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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菠菜的脑洞集)


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哪怕没有明示,大家都会认为是黑魔王对纯血下了手,那巫师们对他的追随就要打折扣。杰西卡想,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只要麦金农一家不受到太大伤害的话。
“不如说预言家日报只忠于销量,虽然它向来都是权力的喉舌。”菲尼克斯撇撇嘴,他把揉烂了的初稿放到一边,“但这个权力属于哪方还不好说,别看每个部门都建在白厅下面,可他们不是一拨人。永远不要把魔法部想成铁板一块,杰西卡,他们之间的分歧多到巴不得用马桶水淹死对方。”
杰西卡很上道:“那现在政府里占大头的是哪一边?”不愧是和最精明的斯莱特林共事了一学期,一下子抓到了事物的本质。
“哈罗德.明彻姆,他曾经是巴蒂.克劳奇的秘书,你可以把他们想象成一体。”菲尼克斯提示,作为曾经巫师二手市场管理处的秘书,他拒绝被那个腐朽的破地方捆绑,所以干脆跳出来做了销售员单干,“至于巴蒂.克劳奇就很简单了,你知道他会站在哪一边。”
邓布利多!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杰西卡兴奋的挺直身板(比她骑扫帚时认真很多),这不就是个切切实实的好消息吗,魔法部还没有被完全控制,并且对黑魔王进行了反击。“可是,关于麦金农,”不过一想到麦金农们还躺在圣芒戈,杰西卡的情绪又变得低落,“他们可能真的是被黑魔王伤害的。”
这说明不仅是麻瓜出身的巫师,他真的有伤害混血甚至是纯血统的意图,这让他比以前有威胁的多。
菲尼克斯皱眉,作为一个格兰芬多,他觉得杰西卡在分析局势时总是过于情绪化,不过她这样理解好像也没有问题,至少比他见过的其他执拗的赫奇帕奇要强一点。反正就算真有战争,也是不需要她去战斗的,菲尼克斯暗自想道,不然他争取的一切都会失去意义。
他奋斗,是为了让其他人不用再重复他所过的生活。
总而言之,菲尼克斯把情绪收好,故作轻松的告诉杰西卡现在只需要等待,大概明天早上就能知道各方对这件事的态度,只通过一份初稿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只需要看结果,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大大咧咧地揽住侄女的肩膀,说要趁着安吉拉不在带她去厨房偷吃新鲜出炉的燕麦玛芬,杰西卡被他强硬地推着走,下楼梯时一盏盏魔法小灯适时亮起,大老远就能闻见烤炉里的蓝莓味,平安夜与莓果总是很相配。
他们让玛芬都飘出来放凉,杰西卡剥开烘焙纸小心吹着,把第一块先递给叔叔吃,两人摸黑顶风作案,今夜又成为了他们无数小秘密的其中一个。在杰西卡扫掉指尖的玛芬碎屑时她听到菲尼克斯说:“你要保护好自己的易容马格斯,如果真有战争,那会是你活命的关键。”
语气严肃,是菲尼克斯.米勒少见的正经做派,杰西卡嗯了一声,同时在黑暗中看向自己的手,由于关着灯只能透过楼梯间的光看到模糊的轮廓。她试着变换自己的样貌,于是皮肤开始发干,手部的骨骼变得粗或者纤细,她的手在改变,每一次变化都代表着深爱着她的人,母亲、父亲、很多位性格各异的姨妈——还有此刻在身边用食物安慰她的叔叔。这是一双年轻男性的手,杰西卡活动着已经变得关节分明的手指,它们的主人看似无所畏惧,却又十分病态的把责任都担在身上。他关心身边的所有人,只唯独不放过自己。
她很想问他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黑魔法的定义,但最终没有出口,也许每个人都有秘密吧,而那是菲尼克斯的坚持与志向。
于是在黑暗中,她只轻轻问道:“你从哪里搞来那份初稿的?你也像父亲那样有在出版社的朋友?”
菲尼克斯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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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金农现在还在圣芒戈,”同样的深夜,奥赖恩.布莱克磕了磕烟斗的灰,按照传统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不过此时此刻也没人能睡得着,“毋庸置疑的黑魔法,干涸后毁掉的房子,为了保证咒语的完整还多加了不可逆的前缀。”作为底蕴和资源都相当可观的家族,布莱克知道的消息要比别人多的多,当然布莱克们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家族的教育告诉他们做事总要先人一步,在英国他们向来是玩弄甚至是定制规则的那批人,这是他们应得的先机。
和预言家日报的倒霉记者类似,奥赖恩也只是把现象摆了出来(只不过细节更加丰富,黑魔法对他们而言并不算陌生),真正的结论他不敢下,也没必要提,给事件下定论是媒体或政府要做的工作,他们需要的是行动——比如趁大家都在观望的时候多做点事。
他看向客厅,每个人都陷在或是沉思或是压抑的氛围里,妻子沃尔布加沉着脸,自从迈入中年后她喜欢用保养得当的指甲敲桌子,越心烦气躁越爱,随着小天狼星的离开后频率有所升高。而坐在沙发上的西格纳斯和他的妻子德鲁埃拉则被不间断的敲击声弄得受不了,不同以往的聒噪,他们今年平安夜的话反常的少,可能因为大女儿贝拉一直处于消失的状态。
在联系不上贝拉的前提下,如果试图杀害麦金农真出自黑魔王的手笔,那这可真是有够好看的,奥赖恩在心里嘲弄,只能说幸好一切都没发展到无法抢救。
他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好像不见了,仔细观察后才看到雷古勒斯坐在角落里写贺卡,他的身影被茂密的观赏护法树遮盖,比起令人伤透脑筋的小天狼星,这个孩子很懂得什么时候该出头,什么时候又该收敛。奥赖恩向雷古勒斯走去,决定把窒息的气氛甩在身后,反正客厅里有沃尔布加在——这个家里谁又能违抗她什么呢?
“晚上好,父亲。”奥赖恩听到雷古勒斯礼貌地同自己打招呼,他总是懂事又安静的,直到近几年奥赖恩才从次子的行为中察觉出一点傲慢与野心的影子。这时他才意识到雷古勒斯挑的这个地方真的很不错,半人高的护法树是山梨树的某支变种,隔绝黑魔法,又可以通过枝叶的间隙观察周围所有的动向。
他低头,发现雷古勒斯也正端正的望着自己,如同蛇一样蛰伏,等待着取而代之的机会。
奥赖恩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如果小天狼星还在,他会认为雷古勒斯这样的性格并不合适,但当前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至少现在,次子的优秀让他们无比庆幸。
“晚上好,雷尔。”于是奥赖恩坐下,没有过多的纠缠雷古勒斯的私事,转而问起他对这件事故的看法,“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怎么做?”
“等待。”雷古勒斯流畅的回答道,早在得知麦金农的遭遇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处理了。在一众纯血中,布莱克的态度虽然关键,但也没有义务先带头做出反应,那样只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当作靶子。
不做表态,看看后面会怎么发展,同时多查证,至少明天早上会有一个大致的结果,那代表着魔法部中的势力初步达成了共识。雷古勒斯是这样想的,不过他也没说的很确定,只是以十分谦卑的态度同父亲交流了一番。父亲没反驳,沟通之余只透露出一股明显的疲惫,要在风雨飘摇的环境中前行发展并非易事,就算是布莱克也同样如此。
在父亲离开后,雷古勒斯摩挲着龙血墨水瓶的表面,他其实不在乎纯血叛徒麦金农的死活,反正也没真出事不是么?但从布莱克掌握的消息来看,不光是预言家日报,很多其他的口径都统一暗示麦金农一家的袭击是黑魔王所为,这才是让他最在意的地方。
非常简单的道理,倘若不是黑魔王做的,那不久之后他就能看到黑魔王的表态与反击,所以布莱克只要等待就行;可如果他真冲纯血下了手,同时堂姐贝拉也消失不见——雷古勒斯沉了脸色,这让他联想到小天狼星大吼大叫过的理论以及杰西卡.米勒一直同他描述的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现在好像不是真的没有概率。
为了达成目的,需要真的夺走无数人的生命,甚至许多纯血统的巫师也无法幸免。雷古勒斯把信封折好,又顺手从旁边摘了一片护法树的叶子,柔软的叶片躺在手心,他没有感到任何的伤害或者敌意,这说明他不是护法树需要驱赶的对象,同样布莱克也不是,虽然家族的确有研究黑魔法的传统,但如护法树这样的魔法植物还是活得好好的。
只有格兰芬多这样的蠢货才会非要在魔法的属性上争执出个对错,实际魔法只是工具,使用与否取决于威力与实际需要,大概也只有死咒才会对灵魂产生不可逆转的伤害。雷古勒斯挑眉,把护法树的叶片也塞进信里,封好后叫来自己的猫头鹰荣誉,让它把东西寄到米勒那里。漂亮的灰白色小枭乖巧的挺起胸脯,从主人为它打开的窗户飞走了。
作为一名布莱克和斯莱特林,他接受了二者带给他的最纯粹的巫师教育,可哪怕在如此功利的环境下,大家也至少形成了一点共识:为了达成目标,可以不择手段,但唯独死亡例外。
无论如何,他会等待的,做完这一切后雷古勒斯揉了揉额角,现在已经接近凌晨,是圣诞日的范畴了。雷古勒斯决定到客厅中央同大家道晚安,他很高兴这时候布莱克仍有充足的选择权与自由。至少,他还可以度过一个睡眠充足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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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琳.麦金农百无聊赖的躺在圣芒戈的五楼特别病房里,她觉得自己好得很呢,完全不需要隔离观察,她只担心隔壁父母的状态。今天夜里她被父亲要求去院外清雪,然后就莫名其妙昏迷了!再醒来就到了医院,听照顾她的治疗师讲,家里发生了非常严重的黑魔法事故——还大概率是被伏地魔搞出来的。
麦金农攥着病床的铁制把手不放,看在梅林的份上,总有一天她要他和那帮该死的食死徒好看,如果父母真的出事,她就和他们拼了。
这时病房里三层外三层的石砖与门自动滑开,穿着白色巫师袍的埃米琳.万斯端着餐盘从入口进来,她是麦金农一家的好朋友,马琳看到她就坐不住了,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埃米琳阿姨!”她慌张地问她道,“请问我的父母还好吗?”
“不太乐观。”埃米琳忧伤地摇头,用万分抱歉的心态去哄骗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的马琳.麦金农。事实上她的父母好得很,这会应该在隔壁的特护病房下巫师象棋,不过这不能告诉马琳,因为她还要回去上学,邓布利多认为只有让她坚信父母真的命悬一线才能瞒过霍格沃兹的其他人。
没人喜欢被欺骗的滋味,哪怕是个只有16岁的孩子,但隐瞒总比货真价实的伤亡要好很多。埃米琳温声细语的安慰马琳.麦金农,大概几个月前她和麦金农一家接受了这个特殊的任务,现在一切都已安排完毕,她们相信邓布利多的决定,所以只要做好相应的工作进行下去就可以了。

第17章 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杰西卡迷迷糊糊的醒来,直觉室内暗的不像清晨,不过随后就发现是头顶的天窗被积雪盖住的缘故。她打着哈欠披好外套,用魔杖命令遮住另一扇小窗户的窗帘打开,果不其然外面已经变得白皑皑的。
在圣诞日,降雪是非常受巫师们欢迎的天气,由于有魔法存在,巫师们不必担心自己被雪化时极低的气温冻死(除非是实在学艺不精),对麻瓜来说费时费力的除雪工作也只不过是动动魔杖。杰西卡就在餐厅遇到了准备外出的父亲,威廉.米勒穿着一身厚实的棕色羊毛衫,掂着魔杖问她要不要同他一起清雪。
她很想去的,倒不因为想玩雪这样的简单的理由,毕竟她15岁,已经过了对下雪感到新奇的年纪。杰西卡爽快应下,帮家里分担杂活让人很有成就感,这意味着她有在好好长大。
不过,她还没有忘记昨天晚上菲尼克斯收到的消息——按大人们的说法,这件事现在该有个大致的结果了。
“今天的报纸送到了吗?”于是杰西卡在接过门口衣架递给她的帽子和围巾时问父亲,“哪家都行,他们应该都会报道麦金农一家的情况吧。”
“也许?但我们可以在早餐时讨论这个问题。”威廉很耐心地说道,他把门打开,又帮杰西卡整了整毛线帽下溜出去的刘海。今年的雪下的合适,远没有达到灾害的程度,所以雪景就成了装饰性的美,只显现出美好又纯洁的那面。
杰西卡发现门口有额外的脚印,这说明后院里还有其他人。果然菲尼克斯也早就起来了,他正在被冻住的花园里捉地精。“就是下雪也挡不住这帮家伙,”菲尼克斯抓住一只地精的脚,把它快速地绕晕,再高高丢到院墙外面,“天一冷,它们的行动就迟缓,可抓得再快都比不上它们繁殖的速度——我怀疑这玩意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事实上,工兵精的发情期是十个月零七天,比恶尔精长的多。”威廉指正,他对知识的纠正到达了近似强迫的地步,又十分乐衷于找自己兄弟的茬。杰西卡也加入甩晕地精的行列,努力忽视着手中地精“放开我”的喊叫,把它们精准丢到墙外,就像把鬼飞球投进圆环,清理工兵精是她最初的运动启蒙。
她其实很好奇被抛出去的地精们会到哪里,它们能不能在麻瓜的世界生存,靠啃麻瓜花园里植物的根为生?杰西卡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保护神奇动物课题,只可惜她已经选了火螃蟹了,这种神奇生物有很昂贵的珠宝壳,心情不好了还会从尾部喷火。
说起来,她记得雷古勒斯保护神奇动物的课题也选了火螃蟹——杰西卡刚沉浸在黑发少年的作业里没一会,就被大呼小叫的菲尼克斯破坏了气氛,他说自己的手指被地精咬伤了,上面还挂满了它们的唾液,杰西卡关心的看过去,结果他的手好好的。菲尼克斯笑道只是觉得杰西卡在愣神所以逗逗她,气得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干嘛?”菲尼克斯抱怨的叫,以前他听话懂事的小侄女是绝对不会这样对他的。他凑过去,用嬉皮笑脸的伪装试探着问道,“难不成,你刚才真在想正经事?”
杰西卡皱眉:“你今年已经22岁了。”
没有否定,菲尼克斯心里过了几个圈:“在想男朋友?”
杰西卡踩了他一脚。
梅林作证她不是故意的!杰西卡紧张地叉起盘子里的炒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只能说身体比思考更快做出了行动。她真诚的道了歉,又主动承包了房子周围所有的清雪工作,但菲尼克斯目前还不打算原谅,他在装瘸,用行动时刻提醒着她因为“男友”所犯下的恶行。
她苍白地解释自己根本没有恋爱,而菲尼克斯则嘟囔道那一定就是她开始讨厌他了,所以才会对最亲爱的叔叔痛下杀手,于是早餐的氛围就在两个年轻人的扯皮(更多的是菲尼克斯耍别人)之中度过,连带着对麦金农一家的讨论也变得轻松许多。“圣芒戈给出的结论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威廉对比着三份早上被扔到信箱里的报纸内容说道,“暂时,但也并不乐观,他们有人听到被封闭的病房附近传来哭泣声。”
“你说,大多数人是希望麦金农夫妇死还是不死?”安吉拉把茄汁豆拨到一边,她个人是不忌讳谈论人命的,但聊起这种话题,总归黏糊糊的倒胃口,“我怎么感觉好多地方都盼着借这件事大闹一场。”
“预言家日报说要请淘气妖精开慈善音乐会,大概从一月初开始。”威廉看了看手中这份《预言家日报》正不断变化的头版,上面有许多变化咒,方便实时更新最新情况,“之后发行的晚报与星期天预言家报会涨价百分之五,预言家日报总办事处也会出同样的数,两笔钱加在一起随发薪日同步捐给圣芒戈。”
“被迫捐款,他们有什么权力从读者的钱包里掏钱?”安吉拉嘲弄,虽然人命关天,但预言家日报的此番行径还是把她气笑了。威廉并没有因妻子的刻薄而感到不适,作为两个拉文克劳,他们更善于以理性的角度分析问题,而不是为了麦金农的遭遇整天愤恨难过。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是之后应该怎么办。别看现在英国巫师界表现的恨不得要替麦金农一家去挨黑魔法,实际真能掉眼泪的恐怕也只有少数好心人和亲属。安吉拉想到报纸里提到的病房附近的哭声,她要是马琳.麦金农,就把那些虚伪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记在账上,谁是真心,谁又是借着自家的遭遇炒作,这个小姑娘肯定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对于一个16岁的孩子来说多少有些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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