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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菟丝花(不嘻嘻)


“可本王房中便只有夫人一人,子嗣自然也只有你我努力才能拥有。”
凌昀生一本正经道。
许清秋红了脸。
撇过头道:“何以见得,安侧妃难道不在王爷的后院之中吗?”
凌昀生眉间几分兴味。
“夫人难不成不知那安侧妃是个怪物,还是说,夫人仍在介意此事?”
许清秋抿唇:“怪物又如何,也是王爷自己招来的。”
凌昀生弯眸,眼中神色莫名。
“夫人怎生一直向着那怪物说话,难不成夫人真的如府中传言,与那怪物情真意切?”
这话好生尖锐。
许清秋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但那尖刺始终平缓不下去。
“王爷说这些所谓何事,倘若是想要纳妾,妾身作为王妃,自是懂得此事,定不会胡搅蛮缠,让后院失心。”
话落,许清秋便有些后悔了。
她一向识得大体,方才这番话看似包容体谅,实则充斥着个人的情绪,这实在有违风尚。
凌昀生听后倒也不恼。
他往前坐了些,离许清秋更近一步。
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桂花香,许清秋脸色一僵,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他为何突然离自己这么近,而是作为一个男子,凌昀生身上竟然会带有香味。
京城之中,女子为了打扮,会买一种香料,带在身上久了,香味就会久久不散。
不曾想,王爷竟也会这样。
凌昀生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桂花香愈发浓烈。
他凑近许清秋的耳边,悄声道:“夫人莫气,夫人莫气,都是本王的错,本王哪里是想纳妾了,有夫人一个美娇娘便已足够了,夫人羞涩,本王不便直说出口,但夫妻本为一体,什么话都是说得的,夫人说呢?”
许清秋被他的动作惹红了脸,有些抗拒地想要推他,无奈女子的力气过小,凌昀生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
凌昀生好似仍不满足,又抱住人的腰身,微微一提,就将人带在了自己的腿上。
凌昀生满足地眯眼。
将头靠在许清秋的脖颈处。
“话到这里,夫人竟还是不懂本王的意思吗?亦或者是,不懂装懂?”
凌昀生抬眸,眼神缠绵。
“——本王想和秋秋有个孩子。”
许清秋这下从脸红到脖子。
她不知说些什么。
只好呆呆地看着凌昀生。
凌昀生惯是受不了她这副娇憨的模样,眼底一暗。
他抬头凑了过去追寻许清秋的唇,将人的唇含住舔舐。
很轻柔。
许清秋被迫闭着眼,鼻间都是属于凌昀生身上的桂花香。
意识昏沉之际,许清秋心想道。
可能府中的传言不假,她应当是与凌昀生情感极好的,要不然怎么会他刚亲上来,她就习惯性地想要张嘴了。
待他坐好,两人的唇瓣分开,牵扯出一条缠绵悱恻的银丝。
许清秋茫然地看着凌昀生,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男女缠绵过后,之间的温存极为自然。
凌昀生将人收紧,忽然抑制不住笑声来。
他闷笑了两声。
许清秋疑惑地看了过去:“王爷怎么了?”
“本王快忍不住了,秋秋呢?秋秋能否忍得住?”
他调笑着。
许清秋没听懂,紧接着便听到一句:“待本王的伤势好了,定不会让秋秋忍了,现在先委屈委屈我们秋秋。”
许清秋忘了她是怎么回的,只是羞愤欲绝地将人推了出去。
只听见门后传来愈发爽朗的笑声。
没过多久,府中又不太平了。
老王妃多日的梦魇让她的情绪极不平静,她易怒暴躁,听她房中伺候的丫鬟说道,她还会在梦中惊恐地喊道:“救命,我错了,别来找我……”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话语。
老王妃本是打算除掉扰乱王府的画皮妖之后就启程回寺庙,谁料出了这种事,一时人心惶惶。
好多人都声称老王妃这是中邪了。
还有人说是那只画皮妖没死干净,来报仇了。
许清秋依然会做梦,但与此不同的是,她的梦中总会出现一个娇俏的女子。
梦中她们二人共同作画,骑马,共眠。
皆与碧水所言对上了。
许清秋知晓,她便是那个安侧妃——那只画皮妖。
她在梦中将两人的温馨日常看了一遍又一遍,逐渐熟稔于心。
但与此同时,安侧妃的占有欲,强势,待许清秋不正常的亲昵也显露出来。
许清秋心惊的同时,那次方丈杀掉画皮妖的画面开始在她的脑海中重映。
初次,许清秋恐惧,大叫,害怕。
次数多了,她开始麻木,痛苦。
梦中的那个女子步步紧逼:“姐姐为何不救我,小安好疼,小安好疼……”
许清秋迷茫心想,是否真如府中传言那样,那只画皮妖前来复仇了。
在接下来几日,林夫人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越发消瘦,请了郎中也无甚作用,郎中摇摇头,对凌昀生和许清秋说:“这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药物是没有效果的。”
许清秋去看望林夫人时,却听见屋中传来说话声。
“方丈说我身上有妖气,肯定是那群贱人,好在方丈给了我能感应妖气的铃铛和符咒,你们敢来报复我,就等着下地狱吧!”
许清秋这才意识到是林夫人在自言自语。
这样说来,林夫人是去寻了住持。
妖气……
许清秋心里已有了打算。
在林夫人用膳时,许清秋悄悄潜入她的房间。
仔细搜寻着她口中的铃铛和符咒。
不得不说,林夫人是个很小心的人,她就将这两样东西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以备不时之需。旁人定不会想到竟是在这个地方。
找到东西后,许清秋迅速离开了房间,小心抹去了痕迹。
黄色的铃铛小巧精致,看起来与女子做配饰的铃铛没有区别。
许清秋沉思了下,将铃铛与符咒锁在自己的胭脂盒里,倘若那妖气指得是那只画皮妖呢?
梦中的她每日都在哭,她死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在自己的脑海中。
次数多了,就连许清秋都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尽力救下安侧妃,所以她才死得这么惨。
躺在床上后,许清秋仍是失眠睡不着,待凌昀生走进她房间,她忽然听见一声铃铛响,许清秋看向青年,若有所思,似乎声响是从梳妆镜那个方向传来的。
青年躺在她身侧。
两人像往常一样交谈着,说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许清秋说:“今日云秀阁送来了口脂,你要看吗?”
在看到凌昀生笑着点头后。
女子悄悄攥紧了手。
“那王爷能不能帮我取一下胭脂盒,我有些困乏了。”
凌昀生取笑她道:“夫人如今使唤我倒是使唤得熟练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地下床去拿了。
刚碰到那胭脂盒,便发出几声清脆的铃铛响声。
青年好奇地挑眉:“夫人这盒子里还装着铃铛?”
许清秋点头:“女子一般都喜爱用铃铛作配饰。”
打开盒子,许清秋不动声色地讲铃铛放置在一旁,取出口脂,向自己的嘴唇上抹了些许。
她抿唇,将口脂涂抹均匀,红色的口脂衬得女子更为娇艳动人。
“王爷可觉得好看?”
凌昀生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笑道:“自然是好看的。只是不知夫人可否也赏本王一点口脂?”
许清秋疑惑地看向他:“王爷想要,妾身定是会给的,何来赏一说。”
青年眼眸加深:“本王想要夫人怜爱一下我,赏唇上的口脂给我吃吃。”
微微低头,便将女子唇上的口脂吃得一干二净。
许清秋脸红得不看他,凌昀生搂住女子,慢吞吞道:“谢谢夫人的赏赐。”
青年在背后笑弯了眼,姐姐这是终于要发现了吗。

碧水与许清秋经过多日的相处,愈发熟稔。
许清秋待人温和,也不会摆主子的架子,碧水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见主子人好,竟也什么都说。
“王妃,人家都说老夫人这是被鬼上身了!”
她瞪大眼,眼里恐慌。
许清秋蹙眉,摇摇头:“慎言。”
无论是真是假,都不能枉下结论,老王妃常年吃斋念佛,一心向佛,看似慈悲为怀,手段却一点也不手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倘若之后让老王妃知晓了,少不了苦头吃。
碧水谨慎地点点头。
她又伸头过来道:“王妃今日又来了一个郎中。”
许清秋不在意道:“这有何稀奇,这几日多少郎中请过了。”
“今日似乎不同,那郎中看起来倒有几分实才,他声称老夫人是受惊犯了癔症,每夜的梦魇又扰乱着她的思绪,导致她病情加重。”
与老王妃的症状都合上了。
许清秋继续问道:“可曾说有何解法了?”
碧水正欲开口,便听见外面有小厮道:“王爷特请王妃前往正堂。”
许清秋应了声,便匆匆地赶去。
这般紧急,忽然唤她,莫不是老王妃此事有了法子。
郎中被控制着心神,眼底有几分呆滞之气,见人已齐,开口道:“此病虽吓人,但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王爷与王妃合力相助,方可破。”
许清秋微微惊愕地抬眸,便见凌昀生面色平静,仿佛对这个说法毫不在意。
她问道:“为何需要我们二人?”
郎中蹙眉,叹了口气:“王妃有此疑问实属正常,倒也不瞒王妃,您与王爷为老王妃的亲人,你们二人前往老王妃的梦境,找出老王妃心中恐惧,打破恐惧根源,方可使老王妃清醒。”
这个治疗之法实属新鲜,许清秋从未听说过。
凌昀生挑眉,问道:“你可有法子让我们进入娘的梦境之中?”
进到别人的梦中,简直匪夷所思。
郎中不过是一个治病的,哪里懂这种道法之术。
许清秋原以为凌昀生是心中不愿,这才故意刁难郎中。
谁料郎中竟像意料之中似的,他点点头:“自然是有的,喝下我特意调配的药汤,方可进入老夫人的梦境。”
许清秋犹豫之际,被人轻轻握住手。
凌昀生眉眼弯弯:“夫人莫怕,本王会保护你的。”
许清秋心神微定。
两人喝下药汤后,躺在床榻上,对面是陷入梦魇之中的老王妃。
郎中踏出王府后,看着街边络绎不绝的人群,被控制住的心神渐渐清明。
他疑惑道:“欸,我怎么在这里,啊想起来了,我这是要去给王夫人看病,瞧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呼呼的风声。
一只巨大的风筝在天空飞翔,牵引它的白线若隐若现,顺着白线看去,一个男孩攥住线,脚下跑的飞快,发出雀跃的欢呼声。
台阶上,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含笑望着这一幕。
待男孩疲倦了,她招招手。
“阿生,快过来。”
被唤的男孩噔噔噔地跑来,问道:“娘亲,怎么了?”
女子摸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
“娘亲那送来了许多梅子,太多了,我们吃不完,三姨娘怀孕了,你去给她送些梅子,刚好解解馋可好?”
凌昀生点点头,听话地跑去送梅子。
望着男孩的身影,女子笑着,却不达眼底。
楼兰阁。
女子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隆起,看起来足足有八个月份大了。
她近日被孕吐折磨得瘦了一圈,却还是哼着歌,轻拍着自己的肚子。
“怀孕可真辛苦,我以后才不要生孩子呢。”
身旁的婢女小金一边为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后怕地说道。
薛姨娘闻言轻笑,拿起手指轻点她的额头。
“你呀,最是天真无邪了,这是女人该经历的一回。”
小金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门外忽然有敲门声。
“薛姨娘,我娘让我给您送点梅子。”
听到凌昀生的声音,薛姨娘连忙让人进来。
男孩提了满满一篮子的梅子,个个饱满色香,薛姨娘想要起身,却被臃肿的肚子困住,半晌起不来,小金将她慢慢扶起,她艰难地走了过来。
“夫人有心了,就是我如今身子这般,不方便招呼阿生。”
凌昀生爽朗地笑着:“薛姨娘说得什么话,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人招呼。”
顿了顿,他骄傲地说道。
“我今年可都十岁了!”
这话一出,薛姨娘与小金都笑出了声,童言无忌,让人忍俊不禁。
凌昀生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了:“姨娘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主仆二人目送着男孩蹦蹦跳跳地离开。
小金说道:“大夫人和昀生少爷人可真好。”
薛姨娘没说话,却也笑弯着眼,显然赞同她的话。
小金拿着棒槌和搓衣板往河边走去,便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树枝间,正瑟瑟发抖。
她停住脚步,认真看去。
原是凌昀生。
“昀生少爷,你去树上干什么啊,树上危险,快下来!”
男孩泪眼朦胧:“你以为本少爷不想下来啊,我被挂在上面了,我的风筝挂树上了,我爬上来找它呢。”
小金扑哧一笑。
她展开双臂:“少爷往下跳,奴婢会接住你。”
凌昀生抹抹眼泪,试着把腿往下一伸,又颤抖地收回去,酝酿了一会儿,他闭上眼,直直地往下倒。
感受到女子柔软的怀抱,他睁开眼睛,眼睛一瞬间变成红色,待细看时,又恢复成褐色。
小金勉强地支撑住男孩,说道:“看吧,奴婢说会接住你。”
凌昀生环住她的脖颈,眼泪汪汪:“呜……我害怕”
男孩生得唇红齿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眼睛红红的,像一个瓷娃娃。
小金心里软软的,轻拍他的脊背,哄着他。
等了半晌,也没见男孩下来,小金狐疑地看向他,哪怕她做惯粗活,力气比平常女子要大一些,也架不住一直抱着一个十岁的男孩。
男孩轻轻别开脸,避开她的视线。
“……我的腿麻了,劳烦小金姐姐将我送回寝室了。”
小金每日都会陪着薛姨娘,她月份大了不便出去,她便将外面好玩的事情一一讲给她。
薛姨娘抚摸着腹部,眼里温柔:“待这小家伙出生后,好好长大,便能亲眼去见识你所说的美好了。”
小金轻声喟叹,她已换过好多个主子了,薛姨娘是最善良,最通情达理的主子。
虽然贵为姨娘,却不自恃高人一等,反而对他们这些下人极好。
好人就该幸福美满,她希望薛姨娘快快乐乐,平安生下小主子,到那时便能一起去见识这个美丽的世界。
薛姨娘困乏睡下了,小金出门溜达。
却听见几个交情好的婢女在窃窃私语。
“六姨娘被打得好惨,隔了好远都能听见她的惨叫声,真可怜。”
小金连忙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这样?”
婢女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小金,这才呼了口气。
忽然想到小金的前主子便是六姨娘。
她们神情有些许不忍,犹豫道:“六姨娘被指控与人私通,就连小少爷也不是王爷的,人证物证俱在,王爷发了好大的火,让人打了六姨娘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小金惊愕,五十大板都少有男子能挺过去,别说是娇滴滴的六姨娘,显然王爷是下了狠心的。
她抿唇,抬脚小跑过去。
远处的场面狰狞一片。
六姨娘躺在长凳上,背后的衣服满是血迹,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来。
她垂着头,人们都以为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主座的端王一张脸上满是怒火。
却没想到那女子又艰难地抬起头,微弱的声音。
“妾身……从未……做过任何……不……规……之事……”
众人皆偏开头,心中有些不忍。
端王看到她这般惨状,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减少。
一旁的大夫人轻拍他的胳膊。
“王爷,六姨娘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可否送她去看一下郎中。”
端王一听这话,立马怒火中烧。
他甩开林素瑛的手,狠狠地说道:“她有什么苦衷!人证物证俱在,难不成还是本王冤枉了她不成!”
“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再打二十板!”
林素瑛一听这话有些急了:“王爷……”
端王冷冷地看着她:“你再为她求情,就别怪我迁怒于你。”
话落,女子愣住,低下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板子落在身子,发出闷响,在打了三板以后,打手停住了。
“王爷,人断气了。”
端王挥挥手:“拖出去处理了。”
小金呆愣地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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