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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夫妇是万人迷(南塘北鲤)


七分像梓桑了。
“出去。”那鸿图不耐道。
他身后跟着无数没有脚步声的黑甲兵,乌泱泱的,每一个的眼神都煞气冲天,身量高大,似有拔山挑鼎的力量。
这些都是虎师,真正的战场悍将。
“贤弟?”永隆帝在宝座上身着明黄色寝衣,脸色有些白,惊惧地看着这一幕。
在他的意识里,像极了逼宫。
他咽了口唾沫,不愿意相信。
那些女子纷纷涌到他两侧,害怕得瑟瑟发抖,在那鸿图来之前,她们围在永隆帝身边或为他读奏折,或躺在他膝上……现在一个个只想躲起来。
永隆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那鸿图是因为发现了这些女子的存在,感到受辱,所以才持枪前来……
“你听朕解释。”
从一年前梓桑嫁人,他就控制不住对她的思念,又有一个月前的遗憾……他才会网罗和她相似的女子。
但实际上他一个都没有碰,总觉得不是真的她,便使不出力气,因为这一茬还影响了他在宫妃处的兴致,这才致使宫里再没有新生儿。
他就是看看解馋。
“这……这些都是巧合。”
他想挥退这些女子,但是她们太害怕根本看不懂眼色。
那鸿图将枪往地上一放,精心打磨的地砖当即布满裂纹:“不想走那便死。”
这话一出,那些人终于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离开。
门口的虎枭军分列,留出一个让人逃走的位置。
从那个口子里,永隆帝自然就看到了更多气势非同一般却穿着禁军衣服的将士。
他忍不住从宝座上爬起来,靠近门。
外面是数不清的黑甲战士,黑甲之上印有虎首,他看错了,竟然将虎枭军错认成禁军。
他们一眼望不到头,从大殿一直延伸到各处,甬道、走廊、亭台……到处都是。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出存在,却在看过去时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隐约明白的永隆帝抖着嗓子问,难以置信地指着外面。
那鸿图沉沉地看着他。
眼中冷漠,平静。
虎头湛金枪一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沉重的负担让永隆帝弯下腰,再有那鸿图施力,“咚”的一声双膝着地。
“放肆!”永隆帝脸色难看。
“来人啊!”他朝外面喊。
没有人来。
“来人!”
“来人啊!!”
“救驾!!!”
又喊了几声仍旧没有人来,他眼中渐渐浮现出绝望。
他重新看向那鸿图,面容扭曲:“朕只是宠幸一些女子何故至此?!”
“你可知道弑父杀君大逆不道,是为奸佞贼子!”
回应他的是脖子凉丝丝的触感,那鸿图将枪的锋刃对准了他,皮肤被刺破流出血的感觉。
永隆帝猛然一抖,这才发现那鸿图平静之下要杀人的疯狂。
他又软了:“朕,朕,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朕,朕以后再也不敢觊觎弟妹了,真的,朕发誓!”
他刚抬起手,指头就被削断了三根,十指连心锥心刺骨之痛让他本能尖叫出声。
那鸿图突然感慨地叹息。
他觉得这声音悦耳极了。
他忍耐得够久了。
这一声直接舒爽到毛孔张开,肾上腺素激增。
这感觉太快乐了。
虎枭军的人趁机将一纸空白诏书和笔墨扔给永隆帝。
“什么意思?”他茫然。
他知道贤弟很生气,想杀人,却不清楚他让他写什么。
“禅位诏书。”
那鸿图居高临下地说。
永隆帝瞳孔巨震,不是气他辱臣妻吗,怎么还要他的皇位?
他下意识拒绝。
不可能,绝不可能的,天下是他林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
那鸿图:“不答应也没关系,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刑狱不陌生吧,建立之初便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人的,你莫要以为真是为了替你扫清障碍。”
“曹军师替你试过了,但他撑不过三招。”
姓曹的虽然不是在刑狱受的苦,却是由暗部的人动的手,手段照搬刑狱,所以他是死无全尸。
永隆帝终于回过味,可面对那鸿图的狼子野心还是难以置信。
“原来军师受你所害……他当初叫我小心你……”
永隆帝神情灰败,他最初就该听军师的——‘杀了此子’,可他没有,甚至因为那鸿图加入战力拔高一大截而欣喜若狂,觉得天命所归。
永隆帝突然握住枪,恶狠狠地看他:“为何要如此愚弄朕!朕是真心将你当成兄弟的!”
那鸿图听得好笑:“江山面前何谈兄弟!”
再有,“若真是兄弟情,你会觊觎兄弟妻子?你当老子傻是不是!梧桐是吧!”他突然收起枪,狠狠插进地砖里,扬起大巴掌,一棵梧桐一巴掌。
“几棵破树打发老子,这些年老子风里来雨里去算什么!又穷又抠的死装男。”
然后又想起这些年的憋屈和委屈。
“外出打仗拖欠老子军饷,还让我自己想办法,去打家劫舍,抢世家,你又嫌劳资粗鲁,写几千个字让我善待俘虏,焯!”
“显着你了是吧!”
啪啪——
“不发点战争财,靠养马我能挣几个子啊!你知道偷摸赚钱多辛苦吗?!”
啪啪啪——
“前期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我tm就差装成孙子了!”
啪啪啪啪——
“若非你们当初比我早一步加入战局,胜者是谁还未可知!狗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给你当几天皇帝过过瘾还真以为皇位是你的了。”
“你有虎枭军,江山迟早是你的……”鼻青脸肿的永隆帝抱着头,使劲躲藏,却还忍不住开口,牙齿被打飞一大半,他有些口齿不清:“为何不针大光明地与我军胶粘!”
他就算战败都不想受此奇耻大辱!
那鸿图说起这个就来气,薅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看他。
“一个益州就比我青兖徐豫四州还要大,我不加入你,我怎么在短时间内赢!”
趁机又是五连扇。
永隆帝嘴角渗血,脸上的五指痕迹又黑又紫。
那鸿图放开他,他就像条死狗一样呼哧呼哧喘气。
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人来救驾。
他知道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但他还有底牌,他的黑龙军,只要找人将消息带出去,给兵部尚书或者太子,甚至随便一个臣子都行,他都可以得救。
永隆帝思忖着该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他滴溜溜转动的眼神很难不引人注意,那鸿图蹲下:“你不会还想着有人来救吧?”
他指着禁军,“我的。”
“兵马司,我的。”
“而这两样是你放在我手上的。”
永隆帝闭上眼,不想让那鸿图看到自己的眼底的悔恨。
可他五官抽动着,感觉全身血液全都向头顶汇聚,令他头痛难当。
一些显得有些愚蠢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朕有黑龙军就在郢都郊外驻地,足有八万,各地郡县加起来又有三十万,兵马司区区两万人如何匹敌,就算加上禁军人数依旧悬殊,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朕给你个体面。”
那鸿图狠狠拍了下老登的脑袋,直接给他拍得和地板亲密。
他露出一点笑意:“你莫不是忘了虎枭军的人以一当十,他们可不是你手底下的酒囊饭袋,这些年重大战役都是我们去,你说黑龙军的战力还剩几何?”
永隆帝一愣,这才想起来这点,而后便是目眦欲裂,原来他庆幸自己的军队可减少伤亡,没想到竟然被那鸿图算计着养废了。
那鸿图紧接着又给他来了个暴击:“忘了告诉你,他们一个月前就回来了,一点点推进,将过往你放在各地的主将变成了我的人。这些年他们身边多了许多不起眼的武将,有些是亲兵,有些是副将……总之班底已建,只差你的亲信让贤。”
“此时荆州各郡尤其是靠近郢都周边已是里三层外三层,而这些我早已截断了消息。”
“如今是你的黑龙军腹背受敌,你如何赢!”
“给我写!”
他又是一巴掌过去。
永隆帝赤红着眼,明黄的圣旨那样鲜亮,这象征着皇权的物什,此刻让他生出想要毁去的冲动。
那鸿图不是好勇斗狠的武夫,他善谋略,善隐忍,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他绞尽脑汁都不知道如何破局。
虎枭军回来的事,他不知道,沿州各郡也未有通报,那样庞大的军队竟悄无声息,可见其他州郡也……永隆帝闭上眼实在不愿面对。
二十万虎枭军啊……
那可是二十万可移山填海的军队。
黑龙军总数加起来也不过八十万,有四十万被派往各地,若是真如那鸿图所言只单独换了守将,其余班底大多是他的人,只怕不会有人察觉异样,甚至会被带领着稀里糊涂地围住荆州,以各种名目。
而荆州内部其余郡县有多少这样被莫名换了主将的驻军。
最好的情况是那鸿图的手没来得及伸向荆州。
可再一想,三十万人马依旧来不及整和,他这样悄无声息,可见已经将各地传令驿站拿下,所以各郡很可能面临各州战友的倒戈,已自相残杀起来。
那鸿图这招瞒天过海借力打力实在恶毒,被逐个击破便也不奇怪了。
那外面的八万……面对的极有可能就是完整的虎枭军。
想到这,永隆帝浑身脱力。
那鸿图不仅害他养废了黑龙军,还以釜底抽薪的方式早早埋下了谋朝篡位的种子。
他会输,不奇怪。
那鸿图鞋尖杵了杵趴地上半天的永隆帝。
“朕战场上没输却输给你的阴谋诡计,虎枭军以一当十,怎么不敢同朕真刀真枪?”永隆帝突然说。
激将法,那鸿图冷冷勾唇。
“你不要当我傻好不好,若是真打起来一个郡一个郡推平,很是废时,若要速战速决势必分兵,这边几万那边几万,若你突然征兵,又以人命填之,我的将士们就算厉害也要累死了。”
“快写!”一个字没动!
他又没削他写字的手,林元昭一看就是想拖延时间。
但是败局已定,他要等什么呢?
那鸿图看向蒙蒙亮的天空。
“你在等朝臣吗?”他眼底划过玩味。
永隆帝落下一滴冷汗。
他确实在等早朝,百官不会屈从乱臣贼子,外面还有数十万的百姓,诚如那鸿图所说他杀不尽所有反对他的人,那他便可以拿这些人搏一搏。
犯上作乱者人人得而诛之,只要他颁布杀令许以百姓高官厚禄,那鸿图便休想登上皇位。
“可是朝臣也有我的人啊。”那鸿图突然说。
永隆帝愕然地抬头,只见他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永隆帝忍不住问:“你手中都是武将,何来朝臣。”
政客上位,但他也要手上有牌啊。
那鸿图:“唔,一部分是怕被车寿之事牵扯主动投靠的,一部分是一些小年轻,如果你问他们哪里来,同样是出自军队,只是他们善伪装,一个身世背景便能装上一辈子,你想想官员里是不是有几个孤儿出身,或者家中已经无人。”
迎着永隆帝细思极恐的表情,享受至极的那鸿图忍不住又刺激他:“当然了也有一些是真材实料不必伪装,他们学的不止是武技还有心智谋略,凭着真才实学得到你的‘赏识’。”
还有一部分那鸿图不认识,应该是别的派系,太子林景焕的或是夏今歌的,也或许是别人。
看着永隆帝瘫软,痴呆地看着他,那鸿图露出反派的笑,又来了波大的。
“当中对你最忠心耿耿的那些人是被你亲自下旨处死,由我刑狱代劳。”
“你呀,已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没人会来救你,凭那些百姓吗,立国不过两年,没吃你多少饭,没受你多少恩惠,不比朝臣还有俸禄,他们不会为你拼杀的。”
一直将‘得民心者得天下’奉为圭臬的永隆帝听到这个话,直接吐了口血。
“那朕也绝不屈从你意!”
想到自己被玩弄鼓掌,他突然燃起来,像是要破釜沉舟去死,幻想明天过后那鸿图身败名裂。
他猛的向虎头湛金枪的利刃撞去……
然后……刹住了脚。
噗嗤,那鸿图摸着眉毛发笑。
原来的争霸世界,这家伙就很贪生怕死,比起许多其他龙傲天来说少了血性。
“写吧,不写的话真不知道你身上能片出多少肉。”那鸿图‘苦口婆心’。
说完他走了出去,让人监刑,面对泛白的天空伸懒腰。
大殿之外不仅有走廊甬道,还有林元昭未曾看到的台阶,一层又一层全是黑甲战士,站了一宿,薄雾都化作了他们脸上的汗珠,可没有人动一下,他们庄严肃穆,令行禁止,是他的超强战力——虎师。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宫人锁在一处,宫妃处还站了许多人。
“主上,皇后想见您。”
突然有个声音飘至身后。

这一夜林景焕总是辗转反侧,心口郁结,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枯坐半宿。
同一时间,曹文翰夜观天象却被黑沉沉的天蒙蔽了天机,本来就是半吊子的他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夜,于是也没深究,可一整晚都没能安眠,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他询问府中内外可有异样,下人都说没有,顶多就是兵马司的人巡逻得勤快些,在门口徘徊过几回,但这种事在最近几个月很是频繁,因为那些心思各异的反王诸侯,郢都经常戒严。
察觉不出异样的曹文翰只能将一切归结于最近太子失势,他也跟着夙夜忧惧罢了。
没了禁军调配权,还被打发到贵妃处的赵一和没有一刻放弃回到永隆帝身边,他是最早发现禁军异常的人。
只不过他也以为是那鸿图党同伐异的举动,可随着冷宫处的禁军都出现了陌生面孔,他又觉得不对劲了。冷宫这地方多是升职无望,捞不着油水的才在那,按理说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多费功夫。
赵一和提着一壶酒去了冷宫,想和老朋友徐三笙合计合计。
那滑头如今是冷宫的管事公公,平常用口技招猫逗狗,干尽一切养老的事,日子过得极为快活,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谁还记得咱们徐公公可是跟过皇后的人,如今瞧着自得其乐真不打算回去了?”
变得慈眉善目的徐狗住徐三笙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手边还有各种画本,在这一方小屋里别提多自在。
他:“冷宫不比你在前头风光,但胜在安稳,你知道的我从来只想活着。”
至于皇后……倒也不是不为她办事了,而是这些年没有哪个宫妃皇子公主不长眼敢得罪娘娘,他自然就清闲了。
而且在冷宫还有一个好处,谁死谁活他说的算,还不容易被发现,皇后娘娘正是因为这点才明贬暗升将他撵到这。
所以啊,这地千金不换。
不过这些不好和赵一和说,这些年他们从小小御苑离开,又都各自为政,服侍着天底下最貌合神离的至尊夫妻,心里不知道上了多少锁。
徐三笙轻笑着推一把瓜子过去,看赵一和一直喝闷酒也没多问。
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他那张嘴可比死人紧。
过了许久,赵一和吐出一口浊气:“有时候真羡慕你的洒脱,心无牵挂,无所畏惧。”
“诶,可不是,”徐三笙摇头,嘴里花生急急咽下肚,“我怕死,也怕这皇宫里所有能夺我性命的贵人。”
“不像你一条命也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这么说着,念及旧年情意,他不禁多话,“禁军这玩意儿都是贵人们玩的,你偏偏要插上一脚,现在能好端端地交出去你应当高兴,老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总管太监已经是咱们的顶峰了你该停手了。”
这已经是他看在过去赵一和的救命之恩而破例提醒了,只说这么一次。
赵一和苦笑:“是啊该满足了,可是我还有想杀的人,想护的主……”
酒后意乱,让他逐渐解开心防,徐三笙却摇头,能让一个干到顶的太监去争权,想必不好对付,既然如此何必去硬碰硬。
“当初从斗兽场活下来的不易你忘了吗?”
赵一和:“没有……”就因为没有才更清楚给与他性命的人有多么难能可贵,他便更想报答,可他努力这许久只能一遍遍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此就更加痛苦。
宫外传言从一开始的君侯夫妇感情不好到他们如胶似漆,赵一和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能亲眼看见所以不相信。
而且那鸿图在他这一惯是十恶不赦的印象。
“不说了,”赵一和摇摇头,“我且问你,这半个月,尤其是今晚可察觉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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