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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恋爱模拟器(阿噗噜)


少女声音一顿,她转过头来,满眼茫然。
“什么?”
“我可以的,小姐。”他神情镇定,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您现在需要的不是强化几个普通人,扯个所谓的护卫队出来,您需要的是真正能够让阿德拉感到威胁的存在——哪怕只是对他个人造成威胁的存在——所以,不用找其他人。”
他说:“使用我就可以了。”
一共也才百余人的队伍,勉强强化几个普通人又能抵什么事情?依然不是成型的军队,甚至都不是真正见过血的佣兵。
他只希望自己的女主人不要忘了,他才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真正靠自己扛过基因改造,也在斗兽场里活到最后的那个人。
哪怕是现在的兰多,在真正的合成种眼里也仍是个勉强靠着运气过关的残次品。
他的手指搭在衣领处,用力往下扯了扯,露出小片蜜色的饱满胸膛,以及流畅的锁骨线条。
“这副身体……您想怎么用?”
男人低着头,很温顺的低声询问道。
“……”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
秦情默默地垂下眼睫,掩住了自己眸子里的某种情绪,她扬起嘴角,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甜腻温柔。
“……倒也不是什么开膛破腹的改造啦,没那么夸张的。”
她温声安慰起来,又抬起一双手,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那双看起来就十分柔软无害的细白手指。
“但是毕竟是从精神图景入手的改造,你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难熬——”
黑刀毫无犹豫,坦然道:“没关系,我撑得住。”
秦情也不多说,只点点头,很温和的说了句,好。
“我记住了。”

这几栋建筑,大多都是一种半荒废的状态。
房间众多,各类管道设施也都齐全,但没有门窗和家具,最多也最常见的装饰物是墙壁上横生蔓延的苔藓和错落生长的各类藤枝树木。
换句话说,上下基本上都是没什么隔音能力的。
就算秦情的房间位于最高处,与其他人的住处间隔了三四层的距离,但四周也都没有门窗阻隔遮挡,楼体偌大空旷,如果真的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传出来,那么下面也是能听清的。
——所以,不可以发出声音哦。
女孩微笑着提醒。
自身作为队伍里唯一一个正统经受过基因改造的合成种,也曾在地下斗兽场长期忍耐精神损耗的漫长折磨,黑刀自认为自己对这方面已经产生了相当的耐受性,完全可以单靠自己就能撑下来这场全然未知的“改造”——
何况秦情性子温柔又惯常溺爱, 就算她说不好忍受,最后又真的能难受到哪里去?
黑刀不以为然,但看着对方不赞同的眼神,他还是乖乖张开嘴,让女孩把扯开的衣袖绞成柔软的绳索,抵着他的嘴唇在脑后打了个小小的结。
“要是不好忍的话可能会忍不住咬些什么……”她一边在他身上忙碌,尽量补足一些柔软舒适的外物照顾他接下来的感受,一边温声细语地解释:“也不要咬到自己。”
她本就不善此道, 又因为手上动作太过轻柔,那绳扣弄得松松垮垮,稍稍用些力气就能挣开。
黑刀用舌尖抵了抵,大致了解了一下舌上临时枷锁的极限在哪里,便点点头, 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
“理论上是三个阶段的进化,”秦情顺手摸了摸他的下颌以示鼓励,又随口提醒了一句,“我们确实时间不多,但也不必急于此刻,你要是撑不住或是觉得不舒服,随时可以叫停。”
黑刀摇摇头,他怕把牙齿之间的布绳弄掉,只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呼噜声,像是大猫亲昵的撒娇。
秦情轻轻叹息一声,在系统商城兑换了足够最终满破的全部材料,一阶的幼芽,二阶的灵枝,三阶段的材料不出意外,是结果。
慈悲的心果(卡牌终阶突破材料)
【请聆听。
请聆听祂的声音。
请听祂说……
“……虚空界一切众生,愿令众生常得安乐,无诸病苦。”】
突破材料不具备实体,在系统背包内显示的是一团乳白色的小光球,其中模糊可见实质的轮廓,秦情目光掠过最终阶段的果实,将注意力投入对方的精神图景。
不同于之前接触过的几个半死不活的小可怜,黑刀的基因树郁郁葱葱,长期饱足的精神力使得这里呈现出一种活力十足的生机勃勃,树根在这片土地上扎根极深,只有极少数损毁凋零的枝叶,应当就是合成种常年损耗的那一部分精神力的具现化。
秦情只简单观察片刻,手指便捻着一组初生的幼芽,慢条斯理地扶上了基因树上最为脆弱柔软的那一部分。
“……!!!”
黑刀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周身肌肉顿时失控般痉挛颤抖,喉咙里反射性溢出一串濡湿含混的呜咽声。
“这还只是第一阶段的开始哦,”少女的声音近在咫尺,像是在耳边响起,又像是从头顶落下,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下巴,却又像是在抚摸他大脑深处的神经。
秦情没有因此心软,她的注意力仍然放在对方的基因树上,在连接新枝与幼芽的同时,少女柔软的指尖不经意间轻轻碰到那些正在断裂重生的新枝断口,顿时激起一连串过激的反应。
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了额间和鬓角,意识被陌生的潮水反复冲刷,仿佛最后一点理性也变得陌生又模糊起来……他的胸口缓慢而剧烈的起伏着,直到一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脑袋,怜爱无比的摸了摸他潮湿的头发。
“再问一遍,还能撑得住吗?”
男人喘息着,沉默着,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像是只应激的猫,蜷缩在她的腿上,慢慢恢复着自己的状态,一双深翠色的眼像是雨后浸润的深林,颤抖着垂下濡湿的叶片,露出赤|裸泥土般深沉的暗色。
刚刚那样剧烈的挣扎,唇齿间松垮系着的绳扣也没有从他嘴里掉出去。
秦情微笑起来,摸了摸大猫颤抖着倒伏的耳朵。
黑刀用了几秒缓过来半口气,他失神的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晰的焦距,速度比秦情想象中要快很多,随即他从少女的腿上抬起身子,做的第一件事却是重新扯了新的布条,绕过自己的手腕,紧紧捆好后,然后才抬起一双湿漉的眼睛,看着她。
可以开始了。
那样陌生的感觉严格来说并不痛苦……但是却要比纯粹的疼痛本身更令他恐惧,也更加容易引人失控,他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还要忍耐多久,以防万一,他还是要做一下对应的准备。
少女看着他的动作,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放大了几分,随即她弯着眼睛轻笑起来,自然掩住了眼中多余的愉悦,只轻轻点点头,又摸了摸他的下巴,给出了最后一次的温柔提醒。
“知道规则的,对吧?”
男人而温顺地看着她那双溢满笑意的眼睛,安静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出声哦。
三四层楼的高度,又间隔着无数人行走和说话时混成的嘈杂声,那样远的距离,本该就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
楼下的人忙忙碌碌,楼体的各类管道设施用料很好,都还能使用很长一段时间,流水声,脚步声,人们交错呼喝的喊声和物品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营造出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色,兰多站在墙角处,原本轻盈无声的脚步忽然用了些力气,失了重心似的,碾碎了脚下一截枯枝。
他容色虽极艳,存在感却出乎寻常的低,在人群里走来走去也能让人注意不到他的存在,此时不小心踩碎了一截枯枝,却立刻引起了不少人惊吓的反应。
“哎呀,兰多先生……!”他们的语气敬畏又客气,被冷不丁从阴影里现身的青年吓了一跳。
“您怎么也不说一声……”有人小声咕哝着,没有多少抱怨的意思,只问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吗?还是缺了什么东西?”
青年没有说话,只抬头看着楼顶的方向,眼神深沉,看着却又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
旁边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开口,不敢催促,也不敢就这么转身离开,只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又试探着询问:“兰多先生?”
一堆人聚在这里,明明兰多的表情看着还算平静,愣是没有一个敢开口问他一句“您还好吗”。
“……有声音。”
青年维持着那个仰视高处的姿势,忽然道。
有声音……什么声音?
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里到处都是声音,有时候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喊,连吼带比划的才能勉强听清,避难所很大,人稀稀疏疏的住着,要么是聚在一起的近乎扰人清净的头疼人脑,要么就是令人心悸的安静冷清。
——什么声音?
兰多的耳朵模糊捕捉到了一些奇特的声音,含糊的喘息声,湿漉的呜咽声,更多的是女孩同样压低声音的耐心安抚,她不厌其烦的哄着,引导着,声音压的极低,听不清楚个中细节,只是那声线柔软,含在唇齿之间的字音又像是一条浸透蜜酒的绸带,细细密密地、又极为耐心地将对方的一切裹了进去,没有留下一点缝隙。
“……”
兰多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
旁边几人已经后悔了搭话,现在更是几乎恨不得贴在一起,避开他周身散发的令人骨髓惊惧的骇人冷意。
问他什么声音?
当然是讨厌的声音。
兰多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心不在焉,脚下猝不及防又是踩到了坚硬的碎石,他落下目光瞥了一眼,随即像是个闹了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轻飘飘地抬脚,将那块烦人的石头踢到了一边。
一群人又看着那闪电般飞出、又被一脚踢得嵌入墙壁的碎石块,勉强压着惊叫,更紧密的挤在一起,脱了毛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他们战战兢兢,兰多却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这些人,对他来说只有高处的那声音是令人厌恶的,但小姐没有开口,他自然也不敢上去动手,只能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面无表情地四处乱转。
兰多没收敛自己的气息,脚步轻盈,存在感却强的可怕,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死寂的静止,旁人恨不得将滴落的水珠都揽在手里,生怕一个不当心就惹恼了这位不掩杀气存在。
老马克在一旁看着,也确实接收到了其他人绝望求助的目光,但他也是真的不敢乱动,刚刚才惹到了另外一尊凶神,眼下无论如何也不敢贸然开口再去碰这位的霉头,可眼见着他来回转圈几乎要把人吓得半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准备找个机会试试——
老人脚步刚刚迈出,却见兰多毫无规律的步子忽然一顿,他倏地抬头看向高处,随即发尾轻轻一散,下一秒,整个人就已经跳到了顶楼旁那棵粗壮的爬藤上,只需一个轻盈的借力,他就能直接跳进去。
但是青年没有成功。
那道艳粉的影子像是一朵被风吹散的花一样,轻飘飘地落回了原地。
——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那里,拦住了青年毫无预兆地冒犯举动。
更确切一点来说,那是一只豹子。
一只与黑影同色,体型庞大的成年黑豹,生着一双深翠色的眼睛,肌肉线条饱满而流畅,这只野兽安静地蹲坐在影子里,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兰多?”那只豹子的身后忽然响起少女惊诧的声音,秦情紧跟着从后面走出来,有些讶然的看着他:“你怎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青年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他看见那只刚刚还龇牙低吼的黑豹,此时却贴着少女的小腿爬下来,脑袋搭在爪子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像是只温顺又安静的黑色大猫,完全看不出半点野兽特有的暴戾凶残。
青年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过分粘人的豹子,对方若有所觉般抬头瞥了一眼,一人一豹隔空对视片刻,黑豹忽然就兴致缺缺的撇过头去,很嘲讽的嗤了一声。
兰多:“……”
啧,迟早弄死他。

秦情平日里基本上是不怎么和人说话的。
倒不是她不爱与人说话,纯粹是她个人觉得日常管事不在自己,想和她打招呼倒是可以,但非要和她没话找话、或是让她决定什么事情,那就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避难所刚刚建立不久,人少事情多,但大多都是些日常琐事,这方面处理问题有老马克帮忙负责,上面有人守着,大多数人也都默认遵守了她的这个习惯,不会去拿些寻常琐事去额外打扰她。
秦情觉得这样很好,大家也都觉得这样很好,没有陌生人对他们指手画脚, 日子也显得自在许多, 和老马克打交道更容易让他们放松下来;
而且只要不去特意招惹那名少女,那两位煞神也都不会额外多做些什么。
至于秦情小姐自己说的,她不打算成为避难所真正的管理人——
……嗯。
其他人当然不会说什么,反正老马克是没有过什么明确的回应的。
倒是那位看起来真的一句都不打算多问,一副不谙世事的纯白少女……老马克前不久才和她提过找人一起做生意的问题,没过几天后,她便单独叫了人,说可以试试看了。
“陪黑刀适应现在的状态用了些时间, ”她拍拍身边那只比寻常野兽的身形大出一圈的黑豹,那豹子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脑袋依然可以很轻松的搭在少女的腿上合着眼打盹,秦情的手指揉了揉黑色大猫的耳朵,温声解释说:“现在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老马克呆了几秒后,便神色自然地点点头,迅速消化了眼前的现实:“我知道了,那我就开始着手安排啦,小姐。”
他提起过需要能对狼王阿德拉产生威胁的存在,更多是需要一张可以合理应对突发情况的底牌,而不是真的就要让两边打起来。
而且以避难所现在的规模,光明正大地做生意估计也是不太行,避难所一共也就这么多人,体量太小,普通的小本生意人家容易看不上眼,但是一口气拿出太多的货,也容易引人生疑。
“不过,倒也不怕您知道,其实之前住的地方,楼里面的不少物资都是我从外面淘来……”老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忸怩一会后才接着说:“所以我的个人建议是,走这种细水长流的路子。”
秦情微微挑眉,了然道:“有些特殊的野路子?”
“哎呀,说的真客气,”老人笑眯眯的点点头,又提醒了另外一件事:“狼群上层两位吵架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看起来是狼王一个人总揽大权,但是再怎么说另外一位也都是差点把阿德拉从椅子上掀下来的,手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底子——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指缝里藏着的东西现在也没完全清干净。”
老马克的意思很浅显好懂,基地内虽然是狼王的一言堂,但斯考特既然还在二把手的位置上坐着,内里也就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滴水不漏的铁板一块。
基地庞大,人员众多,也因此衍生出生了大小不同的黑市,佣兵,倒卖各类货物的中间商……老马克过去知晓的那些门路不知道还能用多少,但是既然有了底牌,他们也可以先在外围绕圈,试着碰碰运气。
寻常货物估计卖不出什么价钱,但避难所拿出来的这种有机土却是罕见抢手货,要是能趁着机会搭上斯考特这条线的话,那么避难所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二把手的野心从来都没打算掩藏过,狼王自己也是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有机土若是有机会运到基地送到斯考特的手里,那到时候不希望避难所的位置被狼王发现的对象,自然也会再加一位。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是个不错的主意。”
秦情想了想,忽然起身拿了个新做的盒子过来,东西并不起眼,不过就是用普通的木材随意打造的粗糙盒子,只大致打磨了边缘去掉了细小的木刺,她将盒子递给老马克,又说:“如果是准备和斯考特先生做生意的话,带着这个一起去吧。”
“这是什么?”老人随口一问,并不报什么太大期待。
秦情语气平静,再坦然不过地回答说:“沙地蠕虫的卵。”
老马克:“……”
老人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他板着脸将盒子仔仔细细地盖好,尽可能地放在了一个距自己较远的位置。
这些卵都是发育不良的未受精状态,本来是要被自然淘汰放弃,或是当做下一阶段幼虫成长期的储备粮使用的,根本无法发育成长,但秦情没有特意提醒老马克事实真相,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眼里生出了几分温和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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