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病弱知青在乡下养崽开摆(单双的单)

宋微就抱着小老大问了问她的头发。
“小老大，找找看相同的气息。”
小家伙呜呜叫了两声，四爪落地后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在车厢内走动了起来。
这一幕关注到的人很少，安抚女人的那个女工作人员看了眼稀罕得不行，好可爱啊。
其实就连宋微自己也没抱什么希望的，反正现在车厢内吵吵闹闹的就当打发时间了。
谁也没把这只在车厢内走动的小奶狗放在心上。
直到……
“汪汪汪！”
稚嫩的小狗叫声带着点急切，它的爪子还去扒拉面前那人的裤子。
男人下意识的想把那小东西踢出去，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他瞬间不敢动。
林振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然后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看着老实唯唯诺诺，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男人。
正是那女人的表哥。
男人露出讨好的笑来：“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狗。”
“汪汪汪~”
原本安静的小家伙对着男人不断地犬吠，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那男人点了点头想要离开，林振脚下一挪拦住了他。
“这位同志你想干嘛？”
宋微：“说起来，既然要查大家的东西，那就从最亲近的人查起来吧。”
她的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既然是要检查所有人的东西，那这位先生总不能不检查吧？”
男人额头冒着冷汗：“你们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她表哥怎么会偷她的钱。”
这就是大家的思维误区了，下意识的觉得小偷不会是身边人。
但宋微和林振想想之前这男人老说一些让他表妹情绪激动的话，以及现在小老大的表现，他们有八成肯定钱是这人偷的。
这倒是宋微和林振都没想到的。
“对啊，既然要查那就从她最亲近的人查起来。”
“我们又不知道那女人钱藏在哪里，说不定就是她身边的人偷的贼喊捉贼呢。”
他们就是不想被搜，都是这两个人闹出来的大家都一肚子怒气呢，凭什么就搜他们的不搜那男人的？
那女人也狐疑的看着男人。
“我怎怎么可能，你们搞错了，我绝对不会……”
“同志，请你配合一下。”
“凭什么！我自己也有钱，这是我自己的钱。”
男人捂着口袋神情有些慌乱，已经在想着怎么逃跑了。
很显然他并不像配合。
“你把钱拿出来，谁要你钱了我就看看有没有我头绳！而且你配合了才好让他们也配合，快点。”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听得人直皱眉。
谁也没想到，那男人表情忽然狰狞了起来，直接窜到女人身边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把大家吓呆了，乘警们赶紧把男人按住。
挣扎间他兜里的钱也掉出来了。
小老大跑过去用爪子扒拉，从里面叼出来一根头绳。
“呜呜~”
“头绳！”
大家都看见了，也看见了小狗扒拉那钱的动作。
这下，大家看男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特别是被偷钱的女人，被打了一巴掌本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下还从她那表哥身上找到了她的头绳。
她的脸也扭曲了，尖叫着扑过去，那手指甲对着男人的来年又抓又挠的。
“竟然是你，竟然是你，你个家贼，你偷我的钱还打我我和你拼了！”
两人混战到一起，宋微抱着小老大赶紧退开。
吃瓜看戏可以，误伤就不好了。
啧啧……没想到还真是一场贼喊捉贼的戏啊。
两人被分开后形象都很不好，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巴掌印，都肿起来了。
男人脸上指甲印一道一道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皮都被抓破了，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就是幸灾乐祸。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好一出狗咬狗。
大家从刚才他们一边打一边骂中也拼凑出了所有缘由。
男人虽是女人的表哥，但关系比较远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的确不止是表哥，那男人同时也是女人的相亲对象，双方正在相处中。
因此男人才会在女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孬，事事顺着她。
但女人的脾气太糟糕了，在相处中直接把他当成狗一样使唤的。
这次会偷钱，一个是见财起意，另一个是心里的怨恨他才做出了偷钱的举动。
最后两人都被乘警带走了。
车厢内安静下来，不过大家对宋微和林振的关注多了起来，因为那只小狗。

小老大备受关注，不少人询问他们这狗哪里来的，看着不像是本地土狗。
宋微：“朋友送的，这次出远门，它太小了就把它也带上，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婶子们别介意啊，它不会乱跑乱叫的。”
不介意，当然没人介意了。
这看是个小英雄呢。
不仅不介意，小老大之后在火车里都特别受欢迎，甚至连乘警偶尔到这边来都忍不住逗逗它。
特别是在发现小家伙想拉屎撒尿了都知道哼哼唧唧叫人的时候，大家更是稀罕上了。
这才多大点啊，简直比小孩还要聪明。
宋微也觉得小老大这狗子有点聪明过头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小家伙抱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林振：“你看什么呢？”
宋微小声道：“我寻思着这小家伙上辈子是不是忘记喝孟婆汤了，但看这小眼神清澈的也不像啊。”
林振在她额头上敲了下：“想什么呢你，有的狗天生就很聪明，以前我们村里一家猎户养的一只五黑犬，三个月就会跟着去山里学习打猎了，且学得很快，还有一些军犬，也在很小的时候就能听懂一些指令。”
相比之下，小老大是聪明，但也没那么夸张。
牧羊是这种犬血脉上传承的本能，嗅觉是所有犬类的天赋，只是一些犬在这方面特别突出，小老大大概就属于这一类的。
至于拉屎撒尿了知道叫人，一些小孩想拉了也知道哼唧呢，更何况小老大是固定在草丛里拉的，这只是一种习惯。
习惯突然被打破了，它们会下意识的找亲近的人解决麻烦。
宋微也没过多纠结。
天黑了睡觉，天亮了，林振带着保温壶去打热水，还热了点吃的。
小老大在车厢内屁颠屁颠的乱跑，没人驱逐呵斥它，甚至一些人还特别喜欢。
“小老大过来吃饭了。”
小老大的饭里有肉有菜还有汤的，其实这个年纪的小狗喝奶是最好的，但火车上没有啊。
奶粉这精贵东西更没有，就算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只狗冲泡奶粉，大家得用多怪异的眼神看他们啊。
虽然喜欢小老大，但毕竟是狗，在大家眼里始终比不上人精贵。
吃完早饭没事可做，可以看书打发时间，也可以看外面的风景。
在火车上待了两天后，他们到G市了。
两人要在这里下一次火车，去帮谢天看一下他妈妈的情况。
两人先是在当地的招待所办理了入住，把行李都放下后，再带着小老大去找谢天说的那个地址。
一直走到某处筒子楼，宋微和林振朝门卫大爷打听季归鱼。
老大爷嗓门有点大且耳背：“啥？什么归鱼？你们想买鱼咋跑这里来了？”
宋微声音也大了点：“不是买鱼，是找您打听一个叫季归鱼的人。”
说话的同时她抓了几颗糖给大爷。
“大爷您辛苦了，您知道谢天吗？我们找谢天的妈妈。”
收了糖，老大爷耳背都好多了。
“原来你说的是谢天的妈妈啊，谢天那小子我知道，可怜啊，他们母子俩都可怜……”
眼瞅着他又要说一大堆话，宋微和林振都有点无奈的对视一眼。
林振掏出五角钱放他面前。
“大爷，说重点。”
大爷手更麻溜了：“这不就说了嘛，昨天谢天那继父喝了酒回来把小季打了一顿，那惨叫声我们大家都听到了。
妇联那边也来看了，但这毕竟是人家家事谁都不好插手，你们是小季亲戚吧那赶紧去看看，这人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出过门呢。”
宋微和林振脸色微变，赶紧和大爷道谢后就去谢天家了。
敲门后，里面没人应声也没人开门。
情况不对。
宋微很果断的一脚把门踹开了。
声音大得筒子楼的邻居们都探头探脑的。
“咋回事儿啊你们啥人？怎么还踹门呢？”隔壁邻居站出来横眉竖眼的嚷嚷。
“不好意思婶子，谢天他妈是我们姑姑，我们来找人门卫大爷说我姑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出门，这敲门没人反应一着急就只能这样了。”
宋微语速飞快的说完，人已经跑到屋子里去了。
这一进去顿时脸色大变，弯腰把地上生死不知，后脑勺带着血的女人直接抱了起来。
“让让都让让，我送人去医院。”
林振在前面开路，宋微抱着人在后面狂奔。
周围来看热闹的一瞧见宋微抱着的人，还有房间里那地上的血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要死人了啊！”
整个筒子楼顿时像是炸了锅一般。
“真看不出来，那赵永康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竟然把人往死里打。”
“太狠毒了，这哪里是教训自家婆娘，这分明就是要杀人啊。”
“听说是为了这房子，赵永康想让小季把房子转到他名下，但小季不肯，说这房子是要留给小谢的，之后那赵永康就经常打人。”
“所以啊这找男人就得擦亮眼睛，这找了个啥玩意儿回来啊。”
当然也有那思想老封建的。
“出嫁从夫，女人拿着房子干啥？既然嫁给赵永康了这房子也得是夫家的，我看赵永康做得也没毛病。”
大家都看了说话那人一眼，哦是他们筒子楼里出了名的老封建，那没事了。
众人也没搭理他的。
那人自己冷哼一声黑着脸离开了。
另一边，宋微和林振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了医院抢救。
几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人送得还算及时，命是保住了但以后身体得好好补补才行，她身上还有多处伤口，你们家怎么回事？”
宋微咬牙：“我姑姑遇到了个家暴的死渣男！”
妈的拳头硬了，现在想打一个渣男。
季归鱼被救回来后送到病房打点滴。
宋微就在病房看着药水，林振则去买饭加打听赵永康的消息。
他在这边没什么人脉，打听事情比较费劲。
但哪里都不缺三教九流的，林振自有他的办法，只是要花费一笔钱。
季归鱼是晚上九点左右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后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眼角眼泪流下。
“婶子没事吧。”
季归鱼看她，声音干哑：“你是？”
宋微道：“我是谢天的朋友。”

宋微给她喂水：“您别着急，是谢天让我们来找你的，他很担心您。”
季归鱼哭了，哭得很是伤心且绝望。
“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他。”
要不是她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她儿子也不会被设计下乡，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您也别伤心，谢天现在在平安大队生活得很好，说不定比在这里都要开心，只是担心您，而且还有个好消息。”
季归鱼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宋微坐到她旁边，拿着一碗粥喂她。
“您先喝点东西吧。”
季归鱼的确饿了，饿得都没什么力气了。
但她更想知道自己儿子的消息。
宋微也不吊人胃口，直接把季老的事情说了。
“谢知青的外公，也就是您的父亲也在平安大队，他们两个相认了。”
这话说出来之后，宋微明显感觉到季归鱼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脑袋甚至有一阵的眩晕。
“冷静，冷静点。”
季归鱼努力平复着呼吸，只是之后说出来的话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的，父亲。”
父亲这个词对季归鱼来说非常陌生，她是由母亲抚养长大的，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一个单亲妈妈抚养一个孩子，有多困难可想而知。
要不是季归鱼的母亲家底深厚，在逃难的时候带走了不少东西，之后又很聪明的把那些东西都藏了起来谨慎花用，季归鱼估计都长不大。
父亲这个角色虽然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但她经常听母亲念叨。
甚至母亲还有父亲的画像。
她经常和她说，父亲并不是不要她了，只是身不得已，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
到死，她母亲念叨的都是那个男人。
“他……他怎么……”
宋微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但他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不好说，等之后我再慢慢和您解释吧，且从现在开始，您的身份是我姑姑。”
季归鱼虽然不解，但她本能的点头。
小天的朋友，总不会害她的。
况且，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
林振晚点来了一趟医院，给宋微带夜宵来的。
宋微就给季归鱼介绍了他：“这是我对象林振，都是平安大队的。”
林振朝季归鱼点头示好，季归鱼有点局促不安。
“林同志你好。”
宋微吃了一口饭眼睛都亮了：“这是你做的？”
是林振做饭的口味，说实在的，在家里吃多了林振做的饭菜，再出门吃其他的就感觉有些不合口味了。
她现在都是个会挑食的人了！
林振垂眸看她眼里带笑：“嗯，找了婆婆家借厨房用的。”
自己做的饭菜干净，吃起来更健康。
他对季归鱼道：“那父子两个正在找人打听你，估计明天就会找过来。”
听懂了他说的是谁，季归鱼脸色瞬间惨白。
“您不用担心。”
宋微道：“现在你的身份是我们姑姑，既如此，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们两个就算找他讨回公道也不过分吧？”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对别人说季归鱼是他们姑姑的原因。
丈夫家暴妻子是家事，他们这些季归鱼的娘家人找渣男讨个公道，那也是家事。
就算明的来不了，那就来暗的。
季归鱼还是担心，且她总觉得给宋微和林振带来麻烦了，更加不好意思以及着急。
但不管怎么担心，晚上还是要睡觉的。
季归鱼的头本就被打了，时间久了有些晕，最后受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赵永康来得比想象中要晚点。
下午的时候才找到医院来了。
他那儿子一来就凶狠的想打人：“昨天哪个孙子把我家门拆了，出来看老子不打死你！”
季归鱼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人，脸色瞬间惨白。
赵永康的儿子赵怀一双眼神恶狠狠的盯上了病床上的季归鱼，三两步窜过去就要把人抓起来。
“臭婆娘，和你好好商量不识趣是吧，那就别怪我不……”
后面的客气两个字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飞出去了。
重重的砸到了医院走廊的地上。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表情淡定收回脚的宋微。
“什么玩意儿，我们没来找你们这群畜生算账，你们还找上门来了。”
赵永康大惊失色，赶紧去看自己惨叫的儿子。
“你是什么人，季归鱼，就算你对我这个丈夫不满也不能让一个外人打儿子啊！”
赵永康一脸痛心疾首和悲伤。
医院的吃瓜群众们竖起了耳朵。
“咋回事儿啊这。”
宋微捡起地上的鞋直接朝赵永康脸上砸去。
“闭嘴吧那只是你儿子，死不要脸的畜生，当初我姑姑要不是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不好生活怎么会眼瞎了找你这么个没本事的。
你自己孬还想着霸占我姑姑房子钱和工作，还有我姑姑的亲儿子都被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设计下乡去了，他本来能留在城里的，该下乡的是你儿子……”
宋微说话吐字清晰还快，没等赵永康继续颠倒黑白直接把他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赵永康铁青着脸想要打断她，宋微再次送他一鞋拔子。
“没本事孬觊觎我姑姑的家产想吃绝户就算了，还家暴，我姑姑额头上的伤还有身上的伤就是这畜生打的，要不是我们及时找到她人就没了。”
这下，大家看赵永康的眼神都带着愤恨。
“呸，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想吃绝户还打女人，这种男人就该抓去坐牢。”
“大妹子你啥眼光啊，咋看上这么个男人。”
赵永康表情扭曲：“不是，你们不要听那女人胡说，明明就是她季归鱼看不上我到外面去找……”
话没说完，一个黑影闪过来。
原来是宋微预判到了他后面想说的话，忽然闪现过去直接给了他一脚，让赵永康后面的话直接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