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偏圆,生得很有灵气,细眉红唇撑得起那间高开叉的丝绒红裙,在人群中美得夺目。
往下几张照片,都是他们同框。
俊男靓女,瞧上去天作之合的般配,不暧昧也看出暧昧来。
最后一张图是新闻报纸的报道,标题:香江酒店庆功宴,创驰远江远星集团总裁赴约。
影后沈囿复出,盛总力捧。
沈囿,照片上的女人,美得丝毫不落俗,绝非池中之物般。
又喜欢上新的了么?盛京延,就不该给你机会啊。
温书闭眼,一点一点地用力掐自己的手心。
作者有话说:
不虐真的,下章就开始甜。
沈囿是《摘星给你》里的女主,感兴趣的宝儿们可以先收藏一下~
立flag,从今天开始(星期六)日更,完不成的话就评论发红包。[卡姿兰大眼睛.JPG]
◎“我渡给你”◎
那之后的一天, 温书都过得浑浑噩噩,捱着疼痛,就喝点粥, 没再看手机,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都是盛京延和那女人的身影。
盛家二爷, 风流成性,以前缠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难道还少了么。
竟然只因为他抑郁自杀过一次, 她就心软地相信他会改过自新了。
还是不够狠,对他软, 就是对自己狠。
怪谁呢,要怪就怪十五年前那一眼永远也忘不掉的初见。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这句话或许是对的。
因为,可能终生都被困缚其中。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这些事,在心底将盛京延骂了无数遍, 抱着小熊,一个人消磨时间。
后面腹部疼痛轻了些, 温书粗略地瞟了眼网上的评论。
一眼看见一个消息:苏禾衣点赞轻舟抄袭微博,并表示抄袭可耻,应该被永远抵制, 轻舟应该被行业封杀。
底下评论上万条都是在支持她。
抬头看了眼昏黄灯光,忽然心定了下, 原来是这样, 她们姐妹俩还是坐不住了。
那天花了一下午, 温书找公司取证, 自己整理了份文档和对比资料, 打算提交法院。
弄完这些, 约莫是在窗前穿得薄了点, 又受了凉,腹部又开始疼,动一下都疼那种。
喝了点热粥,温书就上床睡了,睡前看见床柜上的那个陶瓷小人。
是照着她穿古装的样子捏的,绿色纱裙,发髻盘上,一枚玉钗走路的时候还一晃一晃的,很可爱。
除了盛京延技术实在有限,做得有点丑之外都挺好的。
心里有气,温书伸手抓住那陶瓷娃娃,一把扔到地上摔碎,裂了四五半,在地板上动一片西一片零落。
扯过被子,温书赌气,喃喃自语,“盛京延我睡醒之后要是你还不回来,我就不原谅你了。”
“这婚谁爱结谁结。”呜呜,眼泪又不受控制掉了几滴。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忍耐着疼痛,温书闭上眼睛。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久,温书做了好几个连续的梦,似乎过去了几个世纪般漫长,梦里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冷汗涔涔,手心攥着被角,细眉微蹙,她脸色苍白得没什么血色。
不知道是天黑还是天明,隐约在梦中,温书听见一阵猛烈的踹门声,她挣扎着想起身,却难受得起不了身,眼睫轻颤,几乎是昏厥般。
没过多久,听到了一声轰隆,门把手似乎是裂了。
紧接着是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愈加清晰。
忽而,手心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那手抚过她的额头,带来一丝熟悉的冷调气息。
从梦中醒来,眼睫被泪水沾湿,温书疼得几乎虚脱了,脸色苍白,清凌凌的一双眼盈着雾气,她看清自己眼前的男人。
碎发黑眸,漆黑深邃的桃花眼,他穿着黑西装,弯腰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眉目清冷,英俊如往。
好多天,没见了。
像几辈子那么久。
湿漉漉的眼,泪水不停往下掉,温书咬着唇角,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埋怨。
绕开脚边的睡瓷片,盛京延伸手用拇指轻轻擦她眼角的泪,快心疼死了,“不哭。”
“乖乖。”拇指摩挲,干燥骨节摩挲着她嫩白的皮肤,眼睫毛细长扫过指腹,他嗓音低沉而哑,小心翼翼。
“不哭,乖乖。”他哄她,细致温柔无比。
拿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她眼角的泪,盛京延低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安慰:“哥哥在,不哭了,乖乖。”
听见这一声,鼻尖一酸,温书伸手推他,轻飘飘的,使不上什么力气,“你还敢回来啊。”
“你走……”微微呜咽,眼泪啪嗒地掉在他手心,“你走。”
“永远就待云城,别回来,和你的沈……”
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温书说话断断续续的,“沈妹妹,你的新欢,待一起……”
“别烦我了,盛京延你滚啊……”她说着凶的话,却没力气,语气软软的,虚弱极了。
放她的手在自己胸口,一下一下地推,她是真在用力,想赶他走,不过实在是痛经厉害,没力气。
“对不起,宝贝。”盛京延嗓音低哑,眼下一圈青黑,有些疲倦。
“沈囿,我就和她说了三句话,是关于投资的新剧和其他的事。”
“不敢有新欢,”大手轻轻包裹着她细柔的手腕,漆黑漂亮的桃花眼凝视着她的眼睛,他低低开口;“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他弯腰抱她起来,抱她在自己的怀里,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吻她发顶,动作轻得不行。
眼泪沾湿在他西装上,温书哭声渐渐停了,声音嗡嗡的,“别吻我头发。”
顿了顿,盛京延伸手轻轻摸她耳垂,低声问:“怎么了?”
眼泪鼻涕一起都擦他高定西装上了,温书感受着他温热坚硬的胸膛,听见有力的心跳声。
“我快三天没洗头了。”她声音细弱,嗡嗡的,有点不好意思。
弯唇角笑了下,盛京延低头埋进她的发顶,嗓音很低,带着磁性:“没事儿,老公不嫌弃。”
脸热红了些,温书捶他胸口,软软的,“谁要嫁你,你是谁老公,别乱叫。”
哑笑了声,盛京延紧紧抱她坐自己腿上,长指轻轻擦了她眼泪,“是你老公。”
“温书的。”低哑嗓音磨着她耳朵,蛊惑无比。
轻轻抱着他胳膊,温书脸色一阵白一阵热,额角都是冷汗,腹部还是痛,她没什么力气,就任他抱着,“就仗着我生病欺负我是不是?”
“出差几天,一条消息都不发给我,我问你,你说你在忙,一点都不关心我。”
越想越委屈,又哭了,眼泪不要钱一样掉,“这个婚我不要结了。”
“你出差一辈子别回来好了。”
“你走啊,别待我家。”耐心地帮她擦泪,盛京延低低哄,“你不嫁我,是要哥哥单一辈子么。”
“哪儿不舒服?”大手往下,温热抚摸,他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揉,“痛经,是这儿么?”
他手往下了一点,温书忍不住又骂他,“流氓,你占我便宜。”
轻笑了下,盛京延模样又吊儿郎当的,有点痞,手放她肚上揉着,挑了挑眉,“以后不都得给我看,羞什么。”
腹部被他大手揉得暖暖的,不那么疼了,温书来了点力气,转身埋她肩窝里,狠狠咬了口,“才不给你看。”
“做梦。”
隔着衣服,肩部还是感觉到疼痛,脸色没变,等她咬完发泄完,盛京延才抓住她手腕,一手轻轻捏她下巴,“属狗的么?”
低头啄她唇,轻轻摩擦了下,舌尖舔过。
“不给我看,”他笑了笑,模样有点坏,“之前不早都看光了。”
“嗯?”鼻尖擦过她的唇,脸侧往下,呼吸喷洒在她的锁骨处,他声音低得勾人,又欲又蛊,“还是说这两年,又紧了,嗯?”
脊背绷直,微微战栗,随着他的呼吸,被撩得浑身酥麻,温书一手抓着他的领带,脸开始发烫,骂了他一句,“混蛋。”
喉结滚动,唇角轻扬,盛京延正色,抱她在自己怀里,用手继续轻轻帮她揉着腹部,“好了,还疼吗?”
咬着唇角,眼神清亮,温书点点头,“有点,但不那么疼了。”
爱惜抚摸,盛京延想到刚刚回来在路上看到的网上的消息评论,心底更心疼了。
吻了吻她发顶,他嗓音低低的,“再揉会儿,疼就继续咬我。”
忍不住笑了下,温书还是气呼呼的,“我又不是狗。”
“不是狗儿也让咬。”他笑,嗓音低哑,“是我的乖乖,让你咬一辈子。”
耳尖泛红,温书手搭他手背上,抬头看见他流利的下颌线,喉结凸出,领带没解,还穿着西装,现下这样,都不禁欲了。
周身被温暖包裹,温书觉得很舒服,想一直这样。
就这样抱她在床上,帮她揉了半个多小时的肚子,等她不那么痛的时候,盛京延才放开她。
温书靠床上,看着他穿着那件沾了她鼻涕眼泪甚至口水的西装也没一点嫌弃,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活,进进出出,系着围裙,踩着那双蓝色鲨鱼仔拖鞋,修长冷白手指沾水,有了烟火气起来。
先给她倒了杯红糖枸杞热水,塞她怀里,嘱咐她喝。
后面又烧了姜汤,熬了粥,煮了番茄鸡蛋面,一起端外面桌上,伸手招她,“来尝尝。”
喝了热水,肚子已经不那么疼了,温书掀开被子,踩拖鞋走过去。
开了火炉,就放桌子下,毛毯盖脚,一直暖烘烘的。
尝了勺粥,味道有点熟悉,温书抬眸看他,“加了玉米,虾仁?”
“嗯。”盛京延半撩着眼皮看她,“味道怎么样?”
其实挺好喝的,温书却只回了两个字:“凑合。”
“跟你学的。”低低一声。
顿了顿,温书静静地看着他,灯光下男人面容英俊,额发漆黑,一双眼睛细长,单薄的内双,眸子黑而沉,勾人又深情的一双桃花眼。
抿了抿唇角,温书没说话。
盛京延伸手舀了一勺粥,亲自喂过去,嗓音低糜,“想你的粥很久了。”
“让张妈教我的,以后常做给我的宝贝吃。”
这粥是以前温书经常做给他吃的,现在反过来了,他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倒是来做给她吃了。
努努嘴,温书喝了那勺粥,骗他,“我已经忘了怎么做了。”
“我不会做饭了,盛京延。”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看他,她说得义正言辞,“所以,你要是指望着我结婚后为你洗衣做饭,没可能的。”
被她这正经语气逗笑了,盛京延伸手轻轻点了点她鼻尖,“谁要你做了?爷削他。”
大手轻轻握住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这双手,我怎么舍得。”
“哥哥做给你吃。”呢喃温柔,他的眸光深情得要化了。
鼻子突然有点酸,温书有点想哭,低头又喝了勺粥,喃喃自语:“还好你识趣,在我睡醒后回来了,要不然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啊。”
不要你了,盛京延。
她无法忍受被人二次抛下的。
饭后,盛京延又非要她喝了些姜汤,才将她剩下的面条自己吃了。
温书看着他这模样,想笑:“出去那么多天,什么好吃的没吃过,还要吃我剩下的面条么。”
这话又是浓浓的醋味。
放下碗筷,盛京延一手撑着下巴,眼皮微微耷下,有些冷倦感,他低低开口。
“一月四日,晚上九点十分,我到云城机场。”他向她汇报行程,“机场到香江酒店大概四十多分钟路程,路上我一直在和那边的管理开视频会议。”
“酒会到十点半,结束后我去了分公司一趟,和管理层谈话后回酒店,然后一直在忙收购酒店出的那点问题。”
“收集资料证据,做策划案到了半夜。”
“第二天把那事解决后,我就离开云城了,去了个地方。”
看着他眼底一圈青黑色,像很久没睡好了,温书有点心软,声音也软了:“去了哪儿?”
挑了挑眉,盛京延笑笑,有点痞气,长指轻轻勾她手心,“保密。”
看见她眼底的担忧,盛京延伸手抱她入怀里,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黑发,低低道:“担心我?”
下意识否认,温书摇头:“谁担心你。”
“下次带你一起。”他低笑了声,嗓音哑得勾人。
带你一起去保密的那地方。
手指蹭着他西装的布料,温书发现他衣服下摆内里里有个刺拉拉的东西,她弯腰用手把那东西弄出来,放在手心发现是一枚仓颉子。
“你去乡下了?还是上山了?衣服上有苍耳。”
松开她,揉了揉眉心,盛京延不在意地笑笑,“你猜。”
在山上待了两天,睡没睡好,信号也没有,想温书也收不到她的一条消息,只能把之前在乌镇拍的那些照片翻出来翻来覆去的看。
他那边消息滞后,知道温书被网络暴力这事以后连夜就从那儿往回赶,到现在一整天就睡了三个小时。
看到她安然无恙,心底石头才落地。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想了,嗯?”
“你把手机给我。”他下了决断。
“晚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隐隐有猜想,温书没再深入问下去了,只是轻轻道:“我现在不怎么痛了,不用去医院。”
“给你挂了专家号。”他不容她拒绝,“西医看不好,换中医,你再疼成那样,是想让哥哥心疼死么。”
被他这语气逗笑了,温书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开口:“哥哥,我不疼。”
被这眼神看得心都化了,盛京延忍不住低头又去吻她,一手轻撑着桌角,腕骨凸出,一块银色的腕表烙合在上面,清贵而雅。
柔软双唇相碰,轻轻吮吸了下,盛京延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睫轻轻扫过,冷冽气息侵入,却温柔到了极点。
心尖微微酥麻,温书被他吻得又有点迷离,软乎乎地趴他身上,低低道:“有点缺氧了。”
呼吸声起伏,盛京延低笑了声,喉结滚动,长指轻轻刮她耳廓,薄唇对上那柔软唇瓣,又吻上去,勾人的撩:“我渡给你。”
耳热,灼烫般。
尝到他舌尖的滋味。
许是太过喜欢,他又吻了好几次,吻到温书都受不了他了,用手推他,抗拒,“我是病人,你不能这么欺负病人。”
盯着她看了会,盛京延勾唇淡笑,低低道:“遵命,公主。”
他伸出手,指骨修长,中指一枚银戒在灯光下微微折射着光,挑了挑眉,他向她要什么东西。
“手机?”温书问。
“嗯,这几天我在,网上的事儿,乖乖别看也别管。”他嗓音疏淡,想起网上键盘后面那些渣宰,眉心便冷一分。
还想坚持会,可看见他的表情时,温书还是把手机递过去,轻轻开口:“我搜集了些证据,在电脑文档里。”
“阿延,”她叫他。
“在呢。”盛京延回她。
温书看着他的眼睛,漆黑眉眼,眼底光点如星光,她问:“你相信网上那些人说的么?”
“我抄袭,还和别人睡。”想起那些谩骂,温书没忍住,眼眶泛红,又有点想哭。
“我还信他们?”盛京延伸手直接搂住她腰,抱她,安抚她,“老子先弄死他们。”
扯了扯唇角,眼底晦暗,他不客气地骂:“躲在阴暗地方的肮脏蛆虫,只知道在网上这样肆意狂欢地攻击别人,他们有种就别让我查到那ID下披的是哪张人皮,否则。”
舌尖顶了顶下颌,他笑笑,“有他们好玩的。”
转而低头轻轻吻她眼睛,温柔道:“不哭,乖乖。”
“你只能和我睡。”他嗓音低哑磁性,蛊惑人心。
除了我, 谁都没资格。
本来要哭了,听到他最后这一句话又被气笑了,又羞又恼, 温书忍不住伸手轻轻打在他手臂上,“谁要和你睡!”
“怎么就净想着这事儿。”她哼哼呲呲的, 脸颊漫过一道薄红。
大手捉住她手腕,长指裹过她纤细十指, 扣入手心,盛京延闲闲地挑了挑眉, 带了点匪气,“不早晚的事。”
“还是,我的乖乖又害羞了。”低头鼻尖擦过她的脸颊,呼吸温热,亲昵无比。
心跳得有点快, 温书感受着他无孔不入的清冽气息,半晌, 低低地回了句;“不理你了。”
心上痒,她这模样勾人。
有点想抽烟,摸了根出来, 夹在手指间他没点,过了会, 扬手他将那根烟扔进垃圾桶。
撕了块薄荷糖嚼, 盛京延长指轻轻插进温书的长发间, 理了理帮她捞了个马尾起来, 露出白皙的耳廓和清晰漂亮的侧脸。
薄荷气息弥散, 他嗓音低沉, 问她:“等会儿想干嘛?”
搅了搅手指, 温书看了眼窗户萧瑟光秃的树枝枝干,心里还是有点隐约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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