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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木倚危)


他微微睁大了眼,最大阙值的攻击瞬时向我发射。
任由攻击向我扑来,我不管不顾地挥拳。
“咚!!!”我的拳头和我的声音同时落到他身上。
他的头随着我的力量而向后歪,整个人倾斜九十度向下倒,咒印随着我的拳头按到他的灵魂上,在这之前,他狂烈的攻击撕破阵风,席卷了我全身。
我感到了一股剥离皮肤的热意,沿着被击中的地方向上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白兰·杰索的致命一击不容小觑,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一片岛屿,那么岛上的土地绝对会瞬间化为飞灰。
我迅速撤手结印,使用术式。
【领域展开·又枯荣——!】
展开的领域向外迅速扩张,愈疗着我被白兰的力量吞噬的部位,坏死的细胞飞快重生,一时之间维持着某种平衡。
“月见同学!”
“阿临!”
“林——”
我的耳边响起了无数人呼唤着我的声音,好像有一片人海簇拥着我,每个人都将关切的目光投向我,直到我低下头,发现莹莹的晃动着的水面上倒映着的已不止我一个人的影子。很多人、很多人,我的身边有很多人。
檐下独自观雨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
白兰的行动在我的一击后变得呆滞,他的表情在毫秒的单位间变更了百千次,最后目光定格在我身上,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光辉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从喉咙里挤出字来,挟着断断续续的笑声,在这八兆亿的灵魂逐渐归一的紧要关头,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保全自身,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加大了攻击的力量。
承载着世界的力量捶打着我的领域,接近熔断的地步,我手臂上的肌肉开始颤抖,肌肉纤维好像就要溶解了,我的组织将会融化,我会——
“呼——————”
长长的连贯的火焰,携风携雨,携着一片世界的重量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眼前走马灯一样闪过几个月里与我相识的人们的身影。
……等等,走马灯?
什么走马灯?我可是要长命百岁啊!否则延迟退休到65岁怎么办!我赶紧回过神来,双手再次结印。
白兰的攻击被短暂地阻拦了一刻,而只需要着一点儿时间,就足够我重启领域,用更多的咒力来重建我的身体。
【领域展开·又枯荣!】
领域拔地而起,狂暴的气流将我的头发掀向后方,也吹散了弥漫不去的硝烟,终于,一缕阳光穿过了茫茫的云层,落到这片明亮的世界中。
“阿临!”
沢田纲吉他们不知何时已围到了我的身边,纷纷关切地看着我。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我说:“哇!你们看上去还挺狼狈的。”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抹着战场上的硝烟灰尘,哈哈大笑起来。
“——彭格列,万岁!”

“鱼豆腐、鱼籽福袋、萝卜?”老板拿着夹子问我。
我和沢田纲吉坐在路边的关东煮店门口, 认认真真地点头:“一样来两串。”
咕嘟咕嘟的锅子冒着蒸汽,空气里浮着炖煮许久后出头的嘌呤分子,食材混合在一起散发着特殊的香味, 我接过纸盒,温度隔着薄薄的纸传到我的手心。
现在不是吃关东煮的季节。应该在冬天、雪夜、一个人回家的路上, 听到老板吆喝声时停下来, 坐上位置后一个人捧着纸盒慢慢地吃。
但很快我就得去意大利、又很久没吃关东煮、旁边又有沢田纲吉。于是, 我们两个跟仓鼠一样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嚼嚼嚼, 突然, 沢田纲吉说:“十年前的阿临赢了呢。”
我也感受到了。
冥冥的时空振动着, 八兆亿世界发生变化,我知道,十年前的我赢了。
——当然是我赢了。这是早就已经注定的结局。
不同于可能趋同于平行世界、诞生出无限可能的沢田纲吉他们, 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从始至终, 我的可能性都被我一人锁定的, 也就是说,我的记忆承载于十年前的我,我知道我必定会赢,我也很清楚, 十年前的我正在解开心锁。
还有24个小时三十八分,十年前的我就会回到原本的时代, 从此走上一条已被我走过的道路。真幸福啊——过去的我。
此时此刻,我也是幸福的。
我往嘴里塞了块萝卜, 关东煮这种东西, 有季节和朋友——两个元素,只需要一个就能让食物变得无比美味。
好吃好吃。
旁边的沢田纲吉叹息一样地说:“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见到十年前的阿临。……好久不见, 嗯,这大概是我一辈子里唯一比阿临高一头的时候了吧?”
什么话什么话?这话我可不爱听。我一只手端着关东煮纸盒,一只手把他的头往下压:“矮子快闭嘴。”
青年乖乖闭了嘴,随着我的动作憋屈地把头往下低。
国中时期他比我矮半个头,但十年里,这家伙不知吃了什么——我怀疑他背着我偷偷吃钙片——个头蹭蹭蹭地长。有几次我胆战心惊,生怕他的身高超过我:拜托这也太丢脸了。好在,最后我俩身高持平,他不比我高,我也不比他矮。
“身高这种东西是命运注定的,”我苦口婆心地说,“你注定比我矮一头。所以别想摸我的头。谢谢。”
他偷偷收回了想按我头发的手:“好吧。……我注定比你矮一头。”
他又很委屈地说:“但阿武绝对按过十年前的你的头……你要是长不高了怎么办?那一定是他的错。”
这蠢兔子还会告状了。可不得不说他说得对,山本武那家伙……我一想到回去之后他可能会抱着我不放手就头疼,还得要面对他的眼神……顿时生出了逃避的心理。
“不行噢,”沢田纲吉看出了我飘忽的眼神,“说好了结束之后,阿临会和我一起回彭格列。这事不能反悔吧?”
我心虚地望天:“应……应该。”
他没说话了。青年凑过来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手。他动作太自然、我又已经形成了习惯,便任由他抓着我的手,用十年如一日的紧度——生怕我跑了似的——说,我可不会轻易放手。阿临跑不掉的。
他的手掌心很烫。
想跑当然还是能跑掉的。
——不过,就当这是一种偏爱。
“嘭咚!”
轰轰烈烈的一声炮响后,我的身体向下倾倒,草坪离我的脸越来越近,草叶上一只蚂蚁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撑臂向前顺势滚了个圈,卸去了向下的动力,除了挨着地面的肩膀有点儿疼外,没有别的大碍了。
太阳高高地挂在树的头顶上,正午时分,没有倾斜的影子。
我晃了晃脑袋。
就在刚才。我正在彭格列的庆功宴上浅酌清酒,托着腮帮子看大家热闹。音乐响起,误喝了高浓度伏特加的沢田纲吉眼睛里转着蚊香圈,和同样醉得不轻的山本武跳起了交际舞。两个人跳的都是男步,时不时砰砰砰地撞在一起,对视一眼后发出乐墩墩的傻笑来,狱寺隼人快急死了,围着他们两个转,最后他们三个手拉手,跳起了幼儿园小孩儿的拉手舞。
女生们围在一起捂着嘴笑,库洛姆给她的咒灵猫咪幻化出了一只蝴蝶结戴着——显然后者不大乐意,咒灵戴蝴蝶结真的不会沦为笑柄吗?它咔吃咔吃地咬库洛姆的手,女生很纵容:咒灵咬一口她就重构一口,比磨牙棒还要完美的永动机已出现。
Varia的大嗓门作为背景音可以直接忽略不计,贝尔的小刀在空中乱飞,弗兰蹲到了角落里,下一秒,斯库瓦罗就挥剑砍向同窗,他的老大更恐怖,正在随机抓属下往墙上甩。蓝波和一平一个跑一个追,连着摔翻了八个盘子后被Reborn制裁,杀手收回冒着烟的CZ75,向我举杯,“干杯。”
“干杯。”
我和他碰了碰杯,感觉已经晕乎乎的。
大概是气氛太热闹了,我总觉得这样的场景熟悉又陌生。在脑子里搜寻一圈,忽然意识到,小时候我在院子中听到的,佐藤们大人间的虚与委蛇与这是很相像的,与会的人都尽力花团锦簇、轰轰烈烈,避免冷场。只不过,一场空无的宴会无法给我半点儿感触,此时此刻,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却填着我的影子。
我的脸因为酒水的作用而发烫发红,反应力下降。Reborn坐到了我身边:“当初你说要留下看我把蠢纲培养成才为止——现在他也算勉强有了一些能力。”
杀手说:“你觉得呢?林。”
我偏过头,杀手的目光往常是隐在帽檐下的——三流角色动手前先看对方的腿,二流人物先看对方的肩,一流的杀手提防对方的眼神——目光就是最难掩饰的欲望,避免与人对视,即是不使对方发现自己的心迹。
杀手此刻与我对视。
啊呀、好厉害的眼神。几乎什么都没流露出来,他对自己眼神的把控已经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但别忘了,我可是FBI微表情观察大师。
我托着下巴,拉长了声音:“我觉得——呢?”
他翘了一下嘴角,列恩,这可爱的小东西就爬上了我的指间。它比杀手会看眼色多了,我真喜欢它。
我摸了摸它的尾巴,慢悠悠地说:“这算什么成才?Reborn,你的要求真够低的嘛。”
“——再怎么说,你弟子的数学考不到100,都算不上能够出师罢?”
“你说得有道理,蠢纲还有得学呢,”Reborn说,“哼……17分的试卷。”
他的目光投向还在傻乐跳圈圈舞的弟子。我为沢田纲吉提前默哀了三秒。
三秒之后,我就顾不上默哀了。因为我看到那三个家伙突然停住了脚步,接着,他们看向了我。我心中不祥的预感刚刚冒头,几个家伙就向我逼近:“阿临!”
“我们一起来跳舞吧!”
我脑子晕乎乎地向后躲,没躲过。
三个家伙,不讲武德,裹挟着我咚咚咚地跳了起来,姿势又像圈圈舞、又像糅合体交际舞,乱七八糟,我跳过舞吗?一次也没有。但我学习能力很强,于是我学着他们的步伐一起——好了!这下有四个人一起跳男步,我们在大厅里横冲直撞,很快,更多的家伙加入了我们。
“蓝波大爷也要跳舞!”
“蓝波,不可以!”
“你们在做什么?”
地板被我们踩得咚咚响,我感觉已经醉了,头脑变得不清醒,嘴角往上翘得厉害。Varia加入进来后,大家从高高兴兴的跳舞转变成嘭铛的打闹,我看到沢田纲吉还晕乎乎的——他绝对还没意识到,这片大厅以后会成为他的产业之一,而财政赤字也将伴随着他,如影随形……
山本武呼出的空气里散着烈酒的甜味儿,他喝了多少酒?总之,他醉得一塌糊涂,眯着眼睛,看似冷静地环顾四周,半晌后,他靠近了我,一把将胳膊搭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了!现在是阿临争夺赛!你们死心吧,我是不会放手的!”
Xanxus的子弹擦过他的脸,男人眯着眼睛:“你胆子很大嘛,垃圾。”
山本武哈哈大笑:“目前看来是我领先啊!我会保持速度的!就像棒球那样!绝对会上垒成功!!”
“嘻嘻嘻嘻……你果然不讨王子喜欢……”
“Voi!!!放开她!臭小子!”
“等等、别掏炸弹!隼人不可以啊这是城堡啊我们自己的地方!!还有阿武你先松开手哇!”
“可恶!十代目!我这就为您把这群混蛋给炸飞,绝对把那家伙抢过来!”
我被这群家伙抓着手臂和肩膀,山本武离我最近,他的呼吸在我脸颊边喷薄,我只是微微一侧脸,就能看到沢田纲吉焦急的眼睛,杀手冷哼着踹飞了蓝波,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当我听到“Kufufu”的声音时,六道骸出现在了空气里。云雀恭弥的冷哼似乎也离我并不远……
我感觉我是一块披萨,应该被大卸八块、每人分一块儿。但我当然不是披萨啊!你们这群混蛋、开启什么鬼比赛时能不能先问当事人的意见?我脑袋里还有酒分子在作乱,但身体已经诚实地举起拳头:
“咚咚咚咚!”,每个人都被我捶倒了。
我站到中央的台子上,比大家都高出很多。我挺想叉腰大笑——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太败坏形象,最后,我只是故作深沉地说:“想要追上我,你们还远着呢。”
“没、没关系,我会努力……”
沢田纲吉的声音很小,却是第一个出现的。
山本武反应过来之后,露出了晕乎乎的笑容,眼神却很坚定:“没关系喔!我最擅长的就是追上赛场上失去的距离啊!”
Reborn按下帽子,似乎笑了一下。
众人的反应在我的脑海中放慢,时间若有定格,这刹那也可作永恒。我忽然失去了很多力气,又得到了很多力气,最后,我晕乎乎地弯着眼睛笑了。
这表情绝对傻得让人发笑。他们却没有一个立刻作出反应的,看上去都比我还呆。
“嘭!咚!”一声。
烟雾弥漫出来,阳光照到我身上,汹涌如同流动的尼罗河。
我回到了十年前。

我十年前要去做什么来着?
已经到了醉酒的后阶段, 我认为我还清醒——可事实上,我已经两眼发直了。在草坪上跟那只蚂蚁大眼对小眼一会儿后,我往前一趴, 暖洋洋的阳光照彻我的身体,我两眼一眯, 睡了过去。
再次重申, 杀手是不该随意陷入深眠的。否则很容易死。但这里是哪里?并盛中学。如果真有人潜入进来想弄死我, 第一时间就会被飞机头们斥退。
草根和泥土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里, 蚂蚁急匆匆地跑了。我睡得很舒服, 恍惚中好像有人挪动了我的身体, 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谁啊。我迷迷糊糊地想。
没有香水味、没有沐浴露味、没有任何人造制品的味道——让人无从分辨他的身份由来。但我知道,云雀恭弥嘛。
风纪委员长很擅长不留下任何痕迹,身上的气味天衣无缝。可我在他的沙发上午休久之后, 便对他表现出的冷冰冰的味道产生了习惯。我原本并起来准备砍人的手指又放松了, 心安理得地在他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味道, 脑袋一歪, 继续睡下去。
哇,人肉枕头,舒服耶。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浅。过了会儿,才恢复了正常。
阳光穿过树荫, 偶尔疏忽地落到我的脸上,忽如其来的光斑让我皱起眉毛, 他盖住我的眼睛,走过了校园。
最后, 我被挪到了沙发上, 睡得昏天暗地。
寻找了很久的人突兀出现在眼前,像是做梦一样。云雀恭弥走过去的时候, 女生的头埋在草里,好像已经在这里睡了半个月。
——但这半个月里,他没有找到她的半点影子。并盛中学、并盛町全范围,甚至远至东京。她消失在这个时空里,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云雀恭弥俯下身,伸出手。发带不知在哪次蹦跳中掉落了,她的发丝有些儿乱糟糟地散在身后,被风吹卷到他的手上时有微妙的瘙痒感,像是有几根针扎在心上,片刻就烫出了滋滋儿的响。
他有些迟疑,但动作却没有停顿。将她翻过身抱起来的时候,她挣扎了两下,手指并起的动作和之前打晕他的没有二致,但她没有真的动手,而像感受到了是他似的,复又松开了手。
“谁……你……哦,”她混混沌沌地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信任的态度。
他的心情因此好了一点儿。
女生的身体很柔软。她长得比同龄人高,打架时全然没有半点儿弱于人下的姿态——这家伙打人真是冲着人命去的——居高临下得让人疑心她是块从里到外的硬骨头,但没有,她的肌肉柔软,骨头发轻,使人疑心她小时候是不是吃不太饱饭,当她睡得迷迷糊糊在他的颈部蹭着调整姿势时,他感觉到了她脸颊的温度,女生的呼吸轻盈,在他耳边浮动时,带着滚烫的彗星的呼啸。
彗星每七十年路过一次地球,从来不曾停留。当它拖着长长的光尾划过天空的时候,夜色被割开一片,地上的人们都伸出手,试想如果我能抓住星辰——
此时此刻,彗星在他的怀中短暂停留。
云雀恭弥穿过校园,期间有人向他恭敬地鞠躬,他没有在意,只伸出手遮住了她因树下的光斑而睡不太安稳的眼睛。
将她放到沙发上时,他久违地感觉到了不舍,又有莫名的熟悉。直到他如以前一般,抱着手臂,在沙发边或尔看她一眼时,少年终于恍然:
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每一个午后。
醒来的时候正好到了下课,铃声咚咚咚响起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抓起书包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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