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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际搞事了嘛(拥风听乐)


“不知道,我要问问温阿姨。”付兰回。
通讯被挂断。过了一会儿,付兰给萧柯窦回了消息。
【付兰】:温阿姨虽然很不开心,但还是答应了。
【付兰】:还有一个好消息,在得知你痊愈后,海心也痊愈了呢。
萧柯窦: ......
真是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正在收拾自己东西的萧柯窦长叹了口气。
至少他跟付兰在一起,生命安全比他留在这里更有保障一些。
毕竟付质和萧呈宁从来不管他的死活。
萧柯窦到星舰始发点之后等了一会儿,付兰就和已经“痊愈”的陈海心到了。
和萧柯窦一样“罹患”会随着人体心理变化而改变的“疾病”的陈海心温柔的朝萧柯窦笑了一下,然后亲昵的挽着付兰的胳膊。
陈海心的母亲温蕙却与萧柯窦想象的大相径庭。
因为与温蕙的同辈人,比如付质、萧呈宁他们看起来都非常年轻,所以萧柯窦理所当然的以为温蕙也应该是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但实际上,温蕙的面上布满皱纹,头发银白,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位身体硬朗的老太太。
她和陈海心站在一起不像母女,而像是祖孙。
这差距实在太大,以至于萧柯窦下意识的多看了她几眼。
温蕙察觉到萧柯窦的目光,也向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证明了她和陈海心的血缘关系,看起来如出一辙。
萧柯窦立刻出于礼貌,敛眉不再看人家。
在登舰的时候,因为排队顺序,陈海心和温蕙与付兰和萧柯窦拉开了距离。
付兰对萧柯窦小声说:“温阿姨出生的时候使用了错误的基因药,再加上她的年纪确实比我的父母大一些,所以看起来年纪非常大,但她事实上还不到两百岁。”
“她只能顶着衰老的面容,度过身体还很强健的中年期。”
“没有办法医治吗?”萧柯窦问。
“答案显而易见。”付兰说,“就像我使用基因改良剂可以增高,但是除非把我的骨头锯掉,否则不能再变矮。”
“这种'长高'、'变老',其实可以看作是时间带来的变化,我们只能缩短或者提前它的进程,但不能让它逆转。”
付兰又叹了口气,说了句不太相关的话:“因为我们是三维的生物,所以即使能感受到时间又无法去改变它。”
萧柯窦随口答了一句老鸡汤:“所以我们才需要珍惜时间。”
他又想了想,问:“我记得在古地球时期,科学家推测人类的极限寿命在120-150岁之间,但你们已经可以把寿命延长到这个极限的两倍不止,是因为改变了'时间'吗?”
“就像你所说的,虽然不能使它倒退,但可以缩短或者提前它的进程,那是不是意味着,也可以延长或者减缓?”
“可能?”付兰不确定的说,“我又不是学生物的。也许是你们那个时代常说的'机械飞升'延长了我们的寿命呢?”
萧柯窦摇了摇头,说:“新生儿的基因改造、对我身体器官的保护材料,这些都不是替换身体的零部件,你们的做法更像是在原有的身体构造里掺进去一些特殊的东西,增强它的强度,并延缓它随时间的衰老。”
“像在铁制品上刷一层保护油漆?”付兰举了个古地球时期的例子。
“一部分,另一部分则像是不锈钢的制作。”萧柯窦答。
“所以我们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和古地球人是不同物种了吗?”付兰笑出了声,“就像钢铁和不锈钢的区别?”
“可我们连正常繁衍的基因改造人技术都做不到。”付兰又耸了耸肩。
“是做不到还是不敢做?”萧柯窦反问,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是在现有的基础上改造,另一个是重新创造一个不可控的个体,我认为这个计划最终终止的原因,在人文上的因素要比技术上的限制大得多吧?”
付兰打算再说些什么,但队伍已经轮到他们了。
萧柯窦抬头,看见已经站在星舰上的陈海心正在沉默的盯着自己。
于是刚刚与付兰讨论时的意气风发瞬间消散,他回避了陈海心的目光。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们将乘坐星舰前往旅游星三号,那是一个存在大面积海洋的星球,温度常年维持在25 ℃左右。
旅游景点就像一个放大到整个星球的夏威夷群岛。
民用的旅游星舰上有大片可以观测外界的窗口,用于满足乘客对浩瀚星海的想象。
但事实上,太空其实是非常“拥挤且空泛”的。
对于大部分人类来说,身处太空一眼看过去只有无边的黑暗,和零星闪烁着的光点,角度好也许可以看见一片星云。
所以这些观测用的窗口也做了些特殊处理,可以让乘客看见“放大”后的星空,确保乘客从窗口看到的宇宙永远是群星璀璨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窗口的原因,萧柯窦登上星舰后的第一天破天荒的做了个梦。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来没有做过梦,也许他做过,但他没有任何关于梦境的记忆。
萧柯窦梦见自己躺在一片无边无涯的黑色大海上,像死海一样将他托着,他翻身的时候口鼻埋进了海里,但没有任何不适,他可以透过这些黑色的液体,看到海面下数不清的光点。
像一片星海。
萧柯窦从梦中醒来,还清晰的记得梦里拂过“海水”的触感,以及那一片静谧而壮观的星海。
就像他透过窗口看见的那样。
然后在星舰航行的第二天,他再次梦见了那片星海。
一开始和昨天一样,他就这样舒适的躺在海面上,但是漆黑的天空忽然降下暴雨。
周围没有光,但是这些雨滴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就像一颗颗气势汹汹的星星。
萧柯窦直立起来,漂浮在海面上。
银色的雨滴落在黑色的海里,没有砸出任何溅起的水花与波纹,它们看上去很“凶狠”,但都乖乖的被黑水吞了下去。
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柯窦伸手去捞身边的海水,但手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残留下来。
雨停了。
一阵轻喃响起。
轻柔的、缓慢的喃语。
萧柯窦听不清这个声音究竟在说什么。
他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没有发现海面下平静的“星星”在剧烈的颤动。
于此同时,正在休息的付兰忽然睁开眼睛,起身看向舷窗外的星空。
星空沉寂的像一副画儿。
付兰又将目光投向墙面,另一边是萧柯窦的房间。
她冲出房间,拼命敲打着萧柯窦的房门。
“咚咚咚!”
萧柯窦听见了星海震动的声音。
下一秒,喃喃声停止了。
萧柯窦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扔了出去。
失重感让他骤然惊醒。
他听见了门口宛如催命般的铃声。
——因为付兰是又拍门又摁门铃。
星舰上的房间门有两层,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萧柯窦只能听见门铃声,那宛如扯着嗓子嘶吼般毫不间断的铃声,让他感觉自己的耳膜受到了巨大伤害。
萧柯窦赶忙起身,忽然感觉鼻子一热,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萧柯窦:?
还未完全清醒的他,还以为这铃声效果如此强烈,将他震得七窍流血了。
无论如何,还是喧闹的门铃声更要命一些,他捂着鼻子去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付兰差点因为房门打开,一巴掌拍到萧柯窦身上。
她看着满脸是血的萧柯窦,惊愕的“嘶”了一声。
“你疼吗?”付兰迟疑着问。
“还好。”萧柯窦答。
他只觉得自己脑瓜子被刚才的铃声震得生疼。
付兰进了他的房间,并反手将门关上。
她进来后就在房间里巡视。
站在门边的萧柯窦愣了一会儿,然后捂着鼻子彳亍着走向卫生间。
他将面上的鲜血清理干净后,就再也看不出自己是哪里流出来的血了。
如果不是他感受到过鲜血从鼻腔里流出,就仿佛刚才是有人对他恶作剧,往他脸上糊了些血液。
付兰推门进来,说:“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萧柯窦看着镜子里的付兰说,“我觉得你挺不对劲的。”
“流血的是你欸,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付兰靠在门框上说。
“也许只是不太适应星舰航行,所以流鼻血了。”萧柯窦说。
“你这鼻血流得跟割了大动脉似的。”付兰冷声吐槽,“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房间里搞事情。”
“我真的只是在睡觉。”萧柯窦转身,看着付兰说。
“血止得这么快?”付兰看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并顺手把卫生间门关上。
于是这里成了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颇具压迫感。
这是一种打算开始审讯的前兆。
但是很尴尬的是,因为空间比较狭窄,加上付兰向萧柯窦走近了几步,导致一米五出头的付兰只能仰头看着一米八的萧柯窦。
这可不怎么有利于审讯啊。付兰想。

第39章
付兰瞥了眼周围,然后指了指用于装载排泄物的工具,说:“那边,你坐那儿,我们聊聊。”
萧柯窦看了眼可以直接称作马桶的东西,又看向付兰,说:
“我们一定要在卫生间里聊吗?不能出去吗?”
“直接在这聊不行吗?”付兰面无表情的答。
但是语气明显不容置疑。
于是萧柯窦也没有再回答她,而是径直伸手,将悬挂在一旁、类似花洒的东西拿下来。
未来人的花洒开关在莲蓬头上,他挑起开关,直接对着付兰滋起水来。
这是十分幼稚的手段。
但是很有效。
“你干嘛!”付兰抹了把脸上的水,但花洒喷出来的温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向她。
萧柯窦不语,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滋水玩。
付兰伸手去够花洒,萧柯窦将花洒高举至头顶,还是对准着付兰。
这个高度,付兰踮着脚都拿不到。
萧柯窦的表情跟刚才走进卫生间时的付兰如出一辙,他平淡的说:“刚刚才发现、我对上你唯一的优势。”
付兰发现抢花洒无果后,恶狠狠的瞪着萧柯窦。
她举着拳头朝萧柯窦比划了几下,看样子很想一拳打在某个家伙的身上。
但她最终还是指着萧柯窦,恼羞成怒的说:“行!出去聊!”
万幸的是星舰上的烘干设备十分先进。
其实并不能单纯称作烘干,这种设备的主要原理是,将需要保持干燥的部分,含有的液态水升华出来。
但是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目前都对这个装置的工作原理并不感兴趣。
“烘干”完毕的付兰看着坐在床上的萧柯窦沉默。
因为卫生间逼仄的环境,他身上也有大片的水迹,让衬衣沾着在皮肤上,单薄的白色衬衣隐隐显出一些肤色。
这样的情况无疑是会让人有不适的粘腻感。
但萧柯窦依旧缄默不语。
这种安静,带着一种暮气沉沉的死寂味道。
付兰皱眉,心想:他这是忽然大彻大悟、了断尘缘了?
她伸手敲了敲桌子。
萧柯窦的眸子缓缓地挪到付兰身上。
但付兰没有说正经内容,而是回忆了一下,说:
“我看过一些古代动物的视频,你看起来有点像那个、嗯,考拉?还是树懒?”
萧柯窦没理她,又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
那种从付兰进来时,就在萧柯窦身上隐隐察觉到的异样感加剧了。
——他好像突然变得了无生趣起来。
“我把万象送给你怎么样?”付兰开口。
萧柯窦的眼睛一亮,灵魂立马归位,并打开光脑说:
“需要现在草拟合同吗?”
付兰:......
还好,还有得救。
她说:“我说的是反问句,而且我没有这个权限。”
萧柯窦像是猛然清醒了过来,他双手搓了搓面颊,长叹了口气。
然后他面带微笑的仰起头,看向付兰说:
“不好意思,我其实对万象一点兴趣都没有,刚刚只是条件反射。”
“庆幸你还有这点条件反射。”付兰说。
她又接着问道:“所以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柯窦再次沉默了,只是这一次他的面色沉凝,若有所思。
就在付兰以为他还是不想回答的时候,萧柯窦开口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地球时期的笑话。”
“有一个狱卒正在狠狠的拷打犯人,一边用鞭子抽他一边大喝:'你说不说!你说不说!'奄奄一息的犯人欲哭无泪的说:'你也没问过我,我怎么说'。”
闻言,付兰顿了一下,然后心虚的说:
“你身上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自己应该可以察觉吧?”
“我觉得最大的异样,就是有人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拼命敲我的房门。”
并向伸手向付兰示意——这个人近在眼前。
付兰不可能把自己感受到的东西说给萧柯窦听,于是她回:
“首先需要明确一点,在星舰里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别,我们只是遵循一号星的生物钟选择这个时间入睡而已。”
“然后嘛,我知道你身体可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我可以肯定你一定遭遇了什么。”
“比如你无缘无故冒出来的鼻血,以及你刚才不对劲的情绪状态。”
“流鼻血只是因为鼻腔里的毛细血管破裂,可能有很多因素造成,更何况我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萧柯窦说,“而且我觉得我刚才的情绪,只是因为自己在熟睡中被吵醒后,脾气有些不可控而已。”
付兰点了点头,然后把一边的椅子拖过来,坐在萧柯窦面前,说:
“好的,那你继续睡吧。”
萧柯窦: ......
“你不回自己房间吗?”萧柯窦明知故问,实则是还想有一些转圜的余地。
“有什么问题吗?”付兰问。
“没问题。”萧柯窦颔首,“不过我现在要换衣服了。”
“那你换啊。”付兰面不改色的说。
萧柯窦无奈的看着付兰,然后拿着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并将门反锁。
付兰则是站在外边,靠着卫生间的门。
他换好衣服后,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和原先并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渐渐的,他听见了一些嘈杂的声音。
“嘣!”
狠狠的拍门声将这些声音全部击散。
萧柯窦骤然回神,拉开了门,看着门口无所事事的付兰,皱着眉头说:
“我真怀疑你有暴力倾向。”
“一直都有。”付兰干脆地承认了,她笑着说:
“因为你在卫生间里待得时间太长,我担心你玩幼稚的洒水游戏玩得太过入神,所以提醒你一下。”
萧柯窦没有再和她斗嘴,睡到一半被惊醒的他现在只觉得无比困倦。
他把自己埋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轻轻的一声“啪”。
房间里的灯光熄灭,只留下卫生间附近的一盏小夜灯,在这片区域留下了一点点光影。
背对着光亮坐在那里的付兰,在暗色中那双平时透亮的双眸显得晦涩不明。
萧柯窦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下沉,轻缓而匀速的沉下去。
就在他即将要接触到柔软的水面时,一只纤细的手从天而降,将他拽了起来。
萧柯窦恼怒的看着付兰。
这家伙在他快要入睡的时候,忽然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现在还在若无其事的坐在那边玩光脑。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被子盖到头顶,继续睡觉。
在第三次被付兰拽起来后,萧柯窦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坐在了床上,盯着付兰。
付兰挑眉看向他。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暗的环境,还是被反反复复的叫起来弄得萧柯窦有些神经衰弱,他总感觉付兰没有在看他,她的视线似乎穿过了自己。
“能不能让我安稳睡一会儿?”萧柯窦问。
“抱歉。”付兰说,她的神情即使是背着光,也能看出来非常无辜,“可是不是我不想让你睡。”
萧柯窦长叹了口气,终于不再隐瞒,近乎崩溃的说:
“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什么梦?”付兰好奇的询问,明明没有光落在她的眼睛里,她的双眼却是亮晶晶的,像是充满了期待。
萧柯窦默然的看着这双眼睛——像他梦中,海底的星空。
“我梦见了海底的星空,我漂浮在上面,下着雨,黑色的海和天。”
付兰并没有就这个梦提出质疑,或许是因为梦境本身就总是光怪陆离的。
她微笑着盯着萧柯窦,说:“好吧,祝你好梦,以及,小心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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