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蓝队失败的刘青山记得绿队帐篷的位置,吴山禾被淘汰后黄队只剩他一人,他没有丝毫迟疑,直奔绿队大本营。
言瑾则同样朝着西南方向出发,按照她和贺松的分析,陶一南和庞卓最开始走的是反向,那么绿队的基地很可能跟黄队的木屋在对角。
除了蓝队的树屋就只有绿队营地还在,言瑾打算摸过去碰碰运气。
虽然言瑾和刘青山走的是同一个路线,但刘青山脚程快,轻松甩出了言瑾将近两公里,吴山禾和徐歌都不想顶着烈日出发,索性歇上了。
红队还在赶路,三个人走几步歇一会儿,速度不快。
安心在帐篷里吃饱喝足甚至午休了一小会儿的陶一南表达出了担忧:“蓝姐,李教官,你们有没有觉得安静得太异常了?”
李响一直都没有太多表情,难得皱了下眉头:“只有蓝队和我们的大本营还在,蓝队那边应该是已经打过一轮了,我们确实应该提高警惕。”
舒晓蓝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拉伸起来:“值班放风吧,我们的营地如果暴露,这个队旗太容易被取走了。”
“其实意义不大,我们只能死守,队旗十分,我们三个人头才三分。”陶一南看了一眼帐篷角落里的蓝色队旗,无奈地叹了口气,“放风吧,这一战避免不了。”
想起什么似的,陶一南的目光又亮了起来:“也不完全,现在只有红队全员都在吧,红队战斗力一般,庞卓和吴山禾都出局了,只剩下教官一个人,不会轻易发起进攻的。”
舒晓蓝也侧头思考着,不由啧了一声:“是的,我们很难主动拿分,只能被动防守,机会全靠等了。”
李响点头,起步就要往外走:“我去吧,找一个近的高处守着,有情况对讲机联系。”
陶一南也站起身坐在了门口:“好的李教官,我们还按照昨晚站岗的顺序来,反正有情况你通知我们,老规矩,如果你赶不回来,直接走。”
舒晓蓝突发奇想,嘴角微微上扬看向陶一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主动布置陷阱?这样有人来进攻我们的话......”
李响反应很快,立马放下背在肩上的包拿出了节目组配备的装备研究起来,陶一南也凑了上去:“绳索是用来攀爬用的,如果能弄个网就好了。”
拉了拉绳索,陶一南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绳粗是粗,但是长度不够编一张网的,而且按照我们三个人现有装备都加起来的量,这个范围怕是......”
李响点头:“编成网做陷阱肯定是不够,但是隐藏起来做一个防护带或许可以。”
提了一句没再接话的舒晓蓝没一会儿想法已经成熟了:“李教官,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用绳子把我们帐篷的四周围起来,等到有人来发起进攻的时候,绳子能瞬间拉起来绊到人?”
“制作没有难度。”
李响拿起绳子,又拿出装备包里的长钉,低头说道,“但是拉起来的时机非常重要,只能卡在敌人突然冲过来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时间点,如果对方处于探路的状态,那就没意义。”
“要不先按照这个方案弄吧,闲着也是闲着。”陶一南理解了舒晓蓝话里的含义,拿出三捆绳放在一起,“没糊弄到人就当玩呗,派上用场就赚大发。”
李响也赞成陶一南的说法,两个人开始动手理绳子。
舒晓蓝站在帐篷外观察一番,陶一南和李响麻溜地用绳子和长钉绕着帐篷围了一圈。
帐篷的几个角本来就有固定地钉和绳索,再加上十多公分高的草丛,地上的麻绳几乎看不出来。
陶一南拿着两根绳示意舒晓蓝进帐篷,边动手演示边说道:“蓝姐你看,这一段,用力一拉,就像这样,外面的一圈绳就会立马绷紧。”
帐篷外围一圈的绳索随着陶一南手里的拉力绷直,露出了草丛外,站在门口等着的李响比了个手势示意陶一南放手,弯腰重新调整了一下,一圈绳索又藏进了草丛里。
陶一南把绳索递给舒晓蓝:“蓝姐,这个机关就放在你这了,你在帐篷里留守,我和李教官找地方藏起来,只要有人来,你拉绳子弄倒一个,我们立马冲出来KO他。”
舒晓蓝接过机关看了看帐篷外,又试了试手里绳索的力度,“这个力度不够是吧?”
“对,”陶一南又用力地拉了一次,“要用力才能全部崩起来,力度不够没有效果。”
李响耐心地重新把绳索调整好,“四周可以隐藏的地方不多,我们不能走太远。”
说着,李响仰头,看向帐篷几米外的树林。
绿队的帐篷在溪
边,是两片树林的中间位置,小溪正中有一座小木桥,过了桥没几步便是他们的大本营。
陶一南带上迷彩面罩和鸭舌帽,快速爬到了一棵树上,他用力蹬了几下树枝后坐下,对李响挥手示意:“李教官,上面可以,树干很稳,而且视野非常好!”
李响点头,迅速地爬到了旁边的树上,找了个树叶比较茂盛的枝杈,换了另一个方向蹲着。
舒晓蓝探头,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放心不少,比了个手势进了帐篷,在窗口观察起来。
绿队的三个人在各自的位置都快睡着了,司徒欣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到了溪边。
看到小桥对面的帐篷,被晒得睁不开眼的司徒欣勉强打起精神:“万叔,王教官,我们在这儿歇会儿吧?这个点的太阳实在是太毒了。”
王刚下意识将食指放在唇中,警惕地看着帐篷,轻声提醒道:“绿队和蓝队的大本营都还在,我们还是小心点。”
和沉默寡言的贺松、李响不同,王刚和黄队的刘青山比较像,属于自来熟型选手,参与度很高,一路上对司徒欣和万谦诸多照顾,几乎是红队的顶梁柱。
“不会啦。”司徒欣慢步往桥上走,抬手去扶万谦,“咱们这一路过来,帐篷都是空的,而且你也说了,帐篷易攻难守,他们肯定不会选帐篷的。”
万谦也点头道:“如果大本营是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不会坚持这么久。”
司徒欣和万谦分析得有理有据,王刚没再多说,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树上的陶一南和李响将三个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两人对视后确认了眼神,只等机会合适冲下去发起进攻。
帐篷里的舒晓蓝也看到了正在靠近的红队,捏紧了手里的绳索,摒住呼吸等着。
司徒欣一只手拉低帽檐,一只手扶着万谦,漫不经心地抱怨道:“我整个人的水分都快要被蒸干了,赶紧过去把行李放下我要好好洗个脸。”
万谦抬手擦汗,脚下的步子跟着快了起来。
林子里设置好的帐篷外观都是一样的,司徒欣和万谦在几米外看不出区别,三个人先后过了小桥,跟在后面的王刚还是有些担心,加快脚步跟了上来。
随着三个人的走近,舒晓蓝的心跳不由加快,手心冒汗。
眼看着司徒欣和万谦走到了提前布置好的绳索外,舒晓蓝用尽全力猛地一拉,帐篷外一圈藏好的绳索瞬间绷直。
“啊——”
司徒欣和万谦一起摔在了地上,司徒欣尖叫出声,万谦皱着眉头嘶了一声抬手去摸崴到的脚踝。
王刚稳定性好一些没有直接摔倒,一个趔趄,大跨步往前,栽到了帐篷上。
不等摔在地上的司徒欣和万谦反应过来,树上跳下来的陶一南和李响闪电般冲到两个人身边,摘下了两人胳膊上的红色记号带。
倒在帐篷上的王刚看出形势不对,顺力拉开帐篷直接对帐篷里的舒晓蓝发起进攻,几乎是同时,王刚摘下了舒晓蓝胳膊上的绿色记号带。
看到帐篷角落里的绿色队旗,王刚顾不上关心队友的状态,直冲帐篷的角落取绿队队旗。
帐篷外的陶一南和李响听到舒晓蓝的惊呼后冲进帐篷,两个人同时扑向王刚。
王刚握住了队旗,正要往外拔,双臂被陶一南和李响从背后牵制住,李响摘下了王刚手臂上的红色记号带,陶一南兴奋地宣布道:“战斗结束!”
安静了很久的广播突然响起,一条接着一条:
“战报,绿队队员陶一南进攻红队队员万谦成功,万谦淘汰,绿队积分加1分,红队积分减1分,目前绿队总分15分,红队总分2分。”
“战报,绿队队员李响进攻红队队员司徒欣成功,司徒欣淘汰,绿队积分加1分,红队积分减1分,目前绿队总分16分,红队总分1分。”
“战报,红队队员王刚进攻绿队队员舒晓蓝成功,舒晓蓝淘汰,红队积分加1分,绿队积分减1分,目前红队总分2分,绿队总分15分。”
“战报,绿队队员陶一南进攻红队队员王刚成功,王刚淘汰,绿队积分加1分,红队积分减1分,目前绿队总分16分,红队总分1分。”
四条战报重复了三遍,广播声盖过了草地上司徒欣和万谦的叹息声,也盖过了绿队的欢呼声。
看着从帐篷里出来的王刚和舒晓蓝,司徒欣苦笑道:“谢谢王教官,你帮红队留下了最后的体面,否则现在我们就是零分了。”
万谦拍了拍陶一南的肩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转身对着王刚和司徒欣嘀咕起来:“没想到大家这么认真,还提前埋伏设陷阱,早知道应该听教官的,先探路,还是不够谨慎啊。”
王刚弯腰帮万谦拍了拍后腿的泥,毫不在意输赢的样子:“我们在这里歇一会还是返程途中找地方歇?”
司徒欣这才反应过来,红队全员都被淘汰,三个人可以结伴回基地复活,“对哦,还真是齐齐整整呢,蓝姐?一起走吗?”
舒晓蓝正在懊恼丢了分,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找地方歇吧,我们已经出局了。”
全员淘汰让万谦的精气神一下子被抽走般,说话有气无力的,“他们还要继续守队旗。”
司徒欣没能懂万谦的沮丧,无所谓道:“他们好守的,又是藏人又是陷阱,陶一南和他们教官体力还好,无敌了。”
一旁的舒晓蓝原本因为自己的失误不大高兴,被司徒欣这么一说,反倒转身对着陶一南和李响竖起了大拇指:“加油!”
陶一南笑着对舒晓蓝点头,“蓝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王刚见万谦眉头紧皱,走到万谦身旁笑着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复活后再战,都是宝贵经验,机会还很多。”
万谦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王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后脑勺,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转身递给陶一南:“对了,这是你们淘汰教官获得的隐藏奖励。”
陶一南惊喜地接过信封,低头去拆,“是什么!”
要走的几个人也都站在原地看着陶一南手里的动作,站在陶一南身边的李响轻声提醒道:“进帐篷拆吧。”
陶一南应了声,笑着对四个人挥手告别,原本想等着看热闹的司徒欣看到陶一南收起了信封瞬间没了兴致,轻哼了一声拉着万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淘汰的四人往基地的方向走远,陶一南和李响进帐篷商量下一步行动,还在树林里的刘青山和言瑾听到一连串的广播都愣在了原地,守在树屋里的贺松从播报里也听出了大概战况。
一下子又淘汰了四个,中午人气略减的直播又热了起来:
【啊?来真的?一南好帅啊,从树上下来那一下子,蹦跶到我心里了!】
【红队全军覆没意料之中,王教官可惜了,感觉人很细节,要是跟会玩的人分到一组,应该更有看头】
【我说话难听我先走了,拖后腿的玩意早点回老家好】
【有人关注到那边午休的两个了吗?怎么吃着聊着春游一样?】
【玩游戏不为了赢玩什么啊,吴山禾这种做法真是败兴致,其他人这么努力地埋伏,躲避,你倒好,直接放弃了,不想玩建议直接别录了回家哈】
......
网友们对各路嘉宾的表现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进了帐篷的陶一南打开卡片,嘴角的笑容压不住了。
卡片上两行小字:
“恭喜您获得生杀特权卡,可以任意淘汰/复活一位战士,本次特权使用不计分。”
“该卡使用后被选中战士原地淘汰/复活,该卡在收到后一小时内有效。”
陶一南一字一句读完,和李响对视,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不计分啊......”陶一南低声嘟囔道,“那就是纯看战斗力了,直接淘汰一个威胁最大的?”
稍作思考后,李响抬手数了起来:“现在还有两个大本营
,我们和蓝队,蓝队还剩下贺松教官和言瑾。”
陶一南仰头回忆了几秒,补充道:“是的,红队全员淘汰,庞卓和吴山禾也被淘汰了,黄队只剩下他们的教官。”
“如果现在就用这个特权卡的话,”陶一南啧了一声,收到卡片时的兴奋没了大半,“其实可用的对象只有言瑾和两个教官。”
李响点头,“是,蓝队的贺松和黄队的刘青山。”
陶一南沿着床垫坐了下来,低声分析道:“教官的实力高于嘉宾,淘汰教官肯定是更有性价比的,但还有一个BUG,被淘汰的人复活好像广播没有通知?”
李响没有想到战士复活的层面,眉尾微挑后抿唇不语,弹幕里的网友们的建议各式各样:
【明显是无脑淘汰教官,教官的战斗力跟你们这些明星不在一个量级】
【呜呜,一南你甚至都没想过复活蓝姐......】
【刘青山和言瑾都快到你们这里了,三选二,概率很大了,立刻少一个对手】
【庞卓已经复活了啊,不过淘汰庞卓对绿队没什么影响】
【其实可以复活队友的,这不是团队游戏么,团魂呢?】
......
陶一南和李响没有太多纠结,很快做出了决定,广播声再次响起:
“绿队使用特权卡淘汰蓝队贺松,贺松原地出局,请回基地复活后再参战,本次淘汰不计分。”
广播依然是同样的内容重复了三次,大家还在惊讶于突然出现的特权卡时,广播又一次响了起来:
“战报,黄队进攻蓝队营地成功,黄队积分加10分,蓝队积分减10分,目前黄队总分22分,蓝队总分13分。”
陶一南和李响的原计划是淘汰贺松后分头行动,一人留守大本营一人去寻找蓝队的营地争取拿分,还在重复的广播掐灭了他们的希望。
听到广播的陶一南意识到自己的特权卡给黄队做了嫁衣,有些懊恼选错人,“看来蓝队是贺松教官守家,蓝队13分,咱们16分,倒是让黄队捡了便宜。”
“只有咱们这一个大本营了。”
李响重新在气垫床边坐下,理好绳索,“场上最大的得分点就是这里了,不如想想怎么守住吧。”
陶一南的眉头不知不觉凑到了一起,低声复盘起来:“我们的战略还是有问题的,最开始死守可以,但同时我们也失去了得分的主动性,现在倒好,只能尽量不失分了。”
李响想要安慰陶一南几句,嘴巴张了张,又把话咽了回去,起身拍了拍陶一南的肩膀,“我去外面放风,你留守吧。”
陶一南点头重新振作精神,跟着李响一起出门,检查帐篷外的绳索是否牢固。
早就埋伏在溪边树林里的刘青山看到走出帐篷的李响和陶一南,立马趴进草丛里藏好。
另一个方向躲在小山丘后暗中观察的言瑾放下望远镜,又卸下身上的双肩包放在地上,微闭双眼调整呼吸。
言瑾一路几乎没怎么歇,凭借着手里的指南针和自己不多的方向感摸到了绿队的营地,正准备往前一些打探虚实,就听到了广播声。
两次广播,言瑾分别失去了队友和大本营,眨眼的功夫,蓝队只剩下言瑾了。
攥紧了拳头,言瑾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绪后,重新拿起望远镜观察绿队的情况。
李响和陶一南一起把地上的钉子紧了紧,确认没问题后李响看了看西落的太阳和暗下来的天色,示意陶一南进帐篷,“我去树上蹲着吧,天可能要变。”
“好的李教官,”陶一南说着转身往帐篷里走,“去吧,我守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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