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唇瓣干渴异常,迫切的想要吞下些什么。
待到他急于解渴时, 南平却在这时阻拦了他,轻声道:“别急啊, 我说了我会帮你的。”
南平笑了笑,覆手上去,力道虽不算温柔, 但却异常有用。
不多时, 便突破了那道防线。
似破了口的气球, 瞬间蔫了下来。
待易修尧平复, 南平便不再浪费时间,一把把他推开, 站起身,居高临下注视着他,询问道:“你的父亲对你很好吧?”
这个问题问的太突然,以至于易修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南平平静的眉宇添上了一抹不耐,他才喉咙一紧, 哑声回了一个:“好”
南平勾唇一笑,果然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易听双大概就是觉得她爸对这个私生子太好了,从而威胁到她正统的身份, 所以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坏这个男人在她父亲心里的好感度。
这同时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易听双可能会放任她的死活,但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应该还不敢随意弄死,因为她的父亲很看重这个儿子。
南平计算过了, 易听双在晚上之前应该还会亲自再来一趟。
觉得她们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的她,这个时候应该只会留下一个守卫员看守房门。
就在她沉思之际,易修尧又开始闷哼了起来,南平有些诧异的望过去,却只听易修尧艰难得说:“这个是F国烈|性|药,很快就会再次复发。”
南平皱眉,脸色冷然得说:“看来你妹妹还真想让你精|尽人|亡。”心可真够狠的,不过这种家庭出身,心不狠大概才是怪胎。
思及此,她踱步走向了窗边,用力推开窗门,往外探去,果然如此,这栋别墅在郊外,并且特别偏僻,不远处就是山林,即使是逃出了,不熟地形得她,可能也无法走出这片郊野。
她们的这间房间是三楼,同时也排除掉了跳窗逃出的可能,因为就算不死大概也残了。
转头看去,这个男人还在煎熬着,显然还有些意识抵抗,她立时张口出声:“你这个好妹妹都如此对你了,你还不打算反击吗?”
男人并未吭声,但逐渐浮现出恨意的眼神却异常真实,南平勾唇接着往下说:“我现在就能帮你做选择,但我也需要你的帮助,之后的路怎么走我相信你会把握好的,这是扳倒你妹妹的一个大好时机,谁说私生子就见不得光了?我看你比她优秀多了。”才怪。
但要用到别人,总得给人一点信心不是。
只见易修尧沉默思绪着,体内的痒意又向他席卷而来,看向南平的目光有着强烈的欲|望,可是他却清楚这个女孩不会再给他舒缓,他也不满足只是用手,故而只能咬牙点头,同意了她的话语。
起码他还能得到些以前不敢想的东西。
“可能会有点疼,但是别担心,不会死人的。”南平轻声说完后,拿出了小刀,猛地插进了他的大腿内侧,突然尖锐地痛苦袭来,盖过了易修尧心里的痒意,血很快就侵湿了裤子。
“把腿并拢,不到必要别分开。”南平厉声道。
接着猛地敲着房门,直到听到外面人的喝斥声,才抬眉示意易修尧出声,只见他立马喊道:“杀人啦!救命!!”南平又走到一旁举起了一把椅子。
外面的寸头男听到易修尧的呼声,一时之间慌乱了起来,大小姐跟他吩咐了不能把人给搞死了,故而慌神之下,也没深想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他立马扭开了门锁,开门进了房间,刚看到易修尧腿间的一片血迹,以为他被人捅了命根子,正惊吓不已时,“咚”得一声被人砸在后脑勺,直接晕菜了。
紧接着,南平从寸头男身上摸出了一部手机,递给了易修尧,沉声道:“赶紧打电话给你的亲信,让他不管用什么交通工具,都务必在20分钟内赶过来,不然你失血过多也会很危险。”
易修尧连忙点头,立马按照南平说得打给了他的亲信,吩咐完后,又看着南平去桌子上拿了自己的手机后就要开门出去。
他张了张嘴,苍白虚弱得靠着墙,想问她的名字。
却见她转头看向他说:“你记住,等你亲信来以后一定要开这个寸头男的车,他的车钥匙就别在他的裤腰带上。千万别忘了。”说罢,头也不回得就走了。
南平猫着身子跑下楼,小心得探查着别墅周围,发现果然没有人后,直接跑向了院门口停着的私家车。打开了后备箱,自己躺了进去。
她出来前就按了一下车钥匙,后备箱是提早开好的,她躺进去后慢慢把后备箱门给关了起来,但并没有关紧,她需要留一条小缝供氧。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后,南平终于听见了有人砸大门的声音。
想不到易修尧的亲信动作倒也挺快的,看来一定是他父亲派给他的人,不然不会这么熟知地形。
只听几个人的脚步声跑向了楼上,紧接着带头的中年男人把易修尧给背了下来,不知易修尧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个男人看了一眼前方停着的私家车。只犹豫了一瞬,还是抵不过易修尧的坚持,就拿起了他给的车钥匙,开车门锁,先把易修尧给搀扶了进去,接着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吩咐其他小弟把他们开来的越野摩托跟着他的车开走。
车上了路,出了别墅大门,私家车没有越野摩托速度快,中年男人怕易修尧失血过多撑不住,即时踩了油门上了高速。
等下了高速又行驶了一段路,到达医院门口,才缓缓停了下来。停好车后,中年男人忙下车把易修尧给背了出来,身后的小弟们也扶着后方一同跟上前去。
待到声音听不见时,南平才推开了后备箱得门,从里面爬了出来。眼睛快速得扫了一圈周围,最后余光瞥到了一个电话亭,她踱步跑了进去,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喘了一口气,才接着又拿出手机,还剩百分之五的电量,不过足够了。
她点开了董嘉勋的语音通话,这个时候只有打给董嘉勋她才没有浪费了这一番功夫,还能挣回点东西。
只听“都——”得几声响后,一道低哑得男音响起:“怎么了?”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
“学长?呜呜呜……”南平啜泣不止得声音传入了董嘉勋的耳朵里,立马让他翻身坐了起来,神情严峻得询问她出了什么事了。
挂断电话后,董嘉勋按照南平发给他的定位,从他家车库开车驶了出去。
因为担心南平,所以车速比较快,不到15分钟就到了南平所处的位置,电话亭旁边的路口。
下车后,大步跑了过去,敲了几下电话亭的门,低声道:“南平,开门。”
南平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开了门,坐在亭内的地上望着他,眼神悲切又怜人。
董嘉勋这时才看到了,南平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这一脸的泪痕,脸颊左侧还有淡淡的红肿印,额头边发紫的一块淤青,头发凌乱的垂在两颊边,还有些湿润。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眸在此刻也黯然失色,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眼神是那样的空洞,让人心绞。
董嘉勋眼神往下,才注意到,南平白皙的颈脖右侧有些零零散散的小红点,其中锁骨位置处颜色最深,他的眼神霎时沉了下来,有一股极致的怒火涌上心头,眼底的神色极暗。虽然他没经验,但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他在怒意爆发得边缘,但是怕吓到脆弱的南平,便压制住了源源不断的火气,尽量温和的出声:“南平,告诉我是谁干的好吗?”俯身蹲下,摸了摸她的头。
南平抬眼与他对视,泪水又掉落了下来,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闷声哭了起来,也不敢太大声,身体还在瑟瑟发抖。让本就心绞的董嘉勋心更如刀割。
接着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停车的地方,开了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位置,自己才上了车。
上车后,俯过身去给她扣上安全带,手指掠过她的胸前时,又看到了那个深红的印子,很显然这是吮吸得太用力才会留下如此乌深得痕迹。不由得眼底滚出些幽暗得情绪。
他很不爽。
自己都没舍得下手的人却被别人蹂|躏至此。
气得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把卷缩在一旁副驾驶坐的小白兔吓得身子都颤了颤,董嘉勋转头意识到,不禁又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温声安慰道:“没事的,你别怕,我不是针对你。”
说完,车子就发动了,他转动着方向盘驶出了这个路口,在路上,他边开边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南平沉默了半晌,才说:“不用去医院,我没有被侵犯,只是脖子被吸了几下…”声音越说越小,又无声流着眼泪。
董嘉勋意外的翘了一下眉,又有些侥幸得心理,他原本以为卢南平遭遇了不测,万幸没有太严重,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想到那些刺目的吻|痕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是谁欺负得你?”
南平良久不言语,抬眼看了他好一会,才呢喃细语说:“其实是……”
董嘉勋听完后哪还有什么不明白,这纯粹就是因为他的原因南平才遭受了这无妄之灾,只是他也有些诧异,一直以来都没过问过易听双家里的事情,不成想居然是混道上的。不知道她父亲是北野堂还是南门行的道主。但不管是哪一个,尚滕对于他们而言都会是用来洗白得最佳合作方。
如此,那易听双一开始接近他……
董嘉勋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眸色晦暗不明。
他现在才警觉很多生存在悬崖峭壁边的不知名物种多如牛毛,而每一个盯着他的都正编织的数千条丝线交结得白网要把他完全缴械,现在他才发现一个易听双,那么未来呢…他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南平,望着她纯洁易碎得小脸不禁也觉得有些未知了起来。
她是不是也别有用心呢?
或许一开始给他打电话就……
“学长,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曹禹学长,我不想让他知道…”娇糯的声线低声曼语道,言语间夹杂着一丝恳求。
跃进董嘉勋的耳朵里显得异常刺耳,却也成功打消了他的怀疑。
半晌,才道:“嗯,不说。我带你先去处理一下额头的伤。”
虽然刚刚停车的地方就有一家医院,但他还是觉得跟他家企业有关联得私立医院更方便办事。
到了那家医院,医生给南平上了药水,简单包扎了一下。这就是磕伤,看着可怖,其实不算严重,随即又开了一些消炎药给南平。对于她颈脖上的草莓印恍若未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董嘉勋熟知得医生,特别打过招呼。
南平眼眸微微闪动,踟蹰着:“医生,我脖子上的红印有办法消除吗?”湿润的眸子里透着希翼。
青年医生遂瞥了一眼董嘉勋,假意咳了两声,注视南平受伤的小脸,温言抚慰道:“过几天它会自动消掉的,别担心。”
被眼神猜疑得董嘉勋:……
现在别说草莓了,他跟卢南平的关系,可能都比不上她对曹禹的一丝情谊!
还要什么自行车。
而不知他内心想法的南平此刻心里却有些烦躁,这个董嘉勋该警觉得时候不警觉,如此这般,还得跟他纠缠一段时间了。
不过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两人出了医院们,董嘉勋又把她送回学校,并且对她承诺:“你放心,不光是为了你,易听双那里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的。”
“可是…你们之前毕竟是…”话说到最后却没有说出口,不过董嘉勋却听懂了她说的意思。
“你不懂,我跟她的关系从现在开始就只有利益纠纷了,以前是我识人不清。”董嘉勋自嘲说道。
南平有些迷茫得点点头,似懂却又不明。
董嘉勋看着她一脸傻气,即使受伤,也十足得清纯干净,小鹿般得眼眸湿润润得,脖颈上的红痕,却容易让人更有一种破坏|欲,不禁很想把她拉进怀里,捁紧她的腰,捏上她的软肉,狠狠亲吻她。
临近日落
夕阳向这个奢靡的都市洒下蝉翼般的金纱, 黑色锃亮的轿车拢光而来,熠熠生辉的车身如镜子一般照映出了南平那张素净纯然得小脸,只见她熟练得打开车门, 坐了进去,车子很快就淹没在了人海中。
“怎么, 叫我过来接你,是为了让我欣赏你的丰功伟绩吗?”陆高鹤意有所指得瞥了一眼南平的脖间,从她刚上车他就注意到了。
“这不是董嘉勋的杰作。”南平淡然出声, 眉眼间有显见得乏色, 今天着实耗费了她太多的心力。
陆高鹤闻言眉目轻挑, 却也不意外, 毕竟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一直都很不检点,勾引的人多也是她的本事。
“北野堂和南门行的道主, 哪一个姓易?”只见她轻揉了太阳穴,出声问道。
陆高鹤听罢,扬唇:“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姓易的是南门行易天和。”
南平来了兴致, 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又问:“南门行的势力与北野堂比哪个更大?”
陆高鹤见她真思虑起了□□上的事, 不禁皱眉,神色不悦得扫了她一眼:“不论你现在接触了什么人,但道上的人你最好别招惹。”
“问问也不行么?让我办事也得先让我了解一些讯息吧?我可不想做无用功。”南平冷声说道。
她是真的有些怒了, 她会遭受这些未知的险恶完全就基于消息不通,见识不多的缘故。起码她必须得有知情权, 这样才不会踏错步伐,从而减少危机。
陆高鹤倒是难得看她生一回气,竟有些纳罕, 不由得伸过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生气了?”想欣赏一下她此时生动的表情。
南平凝了他一眼,“啪”得一声拍开了他的手:“别随便动我。”
“看来还真是生气了。罢以4巴一柳九流3”陆高鹤嗤笑一声,遂又用湿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指。接着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就算知道了这些也一样无济于事。南门行现在的势力大不如前,北野堂隐隐有道上独大的趋势,易天和不想被吞并,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洗白大概是他目前计划的重中之重。”说罢,把湿纸巾丢进了车上的小型trash can里。
南平听了他的回答没有言语,只幽寂得盯着他那只被湿纸巾擦拭过的手,待到陆高鹤察觉蹙眉才移开了视线。
嫌弃她?
偏要染脏你。
她看向窗外的街景,眸里闪过一丝暗茫,对付陆高鹤这种人如果不能让他对她上点心,恐怕日子久了,会被他算计得连渣子都不剩。
原本还想跟他达成合作共赢的关系,可是么,迄今为止,陆高鹤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不平等的合作伙伴,弱势得那一方迟早被吞蚀。
还得感谢他对她这傲慢的态度,让她决定换一种相处方式对他,不是说她最会勾引人吗,那就让他也来试试。
南平心底冷笑:
陆高鹤,有能力你就憋着。
到了龙井湖墅富人住宅区,南平不由得欣赏起来周围的环境,别墅大宅修建的坐西南朝东北,前靠湖面,后靠环山,倒是一块山水宝地。
车子开进一套欧式别墅的车库里停下,几人逐一下了车,别墅院子里简约雅致,周围种满了一圈月季花,镶嵌着翠绿幽静的树丛,中间还修建了一坛人形喷泉,环绕的方形长廊走几步就跃过一个古朴雅致的玻璃灯,浪漫与典雅相结合,文雅精巧间却不乏舒适。
走上大理石的台阶,门口还铺着名贵的地毯,早已站在一旁等候的佣人瞧见几人的到来,连忙上前蹲下给他们换下鞋子,只见陆高鹤一脸习以为常得先换上了鞋子走进大厅,南平又瞥了一眼南叔,她没想到南叔只是个司机也会有同等待遇。遂收了心思,也走了进去。
厅里果然如南平想得一样奢华,甚至更甚,比之郁以柔家的装潢还要更显雍容华贵。她在打量之余不禁暗诽陆高鹤这人看起来闷骚得很,实际却高调得不行,把别墅装的这么富丽堂皇,生怕谁不知道他家钱多是个香饽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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