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众人顿时越发惊慌绝望。
他们当中许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南都,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拍花子。
若逃不出去,以后只怕不仅要与家人分离,还要为奴为妓,生不如死。
可他们全都被绑着,外头还有好几个壮汉看守,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更让柳五娘感到绝望的是,夜晚来临,那几个看守竟要过来找乐子。
年轻的姑娘破了身子会影响价钱,而她们这些本就是妇人的,就是最佳选择。
于是她和另外三个年轻妇人都被抓了过去。
她们的丈夫都在这里,她们却被人玷污,以后就算逃出去,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丈夫和家中公婆妯娌。
柳五娘心中充满绝望。
她想一死了之。
可放不下尚且年幼的孩子,还有温柔体贴的丈夫。
而且,她被堵住嘴,就算想自尽也根本做不到。
如今,总算有人来救他们了,丈夫可以带着儿子回家,她也可以解脱了!
想到此处,柳五娘眼角不由滑下一行清泪。
陈青竹循着人声,一脚踢开了一间房屋的大门。
逆光而来的身影顿时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陈青竹从袖袋里拿出一把匕首,割断一个年轻男子手脚上的绳子,将匕首递给他,吩咐道:
“去给其他人松绑。”
那年轻人不自觉遵从,活动了下手脚,赶紧给其他人松绑。
没多一会儿,所有人都恢复了自由。
看向身形单薄的陈青竹,以及她身边那个年纪小小的女孩子,都有些难以想象,竟是这样一对母女救了他们。
但外头那些还在惨叫的拐子做不得假。
眼前的女子敢独身带着孩子在外行走,必是一位高人。
“多谢女侠解救之恩!”
有个身穿皱巴巴儒衫的年轻男子率先拱手道。
叫小姐,姑娘,都不足以表达他们对她的尊敬感激。
想来也只有话本中的女侠二字,最为贴切。
其余人也跟着这般称呼感谢。
陈青竹倒是无所谓被人叫什么,而是朗声对众人道:
“此处藏匿的拐子已被我全数制服,但他们上下团伙应当不至于只有这些人。为不让更多无辜百姓受害,必须要让官府来处理此事。”
她只管抓个线头出来,顺藤摸瓜的事她没那么多时间去做。
“我需要有人回一趟南都城,去找衙门的人。”
听到这话,妇人和姑娘们无人敢接这话,在场的男子们也面露为难。
他们也恨拐子,可报官,还是在异地报官,这事只怕比被拐子卖到矿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年头很少有人愿意与衙门打交道。
毕竟谚语都说了,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普通百姓告官,给大老爷们增添麻烦,只怕先就是一顿杀威棍。
正在此时,陈青竹耳中听到噗嗤一声轻响。
循声望去,便见一个满身伤痕,衣着单薄的年轻妇人将刚才用来割绳子的匕首插到了胸膛之中。
她面露痛苦,又似解脱,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他身边的小童也哭着跑了过去。
“五儿,你怎么能做傻事!”那鼻青脸肿的男子泪如雨下,仓皇四顾,“大夫,有没有大夫!救救我娘子!”
柳五娘强忍着痛苦,道:
“相公,我清白已失,如何能苟活于世……”
她的相公却是悲痛绝望至极:
“我不在乎!我要你活着!”
“别人会笑话你的,我不想让你蒙羞。”
柳五娘温柔地注视着他的脸,哪怕鼻青脸肿,在她眼中也依旧是当年明月之下趴在墙头给她递来一束杏花的少年郎。
“只要你能带着我们的儿子,好好活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不要!五儿,什么都没有你活着更重要!”年轻男子崩溃哭喊,双手下意识想去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
在场其余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眼眶通红。
尤其是那三位被歹徒侮辱的妇人,更是心有戚戚,她们完全不敢看自己丈夫的眼睛。
不是所有丈夫都如此情深,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了结自己。
可这个世道,又真的能容许她们这样的人活下去吗?
陈青竹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
这个世道,女子立身不易。
她虽早已超脱于伦理纲常之外,对同类却依旧存有一些怜悯之心。
秀眉微蹙,她冷声道:
“你们的命都是本座救的,谁敢擅自寻死?”
这话语,霸道十足地响彻整间屋子,叫所有人都是一愣。
陈青竹单膝微屈,两指并拢,往柳五娘身上几个穴位一指,暂时减缓血液流出,然后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她胸口的匕首。
单手放置于伤口上方,木系灵气灌入伤口,内外的伤口便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不过片刻,柳五娘胸口的伤便已经全部恢复如常。
又过了一会儿,连因为流血而苍白的唇色也恢复了红润,青紫的颈部与脸颊也完全恢复白皙。
略一思索,陈青竹手指微动,施了个清洁术。
转瞬之间,柳五娘身上的血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柳五娘是最清晰地感觉到自身变化的人。
身上的所有疼痛突然就不翼而飞,失血带来的冰冷无力也消失了。
她惊奇地坐起身来,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胸口。
在场其余所有人也都惊呆了。
“神……神仙!”
有人情不自禁地开口道。
众人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今日是遇上了仙人,难怪那些拐子转瞬之间就被一个弱女子打得满地哀嚎。
难怪明明是心脏部位被匕首刺穿,也转眼就变得跟没事人一样。
“多谢神仙救我爱妻!”
柳五娘的丈夫立刻下跪叩首。
“多谢神仙搭救之恩!”
其余人闻言也醒过神来纷纷下跪,郑重叩谢。
陈青竹一挥手,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站起身来,众人再次被震撼。
果然是神仙啊!
陈青竹肃穆地看向柳五娘:
“本座本不欲救寻死之人,可你若死了,另外三妇当如何自处?”
只这一句话,就叫柳五娘羞惭不已。
她与丈夫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她的丈夫不在意名节不想她死。
可其余人呢……
她不是没注意到其中一个年轻丈夫对他妻子嫌恶的态度,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绝望寻死。
可那位姐妹,她想死吗?
她要用自己的死,逼其余三人也去死吗?
“神仙,是小妇人考虑不周,只想到自己身染污秽,不配存活于世,没想到她人。”
她惭愧地认错。
陈青竹冷哼一声,清冷庄严又缥缈的声音响彻每个人耳边:
“谁说你不配?你既没杀人,也没放火,更没伤害任何人,你无罪,又怎会需要以命赎罪?”
她用冷凝的目光扫视过其余三对年轻夫妇中的丈夫,
“本座可以明确告诉所有人,真正该死的是那些施害者,而非这些受害者!”
“心中有隙,可将其妻送于城东慈航观侍奉神灵,可若有人逼死本座救下的人,神罚必将降临其身其家!”
三人被她充满冷意和威压的目光看着,想到这是一位本领高强的神灵,不自觉便心中打颤,连忙躬身道:
“小人不敢!”
“小人定当遵从神谕!”
三位受辱的妇人闻言,眼含热泪。
神仙给了她们一条生路!
“神仙,我们愿意去慈航观出家!”
三人毫不犹豫地道。
丈夫不可能真的心无芥蒂,那她们在婆家也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如出家。
陈青竹闻言颔首:
“待此案了,便去吧。”
柳五娘的丈夫见妻子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也不再想着寻死,对眼前的神仙无比感激。
他也把神仙的话听进去了。
该死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那些施暴的拐子!
他要去找官府来将这些拐子一网打尽,为妻子报仇出气!
想到神仙先前的命令,他鼓起勇气主动站出来道:
“神仙,小人愿意前往府衙报官!”
哪怕要挨杀威棍,他也认了。
先前那儒衫男子,也跟着道:
“神仙,小人也愿意同往。”
陈青竹的声音高深莫测,充满了神秘缥缈:
“你二人既有勇气,本座便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城东富商秦大富乃是信教善人,与南都府尹亦有交情。你们去秦宅找秦大富,说是奉慈航真人之令行事,他自会助你们一臂之力!”
救下这群人是举手之劳,也是意外,她自然是不会随意暴露与府尹严庆之的关系。
但若让他们直接去报官,受理的官员未必是严庆之,说不定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官场规则误了事,耽误她的功德收获。
所以,两者折中,让他们去找秦大富。
秦大富向来聪明识趣,又对她有些忠心,定能领会她的意思,把这事给办妥当。
“是!”
两人领命而去,心中却对这云山雾罩的指示十分没底。
那堂堂南都城大富商,真的能理会他们这样的平头百姓?
可神仙都这样说了,总得先去试试。
第185章 掉进了福窝。
为了快速赶到南都城,两人用了拐子们据点唯一的一匹马,由那儒衫男子骑马带着柳五娘的丈夫,快速赶往南都城。
骑马比马车的速度快了一倍,两人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就从此地赶到了城东,一番打听,找到了秦家宅邸。
秦宅虽说不能放石狮子等物,却十分气派,还挂着御赐的匾额,连守门的家丁,身上也穿着簇新的棉袍,比他们身上的衣服上档次得多。
两人都是平头百姓,心中顿时有些生怯。
但想到其余人还在那拐子窝点等着,两人终是鼓足了勇气上前,对家丁道:
“兄台,我等奉慈航真人之令,来寻贵家家主秦大富老爷,还请通报一声。”
没想到,这话一出,那家丁竟是毫不犹豫就道:
“兄台请稍等,我立刻去向老爷通报!”
没多一会儿,竟就回来请两人进去。
一路所见,皆是大户人家的富贵景象,让人局促不已。
两人被请到花厅,便见一个身穿绸衣,手上戴着上好碧玉扳指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等着。
“这便是我们老爷。”
两人心中暗自诧异,这位秦大富善人果然如神仙所说的一般心善啊,竟然真的愿意接见他们。
两人赶紧道明来意。
便听这秦大善人语气温和地询问:
“敢问二位公子,此事和慈航真人有何关联?”
两人不敢隐瞒,说是救他们的神仙教他们这样说的。
又具体描述了那位神仙如何救了他们。
秦大富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又有几分惊喜。
听说观主要去后山闭关了,如今却又出现在南都城外行侠仗义,只怕闭关是假,实际上是出来游历了吧。
观主让这些人来找他,足见对他秦家的信任。
“两位公子放心,秦某定会帮二位将此事办妥。”
说完,就领着二人去了府衙,不仅体贴地让人给他们牵着马,还邀请他们在华丽的马车上坐,给二人准备了好消化的茶水点心。
去了府衙,一切也顺利得不得了。
没有传说中的杀威棍,也没有任何人刁难他们,府衙的大人很快就派了二十多个衙役,还带了几辆马车去接人。
果然有人引路就是好办事。
秦大善人也跟着他们和衙役一起回了那拐子窝点。
可惜,他们回去时,神仙与她身边的小童早已离去。
众人听闻两人去请官差老爷竟然无比顺利,都纷纷感慨:
“多亏了神仙,随意一句指点,就让我们碰到了好心人,行事也如此顺利!”
“竟是没问神仙是哪方神尊,往后也好时常供奉,聊表感谢。”
儒衫男子心思更加缜密些:
“方才那神仙指点其余妇人可去慈航观修行,又让我们以慈航真人之名行事,恐怕与慈航真人有所关联。”
“兄台所言有理。那我回去定要请一尊慈航真人像回家,每日供奉!”
其余获救人员,闻言也都认为自己是被慈航真人化身所救,都说回去定要时常去给观音菩萨烧香供奉。
秦大富在一旁听着,暗自好笑,却也没有透露观主身份。
毕竟,观主自称是慈航真人点化的神使,这些人拜慈航真人也不算错嘛。
所有人都被府衙带去登记入档,然后便可自行回家了。
秦大富派了几个可信的家丁按照远近,依次送那几个被拐的年轻姑娘回家。
柳五娘也被丈夫带着,准备重新去城南的官办车行租车回家。
周三妹看着自己神色躲闪的丈夫,心中悲凉不已。
她家中还有个女儿,若非万不得已,她真的好想回去。
可丈夫根本不想让她回家,就算她强行跟着丈夫回去,丈夫也不会待她如往日。
长此以往,这次的事只怕也瞒不住公婆。
族里最重女子贞洁,失贞的媳妇子和姑娘都要自尽以保家族清誉,哪怕有神仙的警告在前,他们也不会容她活着。
她不想死,那么便只能遵从神仙指点的路,去慈航观出家了。
鼓起勇气走到这位秦大善人面前,福了福身:
“秦大善人,先前神仙指点我们若无法归家,可去城东慈航观修行。可否劳烦您派人为小妇人指个路?”
神仙无所不知,她所指点的地方,就算不那么好,也一定不会是虎狼窝。
其余两个妇人的丈夫,一个已经毫不犹豫跟着那些年轻男子离开,另一个也叫她往后保重。
两人听到周三妹的话,也抹着眼泪赶紧聚到了周三妹身边。
秦大善人果然好心,闻言竟是亲自将她们送到了慈航观。
原本周三妹还担心慈航观是否会接收她们,没想到,秦大善人上前与那管事的道长说了几句,道长便同意收下她们。
一个面容冷峻,个子高大的道长前来训诫:
“入了慈航观,便要守慈航观的规矩,尤其是要忠于观主,不得背叛,也不可将慈航观之事透露给外人。否则,直接砍了手脚丢去后山喂狼!”
三人赶忙应是。
周三妹有些惴惴不安。
这慈航观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做错了事居然要砍手。
可如今已经来了,也没有退路,只能守好规矩求一条活路了。
然后她们三人便被领去了住处,地方在观外一个名叫慈幼堂的地方。
这里是层层叠叠一排又一排的房屋,比她见过的镇上最富裕的王员外家的房子还要多。
三人先被安排去洗澡洗头,然后被发给了一套从内到外都簇新的衣物,鞋袜。
内里是柔软的棉布里衣,外头是厚厚的新棉袍。最外头则是一件道袍作为外氅。
虽说不是绸缎等名贵衣料,却全是上好的棉布,针脚也十分细密。
置办这么一身行头再怎么也要五六百文。
“这冬衣也做得太厚实了吧!”同来的李荷花悄悄惊叹道。
她们三人都出身于南都周边县城小镇上的殷实人家,和周围的百姓相比,日子还算过得可以。
别的不说,至少是一年三百六十天都能吃饱饭,有衣服穿,家中每年刨除各项开支,还能有个七八两左右的余钱。
但棉袍这样值钱的衣物,她们身为年轻媳妇,好几年都未必能置办一件。
更让人咂舌的是,三人被领到各自的住处后,每人还给发了两套这般衣物,还有一床厚厚的新棉被。
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她们被同屋的师姐领着去吃饭,竟然每个人吃的都是白米饭,配菜则是干菜红烧肉与白菜炒鸡蛋,油水十足。
旁边还有自取的咸菜和汤水。
“师姐,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藏不住话的李荷花忍不住问。
领路的师姐面露疑惑。
周三妹也竖着耳朵听。
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规矩需要遵守。
“不然怎么吃这么好呢?”李荷花道。
师姐噗嗤笑了:
“我们每日的伙食都是这般。”
周三妹三人惊诧不已。
哪怕她们原本的婆家也算殷实,可也不敢这么过日子啊。
三五天,家里能买一回肉,男人长辈和男孩儿每人吃上两片,炖两个鸡蛋,每人分上两勺,已经算不错了。
身为儿媳妇,她们不是每回都能吃到肉。
可如今到了这慈航观,竟是天天都能吃肉吃鸡蛋。
不仅如此,师姐还告诉她们,她们每个月还有两百文的基础月银可以领,不偷懒耍滑违背命令,还可以再加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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