而宿寒芝和繆姜听不到。
如果宿寒芝听到了的话,一定能猜到马可能是受到了小黑的惊吓,而会阻止盛萱兰过来。
可是现在前方却十分安静,这让阮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们就在原地啊。”盛萱兰皱了皱眉,“你在转移话题?”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阮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她提起裙子,掀开草丛就往回走。
“你去哪儿?”
盛萱兰见阮娴离开了这里,下意识就要跟上去。
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阮娴方才坐过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在那处周围都仔细看过了之后,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奇怪,方才明明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难道是错觉吗?”
这样想着,她就想要离开,然而就在要离开的前一刻,她的眼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样黑色的东西。
她蹲下身体,伸出手往水边探,终于触碰到了那东西的边缘。
这是什么?
盛萱兰将那东西缓慢举起,放在眼前仔细观看。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接着就是惊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枚有她半个手掌大小的鳞片。触手生凉,看起来十分光滑,外表坚硬,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亮。
能掉落这么大一枚鳞片的,会是怎样庞大的怪物?
想到这里,她看着平静的水面,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就好像水中有什么怪物一般。
她想到了师兄和阮娴消失的那匹马,以及方才消失的她和繆姜骑的两匹马,还有它们因受到惊吓而发出的声音,心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为什么阮娴一定要带马来河边,难道······难道她在喂养什么怪物?
那几匹马,会不会都进了这鳞片主人的肚子里?
想到这里,盛萱兰就感觉浑身发冷,背后都浮起了一层冷汗。她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将鳞片匆匆放进怀里后,就转身跑走了。
阮娴回到了火堆前,就看见了一副很奇怪的场景。
宿寒芝和繆姜,一个坐着靠在树上,一个站在另一边,两人之间隔了一个火堆。
其中繆姜笑眼盈盈的,眼中却带了一些疑惑。
宿寒芝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是阮娴能感受到,他此时对繆姜的敌意。
他们是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你们在做什么?”
宿寒芝和姬涟闻言都看向阮娴,姬涟道:“没什么。”
其实,方才阮娴一走,原本已经被阮娴无疑中安抚下来的姬涟,又已经压抑不住心里的杀意。而同样的,宿寒芝对她的敌意也彻底地不加掩饰起来。
只是这一次二人皆有克制,他们的身体在原地不动,实际上双方却已经无形地交战了一番。
只是姬涟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奈宿寒芝不得。
这并不是指他不能杀死宿寒芝作为人类的脆弱身体,只是在识海中,他作为一个没有身体的魂体,可以凝练出一副身体在人类世界中活动,却无法压制住宿寒芝。
甚至觉得进入了他的识海之后,就好像进入了一片深幽的黑色海洋。而那片黑色海洋,竟然隐隐让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流失,就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对方吞噬,化为填充那片黑色海洋的养料。
他想到在那个小村庄中见到的夜叉尸体,想到那只公夜叉曾经对他说的话,若有所思。
竟然会有人类拥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反过来压制夜叉一族。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更重要是,这力量还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以前,他就曾经对上过这样的力量。
是什么时候呢?
既然他想不起来,那唯一可能的猜测,就是五十年前了。
实际上,被关在铃铛中的这五十年来,他失去了很多记忆。比如他知道自己被困在铃铛里是拜一个人类所赐,可那个人类是谁,是怎么做到的,他又怎么会败在一个自己最不齿的人类手中,却已经全然忘却。
而此时的一番交锋,竟然让他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有意思。
在听到那只公夜叉所说之事,看见了那具古怪的尸体之后,姬涟本来还没有太大的兴趣,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一个人类,竟然拥有吸取夜叉力量的能力。这对于一直以自己身份为傲的夜叉皇来说,是忍无可忍的。尤其在知道,那力量不仅对那些低阶种有作用,甚至可能对他自己也会有影响的时候。
不过,虽然要调查,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战,他必然是引起宿寒芝的怀疑了。
他的想法刚刚落下,就有一道破风的声音响起。
阮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一柄银白色的剑迅速地飞了过来,正指着繆姜的眉心,锋利的剑刃甚至让她的眉心有了一点红痕。
阮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过她立刻猜想到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宿寒芝选择攻击繆姜。
所以她这次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立刻后退了几步,呆到了宿寒芝的身边,和繆姜之间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眼见阮娴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宿寒芝的选择,姬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戾气。
你就那么喜欢他是吗?
因为宿寒芝力量带给他的熟悉感觉,已经让姬涟感到厌恶至极。
他看着阮
娴,心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当着她的面,一刀一刀地刮了宿寒芝。
让她想起宿寒芝来就只有恐惧,和一副血淋淋的丑陋的肢体。到时候,她还会那么喜欢呆在他身边吗?
想到这里,姬涟垂下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戾气。
“你究竟是谁?”宿寒芝的声音响起。
听道他的声音后,阮娴又往他的方向靠了几步,有些警惕地看着繆姜。
姬涟缓慢地抬眼,看向他们二人,道:“我是繆姜。”
一个漫无边际的黑暗世界中,蜷缩着一个少女的身体。她趴在黑暗铺成的地上,因为长时间被困在这里,眼神都已经出现了些许呆滞。
“你想出来吗?”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少女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四周。
在确认那道声音不是幻觉之后,她立刻道:“想,想,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每天她都被封闭在这个空间里,她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甚至不知道那人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事情,她被彻底地关住了。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因此在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就连这个她最恐惧的声音,对她来说,都成了天籁之音。
那声音闻言,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他道:“好,我答应你。”
下一刻,少女就感觉眼前的黑暗退散,阳光好像在空中破了一个口子,等到光线彻底填满的时候,她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别的景色。
只是,她还来不及欣赏眼前的景色,就感觉到眉心传来一阵刺痛。
与此同时,耳边也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究竟是谁?”
她是谁?
繆姜看着眼前的剑,方一获得自由,却又面临死亡的情景,让她的心脏都不受控制地迅速跳动起来。
“繆姜。”
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却已经下意识地开口道:“我是繆姜。”
第65章 要求真多 宿寒芝从地上站了起……
宿寒芝从地上站了起来, 阮娴见状,立刻上前扶着他。
“我没事。”宿寒芝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就看向繆姜, 微微皱了皱眉。
繆姜此时给他的感觉, 好像变了。
“宿师兄,阮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繆姜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能看出来,她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
剑尖之下, 她的眉间逐渐晕开一抹嫣红,血顺着眉心流了下来。
“啊!”
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阮娴顺着声音看过去, 发现那声音是由盛萱兰发出来的。
盛萱兰看着宿寒芝剑指繆姜的模样, 忍不住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在看向宿寒芝的时候, 她的目光也扫过了阮娴。只是一看见阮娴的身影,她就忍不住想到那一枚奇怪的鳞片, 眼神就立刻闪躲开来,不敢再放在阮娴的身上。
就好像看久了, 阮娴就会突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拥有鳞片的怪物一般。
“盛师姐救我!”繆姜一看见她,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叫了一声。
“你师从何人?”
还没有等盛萱兰说话, 宿寒芝的声音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繆姜闻言,立刻道:“我是南枯圣人的弟子,繆姜。我师父和无恨山掌门人是世交,宿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还不肯说实话?”
“我没有说谎。师兄,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繆姜说完话后,想了想,就张开了嘴。
下一刻,她的嘴中竟然爬出了一个硬壳的指甲盖大小的圆形的紫色昆虫,看起来就像是一枚宝石一般。
“这是我师门独有的蛊虫紫光甲,难道还能有假吗?”
闻言,阮娴看了宿寒芝一眼,书中也曾写过,紫光甲确实是独属于繆姜所有。这说明,她的身份应该不是作假。
而且,阮娴仔细观察,觉得此时繆姜的表情不似作假。
如果她在说谎的话,演技也太好了一些。
宿寒芝看见紫光甲后,也收回了剑。
然而还没有等繆姜松了一口气,他的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繆姜身前。
下一刻,他的单手伸出,两指按在了繆姜的右手腕上,让她因痛而惊呼了一声。
知道宿寒芝这是在查她,所以繆姜最初的惊呼之后,就紧抿住唇,不发一声。
宿寒芝面色平静,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就松开了繆姜的手,然后不发一言地转过了身。
阮娴见他走到了身前,就小声问:“究竟怎么了?”
宿寒芝闻言道:“方才我感受到她身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力量阴邪诡谲,不像是南枯圣人门下的功法。”
“所以你怀疑她的身份?”听了他的话后,阮娴的心都提了起来一些,她看向不远处的繆姜,她已经在盛萱兰的帮助下处理伤口。
感受到阮娴的目光后,她还看了阮娴一眼,然后又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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