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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菠菜的脑洞集)


雷古勒斯先用自己的纽扣变出几个不同材质的杯子,随后分别从湖泊和清水如泉的咒语中取了水。后面几分钟他几乎是边聆听邓布利多的痛苦往事边把大半盆药水硬塞进了他嘴里,这位鲜有人能看透的强大巫师在他身旁发抖、啜泣,并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悔恨。雷古勒斯看着邓布利多跪倒在自己面前,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凸出的血管像章鱼的触须一样环绕在他年迈而松弛的皮肤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黑魔王恐惧着衰老。
但他还是心软了,也许就和面对克利切时的那一丁点怜悯一样,又貌似并不相同。
“没事了,”他蹲下来,搀扶起邓布利多让他能够侧身躺下,并施了包括恢复活力在内的几个咒语给他,“都过去了,校长。”
在看到邓布利多还存在意识后,雷古勒斯自己也呼出一口气,用漂浮咒拿起之前装好的一杯湖水,结果发现里面果然已经空了。他一面为这种复杂的魔法设置惊奇,一面挥舞魔杖念咒在水面竖起一道环绕的火墙,并控制一只玻璃杯去拨弄了一下湖面。顿时宛如魔药学最为忌讳的水银溅进了坩埚,水中密密麻麻地冒出无数苍白的手臂与头颅。男人、女人、孩童的尸体睁着凹陷的双眼朝湖心岛涌来。他们被隔绝在明亮的火焰之外,难以穿过靠近这里。
雷古勒斯用漂浮咒和飞来咒尝试拉动连接船只的链条,发觉力度不够后果断伸手补上了力气。他用可能并不被划分为白魔法范畴的几个伤害性咒语解决了船只附近的一些阴尸,随后注意到邓布利多虚弱地站了起来,脸色几乎和这些尸体同样苍白,仿佛被摧残得径直老去二十岁。
“那东西还在石盆里,”雷古勒斯说,他停留在船边,以示自己不会和邓布利多争抢,“我不做僭越的事,它属于你。”
“比我想象的要更痛苦,”邓布利多声音含糊地说,但明显神志回来了,“我刚才甚至看到了我的曾曾祖父手里握着护手剑。”
“你需要休息,”雷古勒斯没有正面回应老人死里逃生后的玩笑,他扶着邓布利多让他能坐进船里,随后他们穿过层层的金黄色火焰,“但如果你还有力气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么多消息的话,我也许会考虑不拦着你。”
为了再用鲜血打开黑魔王设下的入口,雷古勒斯也划伤了自己,直到他们幻影移形到介于霍格莫德与霍格沃兹之间的密道内部时才来得及用白鲜香精愈合,因为邓布利多之前看上去随时都要昏迷过去。现在大概已经来到了深夜,他能听到整座村庄与城堡沉眠的呼吸——当然这些呼吸会伴随着夜游学生灵活的脚步声。
“再往前走是城堡的范围,然后掠夺者会通过踪丝看到我。”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邓布利多提一句,那些格兰芬多就是靠着踪丝掌握霍格沃兹的秘密,“如果你不想被发现的话,我会尽量清除自己的痕迹。”
老人点了点头,貌似对掠夺者的秘密也毫不惊讶:“这样最好不过。”
等到他们回到校长办公室,福克斯从栖枝上飞过来,邓布利多的精神明显好转一大截。他摘下兜帽,银白色的长头发和胡须黯淡的披散在脏兮兮的旅行斗篷上,随后他掏出了同雷古勒斯所行的成果——一个表面镶嵌着绿宝石的暗金色挂坠盒,上面估计存在非常邪恶的魔法。
邓布利多拼命换来了这个东西,雷古勒斯喘着气想。他快累死了,带着一位近百岁无法承受额外魔咒的老人游泳是场灾难。
“你在岩洞施的那几个魔法,如果换作在对角巷,大概够你去魔法法律执行司做客一个礼拜。”邓布利多隔着空气端详了一会挂坠盒的外壳,“中了咒语的几个尸体都烂了吧。”
雷古勒斯懒得回答,他解开自己衬衫脖颈处的两颗扣子倚在桌面上恢复体力,在阴沉黯淡的夜空下,圆窗外的世界也寂静无声。他打量着挂坠盒上绿宝石组成的蛇形图案,再照着已经被制作成魂器的金杯与冠冕类推,心里多少有了思想准备。
“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他这才发现自己头发里还有海藻,不由得叹息,“你最好还有愿意同我分享的事,先生。”雷古勒斯现在有点理解拉文克劳了,如果邓布利多不告诉他想知道的内幕,他可能会发疯。
“首先,帮我到台阶背后取一些魔药。”邓布利多仍旧不太健康地说道,不过已经好转了很多,“你对未知或陌生的事物总是目光炯炯——我是指除了麻瓜和其他智慧生物以外的东西。”
消化完事情的原委后雷古勒斯轻车熟路地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下就获得太多情报。他去当前已经空无一人的级长盥洗室彻底洗了个澡,并用无数咒语亲自处理了衣服(雷古勒斯并不信任城堡的家养小精灵,它们视任何学生高贵于它们),但还是觉得上面有无法忽视的血腥味和海中植被腐烂的气息。
或许也是死人的气息,雷古勒斯推开有求必应屋的门,他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来思考布莱克该怎么做。诚实地讲,当这场战争在涉及到了有人希望永生后性质就完全改变了。
他本来构想的是自己的卧室,结果反而进了杰西卡创造的那间树屋,只有这里会在连绵的暴雨或午夜中仍旧保持晴朗。在几乎如午后般耀眼的阳光中,几缕灰尘形成的光柱在木制的窗沿边盘旋着,杰西卡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追随其后。她捧着一本巫师小孩都爱读的故事书,微卷的长发在光照下像沁了水的金色蛛丝。
“雷古勒斯!”她在发现他进来后兴奋地将书合起来(反正她之前也没在认真看),“我一直在试着等你!因为我想,如果你抽出了空,可能就会回到这里来。”
她的声音像一张温暖的毛毯,把所有阴冷和潮湿都包裹了起来。雷古勒斯不由直起身,他的手还停留在推门而入的位置,直到杰西卡来到面前才想起用力地拥抱她。他凝视杰西卡的模样,她脖颈的肌肤因为接受了夏日的训练黑了几个度,现在则成了光滑的奶油色,金灰的发绳在有求必应屋的阳光下闪烁着深色和金色的光点。
“你到哪里去啦?”她的声线里流露出隐约的雀跃,一半是因为他正在她身边,一半是因为他选择来到她身边。
雷古勒斯低头嗅她身上的雏菊味:“你可以猜猜看。”
“你闻起来像去了海边。”她笑了下,“而我闻起来可能像咸麦芽派,刚宵禁我就让小精灵送了一个过来,脆皮是金黄色的,应该会很好吃。”
说着她闭上眼:“我能帮你什么吗?”
雷古勒斯的某个地方因为疼痛发顿般地抽搐着,脸庞则因为树屋的阳光而变得干燥而温热。他需要她帮什么忙呢?青年被包裹在小雏菊和木头暴晒味道的漩涡中,此时此刻最渴望的事他好像已经拥有了。
“杰西,”几乎是没经过思考,他脱口而出,“我需要做什么,才能换来你的秘密?我是说——我应该去做些什么呢?”
杰西卡有点意外地看着他,有一会像在看一个怪物,有一会像在看男朋友,也有一会只是在看雷古勒斯.布莱克本身。她停顿了一刻,似是在踌躇,最终选择又一次拥抱他。
“我认为你可能早就清楚啦,”她依旧闭上眼睛说,“那样我告诉你还有意义吗?”

第41章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想和他分手
杰西卡真的有点生气,她发火时不会情绪激动地同人吵架,相反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又明显地表现出不开心,就好像在无声地斥责对方犯了错。
为了验证雷古勒斯提到的“秘密”到底是不是易容马格斯(不然她还有什么瞒着他呢!),杰西卡故意小声向雷古勒斯问道:“你指的…秘密是什么?”
随后她发现此刻他们还沐浴在有求必应屋伪造的阳光下,而她像只树懒一样和他抱在一起。
雷古勒斯伸手揉了揉她的左脸颊,被摸过的地方像在飞行时被太阳照射后那样发烫。那里好几天前有一颗青春痘,因为是全脸唯一一颗所以被她用易容马格斯弄走。
杰西卡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
随后的好些时日她都在为雷古勒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生气。令杰西卡真正在意的并不是秘密被发现本身,而是雷古勒斯竟然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耍她。沙金色长发的少女想起他曾无数次问过自己一些“有关于变形方面”的问题,现在看来它们无一不蕴含着试探的意味——或者干脆说是捉弄好了?
杰西卡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她被他像傻瓜一样骗,而她甚至没法和朋友们讨论!
她要考虑和他分手了!她不想再见到他!
结果一面估算着他们约会的总时长,杰西卡一面又默不作声地和雷古勒斯继续上课。他最近变得很忙,不再频繁和她去霍格莫德约会或是夜游,不过正好也给了她独自思考的机会。为了排忧解困,杰西卡郁闷地把所有课外时间都花在了训练上,绞尽脑汁让膨胀了一倍多的赫奇帕奇球队每个人都有事可做,而不是只帮忙保养队服和别人的扫帚——她一直认为保护装备是每个球员自己的工作。
后来杰西卡把这一条写在了赫奇帕奇的祖传笔记上,任何人都不能以锻炼为名义压榨替补队员——这一般是斯莱特林才爱做的事情!
拉尔森看着赫奇帕奇庞大的队伍从球场走出来,每个人抱着自己或新或旧的扫帚,在难以争抢首发的情况下居然还挺快乐。金发青年转而打量走在后面的雷古勒斯,他看上去有点疲惫,鸦羽般黝黑的发丝下是张貌似平静实则心事重重的脸,不过他倒也一直如此。杰西卡和拉尔森简单打招呼后故意把脸偏过去,和雷古勒斯说了几句话,又极为别扭地让男朋友拉了下手。
鉴于一直对其余三位队长有所研究,拉尔森知道杰西卡的情况更多一点,他很想对雷古勒斯说你麻烦大了,但思索过后还是决定不管。
杰西卡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没有出息的女人。她在生雷古勒斯的气,甚至时不时思考要和他分手,可她还是在和他说话、散步并讨论作业。虽然伊丽莎白说最近雷古勒斯连级长巡逻的路线都精简了,但他还在陪她散步这件事也并没有让杰西卡彻底开心起来。她把手伸进疙瘩藤的缝隙中,掏出巨大荚果的同时又成功避免了被刺扎到,赢来了斯普劳特教授一句不加分的夸奖。与中低年级不同,现在所有学院的高级课程都排在一起。
雷古勒斯远离被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用剪刀激怒的树桩,把自己手里那颗正噗噗跳动的荚果递给杰西卡玩。杰西卡装作不在乎地同他对视,雷古勒斯露出一副柔和的表情,眼下的皮肤有不明显的夜游迹象。哪怕早习惯了他会满城堡乱跑,可她的心还是一下子软了。
杰西卡无视了彼此龙皮手套上滑溜溜的黏液,当然也无视了他,只盯着荚果说了声谢谢。
她曾经很喜欢上草药学和变形学的人体变形部分,因为它们是少数既有难度而她又可以掌握的课程,自从六年级后她也很骄傲自己可以和雷古勒斯平等地讨论它们。可盯着麦格教授留的论文和已经卷页的《高级变形术指南》,杰西卡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樱桃核给噎了,在雷古勒斯眼里她对易容马格斯的掩饰估计都无比的可笑。
所以他才会对着她笑?杰西卡咬腮帮,她还是没法彻底原谅他,虽然雷古勒斯那天在有求必应屋也坦诚地告知了自己,可——她把脑袋埋在寝室的书桌上,思来想去折腾半天,只觉得易容马格斯是她全身上下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女孩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带镜首饰盒,里面只放着雷古勒斯送给她的很有意思的月桂枝首饰,在今年暑假过生日时他把剩余的部分也寄了过来。她端详月桂叶冰冷的纹路,想起母亲在波尔多给她的忠告,倘若她一直和雷古勒斯在一起,那他总有一天会知晓她所有的秘密。
“萨拉,”想到这里杰西卡扭头问刚走进寝室的棕发同伴,萨拉正捧着一堆信封,这个月轮到她来管理赫奇帕奇休息室的纸条收发,“如果一个人有一个很有价值的秘密,而你恰好知道这个秘密,那么你喜欢他是因为这个秘密还是这个人?”
“太抽象了,”萨拉头也没抬地说道,她把那些信封按性别分成两叠,“还是说你终于发现布莱克背地里可以靠杀人发财了?”
杰西卡万分真诚地,摇了摇头。
“好吧,看在梅林茶杯的份上,”在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后萨拉叹气,她从信封的海洋中一跃而出,“我需要先知道,这个问题和雷古勒斯.布莱克有没有关系。”
杰西卡同样真诚地点头,她把那枝月桂递给萨拉。
萨拉一看就知道这傻妞又在犯相思病,这让她不禁好奇杰西卡发现了雷古勒斯什么,因为众所周知赫奇帕奇没有秘密。“嗯…这个秘密和他可以分割吗?或者他会不会有一天失去这个秘密。”比如雷古勒斯其实是某地下保护麻瓜组织的轮值会长?那他确实挺值得喜欢。
杰西卡仔细想了一下易容马格斯的能力是否会突然消失,但鉴于她4岁就可以控制自己鼻子的长短,她默认它能够一直陪着她。
“那就很正常,你只是喜欢他的某一部分。”萨拉挑挑眉说,“比如大家都喜欢漂亮的家伙,这些特质是我们迷恋一个人的理由。”除非杰西卡沉迷于“如果有一天我不美貌了”这样的游戏。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可能:“你不会真的跟雷古勒斯问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好看了之类的问题吧?”
杰西卡支吾了几下,她好像只问过他假如她变成了一只马人。
她在后续的一个星期深刻地思考了萨拉话语里的智慧,期间组织了四次魁地奇训练,还解救了一个中了口齿不清和耳朵抽筋毒咒的三年级格兰芬多。她和雷古勒斯每天晚上散一会步,偶尔一起讨论作业。杰西卡还在闹别扭,可每次总是迷迷糊糊的允许他继续吻她。在连续做了好几次和雷古勒斯分开的噩梦后,杰西卡痛苦地认为无论是睡眠和现实都致力于毁灭她。
“我今晚有巡逻,”某次赫奇帕奇球队训练完时他们有空聊一会,雷古勒斯顺手帮她拿了扫帚,一柄保养得当的光轮1001,“周末可能也没法陪你去霍格莫德买糖。”
杰西卡嗯了一声,她低头数自己踩过的黑魆魆的干瘪叶子,它们是被风从禁林那边吹来的,也许森林深处比外面更早的迈入了秋季。
“抱歉,”在夏季末尾微妙的晚风中雷古勒斯说道,他的黑色校袍被吹起轻盈的弧度,“最近在忙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她把头轻轻扭过去,其实明白雷古勒斯的打算,在需要她知道的时候就会告诉她——他就是这样一个傲慢的家伙。
“你想飞一会吗?”雷古勒斯也不争辩,他把光轮1001还给杰西卡,就好像在说决定权归你,“禁林的最边缘是安全的,只要跟着我就不会被抓到。”
他们于夜空中聆听叶片被风吹响的声音由模糊到盛大,仿佛里面还藏着一万只树栖蟋蟀。杰西卡骑着扫帚乖乖跟在雷古勒斯身后,感受林层内部永不停歇的茂密生机。她看到了湖对岸那棵性格超级暴躁的打人柳,下意识想问雷古勒斯为什么它只用这么几年就长得如此狂野,但最后努力把话咽了回去。
他送她到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分别时亲吻她的鼻尖。杰西卡看着雷古勒斯转身离开向上走,一步步地回到黑暗中去,挺拔但略显瘦削的身影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孤独。她站在原地,想起雷古勒斯刚在有求必应屋告诉她自己早就知晓她身份的那一瞬间——她当时非常震惊地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选择先拥抱他。
“我就长这个样子的,”于是她蓦地对他说道,这是这些天她第一次向雷古勒斯主动开口,磕磕巴巴,右脚的皮鞋在地砖上不自然地画着圈,“一般也只处理两颗痘,最多再勒细一点腰。”
杰西卡没想好要和他说什么,要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消气,干脆就和他解释自己没有利用易容马格斯改过脸,以免他认为她是个诈骗犯。
她看到他一直挺直的后背放松了下,雷古勒斯轻轻地呼吸,未曾说话或是转身,只是愉快地伸手朝她摆了摆示意晚安,然后安静地离开了。
她发愣般地倚在休息室的木桶边上听着雷古勒斯的脚步声远去,敲桶时再次认定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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