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伸出一只手,力气惊人,将少女推倒在地上,拖住她就走。
本来少女的双手就被反剪捆着。
无法反抗。
一路拖行到祭台边上。
族老轻轻将她一甩,甩了上去。
大祭台长宽数丈,有一间屋子那么大。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贺小花的声音很大,可是,这里,谁也听不到。
她被扔在了祭台之上,从祭台四周爬出了几条黑色的树根须,把她牢牢地捆在祭台上面,无法动弹。
“啊啊啊,我要下去,我不要上来,我不要,你个死老头,你放开我!”
“乖乖地躺在这里,等它醒了,让你体会新娘子的快活。”不远处族老慈爱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恶意。
贺小花余光一扫!
祭台那边上竟然还有一个大坑。
大坑里,好像盘踞着一条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好像是一条大蟒蛇!!
贺小花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这么大的蛇!!
在睡觉!
再想想族老的话……贺小花震惊得想要晕过去。
怎么可能这么变态?她以为会是族老这个老头子对她非分之想,结果,是蛇吗?
小姑娘年纪轻轻地,能想到最恶心的事情,也就是如此。
没想到!
贺小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惊怒交加,直接吓昏了过去。
族老推着轮椅来到了祭台边上,“多出几个神孩,我就可以向上面交差了,这个小姑娘身体健康,精神饱满,定然能孕出优质神孩……”
大坑下面,盘睡着一条色彩纹理鲜艳的大蛇。
蛇坑又湿又滑。
隐隐还有不少的白骨。
外面,刘神婆在据理力气。
贺玉海要赶她走。
刘神婆不走,“我外甥女婿被打得这么惨,我外甥女被送了树屋,生死不知,我现在怎么走?你们但凡是个正经的祝福,我说话算话,立马就走了,你们搞成这般,把我外甥女婿骨头都打断了,差点打杀了,这不是强迫吗?我不走,我得看我外甥女好好地出来,没事人,我再走,要不然,我走得不安心。”
“哪有人家像你们村这样行事的,简直是匪夷所思,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外甥女婿,大夫请了没有?没请,我会点外伤接骨止血……”
说着,就直接往牛家方向走。
贺玉海皱眉。
刘神婆走了一半,还回过头来,“你自家女儿成亲,闹成了这般,你怎么不着急,不关心受伤的女婿,也不关心被送进去有女儿,你还有心思来驱逐我,妹夫,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
旁的没走的乡亲们,也都看向贺玉海。
贺玉海咳嗽一声,“你们去看,我就在这里等花儿出来。”
“这才对嘛!吃席的时候,我来叫你啊!也不知道闹成了这样,牛家还安排不安排席面,我这个当大姨的,简直是操碎了心……”
刘神婆去了牛家。
廖怀玉抱着小元宝,一并儿跟上。
廖怀玉就是想笑,刘神婆这戏精附体,演得可以啊!
抱着小元宝快走到牛家了,怀里的小奶团子动了动。
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廖怀玉贴在她的脸边,轻声问。
小元宝转头又附到他的耳朵边上,把看到的一切都讲述了出来。
“……宝宝这次聪明,没靠近,就远远地看着,他木有发现宝宝在,现在花儿姐姐是安全的,大蛇还没有醒,据说要晚上才会醒……”
廖怀玉简直要炸了!
信息量太大了。
还有,他最怕蛇,蛇那玩意儿那么恶心恐怖,竟然……
他对贺小花是深深的同情。
什么族老的祝福,狗屁扯淡。
他想一想,都毛骨悚然,三观炸裂。
难怪村里的那么多会爬行的怪物孩子,这特么的是半人半蛇的品种啊!
廖怀玉真就接受不了这个信息。
他赶紧将怀里的小奶团子抱紧了,压压惊。
尽管他内心排山倒海般惊炸,但是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
天知道,他这样做有多难!
“真……真是蛇啊?”
“嗯,一条大花蛇,五颜六色,脑袋还是金色的,有水桶那么粗,多长的话,它没伸直,宝宝不知道……”
“你别形容了!”再形容下去,他就崩不住了。
要露馅了。
“咋办?现在?”
“得救花儿姐!杀蛇!”小元宝斩钉截铁道。
廖怀玉只差跳起来了,“不不不,我不行,我不行……”
“你害怕你就躲起来,宝宝去杀,你对付这个族老,他也很坏……”
廖怀玉……
“不是,小元宝,我一个七八岁的小乞儿,身无长处,我怎么能对付村霸?”
“人家也是坐轮椅的老头子哇。”小元宝回道。
“狗P,他肯定会变身,他还会扔虫子,控制人,你说的……”
“你也会变身啊!你免疫控制……”
廖怀玉……
刘神婆身材高大,养了两天,抱娃的力气勉强回来了。
小元宝附在她的耳朵说了这事儿,刘神婆更是能演。
还哈哈大笑道,“行,咱们吃席的时候,坐最上座,那必须的,咱们是花儿娘家人,花儿成亲,娘家吃席不坐上桌坐哪里?这是牌面,走,先去看看我外甥女婿去……”
廖怀玉……
来到牛家。
牛家已经找来了大夫,在给新郎官治腿。
小贺氏已经把刘氏骂了一个半死,骂她不会教女,生了一个不知好歹的搅家精,还没有过门,就连累新婚丈夫的腿断了。
刘氏势弱,不敢骂。
刘神婆赶来,火力全开,“亲家母,怎么说话的呐!你瞧瞧,你瞧瞧,冰冷的嘴说话多伤亲人呐,我外甥女婿可不是我们家打的呀,是他亲老子打的呀,我走南闯北的就没有见过,孩子犯一点小错,亲爹老子就死里下手打孩子的,并且,还是在孩子成年的婚礼上,不给孩子留半点面子,跟着了魔一般的打法,这谁受得住啊!可把我这个做大姨的心疼坏了……”
“我外甥女婿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年纪虽小,责任心不小,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他,你们这般打法,我都怀疑是不是亲生的,亲家母,亲家公,今天明明是大好的喜事儿,贺玉海是你的亲兄长,会不会教女,你平时不清楚吗,今天谁对谁错,相信大家伙儿都长了眼睛看着,亲家公,你过火了啊!亲家母,你心疼娃儿,也要找准苗头,不要乱喷!”
“要是我呀,有这样狂暴,不心疼儿的男人,我第一个是饶不了他!如今之计,是让我可怜的外甥女婿伤好起来,这亲事,保证以后,和和美美的……”
连珠炮似的,让牛家人想插个嘴都不成。
小贺氏满眼埋怨得瞪自家丈夫。
下手太重了。
哪怕是告罪了族老,面上功夫打打就成了,非把骨头都打断。
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吗?
跟打畜生似的!
恨不得一棍子闷死掉。
刘神婆道,“快让我看看外甥女婿,治伤治得怎么样了?我给郎中打打下手,外伤我这里也有上好的药。”
说着,打开包袱,什么人参,以及好的药材,都不吝地往外面拿。
如此做派,小贺氏以及村里乡亲们,都对刘神婆有了好的评价。
这是真的想两家好好处的。
都说刘氏娘家亲戚不靠谱,上次来了是找贺玉海他们借银子的。
这看着不像,包袱一打开,人参这样金贵的东西,都往外面拿。
哪里看起来像个没有钱的?
怕是哪里产生了误会。
一些村里年老者,以及妇孺们,都对刘神婆有了好转印象。
只有那些壮年大汉们,面若冰霜,不屑地看着刘神婆。
小元宝与廖怀玉一番分析。
咬耳朵。
“小元宝,这村里被控制的大部分都是成年大汉,老弱妇孺都好像还是正常人。”
“嗯呐。”
不是所有人都变成了怪物。
如果把控制他们的东西弄掉了,这个村子,还是有救的。
“为什么不把全村都控制了呢?是觉得控制了当家人行了,多了觉得浪费?还是蛊虫难得,浪费在全村妇孺老弱上是浪费?”
“宝宝也不知道。”
有了刘神婆的介入治疗,新郎官的症状好多了。
止了疼,休息了。
牛家早准备了席面,乡亲们在,照样开席。
已经有不少的乡亲们对刘神婆有容纳之心了,招呼她们一起坐席吃饭。
小元宝开开心心地跟着刘神婆坐席。
刘神婆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与乡亲们说说笑笑。
一口一个我外甥女婿,如何好……
却不怎么吃的下。
小元宝与廖怀玉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吃饱喝足,好打怪兽去。
刘神婆问小元宝,“你饱了嘛?”
“饱了。”
刘神婆朝不远处微微点了点头。
主屋内就传来一道哭声,“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表哥从床上摔下来了。”
刘神婆冲了进去。
“我可怜的外甥女婿啊!你怎么啦?郎中呢?快快快叫郎中……”
郎中早走了。
贺小果搀扶着新郎官,“表哥说浑身都疼,疼得从床上掉下来了,大姨,这可咋整啊!”
牛家人和院子里吃饭的乡亲们也先后赶了进来。
看见新郎官疼得脸色苍白,额前全是汗。
“这郎中治得不管用啊!”
刘神婆道,“你们村的族老不是能给人祝福吗?应该多少会点医术,来人,快来人,抬一块门板来,咱们把我外甥女婿抬起大树屋,求族老救个命去。”
“表哥,姐夫,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姐姐就成了寡妇了啊!”贺小果悲恸道。
新郎官豆大的汗珠,咬着牙,忍痛。
热心的乡亲们已经抬来了门板。
“族老平时确实会治病,头疼脑热的,都是问族老拿的药丸子,去看看吧。”
“可是,族老不是正在给新娘子祝福吗?这打扰了不好吧。”
刘神婆道,“这都人命关天的时候,只让族老出来救个命,也不会耽误多久的时间,快走……”
小贺氏也是真心疼儿子,“走走,抬去抬去,普通郎中都治不好了,吃人参都治不好我儿了,只能族老能救了。”
牛老三想阻止,面皮上青筋几跳几跳的。
被小贺氏提前骂道,“儿子是你打的,你还想耽误儿子的命吗?你是着了魔,还是中了邪,滚开……”
刘神婆顺利的护着抬着新郎官的木板出了门。
乡亲们火速地抬着人朝大树屋里走。
小元宝吃饱喝足,跟上去。
来到了大树屋外面小广场上,刘神婆一番发挥,族老从里面打开了门。
“族老啊!仙人啊!求求你,救我外甥女婿一命啊!今儿是他们成亲的好日子,我外甥女婿要是走了,我外甥女以后日子怎么过啊,神娃也没法生了……”
小元宝趁人没注意她,她溜去树屋后面去了。
她早知道那里有一处隐秘的树门。
她推了推没推开,不影响她发挥。
抡起小拳头,一拳头下去,哐,一下子就把树门砸开了。
几个爬行的娃娃注意到这里情况有异时,小元宝已经进树屋去了。
几个爬行的娃娃追到树屋外面,就不敢进去了。
对里面有几分畏惧。
外面,刘神婆还扯着嗓子在求族老救命。
“族老,您行行好,你面善,一看就是大好人,一定要救救我外甥女婿,你是乱木村的族老,定然是打小看着我外甥女婿长大的,我外甥女婿,今天是犟了您几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族老眼神一沉,看向刘神婆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机!
不该让她进村的。
她的事情真的多,村里还有这么多的正常百姓,现在都被她煽动了。
为了培养神娃的灵动性,要用正常的村子培养,这样才能让神娃从小和正常人类一起生活,有正常人的情感,正常的思想行为,将来才能有大用!
所以,才没有彻底地控制整个村子。
只在每家每户当家人的身上做了手脚,就被刘神婆利用了空子。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对刘神婆下手。
族老在他的轮椅上轻拍了两下。
一种沉闷尖锐的声音,响起,普通人都听不到,只有廖怀玉不知道怎么回事能听到……
他莫名有些预感不妙。
族老慈祥道,
“没事,老朽怎么会与一个小孩子计较?都让开,让老朽看看……”
人群让开路来。
小元宝进入了大树屋内,一刻不停留,大树屋的上下几层,她灵魂出窍状态下,打量过了。
没啥好稀奇的。
她也听到这沉闷的声音!
小奶团子暗道,坏了!这是召唤的声音。
这是发现她了吗?还是怎么回事?
小家伙抬头去看外面的神娃们,神娃们好像没有收到指令,仍旧隔着门窗虎视眈眈的看着她,表情没有多余的变化。
这表示,刚才的声音,肯定不是对他们的。
那就坏了吖!
不是召唤他们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坏了,花儿小姐姐有危险了呀!
她直接找到地下通道的机关,滚了下去。
贺小花吓昏了过去,冰冷的祭台上,烛火跳跃。
不知道晕了多久,她又悠悠转醒。
阴冷无比,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陡然间,她想了起来,她身在何处!
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余光中,蛇坑里,那团沉睡的彩影好似动了动。
她吓得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不能再出声。
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她动了动身体,还是被树根捆着,她只能静静地躺在这里,像条有意识的死鱼一般,等死。
巨大的恐惧,让她冷汗淋漓,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
绝望!悲伤!无助!可怜!
沙沙沙!!
蛇坑里明明还在沉睡的蛇,她刚才尖叫声都没有叫醒的蛇,忽然间,就抬起了脑袋。
那金黄色的巨大蛇头上,鳞片泛着诡异的金光。
眼睛也缓缓地睁开了。
起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
继而看到了祭台上的贺小花。
眼神渐渐地明亮起来。
它开始游动……
它刚开始睡觉时,是盘成一个蛇圈睡的,现在伸长了,目测有好几米长。
贺小花的头皮都炸开了!
太可怕了!
这么大的蛇!
蛇身如桶,粗壮,蛇头泛着妖艳的金光,身体五颜六色,一看就是剧毒无比,迤逦成长长的一条。
目标直奔贺小花而来。
贺小花声音颤抖,“你,你别过来,你这条恶心的……畜生,你滚开……滚开……”
金蛇隔着老远,就对贺小花吐了一下蛇芯。
一股恶臭,差点把贺小花熏死。
那蛇芯都有一两米长,也是金黄色的,妖艳又诡异。
贺小花想要逃命,可是身体被什么东西控制得牢牢地,一动不能动。
眼睁睁地看着长蛇游到了祭台边上,长蛇的身躯能将祭台围上一周圈,它的蛇尾也是金黄色的,又粗又壮,又灵活。
在不停地拍打祭台。
每拍打一次,贺小花就感觉毛骨悚然。
浑身战栗,牙齿打战,嘴唇哆嗦,泣不成声。
那幽暗的蛇复眼,冰冷又兴奋的神色。
它将贺小花观察好了,渐渐地上了祭台。
伸出灵活蛇芯,探上了贺小花青春娇美的脸庞,发出兴奋的嘶嘶声。
就在接触贺小花皮肤的那一刻,少女身上发出一阵薄光。
蛇芯像是触了电一般。
贺小花一惊,有什么东西在保护她吗?
对,是她大姨给她的那张护身符。
那蛇芯不死心,再次靠近,又被少女身上莫名的力量给挡了回去。
它狡猾的蛇眼仔细端详了少女一番。
又伸,又挡。
反复了数次,少女身上那股排斥的力量终于没有了。
蛇芯被电得小了一大截。
它快速游回蛇坑之内,不知道在蛇坑内做了什么,再回来,又恢复出原来的样子。
贺小花身上的护身符在蛇怪数次的侵袭之下,化成了灰。
蛇怪再次卷土而来。
贺小花终于爆发了,“滚,怪物,你滚,呜呜呜,娘亲,救我,弟弟救我,大姨救我……”
那大蛇仿佛越来越兴奋,发出嘶嘶声,熏得贺小花快要吐了。
那蛇芯从她的脸上,慢慢地游移到她的颈脖上,探入她的新娘喜服之内……
“啊!”
贺小花绝望地尖叫声。
祭台上的少女越害怕,越惨叫,那金花蛇似乎越兴奋。
它整条蛇身已经上了祭台,将祭台上的少女紧紧的缠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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