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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又在装深情(文景和)


好着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要不凑近仔细看,是发现了他实则早累成汗人的画面。
依靠在正院正堂外面的柱子上的苏培盛看都没看旁边想要讨好的小宫人们。
他可是时刻紧张四爷步伐的人,从头到脚,一切都以四爷的喜好的为准。
四爷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自然,四爷不待见的人,他苏培盛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正院嘛,苏培盛想起他赶去永寿宫时从四爷那听到的零星半点话语,抬眸凝视着悬挂在黑幕上那轮清冷的月牙,心中无限感叹。
一步错,步步错。
福晋这回是彻底让四爷厌喽。
苏培盛摇了摇头,扭头看向被门帘挡住的正厅,这里头估计有得闹了。
不得不说,他猜得还是很准确的,正殿内气氛这会儿已经降到冰点。
胤禛和福晋一左一右地坐在椅子上,辛夷和雪芽一脸担忧地站在福晋身后。
不远处的圆桌上摆放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和碗筷。
福晋深吸一口气,斜睨着胤禛,嗤笑道:“我说您怎么有空踏足正院,原来是忙着兴师问罪来了。”
刹那间,房间内的空气似乎也被凝固住了。
听到福晋的的话,辛夷简直两眼一黑,恨不得能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这种话往日只在她们面前说说就好了,怎么能在四爷跟前也这样呢。
辛夷生无可恋地望着福晋的乌黑的发髻,脑袋里重复循环三个字。
完蛋了!
胤禛脸上彻底沉了下来,“你是爷的福晋,你要做的是替爷管理好后院,而不是将心思都放在怎么搬弄是非上。”
说这话时,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在永寿宫德妃因他冷淡新进来的那两名侍妾一事,对他不满地敲打。
让他不要过度宠爱李莞然,将心思分给其他人。
胤禛眼底浮现一丝嘲弄,从前他还满怀期待时苦苦期盼而不得的东西,在他不需要之后,又突然出现了。
他不满地目光逐渐移到对面一脸倔强的福晋的脸上,停顿一瞬,心间更烦了。
无缘无故地,以德妃的性格不会突然找他说这事,更不会如此直白地在他面前表达对李莞然的不满。
尤其是还在汗阿玛参加满月酒还没过去的几天的时候。
回来之后,他都不用查,稍微找人问一下,便知道了福晋今日到永寿宫坐了许久的事。
带着心底的猜测来到正院,他懒得和她在兜圈子,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而结果,显然是如他想的一般。
“搬弄是非?”福晋冷笑一声,“您这话说的倒叫臣妾都不明搬弄是非这几个字的意思了。”
辛夷见福晋越说越激动,忙上前一小步,焦急地低声喊着:“福晋!”
祸从口出啊!
一时上头的福晋并没有理会辛夷的担心,她如今只想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头的郁气一并散了个干净。
或许从决定和德妃提起胤禛因宠爱李莞然一人,而将其余侍妾都置之不理,甚至至今未曾碰过她们一事的那一秒起,她就在等着现在这一刻的到来。
福晋起身抬着下巴,直视着胤禛,一字一句地说道:“什么叫搬弄是非?”
“说些胡编乱造的瞎话是在搬弄是非,故意语焉不详的挑拨是搬弄是非。”
“可是臣妾和额娘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是事实,并无半分添油加醋。”
“额娘问了,臣妾作为儿媳岂有不答之理,又岂有说谎话哄弄长辈之理。”
福晋眼含讥笑,似笑非笑地当着他的面重复了一遍在永寿宫和德妃说的那些话。
“四爷,请恕臣妾愚昧,您不妨直接告诉臣妾,这里头哪一句是在搬弄是非。”
话音刚落,辛夷和雪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慌张道:“四爷,福晋她没有要顶撞您的意思,她只是听到您方才那么说,一下被刺激到了才会这样的。”
雪芽咽了咽口水,小鸡啄米似点头:“是这样的四爷,福晋有孕在身,情绪本就经不得刺激,一时冲动才会口不择言。”
她们预想中胤禛暴怒的画面并没到来,从福晋开口起,他脸上的表情就不曾变过。
冷冷地没有一丝起伏,眼里也没有一丝情绪。
他拿起一旁有些温凉的茶水,用茶盖拨弄了几下茶盏上的浮沫,才慢悠悠地抿了好几口。
好似除了空气眼前便什么都没有一般。
过去半晌,等到原本高抬着下巴的福晋逐渐将头低垂,等到她的发热的头脑开始冷却。
这时,胤禛才将茶盏放下,冷不丁地说道:“你倒是养了两个好奴才,听她们这意思,还是爷错了。”
见话题扯到辛夷她们身上,福晋忙道:“她们自小便跟在我身边感情深厚,方才那些话,也只是为我担心,绝无他意。”
“看出来了,确实感情很好。”胤禛冷然道,眼神幽幽地望着福晋,肯定道:“你在怨爷。”
扬手阻止福晋辩解,继续道:“你不必多说些什么,事实是否如我说,你我心知肚明。”
“李氏一事,你又是抱着何种目的和额娘提起,想必也不需要我点破。”
“平心而论,福晋的尊荣和敬重哪一样爷没有给你?甚至早前,爷就几次给过你承诺。”
说罢,他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福晋,“爷自问对你问心无愧,看着孩子的份上,之前的承诺爷不会收回,但也仅此而已。”
说罢,他看也不看脸色白了许多的福晋,抬脚便往门外走去。
福晋双手握紧成全,身影有些摇摇欲坠,雪芽和辛夷连忙起身紧紧扶着她坐下,给她顺气。
看着神色灰败双目紧闭的福晋,雪芽心疼坏了。
再看着胤禛毫不留恋地背影,她心一横,喊道:“四爷,李格格对您痴心一片,可我们福晋对您的付出也绝不必李格格差啊,您怎能对她如此无情!”
此话一出,不提辛夷,福晋原本的紧闭地双目唰一下睁开,反应迅速地拽着雪芽的手臂让她跪下。
正要开口求情,只见胤禛已然转过身冷笑道:“不愧是和福晋一同长大的。”
先是主子,后是宫女,一个接着一个顶撞他。
胤禛气极反笑,“看来是爷什么地方做的还不够到位,才让你们一次又一次的不将爷放在眼里。”
福晋求情的话瞬间被胤禛这句堵在喉咙里,哽得她难受。
知道事情已不是她说什么便能过去后,福晋只得无奈地站在原地。
她痛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雪芽,心中也开始反思自己平日对她太过宠溺,更是后悔前几次她犯错时自己轻轻放过。
不然,也不至于有今日这一遭。
胤禛没管她在想些什么,扭头将苏培盛喊了进来,寒声道:“将这个目无尊卑的贱婢拖下杖十下,好让她认清到底谁才是主子。”
没想到会到这一步的苏培盛掩下眼底的惊讶:“是。”
随即便拍拍手,招呼侍从将雪芽堵住嘴拖了出去。
“这种事今天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胤禛冷眼瞧着福晋道,“如若还有下一次,爷绝不在轻饶。”
说罢,转身便走。
刚走几步,他突然又停下,也不回头,就这么背对着说:“若是连自己手底下的奴才都管不好,又何谈能管理好后院。”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福晋在他走后,瘫坐在椅子上,辛夷忙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她的胸口,又看了看窗外焦急道:“雪芽她...”
福晋摇了摇头,心累道:“往日就是太纵容了她,如今让她得个教训也好。”
想到胤禛最后那句话,四福晋就心头发紧。
“我有些累了,扶我回去歇着吧。”
辛夷垂眸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在服侍福晋睡下后,回她和雪芽的屋子里准备好了热水和伤药。

在胤禛和福晋的有心控制下,他们之间发生的争吵并没有被流传出去。
雪芽被打也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她当值时粗心犯了差错的借口。
众人一听就知道不对,但也不敢说些什么。
李氏倒是想趁着请安的时候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事,不过当天福晋就以要专心待产为由关了正院的大门,将请安取消了。
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正院的方向,继续想着该怎么投入福晋的麾下。
毕竟前面才得罪了李格格,总得给自己找个靠山吧,李氏心有戚戚地想着,真怕李格格哪天突然就开始对她发难。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只要她不像上次那般像块牛皮糖一般非要粘着李莞然不放,李莞然才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毕竟比牛皮糖还粘人的二个孩子一条狗,就已经占据她大半部的精力,和一天中的时间了。
最后剩下的那点时间还要顾着自己的爱好,要知道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不进则退的。
她当然不能让自己画画的这一项技艺给生疏了,不然她以后还怎么给自己画各种好看的图。
不过,也是因为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的紧紧的,让她没工夫再去注意到其他。
所以,直到柳嬷嬷委婉的和她提起四爷时,李莞然这时才恍然发现,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四爷了。
“估摸着在忙些什么大事吧。”李莞然头也不抬地继续描绘着笔下的流连在花丛天空中蝴蝶。
半夏磨着墨,觉得她说的对,“是呀,四爷这些日子没咱们这,但是也不曾去过旁人去呀。”
就连福晋那都没去呢,好歹她们这四爷就算没来,也会三五不时就让苏公公送些吃食首饰什么的。
半夏一脸你多虑了的表情,“柳嬷嬷你就是想太多了,格格说的对,四爷估计就是太忙了才没空来的。”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可能,但柳嬷嬷依旧操心地暗示道:“四爷忙,可格格你不忙啊。”
“啊?”李莞然一脸懵逼地抬头,她哪里不忙了!
每天要哄孩子遛狗,现在画画地时间都是她挤出来的呢,她都快要忙死了。
“小格格和小阿哥哪里不还有竹苓和乳母吗,难道格格你还不放心她们?”柳嬷嬷叹口气道。
这人感情再好,一直不见又有什么用,时间一长,在深的感情都会变淡。
到时候在想挽回可就晚了。
就她知道的,那个李氏就没少去前院送汤送水的,就连平日里看着最安静的武氏,也派人去过两回呢。
这人啊是最怕对比的,一对比就容易出问题。
李格格现在这一门心思大部分都落在孩子上门,让柳嬷嬷都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毕竟,有孩子,她才能得站的稳妥,可四爷却也是她在这后院最重要的根本。
李莞然下笔的动作停了一瞬,她总不能直接说,她不想要孩子和别人最亲吧。
说者无心,也难免听者有意。
为了不横生不必要的麻烦,李莞然没有将真实想法说出,“自是没有不放心的,只是总舍不得离她们远些,少见一眼都想的不行。”
不过,胤禛哪里她一直不关心也确实说不过去,她将笔放入笔架抬眸笑道:“原本我还担心会打扰到四爷,故而一直只等着四爷来。”
“柳嬷嬷你这话可把我点醒了,想见就要去见,万一四爷把我忘了可就不好了。”
她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利落起身,扭头对两人扬眉笑道:“快帮我准备一下,咱们等会就出发。”
于是,李莞然在柳嬷嬷一番精心打扮之下,提着一碗燕窝鸭条汤就往前院去了。
这会儿正值中午最热的时候,太阳晒的人走在路上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就这么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拢共也没花费多长时间,就这,李莞然还是出了一头的汗,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热气。
守在外头的苏培盛远远的就瞧见了李莞然,只是不太确认。
待她们一行人走得更近些了,脸上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
“这么大热天的,您出门也该打个伞才是。”苏培盛快步上前手动给李莞然扇了下风。
他的目光飞快掠过一眼半夏手里的食盒,将李莞然和半夏带到阴凉处,笑道:“您是来看四爷的吧,奴才这就进去给您通报一声。”
“苏公公且慢。”李莞然伸手喊住,就见他转身疑惑的眼神,抿嘴浅笑道:
“突然冒昧前来,也不知会不会打扰到四爷。若是四爷在忙着,那我就不进去了。”
继而又看了一眼食盒,笑道:“还烦请苏公公将这汤代我转交给四爷,顺便帮我递句话,让四爷注意劳逸结合,不要过多劳累,这样对身子不好。”
闻言,苏培盛忙道:“哎呦,您还是亲自说给四爷听吧,奴才说,四爷怕是不爱听。”
他意味深长了看了李莞然两眼,道:“若是旁人,或许奴才还敢按您说的这般做,可要是格格您,就是给奴才吃熊心豹子胆,奴才也是万万不敢如此的。”
这些日子四爷虽没去李格格那,但可一点没把李格格给忘了。
好几回进去给四爷添茶伺候的时候,他都见着四爷再看之前李格格给四爷的那边画册。
明摆着睹物思人不是。
但明明想的不行,可偏偏就硬不去看,他去请也不让,倒头自个心里憋着一团火。
他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人,在一旁的伺候的时候难免有些提心吊胆。
好在他千盼万盼,今日终于把能救火的李格格给盼来了,没通报四爷之前,说啥他都不能放她离开。
否则,都不用四爷处置,他自个就得先给自己两耳刮子。
李莞然听着他捧自己的话,心里的没有什么波澜,但也没再提先走的话。
“你这嘴说话就跟抹了蜜一样,难怪四爷离不得你。”李莞然捂嘴笑道,“那就劳烦速苏公公帮我通传一声了。”
苏培盛点点头:“您就在此稍后一会儿。”
说着就迈着加快的步伐进了外书房,生怕晚一点李莞然就离开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苏培盛就小跑朝李莞然走去,扬手道:“李格格,快请吧,四爷让您进去呢。”
李莞然微微颔首,从半夏手里接过食盒便独自进了外书房。
一进去就见胤禛一脸肃然地坐在桌前,手里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似乎一点都没发现她进来。
李莞然走到桌前故意大声行礼,胤禛轻咳一下,像是才看到了她。
他淡然地将书翻过了一眼,“起来吧。”
李莞然还以为他是真在看书呢,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将燕窝鸭条汤取了出来端到胤禛跟前。
她说:“见您近日如此繁忙,我特意让膳房给您炖了燕窝鸭条,给您补补身子。”
只是说完之后,见胤禛还一副沉迷书海半天不待搭理她,李莞然皱了下眉头,将手中的汤放下,趁他不备直接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书。
“哪有您这样的,在用功也要有......个度......”李莞然清脆的声音随着目光落在书本上,变得越来越低。
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扭曲起来,最后实在没忍住用书挡住下半张脸,肆无忌惮望着胤禛哈哈大笑。
“你在笑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的胤禛狐疑道。
李莞然艰难的收住笑意,拿着书在胤禛眼前晃了又晃,眨巴着大眼睛,歪头故作不解道:
“四爷,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书还是能倒着来读的?”
哼,亏她还以为是在看什么重要的书呢,原本只是装相。
胤禛凝神看了一眼李莞然的手中的书,表情瞬间有些慌乱,不过下一秒便恢复如初,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他往后倚靠,斜倚着椅子挑眉嘴硬道:“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说着,又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碗汤上,神色莫测道:“你的这碗汤真是难等。”
旁人都是第一天都开始日日不落的来,偏他想要的却迟迟都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莞然怎么感觉这话里还有点幽怨,看了看旁边一脸漠然的胤禛,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寒到。
打了个激灵之后,她眼眸微转,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地叹了口气:
“您是怪我今日才来?”
胤禛见状,下意识就要伸手,但最后还控制住,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静静地望着她。
彷佛在说是的。
李莞然抿了抿嘴,也不看他,低声道:“我倒是想要时时刻刻都见着您,可是您也不是那种沉迷在后院中的人。”
“您也有的自己事要做,也有自己抱负要实现,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能就这么守在您的身边。”
低头的她没注意到胤禛听了她的话之后,瞳孔猛地紧缩,眼神如同锁链一般紧紧地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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