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矿工们畏惧蒋家,又何尝不痛恨蒋家。
如今已经远离九江府,矿工们自然敢一抒心中对蒋家的仇恨:
“想!”
“我们想报仇!”
这个答案,所有人几乎都毫不犹豫。
“很好,有志气!既然想报仇,那你们就必须把自己训练成最骁勇的战士!”
慧岸掷地有声地道。
“我叫慧岸,是奉搭救你们的那位神仙之令,前来训练你们的!从今往后我便是你们的教头。所有人等,务必令行禁止,认真训练!”
听到这话,矿工们有些不以为然。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女道士来做他们的教头?
虽说心里这么想,但有了才来南都时的那番铺垫,众多矿工表面上还算老实,没有说出反对和轻视的话。
可很多人的表情掩饰不住的。
慧岸自然也看出来了。
他们隐而不发,是因为畏惧观主,并非真正对她这个教头服气。
这对于训兵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她的父亲说过,要训兵,最先要做就是压服他们。
她没有官威,能凭借的就是实力。
于是,她冷笑着道:
“怎么?觉得我这个教头不配教你们本事?既如此,我便叫你们心服口服!”
说着,她便叫那些不服气的上来与她单挑。
慧岸的力气和速度可是经过陈青竹特意加提升过的,且她还从小学武,搏斗技巧远胜常人。
就算是一个全盛状态的成年男子,也在如今的慧岸手下过不了一招。
更何况,眼前这些矿工,在十多日前,还每天都在挨饿,体质极差。
好不容易有人上来,却是被慧岸轻松写意,一拳头就打倒在地。
“太弱了!再来!”
她神态睥睨,朝矿工们放出狠话。
原本,矿工们觉得她是神仙派来的教头,再加上是个女子,不好与她动手,如今却也被她这副神态激发出了心中血性。
好几个自觉还算有一战之力的矿工走上前来。
毫无悬念的,几乎都是被慧岸一拳解决。
所有人里,身手最好的就是祝昌明,他是和村里的武师父学过拳脚功夫的。
曾经刚去矿上的时候还曾试图逃走,被矿上六七个管事们围攻才败下阵来。
矿工们私底下都挺服他。
“教头,我来与你一战!”
他对慧岸的身手也很感兴趣。
慧岸见他是这些人的领头,还是愿意给他几分颜面,于是道:
“你先出手,我让你三招。”
祝昌明知道对方身手非凡,听到这话倒也一点不生气,反而很认真地先行出手攻击。
然而,第一招,他就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教头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他明明一拳冲着她砸去,却是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被她闪开。
三次出手,次次落空。
然后他就被慧岸一脚撂翻在地。
慧岸没有用全力,祝昌明也没有伤及根本,很快便忍着痛爬起来,满脸服气地拱手:
“教头,祝昌明佩服!”
其余没有上来挑战的矿工,都是满脸震惊。
这个女教头,竟是如此强悍,叫人不得不服。
慧岸看着众人表情,又道:
“个人的强悍,不到一定程度,很难对付远胜于自身的敌手。但若与同伴无间配合,其战力便将成倍增长!”
她叫身后的坤道们站上前来。
“这些都是本教头的学生。经过本教头的训练,她们三人一组攻守配合,便能轻松战胜十个敌人,可有人有胆量,拿着武器上来和她们练练手?”
说着,随手拿起十根铁棍丢在地上。
男子天生好战,被慧岸这话一激,矿工里很快走出十个人,上前来拿起长棍开始围攻三个坤道。
然而,只见她们瞬间两人拿盾和短棍,一人拿长棍站好,将自身保护得滴水不漏。
长期训练早已让她们默契十足,哪怕三人里只有拿长棍的坤道是身体经过强化的,却照样是攻守配合天衣无缝,没多久就把十个拿长棍的矿工打得倒地哀嚎。
人都是慕强的。
一番实力碾压后,这帮矿工眼里再没什么男女之分,对新来的教头敬服不已。
慧岸宣布了慈航观的那一番奖惩规矩,矿工们操练的热情立刻空前高涨。
好好操练,不仅能强大自身,将来回九江府找蒋家报仇,还能得到银钱上的奖赏,傻子才不卖力!
庄子上的操练事宜没两天便顺利地进入正轨。
此时,陈青竹也已经算着时间,带着蓉娘于四月初八赶到了淞沪。
此行总共收获了二十二个大酒坛的灵气结晶,已经足够她修炼到炼气九层还绰绰有余。
如此多的行李,两个人乘船自然不便,因此她便索性留了一艘蒋家的大船与几个还算老实的船工,命令他们将船开到淞沪。
被抓的船工,亲眼见过她施展仙术,直接把船上那蛮横凶悍的小管事杀死,根本不敢生出任何反抗的心思,兢兢业业地将船开到了淞沪码头。
陈青竹给他们每人发了十五两银子做路费,弥补他们失去做蒋家船工的损失,又将蒋家的令牌还给他们。
“你们可以下船回九江府了。”
她冷淡地吩咐道。
几个船工又惊又喜。
他们完全没想到,帮这位把船开到淞沪,她不仅没伤害他们,还给了他们好大一笔酬劳。
所以,这真的不是妖魔而是神仙,不会为难他们这些没做过坏事的普通百姓!
送走船工们,陈青竹在船周布置了防护阵,吩咐蓉娘待在船上修炼武道内功,自己则趁着夜色,来到了淞沪大营,准备去找郑元乃议事。
她不知道,如今的郑元乃,也正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她来。
时常嘱咐淞沪大营的守卫,若有什么女子要见他,千万不要为难,直接带来便是。
生怕守卫不懂事,冲撞了观主仙驾。
弄得守卫们都以为他是在哪里惹了风流债,还千盼万盼对方找上门,私下里议论纷纷。
他哪里想到,观主根本不走正门,而是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窗外。
虽然夜已经深了,他却依旧难以入眠。
身为淞沪参将,随着往年倭寇登陆的时间越近,他越是焦虑难安。
淞沪的可用之兵只有两千人。
且这两千人里,操练时间最长的那一部分,也才五个月,最短的则只有两个月。
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却是身经百战凶悍无比的倭寇。
更要命的是,淞沪三面环海,海岸线长达四百多里。
他根本不知道今年的倭寇会从哪里,采取何种方式登陆。
以两千战兵守护这么长的海岸线,实在捉襟见肘。
可若守不住,淞沪那成百上千个村庄与小镇中的百姓,就会被残暴的倭寇烧杀抢掠,到时候必然到处都是家破人亡的人间炼狱。
百姓们的每一声将军,都饱含守护的责任。
肩上的担子重如千钧,他可以接受苦和累,也可以接受自己受伤或牺牲,唯独害怕失败。
就着昏黄的夜灯,郑元乃很快便发现了桌上多出来的那封信,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只留了一丝缝隙透气,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进来。
那这封信又是如何出现在桌上的?
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
他心中想到一个可能,连忙打开了那封信,果然见到上头鲜红的慈航观主印。
郑元乃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欣喜与激动之中。
观主来了!
观主先前承诺过,会向淞沪派来支援,还会亲临淞沪验看他操练的军队。
如今观主真的来了!
他连忙穿好衣衫,按照信上的指示走到院子里。
刚走进院子,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往上升。
反应过来是观主的手段,他也并不害怕。
只觉得这样的感觉,真是太过神奇,像是凌空飞翔一般。
没多久,他就越过院墙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街道上,稳稳落地。
一个身穿浅蓝色道袍的修长身影出现在眼前,夜风之中衣袂飘扬,飘逸如仙。
“观主!”
郑元乃激动地单膝下跪行礼。
“起来吧。”
陈青竹语气温和。
来之前,她便特意在城中打听过,这位新来的参将爱兵如子,名声极好。
他手下的兵丁们也特别威武,装备齐全,纪律严明,每次出外城操练时的阵容都十分整齐。
百姓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军户。
虽然没亲眼去看过,陈青竹也能通过这些消息推断得出那些卫所兵的现状。
对于郑元乃这近半年的成果,她还算满意。
郑家的投入也不少,诚意已经够了。
那么,作为这股势力背后真正的主人,她也不能真的做甩手掌柜,什么都让自己的下属去想办法。
“在淞沪独当一面的感觉如何?可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难处?”
她含笑询问道。
听到这话,郑元乃不由自主就鼻头一酸。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就像是小时候第一天去书院,放学的时候看到父亲亲自来接他一样。
那一天他特别彷徨无助,下午放学的时候,父亲亲自驾车来接他,笑眯眯地摸着他的脑袋问:
“今天过得怎么样,可有人欺负我儿?”
他当时不由自主就扑在父亲怀里嚎啕大哭,诉说那一天的委屈与惶恐。
观主明明与父亲一点都不一样。
可他就是觉得,此时的观主在他眼里,就跟幼年眼中的父亲一般强大又可靠。
他不由自主就敞开了心扉,一点都不想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观主,信男太没出息了,明明才几个月,我竟觉得好难好累,心力交瘁。”
哪怕有父亲派来的勇叔帮他,可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和勇叔能触碰的。
听出他压抑着的哽咽,陈青竹有些意外,却不以为忤。
她喜欢能干的下属,但也同样喜欢下属敞开心扉把她当做家长一般依靠。
“哦,怎么了?”
郑元乃便与她说了如今淞沪几个卫所的情况,上官与下属勾结,贪墨军饷,压榨军户,他却无能为力。
“观主,什么时候武将才可以粮草充足地只管打仗练兵,没有这些纷扰啊!”
看得出,这位心地纯善的将领是真的为此十分苦恼难过。
陈青竹道:
“要不了太久了,我保证。但在这之前,再辛苦你也得替那些兵丁们扛住了,明白吗?”
这不像是一般的安抚安慰,更像是郑重的承诺与嘱托。
郑元乃不知道观主为何如此笃定,但观主的话就是让人莫名打心底里相信。
荆棘前路并非漫无尽头,观主说了要不了太久,那便总会有个终点。
他顿时觉得,心中的沉郁瞬间散开许多,脸上的神情也明朗振作起来:
“观主,我就是抱怨几句,可不会轻易被他们打倒!”
又问了些军中的其他情况后,陈青竹对这支卫所兵了解得差不多了,这才问道:
“关于这次倭防,你是怎么部署安排的?”
这本是军事机密,不该对军中高级将官以外的人说。
但郑元乃对自家观主,却完全没有这个顾忌。
听到陈青竹问话,他立刻将自己与范大勇商议好的部署安排和盘托出。
目前,他已经将两千兵力部署在了海岸线附近的四个堡垒之中。
这四个堡垒,是他与范大勇结合四百余里海岸线的具体情况精挑细选过的。
其中两个附近有粮产丰富之地,两个附近的小城商贾往来众多。
都是倭寇们可能会重点光顾之地。
除此之外,他还将海岸线附近用来示警的烽火台全部修缮完毕。
每二十里一个烽火台,每个烽火台五个士兵进行驻守,以便在发现倭寇的第一时间进行示警。
陈青竹听着这些安排,也在思考其可行性。
她虽然不是领兵打仗的将领,前世作为游魂的八年,和在修真界游历时,却也见识过不少战事。
修真者驾驭飞舟一日可行两万里,游魂也是与风同速。
比起身在其中难窥全局的普通人,她的认知往往更加具有全局性,更能轻松窥见本质。
郑元乃这些安排,在她看来,过于常规化。
可以说与其他抗倭将领所做的事没有太大差异。
唯一的区别,便是他要更加尽心尽力,且他手下的兵,战力稍微强一点。
可若说要凭借这些成功拦截倭寇,并且打个漂亮的胜仗,那还有些不够。
因为众所周知,围追堵截倭寇最大的难点,便是其行踪不定。
往往官军接到情报发现倭寇踪迹,等赶过去的时候,倭寇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而且,除了前朝那位抗倭名将以外,官军对倭寇的设伏总是失败。
倭寇从不会出现官军重兵把守的地方。
原因不言而喻。
官军之中绝对有内鬼,而且还不少。
以那位直隶都指挥使的行径来看,这人是想要军功的。
虽说没少贪墨军饷,却并不吝啬于往郑元乃手中送人。
此人可以排除。
但下头的千户,百户,总旗,小旗,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内奸。
收买他们的代价不会太大,却同样行之有效。
短时间内想把所有内奸全部找出来,难度实在太大。
所以,与其费时费力调查内奸,倒不如把那暗藏的内奸好好利用起来。
关于如何打这场仗,陈青竹在来淞沪的路上也推敲过不少时日。
眼下结合淞沪的守军的情况,已经有了一条计策。
“兵力过于集中,若倭寇选择远离这四大堡垒之处登陆,便如入无人之境。”
她如实点评道。
这方面,郑元乃和范勇也曾想到过,却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
郑元乃斟酌一番,道:
“那……依照观主的意思,可有其他解法?”
听观主的语气,他直觉她是有别的想法的。
陈青竹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四百余里海岸线,每二十里分兵一百,如何?”
“你作为主将,留在最中间的屯兵点把控全局。”
郑元乃在亲近信赖之人面前颇为直率。
思索了一番后,忍不住质疑道:
“观主,这……会不会太散了些?”
“从往日多次倭寇入侵来看,倭寇登岸再怎么也有几十人,多则两三百。一百卫所兵的战力实在太薄弱了,只怕很快就会被冲破防线,且白白牺牲百余兵丁的性命。”
这方面,陈青竹自然考虑过,倒也不吝与他详细分说其中关窍:
“此计重点在于你我二人。”
“你做诱饵,诱倭寇集中兵力前来攻打。”
“此计成,本观主直接在中心布兵点剿灭倭寇。不成,前往上下两路支援也算便捷。”
郑元乃铲除向二哥的事迹,可以说在整个倭寇界大展威风。
他镇守淞沪,那今年敢从淞沪登陆的倭寇就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不说其他,至少今年来的倭寇,对自身的实力与能力一定是十分自信的。
也可以说,这势力的首领必然十分自大,喜欢出风头。
若是从内奸口中得知,参将郑元乃派出了全部兵力,不仅亲临前线,身边还只有一百人。
此人只怕很难拒绝这“擒贼先擒王”的诱惑。
抓住或杀死郑元乃,整个淞沪守军必将军心大乱,防线全部崩溃,这股倭寇便可在整个淞沪范围内肆意抢劫掠夺,然后轻轻松松全身而退。
同时,能捉住朝廷冉冉升起的抗倭将星,这股倭寇势力在众多倭寇里,也会威望大涨,吸引许多小势力前来投效。
当然,也不排除此人不上当的可能性。
但每二十里一百兵力,无论这些倭寇从何处登陆,都无法逃脱监视。
烽火台示警后,左右布兵点的兵力可以很快抵达进行支援。
而她,在整个防线最中心的位置上,距离最远一个布兵点也最多两百里。
以她的能力,不消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一百卫所兵,就算不能支应半个时辰,多少也能拖延一点时间。
再不济,至少能点燃烽火或狼烟报信。
倭寇们哪怕很快突破防线往内陆跑,也不可能跑太远,总归是能被她追上的。
总而言之,这些倭寇只要敢从淞沪登陆,就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郑元乃听得陈青竹一番话,细细一琢磨,眼睛越来越亮,兴奋地拍掌道:
“观主此计当真是妙极了!”
“除了我,无人知晓淞沪守军还有观主这一足以绝地反击的强大后援。只要我将消息放出去,倭寇很难不上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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