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霖听后,不自在地否认:“不是,是我世面见少了,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果然江棱就是繁华,连女人都比江汉漂亮的多,说是绝色也不过如此了。”
“评价还挺高。”陆高鹤挑眉,遂转移了话题:“你这次来带了多少兄弟?”跟他说起了正事。
“不多,大约二三十个左右。”邢少霖忙回。
“嗯,人数还算够用,等你去江汉把那批货流通之后,再多带一些人过来。”陆高鹤交代道。
邢少霖点头应下。
后又见陆高鹤对他高深莫测地轻笑了一声,就听他说:“如果你办的好,不用我帮扶,也自然有人提携于你,还有——”随后停顿了一下,抿了一口红酒:“刚刚那个美人,我也把她给你,让她做你的私人特助,如何?”
这交易可是他亏了不少呢。
邢少霖在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后,眼神果然如陆高鹤所预料一般,闪了一下。
“那当然是我的福分。”他笑道。
随后垂眸看向了手里的红酒杯,酒面倒映出了他精致的下颌线,遂轻轻地晃动了一下,眼底的异样也顺势消弭。
一饮而尽。
南平几乎是在视线锁定郝君鳞的一瞬,也同时被他锁定,她提裙走了过去,弯弯的眉眼间笑意融融:“能邀请您跳支舞吗?郝先生。”
炭灰色西装穿在他身上,让他高大的身形显得愈加修长。里面纯白色的暗纹提花棉衬衫上并没有系任何领带修饰,可却不觉得散漫。
西裤长长挺挺,恰如其分地把双腿包裹的修长均匀,靠在一旁更显身型优异。只是这么随意地姿势,都不能掩盖他身上的矜贵气质,这人的仪态礼仪就像是天生刻在他身体里一般,优雅至极。
“邀请我跳舞,陆先生不会生气吗?”郝君鳞望着她的眼神极轻,平静地语气里甚至听不出其他情绪。
原来他一早就注意到她了么
南平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这人一定会开始怀疑她接近他的意图,这么明显的话头,根本不像是他会讲出的言语。
随即又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手:“可我现在邀请的是你啊,赏脸吗?”
郝君鳞瞥了一眼她递出的柔荑,眼眸流转间,低低沉沉地笑出了声,遂整理了一下衣袖,直起身,自然的接住了她的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态。
陆高鹤他并不放在眼里,他只是好奇这个邀请他跳舞的少女想跟他谈什么‘合作’。
“说吧,你如此直接地来找我,并不单纯为了跳一支舞吧。”他先开门见山的挑明,搂着她的腰身开始旋转起舞起来。
南平熟捻的跟随着他的舞步,笑着的弧度丝毫不减:“陆高鹤想让你当众失信,你打算怎么做?”
“是么?”他轻笑:“那不满足他怎么能行呢。”
南平笑颜更深:“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要送你一份大礼,只是你得先配合我。。”
郝君鳞挑眉:“你想我怎么配合你?”
一舞毕,两人拥抱。
“很简单,你只需要故作生气的离场就行,必须是一个人离场,表情也得臭,不然媒体就没有素材可写了。”她贴近他的耳边说道。
“呵”郝君鳞了然而笑,浑厚的男低音从胸膛震到喉头,缓慢溢出:“那我该学习一下卢小姐的高超演技了。”说着,便搂紧了她,手慢慢下移,待快触摸到那两鼓桃瓣时,被推开甩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
动作之大,惊动了周围的人。只见他摸了摸嘴角,微微摩擦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厅内。
但是他并没有如卢南平所讲的真正离开,而是转身去了后场的包间,他倒想看看卢南平之后会怎么做。毕竟他可不是什么礼物都收的。
何况这一巴掌也不能白挨。
结果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他们商人一向如此,唯有‘利’可图,才愿意花费成本,他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杵在原地的少女,眼眶霎时通红,眼泪在眶中打转,就是倔犟地不肯滴落,娇嫩得惹人怜爱,尤其是这水蓝色的晚礼服,衬的她白净透亮,愈发惹眼。
就是这样一副楚楚动人的芙蓉面,才勾人心魄的紧。
董昌黎看在眼里,心下却泛起了一丝波澜,可却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玩阴狠的鬼把戏。不由冷笑连连,陆高鹤这小子倒是真能折腾。
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死的。
“你弟弟又干好事了,不去管管?任这个女人光明正大在这哭,明天显丰和睿诚可就得上头条新闻了。”他对身旁的陆远清说道,嘴角翘起一抹讥讽。
陆远清蹙眉,神色间头一次出现了不耐的情绪,遂朝少女的方向走了过去,几乎在同时,他和他那好弟弟的手在这一瞬,都拉住了少女的胳膊,左右两边一人一只手。
好不凑巧,就像是算计好了一般。
“你干的好事?”他收回了手,朝陆高鹤沉声问道。
陆高鹤见状,也松开了南平的胳膊,不以为意地调笑道:“我可什么也没干,大哥可别误会我了。”
“滚回去”陆远清不欲与他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地说了一句,周身逼人的压迫力却愈发浓烈。
陆高鹤诧异:“你说什么?”他大哥虽与他不和,可从不会公然让他难堪。
“现在立刻。”陆远清没接他的疑惑,只继续平静地说道,口吻虽仿佛在说天气不错,但言语间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陆高鹤唇边原本翘起的弧度,在这一刻瞬间淹没,白俊的脸色隐隐发青,连手都收紧了一些。即使是如此屈辱,他也绝不能当众忤逆他大哥。
遂阴冷的笑了一声:“好的,我的好大哥。”眉宇的戾气明明很重,可却被他极力压制,平和地转身离去。
而一旁的南平则被陆远清带离了场厅。
第74章 chapter 74 清算。
厅外的长廊寂静无声, 白色大理石的地面整洁干净,在法式壁灯的投射下,似乎都能倒映出清晰的人影, 墙面也是纯白色的,却不单单是白墙, 它上面还雕刻着复杂的装饰纹理,每隔一段位置,就挂有一副世界名画。
极其欧式的风格设计, 即使只是一个供人行走的长廊, 也奢华至极。
南平在不露神色的欣赏之余, 还不忘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滴。即使陆远清看不见她的动作, 但戏还是要足的。
这个男人站在框面最大的那副名画前,已经有一刻钟之久, 也不出声询问,只静静地凝望着那幅画,让她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
“看过佛罗里斯另一部画作《神女的救赎》吗?”陆远清不紧不慢的询问,可似丝毫不在意身后之人的回答般, 不等人回话,继续道:“那幅画与这幅画是一个系列的, 可寓意却大不相同,相较之下,我更喜欢这一副的内容。”
“这一副讲的是神女的堕落, 比起救赎来说,显然堕落能让她快乐很多, 而救赎的过程总是伴随着痛苦。人总归是更向往自由的。”
“你说呢?卢小姐。”他转过身,虽是温和的语气,可注视着少女的眼神里却透着淡淡的冷羁。像冬天的雪, 寒却不自知。
这人是在影射她。
她心底掠过一抹讥讽,可身体却给出愣然的反应,随后眼眸逐渐暗淡,如星河尽散般没有一丝光亮,只余下唇边的苦涩还在试图拉扯:“陆先生说的对,谁又会不期盼自由的活着呢。”
红润的眼角,像是重新泡在了水光里,粼粼光斑闪烁不定,只倔犟的不肯下落。配着那身水蓝色的鱼尾长裙,似乎脆弱得一触便会变成泡沫般消弭不见。
苦情的倒真成了童话故事。
只是活在现实里的童话人,终究痛苦不堪。陆远清静默得看着她,似乎想看出她究竟有几分苦楚,然而在那万般无奈的神情下,却是依旧不愿向人倾述她真实心境的执拗。
“你是个聪明人,必然要懂什么事是你该做,什么事是你不该做的。”他缓步向前,走到南平的身前停下。
淡漠地望着她:“即使你想坑我那个好弟弟,也不应该拿显丰的名声去赌。”轻飘飘的语气,可压在南平的心头却是重重的一沉。
不由一惊
看来陆远清的心境与城府,远远大出了她的预期。甚至比对付还陆高鹤棘手得多。
只是,这又如何呢?
他既然愿意跟她浪费这么多口舌,显然是有其他意图在里面的。可她却不能直接询问他,这戏还得有始有终才行。
南平睨着他的眸点点颤动,手慢慢捏紧,嘴唇也抿的死死的。一脸的忐忑不安,仿若被吓着了一般,明明害怕,可还要假装坚强。
“我只是听他的指令而已,没有别的选择。”她偏头不看他,似乎承受不住男人眼眸中的凌厉攻势。
尽管他看上去并不阴鸷,仅是这种平和的眼神,却无端让人感到喘不过气。
他眉头微蹙,这种反应倒像是他仗势欺人了,遂隔开了一些距离:“不管你本意到底如何,你只需要知道显丰不代表陆高鹤,孰轻孰重,自己先掂量几分。”
“可是我只能完成任务,并不具备掂量的资格,至于郝君鳞那里,若不是陆高鹤给我的威慑,陆先生您觉得我有这个胆量激怒他么?”南平蓦然脱口反驳。
言下之意是这番话对我说没用,应该对您的好弟弟说才最为迫切。
在无形挑拨的同时,她故意提到郝君鳞,也是让陆远清清楚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
“他惹下的事,自然是他自己偿还,你回去知会他一声,郝君鳞这次捐募金额全都从他的账上扣除。”说完,瞥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睿诚的主领人被显丰二少带来的女伴激怒离场,传出去表面上虽会让郝君鳞难堪,可实际这笔账终究会算在显丰头上。
加之慈善晚会上发生的种种,若是有心人利用,他们显丰即便想压,也抵不住四面八方汇聚的诋毁,这个阶段,股票涨幅绝不能受到影响。
所以,郝君鳞这笔‘账’,他必须填上。
南平看着远去人的背影,不由地轻柔了一下眼尾,擦拭掉最后一抹湿润后,走出了长廊。待路过后厅的包间时,脚步微滞了片刻,看向那几间vip包房,只有中间的一间亮着红灯。
有人在里面休息。
她唇角勾了一下,踱步走了过去,到门前时并不打算敲门,只从小包里抽出了一张小型白卡纸和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随后便塞进了底下的门缝里。
而另一边早早离场的邢少霖,一出场厅大堂,便扯开了领带,脱下了外套,随手丢进了垃圾箱里。挽起衬衫的袖子,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型手|枪,边走边把玩了起来。
这把枪型很小,颜色是银灰色的,只要不近距离查看,丝毫看不出这是一把手|枪。
他走到路边,上了一辆黑色越野,按下了车窗,在飞驰的马路上,视线扫射着四周。
“位置准确么?”他对着木仓嘴哈了一口气,抽了一张纸巾擦拭一番后,询问道。
“准确,那人比老大你还早离场,现在就在秋水道那边,似乎在等什么人交接。”开车的黄毛小弟忙回道。
邢少霖看向窗外,这江棱他可没少来,只是这次,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参观这片美景了。可惜的是,总要染上一些血腥才能留下一笔青名。
黄毛向右瞄了一眼,发现老大并没有回他的意思,便也噤了声,直到车开进秋水道内,他询问道:“老大,要停车吗?直接开进去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
“怕什么,直接冲进去。”邢少霖懒洋洋地靠在一侧,一个眼风扫去,黄毛立马又开始加速了起来。
车冲了枫叶树林,惊动了早早等在这里的西装男人,他暗道一声不好,立马疯狂的跑了起来,试图逃离枫林,跑到大道上有人的地方。
然而人的速度总是比不过车的速度,只过了两分钟,一阵闷哼倒地,西装男人在死前都没能看到射杀他的人究竟是谁,只瞪着眼珠,不甘地睁大又睁大,直至一动不动才定格住瞳孔。
邢少霖下车走了过去,一脚踩着地上男人的头,对着他的身体继续连扫了八木仓。
待男人的后背出现了一个圆形筛状,才满意的收手,他的木仓是静音木仓,没有声音,不会引来任何人。即便如此肆无忌惮地扫射,也依旧悄无声息。
“可惜了,你想传的话,一句也没办法传到了,不过别担心,马上你就又可以见到老朋友了。我会尽快让你们相遇的。”他收回了脚,在地面掉落的枫叶上摩擦了几下,觉得干净了才转身离开。
重新坐回了副驾驶。
“老大,需要处理shi体吗?”黄毛忐忑问道。
邢少霖瞥向他,停顿间一股冷意弥散。一种临近窒息的可怖感迅速遍布全身,黄毛不自觉地身体后倾,慌乱之下,竟摸向了腰间。
那里是放置手木仓的地方。
这时,邢少霖忽然笑了,笑容尽显阳光温和,自有一番无害的模样。
“害怕什么,赶紧去处理了上来,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他移开了视线,轻声道。连语气都放柔了一些。
黄毛心底松了一口气,忙收回了手,讨好一笑:“我这就去处理。”遂下了车。
然而就在他开始拖动那人身体时,无声地中了一木仓,位置正好穿过后脑。一招毙命。身体向下倒时,正好盖住了西装男人的后背图案。
两人的血迹开始融合在一起。
“真是,太可惜了。”
一声呢喃被风摇曳而过,吹散在满是红色的枫林里。
南平上完课后,打车去了一趟光启集团,他们的办公楼位于北海街的中心。报告她已经拿到手了,她和光启董事长程温韦果然有血缘关系,准确来说,她确是这人的亲生女儿。
只是,她心里清楚即便让程温韦知道了这个事情,现状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他必定不会承认她的身份。
在还有原配的情况下,生下的私生女,这么多年出现于众,亲生母亲还是现任夫人,这种丑事一旦被公布,光启会受到多少影响可想而知。
程温韦一定不会为了她一个没有养过的“天降”女儿而导致光启受创,更何况他还是靠着原配的娘家扶持才走到如今光景。
他不会冒险。
商人都重利,她于他而言,可能就像路边的阿猫阿狗,哦不,是病毒源,不赶的远远的可能都不会放心的那种。
所以今天她走这一趟,不过是为了给卢清荷一个警示。要知道她的好母亲如今可是现任夫人了,不以此为自己谋点什么,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况且,她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亲弟弟。正经的富二代子弟,这是多么让人羡慕呢,她可真期待卢清荷见到她时的脸色。
私家侦探告诉她只有今天卢清荷会来公司,机会就这一次。她戴上了光启的工作牌,笑着踏进了电梯。
按到了21楼,这层楼是她常光顾的地方,因为有一间单独的母婴室。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到其他什么人。希望她亲爱的母亲到时不要惊慌才好,毕竟该如何让人紧张,她最擅长了。
电梯到达21层
南平穿着一套小西服套裙, 脚踩一双黑色高跟鞋,一身干练的职场装扮。工作牌挂于胸前,与其他的员工装扮丝毫不违和。
甚至因为突出的外貌和气质, 让很多人猜测是不是新来的女经理,正好光启前段时候的企划部经理被调去了分公司, 至今这个经理位置的空缺还未填补上。
至此,竟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她。
南平一路保持着和善的笑容,走到了母婴室门口, 敲了两下门后, 直接推了进去。里面的中年女人显然受了惊, 她刚刚喂完奶。还没有来得及把衣服拉下。
只速度的背过身, 把衣服整理好,才有些怒意的转了过来:“谁让你——”话刚说出口, 看到了来人的模样,立时哽住了喉头,面带异色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卢清荷从未想过南平会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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