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眼前这个男人笑了,温热的气息扑向她的脸颊,犹如一道暖气涌过,扶过她面时,融融暖意中又带着些酥痒。
南平的手不自觉捏紧,似乎马上就要举起来打他一巴掌,可就在她产生这个想法之前,郝君鱗却拉过了她侧身的安全带,开口:“这个可不能忘,怎么每次都让人提醒呢。”声音酥靡又哑沉,近得像就在耳边轻语。
——原来是给她系安全带
扣好之后,就放了她自由。
仿佛原本就该是这样一般,自然得不像话。
随后,郝君鱗启动了车,驶离了百里城。而南平却再没转头看他,她只望着车外,嘴角轻抿,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60章 chapter 60 看个够。……
周六早上, 楚夏真的家属来学校给她办理了休学手续,决定虽然突然,但修养太久确实并不合理。而他们给学校这边的原因也是因为楚夏真心理状况不太好, 需要长时间治疗,所以只能先休学。
可真实原因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只有全程参与了事故的南平了解一二,她对于楚夏真的实情虽不明细,却也能靠这了解的一二, 猜到一些。
孙学扬的父亲捞不出自己的儿子, 但报复一个家世一般的女孩还是很容易的。
楚国胜为了保全公司, 只得听从孙司林的话把未得精神病的女儿送入了精神病院。但尽管如此, 兆林被打压的也掉出了新锐榜,差点临近破产的边缘, 就愈发不敢找显丰的麻烦了。
陆高鹤这一步棋不可谓是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一点淤泥都没染上。还有他的好大哥在背后为他擦屁股,如此理所应当。
只要他们同属于显丰,陆远清一时半会就不会动他。陆高鹤深知这一点, 所以行事上从不顾及他人,手段狠而厉。
南平有时候想着, 真替陆远清不值。维护这么一个心机叵测的弟弟,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意。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楚夏真做为这件事的受害者,反而被蓄意报复, 这阶大一级可真是会压死普通人。至少对于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即使兆林受到巨创,收拾一个小人物还是搓搓有余的。
况且楚夏真背后并不像她自己一样有靠山, 即使
这个靠山并不怎么样,但也确确实实受了他的‘关照’。
只是她没想到楚夏真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狠,不过转头一想也能想通,毕竟他还有一个儿子能继承家业——楚夏真的弟弟。
南平的视线转到了正在收拾着楚夏真书桌的少年身上,看他的外表和穿着打扮,似乎还是个高中生。
一身蓝色卫衣搭配黑色运动裤,清爽的黑发像是刚刚洗过一般,有些湿漉漉的。肤色如小麦,虽不白净,却也阳光。眼眸清澈,身姿挺拔,是十足的少年气质。
修长的手指正一样一样的收着书桌上的东西,待堆到适当高度时,会整齐的放进行李箱里。再重复进行,很快就收的差不多了。
南平在他收拾完书桌后,进里间把楚夏真的衣服都抱了出来,省去了他进去拿的时间,里面是睡觉休息的私人领域,总不好让他进去,即使还未成年,可却也知道羞与耻了。
抱出来之后,少年跟她道谢,南平只点头不作声,之后便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她虽是线上办公,可该做的工作量一点也不少,所谓能者多劳,睿诚倒是把她这个代理用的得心应手。
南平边敲打着键盘边查阅着文件,有些数据得看仔细,轻易不能出错。
楚夏年放置完衣物,拉好行李箱,看着前方正翘着椅子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着的人儿,认真专注的眼眸与刚刚跟他蓦然对视的冷眸判若两种状态。
他其实见过她,确切地说,从姐姐刚上大学,在军训时期发的那条朋友圈里看到过,四个人的宿舍合照,各有不同风格,却独独她最耀眼。
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可惜,她和姐姐并不相熟。
楚夏年提起来了行李箱,走到了门口,在拧开门的时候又偏头看了一眼全神贯注的少女,静默了一秒,拧开了把手。
出去时,关门声轻又细,似乎并不想打扰到正在工作的她。寂静的走廊上只听到轮子滚动的声响,连他的脚步都轻得悄无声息。
真是个教养很好的少年。
南平如是想。
敏锐如她,怎么可能没察觉到他的注视,只是她并不想跟楚夏真再产生任何联系,包括她的家人,她的弟弟,任何人都不想认识。
没时间没心情也没必要。
周末期间一直只有她一人在宿舍,所以南平对于突然到访收拾东西的楚夏年,并不欢迎。只是出于礼貌,让他进来收拾行李。
被扰了清梦的南平,没有心思再去补觉,直接把将近两天的工作量都给完成了,中午也只点外卖对付了几口,等到了下午3点,又开始收拾一番,准备出门。
今天外面有些凉,她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是奶白色的毛衣背心,下身配着半身裙。整套是温柔甜美的风格。
她随手拿了一顶白色贝雷帽戴在了头上,配上珍珠耳环,顿时,一种复古的美感油然而生,优越的身段,只要看上一眼,不论何处,无一不是诱惑。
南平准备打车去江御一品上课,只是在上课前,她匿名联系了一所私家侦探事务所,让他们帮她查查光启的董事长程温韦和现任夫人如何相识的起初时段。她想弄清楚程温韦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所以,她们何时相识的时间节点很重要。像报道里说他们相识于前年夏季,这话她只听听,根本不信。
她也很期待,一旦程温韦确认与她有血缘关系,知道她的存在后,会是什么表情,从来没见过的父亲,是不是比母亲心更狠呢。
毕竟,她现在还有个可爱的弟弟。
南平勾唇,嘴边的弧度迷人又讽刺。
路过的行人看着她的脸蛋,不仅一阵心猿意马,这么美的女人在大马路看见就很稀有,更别说还笑容嫣然了。
南平早已适应这种目光的洗礼,在一众打量中走的姿意婀娜,打完电话后,接着又转账支付了酬金。交代好事情,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江御一品。到了之后,在准备上楼的瞬间,被人挡了路。
——是姚宛青。
“你是故意的?”
南平只听她平静的音调里,透着几分隐忍的怒气,压抑着,还未得到发泄。显然是刻意等着她的。
她抬眸,看着对方本是清丽的容貌上,却透着浓浓的憔悴,颈脖间还系着一条纯色丝巾,不由挑眉,看来华天陵没少折腾她呢。
“嘘”南平用食指轻放在姚宛青的唇上,随后伸手抚过她的丝巾:“我只是用你的方法,帮一个男人圆梦而已,说什么故意呢,未免也太世俗了。”
她明眸似一泓碧水,此刻泛起的涟漪清倦又讥讽。
嘴边始终持笑,手还帮她整理着丝巾的褶皱,从远处看上去,倒像是一对亲密的好姐妹。
“你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了吗?”姚宛青盯着南平的眼神带着冰霜,像是要化成一把冰刀,立刻就要刺进南平的心脏。
南平故作一个惊讶的神态,收回了手,看向她的身后:“哎呀,路先生,您怎么来了?”
只见姚宛青身体徒然一僵,脖子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样,不敢回头看。只下意识的捂向颈间,眼底的慌乱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呵”南平轻笑,眼神在她身上横扫过,透出清浅的嘲弄:“原来是我看错了,你别紧张。”宽慰的话语敷衍又戏谑。
姚宛青瞳孔一缩,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耍她。捏紧拳头的手掌都被指尖戳痛,却仍不松手,似乎要记住这种被羞辱的感觉。
“放轻松,生气太过容易乳腺增生的。”南平拍了拍姚宛青的肩膀,直接掠过她的身边,径直走上了楼梯。
徒留姚宛青一人垂着眼眸,眼底的阴暗正在潮湿的眼眶里肆意蔓延。
终有一天,这种被算计羞辱的滋味她会让卢南平也生受一遍。
南平心里很清楚姚宛青今日对她的汹涌恨意,可那又如何呢,本身就是你来我往的计谋,上了心就注定是输家。
上完课后
她先出了江御一品,却在门口看到了华天陵,南平笑着走了过去:“恭喜华先生抱得美人归。”
笑容娇俏迤逦,姿态身段间尽是风华。
华天陵沉静的注视了她几秒,便淡漠的收回了视线,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意思,只轻声回了句:“谢谢。”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要感谢她。
南平颔首:“不客气。”
随后,偏头的余光瞟到了姚宛青走来的身影,她抿嘴一笑。往前走了几步,在快路过华天陵身旁时,无意得崴了一下脚。
华天陵惯性一抚,撑住了她的胳膊。南平恰时抬眸,凝视他,眼眸中似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涡,就要把他淹没。
只是这么看着,都有一瞬间的失神。
“谢谢。”软糯清润的音调。
她把这两个字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此中深意,华天陵来不及琢磨,只见他手上的重度一轻,少女便没了身影,只余下一抹沁香还被他握在手心。
等到姚宛青走过来打了他一巴掌,才幡然醒悟。
陆高鹤这几天的心情还不错,他大哥和董昌黎的合作项目,被他钻了空子,尚腾亏损一千万,虽然不算多,但也够他吃一记闷亏了。
对于陆远清的警告,他向来视若无睹,这几天也够他大哥忙活了,为了避免他有后手收拾他,索性直接请假在家休息。
整蛊了董昌黎,眼下就剩郝君鱗了,想到这里,他突然又想去见见他那颗小棋子,其中进展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陆高鹤到江岸大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这个男人人来疯,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即使自己已洗漱上床,这个人依旧会让她下楼。
南平在挂断他电话后,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因为白天工作和学习,费了很多脑容量,本想早睡的她,却还要下来应付陆高鹤,想到这,她就不禁暗啐。
等她上了车,陆高鹤就搂了过来,似乎想拿她取暖,声音还有些清冽:“这么冷的天儿,你就穿个睡衣出来?”
南平被他侧搂在怀里,头也不想抬,只缩在外套里面,闷声:“所以有什么话快点说吧,等会就要到门禁时间了。”她假意打了一个哈欠。
陆高鹤感受到怀中人的敷衍和困意,心情颇好的他竟也没有生气,直接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笑着端详道:“有这么困么?”
南平闭着眼睛,任凭他打量,只轻声呢喃:“这几天都很累啊。”语气自然的透出几分疲倦。
男人听后不言语,只瞧着她的脸,这段时间都没见面,现在这么一看,总觉得这张脸好似变了又似没变,不自觉得,让他本是捉弄的情绪变成真的细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平一直闭着眼睛,困意倒真涌了上来,只是这仰头的姿势,让她的脖子很不舒服,索性直接偏头,把脸颊一侧放在了陆高鹤的手掌间。
他不是要看她困不困吗?
直接让他这样看个够。
而陆高鹤却因为南平的动作,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滞,看着她睡在他的手心,软腻的触感,温热的体温,雪白乖巧得像只家养的布偶。
他只看着她纯净的眉眼,静默间。
表情逐渐古怪起来。
南平是真累了
仅仅是以这种奇怪的姿势靠在陆高鹤的手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都欲昏昏入睡。
如果不是陆高鹤徒然抽回手,她想她或许就这么睡着也不一定。
揉了揉眼睛, 有些睡眼惺忪的望向他:“快说有什么事吧,不然我真要睡过去了。”南平轻柔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如此理所应当的撒娇口吻, 不禁让陆高鹤更为怪异,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能时刻对他温言软语,他可以随意搂抱亲吻她, 这难道不是恋人才能做的事吗?抑或是情人?
为什么总是可以这么理所当然。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想到这, 他的脸色又有些冷峻起来, 眼底的笑意得到了收敛, 神情透出一丝淡淡的疏离:“郝君鱗那里的进度怎么样了?”
听着陆高鹤公事公办的询问语气,南平顿了一下, 心下一哂,现在才觉得不适应吗?之前干嘛去了。
“还行。”她轻声说,故意往边上移了移。
两人座位空出来的间距明显又刻意,让陆高鹤蹙起的眉梢都显得异常不适。心情似乎都有些诡异起来。
“嗯, 你回去吧。”发出的声音冷而冽。
南平挑眉,好笑之余又有些捉弄的情绪, 她不介意再给他来点不适。
“好”软软糯糯的尾调从他身侧响起,像是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贴合着耳部轮廓一般, 无限循环播放。
只见南平整个身体撑了过来,两只手放置在了陆高鹤的腿间, 保持着仰视的状态与他对视,如果有意,他或许还能看到她若隐若现的v字领口。
陆高鹤凝望着她, 神情自若中莫名有些微僵,他盯着她凑近的唇,那双唇似乎比之前见过的都粉嫩饱满,透着一股清淡的草莓味。
叫嚣着人去吃上一口。
他看着她的贴近,仿佛是能让他顺势采撷的趋势。只可惜南平只移到了还剩五公分的距离后,便停住了动作,不再前进,而是伸手从他的头发掠过。
只听她轻启朱唇:“呀,有个小绒毛。”轻柔得帮他拍掉之后,从他身上翻了过去,柔软的触感没在腿间停留多久,就即刻消散。眼见她推开了那边的车门。
下车前还不忘扯一下他的手指,呢喃软语一句:“我走啦,拜拜。”笑得明艳又纯真。
突如其来的凑近,又出乎意料的离开,动作行云流水,自然的不像话。
陆高鹤偏头追随她远去的身影——
只见那个手若柔荑,肤如凝脂的少女,跑到路边的灯光下回眸冲他挥手道别,脸上灿然绽放的笑容仿佛对他的冷意恍若未觉。可眉目间流露的潋滟犹如绣花针落在他心头,轻却又刺。
他只是注视着,都有一瞬间的恍惚,她似乎真的很美,至少在这灯光的映衬下,没人能比她更吸引眼球。
耳边的酥意还未全然散去,陆高鹤哪有什么不明了,只是他的骄傲不屑承认。他把这点异动归咎为对她皮相的满意。
至于心动,既不存在也不合理。
遂收回视线,南叔得到他的示意,驱车驶离了江岸。
智慧秋令营马上就要开始了,时间定在月末的后几天。在这开始之前,她做为江岸选中的选手之一,还需要去电视台录采访。
这次的秋令营全程都有媒体跟随,可谓是非常重视这几所高校的学术交流会了。
电视台录的采访都是个采,所以她只要在几个可以选择的时间段选其一去完成录制即可,不用跟其他三人一起去都行。
为了制造一场偶然的遇见,她特意选了一个与睿诚主领人做财经访谈一致的时间。在此之际,因为要符合大学生的身份,她穿的比较水嫩青葱。
粉色的慵懒风毛衣陪着燕麦色的秋款百褶裙,衣服的领口处还有一个别致的心机系带,由一颗水晶纽扣固定在锁骨处的位置,衬托着她颈间至锁骨的线条流畅又性感。
穿着一双白色长筒靴,明明很清新甜美的装扮,却别有一番小心思。头发也被卷成了一个大丸子,用折叠的粉色发圈框住,同色系的一套,可爱又清纯。
很有一副学生气。
至少在郝君鱗在电视台后台见到她时,才恍然发觉她是真的很小,之前成熟的装扮不觉得有多少差距,如今这么一看,他们之间相差的年份,还真是表露无遗。
太小了,小的连他回忆起的深吻画面,都不自觉得涌出了一抹淡淡的罪恶感。
还不满二十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少。
郝君鱗笑叹,自嘲自己也会有数落年纪大了的时候,他明明也还不到三十,只是快到边缘罢了。可到了眼前这个少女面前,竟像有一道深深地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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