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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夫妇是万人迷(南塘北鲤)


果然言多必失,可即使梓桑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他也不舍得杀她。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问她还愿意帮忙吗,毕竟他想活。
可梓桑只是很为难地叫人停车,并不回答。
这一刻,徐承平知道自己所有的算盘都打空了,大义和私情,这人还是选择了前者,早知如此就不多说了……
心气郁结下他狠狠咳嗽起来,即将下车的人还是回来帮他顺了顺气,留下一瓶药,然后才离开。
徐承平一手捂住胸口,痴缠的目光紧随在那单薄的背影上,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
下车后的梓桑呼出一口气,抚上心口,那里有一颗很拧巴的心脏。
从徐承平开口求救,到他自己说漏嘴,她都没有做出承诺,可刚才她竟然有种失信于人的辜负感。
该死的纸片人,该死的纸片人意志,梓桑幽幽叹了口气。
四野苍凉,黄沙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不舒服,她打算换到另一辆车上。
身后,一匹油光水滑的骏马跟着她,马上的人不知道在车边等了多久。
等到梓桑扶着马车,一步步下车凳,拉车的马突然打了个响鼻,车身摇晃,她不甚安稳地站在最后一级台阶,那人的一只手已经放在她的衣领上。
跟提小孩似的。
稳住身形的梓桑抬头。
是太子。
也是她在言情篇目里的对象。
不过现在只能是前夫哥了。

梓桑朝太子施了一礼。
淡雅的素色长裙随风浮动,防沙的纱衣飘逸出尘,满头秀发只用一支木簪挽着,全身上下只腰间上的青色腰带样式繁复,其他再无点缀,整个人朴素到了极点。
坐在马背上的林景焕身穿银甲,看她站稳了才收手。
“免礼。”
梓桑抬头,精致的五官落在林景焕眼里,总能让他一次次为这份清丽绝色动容。
【林景焕好感度增加,获得《针灸甲乙经》一本,经验值+20。】
技能书来得猝不及防,经验值又比普通npc高十个点,好感度又不知道加了多少。
梓桑身形一顿,对着空气叹气。
加吧加吧,谁还能加的过你。
毕竟是前夫,对她多点好感也正常。
林景焕是有些特殊的。
原版游戏里,他们在民间相识,而后相知相恋,林景焕淘汰掉男二男三那些竞争者后就求娶了,他们成了太平盛世里的帝后。
他是她的攻略对象,所以往往刷他好感时得到的东西最多,为了通关,她也很卖力地刷就是了,毕竟任务能不能完成全系在他身上。
只是这个游戏不好玩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刷林景焕好感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他对她的初始好感太高,害得她半天时间就通关了,也因为这样最后走上了辱骂游戏,销号的路子,结果就是遭报应穿越了。
哎,世事无常。
老黄历翻过去后,在这个半新不旧的世界,她连林景焕的面都不怎么见。
她很清楚这一遭不是来玩游戏的。
来这个世界七年,除开第一年为了让自己有立身之本,她不得已到处沾重要npc获取技能书,其余时候她都在思考怎么回去。
直到某一次双号沾到一样数量的npc,游戏进度条趋于一致后,系统终于刷出一个特殊任务——
男号女号同步达成‘统一天下’和‘母仪天下’的成就,才有机会得到穿越道具。
后面系统介绍,如果只有一个号达成成就,就算最后回到现实世界,她也极可能变成一个白痴。
所以只有步调一致,进度一致,意识才能同步回归。
这样看,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条路了:男女号一起谋江山,再结个芬,把江山变成夫妻共同财产。
有了目标就有了方向,梓桑决定先让天下统一。
只是当时天下四分,对手实力都不差,又彼此制衡,估计未来还要打十几年的仗,和平统一(回家)怕是遥遥无期。
如果只靠她一个人重头打拼,怕是还要更久。
于是为了加快统一进程,那鸿图在闯出名头后,就赶紧加入林景焕他爹的阵营,扶持他,帮他打天下。
她相信世界意识会让原本的主角走到原本的位置,就如太子一定会登基,林景焕会成为皇帝,他们姓林的一家运气一定比其他诸侯好。
而她自己则游走诸国,四处行医,刷声望,攒经验,磨炼技能的同时收养一些孤儿弱小,组建势力。
这些年两个号一明一暗,天南海北各自行动,反倒事半功倍。
只等天下归一,男号在合适的时机取林元昭而代之,和女号结个芬,任务也就达成了,等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林景焕还可以夺位。
一切都计划得挺好,她也离攻略林景焕的路子越来越远。
只是实施的时候到底出现了点误差导致男女号提前在一起了。
这里面还有林景焕一点功劳……
她自己拆cp是一回事,游戏男主拆cp她是第一次见。
先不说梓桑被打乱计划是什么微妙感受,反正自那以后林景焕都躲着她走。
这一路也一样,除了救她那一回,他们就再没见过。
突然现身,这是?
“夫人……”
夫人称号是一种诰命,皇帝曾封梓桑为安阳夫人,位居一品。
林景焕本以为做了这么久的心里建设,喊这称呼时该是气定神闲的,只是一开口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短短两个字说完,像是有一只手掐住他的咽喉,艰涩到他再难开口,偏偏梓桑看过来的那一眼,让腐烂的心口发痒,熟悉的刺疼提醒他还是无法释怀。
“殿下请说?”
林景焕好一会才找回声音:“那徐承平如何?”
梓桑:“按时吃药,情绪不要太激动,也就没事了。”
“如此看来他需要静养,抵达郢都之前喂药之事就交给其他人吧,”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军中也有一些将士受伤,劳你帮忙看看。”
梓桑敏锐地发现林景焕想把她和徐承平隔开,想想那人确实好很多的身体和已经到手的情报,她点了点头。
梓桑用眼神询问他还有事吗。
林景焕望着她清澈的眉眼,顿时一哽,难道他要对她说回去后有场宫宴,希望她称病不出?
那理由呢?
父皇的心思再不堪,他作为儿子总不能害他颜面尽失。
而且梓桑未必什么都懂,告诉她也是污了她的耳朵。
又或者只要她一直跟在武安君身边,想来会没事吧,武安君战功赫赫,又是难得的良臣名将,父皇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猥亵臣妻的……
只是想到这个人,他心里难免郁气横生。
和武安君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就知此人冷漠孤僻,漠视生灵,这样一个人强行塞进丈夫的角色,也担不起那样的责任。
如果……那件事没发生就好了,又或者她没遇到自己就好了,没有他引荐,父皇就不会注意到梓桑。
她还能有别的选择,也依旧是那个在四国来去自如的潇洒游医,不像现在需要仰赖一个混账而活。
林景焕眼中情绪翻涌,心像被针扎了似的,缰绳被他攥得死紧,马儿感受到他的躁动,不安地刨了刨土。
没一会,林景焕掉转马头,竟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梓桑摸不着头脑,但她了解这人,大事上他是运筹帷幄的太子,常见他光风霁月的样子,可有些时候却表现得纠结变扭,和他那个老色批的爹完全不一样。
林景焕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
就是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又在纠结什么。
梓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思索。
“呵。”
不远处传来一声笑,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梓桑收回视线朝那看去,一个瘦瘦高高的黑甲人站在军旗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黑甲覆面盔只能看到一双黑亮的眼睛。
不过梓桑还是从身形认出那人的身份。
林枭,虎枭军枭师的领头人,男号的得力助手。
她突然‘呵’一下是什么意思?梓桑出神地想。
林枭从来没在男号面前‘呵’过呢,长时间以来这位左膀右臂都是挺文静的一个人。
林枭并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打算,很快就离开了。
梓桑简直被这两个人搞得摸不着头脑。
好在领她上新马车的将士已经安排好,示意她跟他走。
这将士也穿着一身黑甲,盔甲上冷然的寒光闪过,走路虎虎生风,地上一踩一个脚印,又因向前的动作将痕迹狠狠蹭掉,只留下一条长痕,如果走的人多倒像是生生削出一条平滑顺畅的路。
而他的脚似乎不知道这样做会很吃力。
梓桑不再管林枭,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人高马大走路姿势奇特的人。
以前她都是用男号的身体接触这些将士,这还是第一次以女号的视角看他们。
这么一看竟然壮得像堵墙。
虎枭军分虎师和枭师,虎师将士威猛,驻守在青、兖、徐、豫四州。
这次出来的是枭师,比之虎师,他们既悍勇又神秘,每个人都以面具示人,行动间各成小队。
外人不知道梓桑却清楚,能组成队伍的,多是身上有残缺的,有人缺手,有人缺退腿,又或者有人缺眼……像前面这人就是缺腿的一员。
都是些本该被淘汰的残兵。
只是后来她不忍心叫这些人在离开军营后凄惨地度过一生,就为每个残兵装上了假肢,组成好些个互补的团队,不成想竟然打造了又一常胜军队。
枭师也是对那鸿图最衷心的队伍,每天簇拥在他身边。
他先一步离去就带走了大半枭师,只剩下这一小撮待命。
说起来男号女号还真不一样,男号身边总有许多人围着,她却因为多年四处行医,孑然一身,近几年才多出一只猫主子跟着。
可惜那只小可爱也在她被徐承志抓走的时候跑丢了。
以后又是一个人了,哎。
想到这也是唏嘘,哪个好人家过这种天差地别的人生啊,重新坐上马车的梓桑想。
第二天,飞鹰来信。
飞鹰的饲养工作由枭师负责,消息也由林枭接收。
收到信后,林枭不动声色地引队伍绕开宛都草市,去了新开的驿站补充粮草。
与此同时,宛都‘马贼’下山,流入草市,惊走百姓无数,同时也留下了许多死士性命。
枭师姜纨,黑布遮面,胯。下千里马,腰间缠着一条倒刺长鞭,手持弯刀,行云流水地收割性命,琉璃剔透的眸子风情万种,扫过一地死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又一日,大军抵达郢都。
梓桑的车架停在武安君府,那鸿图却走在上朝的路上。

百官天不亮就要起来整理仪容,然后赶着面圣。
托郢都入秋早的福,秋风席卷而来,还要时时注意衣冠是否整齐。
白石甬道上护帽子捋衣服的比比皆是,生怕自己有失仪的可能。
这当中唯一不用担心的怕是只有走在百官前头的那人了。
天将露白,灰暗世界里,有一个人身着玄黑蟒袍,腰缠墨玉,如黑雾一般滚滚而来,头上的小辫扎成一束,龙行虎步间衣袂纷飞。
看到的人无一不是远远避开,或者赶紧低头连这人的正脸都没敢看,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那鸿图掠过这些人,眼角余光都懒得留下,眼神冷漠,如万年寒冰,视线所过,沁润一片寒霜。
百官喘气声都轻了。
这个煞星,看一眼都得减寿,吓人。
翰林大学士曹文翰,礼部尚书叶嘉瑜待在不同的文官堆里,等人走了,眼神却忍不住追上去。
哪怕见过很多次,他们还是难以直视这人,大昭鬼修罗,长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却没人敢看,敢评说。
听说当年口花花,声称要把他玩出花样的敌军将领,最终都被凌迟了,那肉一片片的,只要没死成,都要享受一番自己身上下来的烤肉。
还有后来,十日杀降,填埋大军,更是没留下一个活口,令人胆寒。
从前他们为大昭有这样一个保护神而安心,跟这位一个阵营的人天然多了一层保护。
可自从半年前他将天底下最妙手仁心的人娶回去,这份安心就变成了忧心。
他们不为国家,而是为那有着美人皮囊,菩萨心肠的女子心忧。
这样一个杀神,配那样一个柔弱女子。
他沾的血,杀过的人,怕是远超那人所救性命。
他们甚至能想象救苦救难的菩萨被扒去金身,受恶鬼啃咬的场景。
何等的万劫不复,求助无门。
只是半年前那场莫名的婚礼,是陛下亲赐,没有人可以反对,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有这样的缘分。
造化弄人……
两人同时闭上眼,一人眼中哀伤,一人眼角沁湿。
金銮殿。
朝堂上文官武将堪堪几十个,这样的配置远达不到前朝标准,因此偌大个宫殿显得有些冷清。
武安君,‘君’是皇帝特意取的封王级爵号,‘武安’意为武功治世,威信安邦,那鸿图理所当然站在所有武将前头。
眼看早朝将近,兵部尚书及兵部官员,齐齐跪在大殿中间,愁苦着一张脸,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直到永隆帝登场,众人才知道这几个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错。
——昨天反王车寿跑了。
车寿原先是前朝平江王,两年前被抓,直到林元昭称帝,为彰显仁爱,将车寿从刑狱提到别院圈禁,还封了一个逍遥侯的名号。
从刑狱到皇家别院只要一天路程,可车寿消失了。
押送他的正是兵部的人。
“臣臣……臣等……”兵部尚书感觉要碎了,一张老脸皮肉在抖动,但还是坚持着说完,“臣等已经派人严查,并在城内外设下关卡,还有别院也……想,想来,跑不远。”
说完,一群人深深下拜。
在他们看不见的御座上,永隆帝站起身,手指指着这群老臣,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昨天发生的事,今天才报,人要是找到就算了,偏偏人也没找到却在这边说想来跑不远。
永隆帝气得眼前发黑。
那鸿图理解他,因为他也要气死了。
刑狱是他的地方!从他这出去的人竟然不见了,简直奇耻大辱!也怪他最近忙着收拾雍王的死士没多留意才导致这样的事发生。
车寿本来由他亲手所抓,此前在战场上他们是死对头,他这一跑,便是无尽的麻烦。
都不需要想那鸿图就知道自己肯定在他的暗杀名单上。
车寿来自南中,那里蛊术盛行常年瘴气缭绕,阴毒的东西不少,可以想象这家伙要是出手手段有多下作。
短短两年啊,一个在郢都毫无根基的反王竟然还能逃跑,竟然还有势力带他逃?!
岂有此理。
永隆帝重新坐回位子,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大本营并非铁桶一个。
“传朕旨意,褫夺逍遥侯爵位,私逃之举罪大恶极,凡有所见,格杀勿论。”
永隆帝是真的动气了,威严的视线扫过底下兵部众人,目露失望。
这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啊,那鸿图执掌刑狱两年都没事,他自己的亲信却能把人弄丢,每当这个时候永隆帝就格外想念已故军师,后被他追封为国师的老师。
如果有他在,朝廷绝不可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永隆帝叹气,开始思考怎么处置这些人。
虽然朝廷人手少,但还是要杀鸡儆猴,给其他玩忽职守的人紧紧皮。
没一会,他就做出决定,将负责押送的人处死,兵部尚书停职静思己过,侍郎、主事等参与了该事件的人革职、流放、罚俸、降级、调岗等,视情节严重程度施行。
皇命一经发布,兵部一行人根本不敢说话,连连道皇恩浩荡,捡回一条狗命。
但以后怕是再无法来这金銮殿上朝了,本来就空旷的大殿将会愈发空荡荡。
处置完,这些人滚出殿外,永隆帝看向那鸿图。
青年从一开始听到车寿逃跑就没多大反应,只眯了眯眼,但是永隆帝知道这位大昭杀神已经起了杀心。
车寿虽然不是因他的缘故丢失,但也曾是他的阶下囚,那鸿图不会放过他。
想到有这尊保护神在,永隆帝心下稍安,唤了声“武安君”。
那鸿图抬起头,淡漠的神情转为认真。
还是永隆帝可以信任的模样。
他将那鸿图视作定海神针,代替死去的军师安抚自己初登大宝的惶恐。
对那鸿图,生性多疑的永隆帝没有猜忌。
“朕本该等大军归来再行论功行赏,但是经此一事,”永隆帝冷笑一声,底下人越发战战兢兢,“朕决定,武安君擒雍王有功,特封为兵马司指挥使,与兵部协同共治郢都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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