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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一般来说,十五晚上才是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
蓉娘狡黠一笑:
“因为十五我想和娘亲一起,在家过中秋赏月!”
说完,却悄悄觑了一眼陈青竹。
毕竟要占用娘亲两个晚上,她其实也有些心虚。
可她真的好久没有好好和娘亲待在一起了,就很希望这个阖家团圆的中秋节,娘亲可以好好陪陪她。
陈青竹将她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心中轻轻一叹。
她确实好久没有好好陪伴蓉娘了。
或许,她平日里自己找乐趣,也仅仅是为了少打扰她而已。
这孩子,一直以来都有些过分懂事。
“好吧,那就十四去赏灯,十五在家赏月。”
蓉娘闻言,脸上立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于是,十四晚上,陈青竹便撇下了其他人,单独带着蓉娘直奔京城最有名的明月楼而去。
明月楼的位置在最繁华的商区中央,不仅能将周边的灯会景色尽收眼底,其菜色点心也做得极好。
除此之外,明月楼占地很广,内里还有园林,自身也布置了小型灯会,很值得一逛。
据陈青竹前世所知,这里档次极高,最低花费也是五十两,因此倒是并不会因为佳节来临而找不到座位。
原因很简单,明月楼的最大客群,正是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们。
中秋当日,宫中一般都要赐宴。
权贵们若要举行中秋宴会,一般都会选在十二到十四之间。
如此一来,十四晚上,能来明月楼的达官贵人反而会减少许多。
然而,这一次陈青竹却是失算了。
华灯初上,当她与蓉娘来到明月楼门口时,却被门口站着迎接宾客的小二拦住了去路。
“这位夫人,明月楼今日被包场了,若要入内,还请出示请帖。”
陈青竹有些惊讶。
明月楼这般规模的酒楼,其背后主人也是京中的顶级权贵,居然会在十四晚上这种可以大赚特赚的日子被包场?
这不仅仅是银两的问题,能包场之人,身份也绝对不一般。
“是何人包场?”
迎宾小二骄傲地道:
“是皇贵妃的胞姐靖南伯夫人!据说是腻烦了在府中举办宴会,因此特意包下我们明月楼,招待今年中秋宴会的女宾!”
显然,能被未来太子的姨母包下酒楼,这店小二觉得十分荣幸。
由此,也可见如今的靖南伯府,在京城何其声势烜赫。
“娘亲,我们快走吧。”
蓉娘拉了拉陈青竹的衣袖,低声催促道。
前阵子皇贵妃还派人到慈航观要人,如今她们就这般堂而皇之出现在靖南伯府的地盘外,她总觉得有些心虚。
哪怕知道自家娘亲如今已经很厉害。
但那可是皇贵妃,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而且他们如今又不在南都,而是在没什么势力根基的京城。
她一点也不想被靖南伯府的人发现,惹上是非。
陈青竹察觉到蓉娘的不安,倒也没有勉强。
带着蓉娘在同一条街找了另一家能看到灯会的酒楼。
这家酒楼名叫泰和楼,档次比明月楼差了许多,如今却是客人爆满。
走到门口,便被小二告知,店里已经没座了。
陈青竹猜测,换了其他酒楼恐怕也是同样如此。
难得陪女儿出来一趟,陈青竹并不愿意让蓉娘扫兴。
于是,拿出三十两,叫小二去帮她在楼上大堂,与其中的客人买张靠窗的桌子。
三十两在哪里都不是个小数目。
自然还是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座位让出来的。
两人来到楼上入座,叫小二上了一桌店里的招牌菜和点心,便开始边吃饭边赏灯了。
今日宾客如云,酒楼里十分吵闹。
对于陈青竹这样听觉敏锐的人来说,这并不好受。
正常人在这等喧闹的环境里,也会有些烦躁。
为了让蓉娘能有个好的赏灯体验,陈青竹直接布下了一个小型的隔音阵法。
世界立刻安静下来。
“谢谢娘亲!”
蓉娘很惊喜。
这样她就再也不担心娘亲和她说话会听不到了。
这泰和楼靠窗的座位,相当于半个雅间,与邻近的座位都有屏风相隔。
再加上隔音阵法,用餐的氛围顿时立竿见影地变好。
两人一边吃东西喝茶饮,一边看灯,花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终于吃得差不多了。
蓉娘想着要给慧云她们也带几份好吃的点心回去,便走出了座位,去找忙得脚不沾地的店小二。
然而,刚走出座位没多久,便遇到了一行人迎面走来。
当先的那人,身形高大健硕,一身玄色锦袍,面容俊美而冷冽,深邃的眉眼之间却有一层淡淡的郁色,行走之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和上位者的强势威严。
他身侧是满脸殷勤讨好的酒楼掌柜,后头则跟着几个同样身形健壮的仆从。
蓉娘原本轻快的脚步,顿时就跟被浆糊粘住了一般,脑海里一瞬间全是空白。
她反应很快,不过怔愣片刻,便立刻要朝着旁边的座位隔间躲避。
然而,还是晚了。
“站住!”
那人已经看见了她,剑眉微蹙,大步朝着她走来。
蓉娘知道,现在躲已经来不及了。
只得稳住心神,赶紧在心里想对策。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远,不过转眼间,那人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蓉娘只得恭敬垂首,福身行礼:
“父亲。”
“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骁目光严厉地盯着蓉娘。
中秋前,权贵之间宴会密集,大家也形成了默契,不会一家办宴会就请走别人家所有人,会给他人留出人手去参加同天的其他宴会。
因此,一般大家举办宴会时,招待男客就不会再招待女客。
今年,靖南伯府只招待女客,因此裴骁不用露面。
但宴会在府外举行,张氏又大着肚子,哪怕是为了满足张氏的虚荣心,他也得亲自去明月楼接人。
不过,他并不喜欢那种特意配合张氏在外人面前扮演深情夫婿的感觉。
因此,看着时间还早,便打算到回京后新置办的这家酒楼来坐坐。
今天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自家的酒楼,才可能有预留的雅座。
谁能想到,刚一上楼没多久,竟然见到了他那本该在南都慈航观替兄修行的女儿。

蓉娘对裴骁的畏惧是从小根植,深入骨髓的。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努力镇定心神,思考合适的说辞。
她并不想回靖南伯府,也不想暴露娘亲已经来京城的事情。
突然灵光一闪,于是道:
“我,奉观主之命来办些事。”
父亲并不知道娘亲就是观主,对观主的存在是心存忌惮的。
搬出观主,说不定能让父亲打退堂鼓。
裴骁蹙了蹙眉:
“要办什么事,竟让你一个闺阁小儿千里奔走抛头露面?”
“你们拿两个人,立即把三小姐送回伯府。”
说着,他就转头吩咐身边的随从。
无论如何,蓉娘都是他的女儿,是靖南伯府的小姐,不该如那些乡野道观的道姑一样,随便在这等场合抛头露面。
蓉娘立刻谨慎地后退两步:
“父亲,您已经与慈航观签下契书,女儿需要在观中修行十二年,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得更改。我不能跟您回伯府。”
她努力压下内心对生父的畏惧之心,维持着不卑不亢的风度。
她的娘亲是让南都权贵俯首帖耳的慈航观观主,身为娘亲的女儿,她不能表现得太唯唯诺诺,堕了娘亲的威风。
裴骁完全没想到,往日里向来恭敬顺从的女儿,竟敢违抗他的命令。
仔细看看,眼前的小姑娘身姿笔挺,神色中虽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却是落落大方。
比起曾经在伯府,竟是更有大家风范了。
这倒是让他生出了几分看重的心思。
以靖南伯府如今的地位,哪怕是庶女,也同样可以嫁入高门执掌中馈。
蓉娘也已经九岁多了,既有这番心性,倒是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至于契约,当初答应慈航观这个要求,本就是无奈之举,如今时移世易,自然没有让伯府小姐流落在外的道理。
“慈航观的人应该就在附近吧?去把她们叫来,为父去与他们交涉。”
京城是伯府的主场,他并不认为,几个慈航观的坤道能嚣张到与伯府对抗。
“不用了,父亲,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们既与慈航观定下契约,便不该违反。”
“您今日想必也有事要忙,就赶紧忙去吧,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裴骁正要说话,却突然见到前方的隔间里走出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绝色女子。
那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像是笼罩在一层微光之中一般,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神女,仙姿佚貌无人能及。
裴骁所有的言语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心神恍惚。
曾经被岁月模糊了的惊艳记忆,在这一刻全然复苏。
陈青竹对他来说,始终是不同的。
她是第一个一直拒绝他的女子,也是他曾经最迷恋的妾室。只是后来那份感觉变了,就不再特殊。
可如今,那仿若初见的感觉又回来了。
“小竹……”
他不由自主柔声喊了一句,像是怕惊吓到梦中的幻影一般。
陈青竹看到眼前的男人,瞬间眸光一利。
蓉娘先前要自己去找店小二,她并没有阻止,毕竟带蓉娘来京城,就有锻炼她的意思,自然是让她多去做力所能及之事。
但蓉娘出去的时候没有戴帷帽,她还是有些担心她遇到歹人,因此见她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便出来盯着,以便蓉娘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危险时,随时出手相助。
然而,她完全没想到,蓉娘竟是被裴骁挡住了去路。
哪怕来京城之前,早就决定要好好收拾靖南伯府这些人,已经有预期迟早会与他们见面。
但不该是在今天,实在意外又扫兴。
而且,如今也还没到好戏上场的时候。
“蓉娘。”
陈青竹原本并不打算与裴骁纠缠,打算叫了女儿,结了账就走人。
蓉娘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就回过头来,见到陈青竹没戴帷帽就出来,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完了,娘亲也被父亲看到,今天只怕不能轻易走脱。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任性,非让娘亲出来逛灯会。
若不逛灯会,她们本来还可以安安生生地住在严家的宅子里,根本不会被父亲发现。
即使心中这般想着,她还是绷住了表情,坚定地走到了陈青竹身侧站定。
“小二,结账。”
陈青竹看到正好走来的小二,淡声招呼了一句,就跟完全没看到裴骁一样。
被人这般无视,向来骄傲的裴骁,心中原本是有些恼怒的。
可转念一想陈青竹曾经受到的冤屈,那些许怒气顿时又消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怜惜与愧疚。
曾经,他被张氏蒙蔽,错把小竹当成了毒害瑾哥儿的凶手,对她那般绝情,还险些下令将她送去酷刑折磨。
她心中有怨也很正常。
想来那时,她定是被张氏胁迫,才逼不得已站出来顶罪的,看似平静的外表下,不知道多么惶恐绝望。
幸好张氏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将小竹送去庙里修行赎罪,才未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小竹,这是自家产业。”
他柔声对陈青竹解释了一句,又转头对身边的掌柜吩咐:
“以后这位夫人前来,一律挂账即可。”
既如此,陈青竹也懒得与他争执要不要付那十多二十两银子的事,直接牵起蓉娘的手,回到了隔间内,取出蓉娘的帷帽,让她戴上,自己也戴上了帷帽。
“走吧蓉娘,回去了。”
见陈青竹如此气定神闲,蓉娘的一颗慌乱的心,也镇定下来。
两人越过跟上来的裴骁等人,就要离开酒楼。
裴骁再次追了上来。
陈青竹如今早已洞悉人性,对裴骁心中的想法一清二楚,只觉得可笑极了。
如今他的一举一动,于她而言,就跟在欣赏戏台上的丑角一般。
她既然从没打算让这些仇敌一死了之,自然就是要多番戏弄折磨,让他们尝尽人间各种痛苦再绝望而死。
原本她只是为了不打破计划,想直接带着蓉娘离开,但裴骁既然追上来,那她也不妨提前给他们制造些麻烦。
“靖南伯意欲何为?”
陈青竹转身,冷冷地问道。
“小竹,你怎么会来京城?”
裴骁关切地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
淑懿皇贵妃派了人去慈航观要人,想让小竹回来伺候张氏,他是知道的。
原本也是无所谓的。
身为妾室,伺候主母理所应当。
可此时,他却有些舍不得让她再被张氏那般磋磨。
“难道是慈航观把你们赶出来了?”
他想到一个不好的可能。
毕竟,以淑懿皇贵妃如今的地位,没有任何人敢得罪。
慈航观为了不与淑懿皇贵妃为敌,放弃小竹母女,甚至把她们主动送到京城,也是极有可能的。
“若是如此,靖南伯又当如何?”
陈青竹顺势问道。
裴骁立刻道:
“小竹,我知道,以前你受委屈了。但你放心,你既然来了京城,我定不会再叫你继续颠沛流离。阿五,你立刻带陈姨娘母女去城东的别院安置。”
如今让小竹回伯府,必然让张氏不快。
妻妾有别,到时候若张氏折腾小竹,他也不好插手。
倒不如让小竹住在外头,他时常去探望,也好叫她过得自在些。

“既如此惧内,又何必再背着夫人动这等歪心思呢。”
短短两句话,就直接扯开了裴骁的遮羞布。
如今他赋闲在家,整个伯府的前程全都要依靠宫中的淑懿皇贵妃。
不管是家中的奴才,还是外人,对张氏的恭敬程度都超过了他。
连他自己,也得对张氏宠着顺着。
他安慰自己,张氏有孕,怀的是他的嫡子,他对她好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这些全都是自欺欺人。
现状就是,他如今必须仰仗张氏,就跟那些吃软饭的赘婿无异。
被在意的女子一语道破本质,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耻辱感将他完全淹没。
裴骁顿时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站在原地。
陈青竹没管他,直接带着蓉娘下楼出门。
她知道,以裴骁的心性,肯定是会再追上来的。
果然,不过片刻,裴骁就回过神来。
他告诉自己,小竹是心中对他有怨,才故意说这些伤他的话。
但他绝不会因为这般就放弃她。
她本就是他的女人,何来什么外室之说。
京城实在太大,他很担心她这一走,他就再难找到她,所以,今天便必须把她带走。
“小竹,你站住!”
他沉声命令道。
陈青竹充耳不闻,不急不缓地继续往下走。
裴骁急切地追了上去。
然而,他的腿疾一直未好,虽说因为如今是夏季,再加上一直针灸按摩,缓解了许多,但那也仅限于能走平路。
上下楼还是十分不便。
可此时他一心想追上陈青竹,根本就没想起此事。
当他踏上楼梯没走两步,突然就感觉小腿处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不由自主就滚下了楼梯。
“啊!”
“有人摔下来了!”
“天哪!”
楼下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
原本,酒楼里喧闹无比,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陈青竹与裴骁的一番纠葛。
然而,裴骁这一滚,动静却十分惊人。
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都注意到了。
楼上的食客纷纷涌到了楼梯口。
楼下的食客也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望向躺在地上的裴骁。
就连蓉娘,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下意识回头去看。
然后便正好看到裴骁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一幕。
“天哪!”
她也小声低叫了一声,随即就用手捂住了小嘴。
裴骁的随从和酒楼的掌柜,也全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
短暂的怔愣之后,赶紧跑下楼去扶摔倒在地的裴骁。
裴骁被这一下摔得浑身剧痛,鼻子出血,额头也出现了一道伤口,一张脸上满是鲜血。
浑身冷厉的气质全部消失,只剩下滑稽和凄惨。
不知道为什么,蓉娘看着这一幕,便觉得对父亲的畏惧顿时消散了大半。
虽说有些不孝,可先前父亲对娘亲说得那些话,让她生气极了。
如今不仅觉得解气,甚至有些想笑。
看着酒楼里的食客们指指点点,满脸嘲笑揶揄,蓉娘帷帽之下的小脸,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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