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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夫妇是万人迷(南塘北鲤)


两位同僚跟在夫人身边都是用的假身份,她无意揭穿,就只能这么说。
梓桑:“……”
她已经不知道语塞多少次了,原来听话的林枭气起人来能把她噎死。
“不借。”
林枭看她一眼,有些讽刺,提醒道:“这是大人府上的人,既然大人有所需要,难不成还能迁就于您?”
说完就像为了应证她的话,那两个保镖一个低着头绕过梓桑,走向和泰,一人走到外边就地取材,推了辆推车进来,两个人协同合作,一下就将和泰送到了车上。
林枭:“如此便不会伤到腿了,夫人满意了吗?”
很快,一行人径直离开,梓桑一张脸青青白白,吉秀福秀担心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院中大夫和护院围了上来,在梓桑耳边请示:“可要我等去追?”
一开始没有出面是忌惮武安君的人,此时看见东家气得不轻,只能硬着头皮问上一句。
但,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武安君啊……哎。
“不用。”。
另一边军营。
那鸿图从桌案抬头,对着亲卫:“去吧林枭给我叫回来!”
亲卫吓了一跳。
大人刚才一直在批文书,怎么突然就气得脸红脖子粗,身上杀意凌冽。
但他们不敢问,也怕被此时盛怒的大人波及,一溜烟就跑了。
问了军营守门人得到林统领离开的大致方向后,赶紧驾马狂奔。
遇到岔口则兵分几路。
终于,一队奔向郢都城门的队伍找到了人。
不顾大汗淋漓,大声传唤:“统领,大人急召!”
林枭坐在马上,身后两人拖着和泰,见到来人:“何事?”
亲卫抹了把脸,急得嘴上燎泡:“大人急召,您快去吧!”
他们作为大人亲卫实在不能多说,便是大人心情都不能透露。
林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对着后面三人:“我先行一步,你二人自行将和泰押往水牢。”
说完便跟着亲卫离开了。
而等她赶到,等待她的却是十条品相不同的鞭子。
大人端坐高位,高深莫测。
“大人?”林枭。
那鸿图抬了抬下巴,门口两个亲卫当即将人扣住,腿踩在林枭膝盖上,叫她直直跪了下去。
“十鞭。”
“不!二十鞭!”
十种鞭子,各自两鞭。
林枭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大人从未如此罚她!
“大人,属下犯了何错!”
说时迟那时快,破空声从背后袭来,后背被划开一道,直击人的天灵盖。
可火辣辣的疼都不及林枭心口的伤。
“假传军令,狐假虎威,再加上虐待同僚,可能治你的罪,林统领?”
又是一鞭,却带着倒刺,林枭吃力道:“属下不解,此前和泰之事属下已经领罚。”
她越嘴硬,那鸿图越气。
藕断丝连却嘴硬强撑,他的教导都喂狗肚子了吗?!
“你去济药堂闹事了是也不是!”
林枭瞳孔骤缩,大人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知道大人耳目众多,不想这一次竟然这么快。
“啪——”这回是浸泡盐巴的鞭子。
林枭被打得往前一倒,语气虚弱地解释。
“属下只是去拿人,您并未撤销和泰青州之行。”
“啪——”
这回是泡了强酸的一鞭,林枭没忍住吐出一口血。
五脏六腑传来巨痛。
所以大人为什么要这样罚她,她没有做错。
“此前,咳咳,您不是未曾怪罪属下,伤他太重。”她觉得委屈极了。
第五鞭,是软铁铸成的鞭子,挥来时隐隐带雷霆之意,这鞭下去,脊梁都能给人抽飞。
那鸿图挥了挥手,叫人停下,鞭子顺势一转落在地上,顿时抽飞几块木地板,导致木屑纷飞。
不过才四下,系统出品,确实威力非凡。
林枭流着眼泪看他,眼睛赤红,那鸿图只觉得与她牛头不对马嘴,二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也难怪她会怨。
“林枭我与你说过,再与和泰藕断丝连,便去死,不想你竟追到了济药堂,说是将和泰捉拿,可我何时下令,如此穷追不舍你的心思昭然若揭。”
虎枭军都能收留身体残缺的人,那在已知和泰身负重伤,他又怎么会连医治的机会都不给他,去青州什么时候不能去,非要死在路上?
约定俗成的规矩,竟然也叫她琢磨出空子。
所以这便是假传军令。
“夫人身边的人明面上是我府中的人,你竟也敢使唤。”
这便是狐假虎威。
至于虐待同僚,只是站在梓桑角度,觉得和泰那双腿可惜。
“我……”
林枭张了张口,终是哑巴吃黄连:“属下知罪。”
那鸿图不知道她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挥挥手算是放过她。
再有下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个徒弟了。
烦躁的心绪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又让人把俩保镖带上来。
两个保镖刚回到军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要来到疑似行刑现场的地方,直面盛怒中的主将。
为了表现好点她俩赶紧把精心誊写的工作报告呈上去,分散大人注意力。
那鸿图/梓桑:“什么意思?”
辞呈?觉得她不好伺候?
俩保镖:“这是夫人这几天下来的行程,属下等将其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写下来了。”
其中还夹杂了夫人写过的药方,真正做到了事无巨细。
俩人特别用心地对待这份工作,因此面对上级提问,底气十足,抬头挺胸。
那鸿图/梓桑打开几页纸的报告,半晌,不在同一个地方的两个人一起龇牙咧嘴。
合着这几天保镖什么都没干,是以为这份工作只是监视。
“本君让你们保护她,何来监视!”那鸿图气得不轻,一掌拍碎了扶手。
两人惊恐地跪在地上,一头雾水,脑中都是统领说的监视夫人的话。
“统领说您让我们监视夫人。”
那鸿图:“是让你们贴身保护!”
“那监察?”两个人试探。
“监督严查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之人!”
俩保镖对视一眼,深知坏菜了,连忙痛哭流涕,倒头就拜:“属下罪该万死!”
“另外!”那鸿图呵斥一声,俩人浑身一抖,“既然是夫人身边的人便听她调遣,林枭一句话便让你们换了主?是不是有一天她让你们造反,你们也会提刀向我!”
这话说的可严重了,两个人顿时狂磕头,越快越好,越大声越好,生怕慢上一点会死在虎头湛金枪下。
“属下绝无此意!”
“属下忠心耿耿!”
“求大人恕罪!呜呜。”
那鸿图:“烈焰鞭!十鞭!!!”
“拖出去!”
亲卫再次进来拖人,烈焰鞭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强度比其他鞭子好些,但她们没有林枭皮糙肉厚,十鞭下去直接晕死过去,休养也要休上好几个月。
重伤的林枭没有回营帐,反而绕到水牢又将和泰扔了出去。
她发誓,她再也不想见到此人。
一而再再而三因他受伤,让大人误会加深,有苦难言,气煞人。
但是因此一遭又不能杀了他,于是林枭只能威胁恐吓,叫他嘴巴关严实点,别整那些破釜沉舟的鬼把戏……
做完这件事,也不管他是回济药堂,还是找军医,又或者死当场,转身就走。
“夫人是好人,”躺在来时的推车上,和泰冲着林枭的背影喊,“是我等鬼迷心窍,是我等错了。”
林枭并不理会他的话,甚至多看他一眼都嫌恶,只轻哼一声,就往自己的营帐走。
什么好人,在她眼里这世上只有大人一个是好人。
而那女人,水性杨花也算?呵。
也就是和泰这个蠢货被这等小恩小惠骗了。
林枭自问心形坚毅才不会被这种装腔作势装模作样矫揉造作,被世人吹捧出来的假神医迷了心智。
这般想着,营帐近在眼前,她挑开却对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失了神。
大人没有给她送药。
这是大人第一次打她,第一次对她的伤势视若无睹,她讨厌这样,大人又变了。
林枭深吸一口气,用眼角擦去湿意,转身寻找军医。
本以为一瓶伤药很快就能得到,却不想军医所在的营帐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围着几张破纸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
林枭走进去,脱力地倚着桌子,背后冷汗涔涔,她忍着钻心疼痛,拍了下桌子,提醒这群老东西,她来了。
老东西们被声响打断思绪,有些不悦却在看到林枭时硬生生扯出笑。
“金疮药。”
“好嘞给您拿。”
其中一个人跑去拿药,另外几个假装关心绕到背后看她的伤,又一阵讨论,开口服的药。
林枭随他们看去,血肉模糊的,也看不出什么。
她随手拿起老东西们讨论得极为激烈的东西。
本是随意一看,却在触及其中字迹,感觉头晕目眩。
脑中血液一拥而上的感觉。
她呼吸发沉:“这是谁写的?”
其中一个老者看她捏得纸都皱了,心疼得直抽气,但还是回道:“这是大人营帐扔出来的东西,据说是两位暗部使者从安阳夫人那处所得,大人觉得没用,倒便宜了我等,早就想见识见识其人用药本事……”
他一张嘴叭叭叭,手摸着胡子大有长篇大论的意思,林枭却没心思听了,满脑子都是‘安阳夫人那处所得’。
脸上一时没收住情绪,扭曲得可怕。
老人家们被吓得噤了声,就连她带走药方都不敢吭声。
什么情况?林统领怎么了?几个人面面相觑。
林枭一手金疮药一手药方,回了营帐不是先上药,而是翻箱倒柜。
终于在檀木箱底找到了一团带毛边的绷带。
上面还带着发黑的血迹,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翻过一面,可以见到一串字迹。
虽然年久却仍旧清晰的字迹。
林枭将这两样东西摆在一起,看了又看,点上无数根蜡烛去看。
最终颓然地发现他们的笔触一样,一撇一捺都是一样的规整。
“这算什么……”她不禁喃喃自语。
冀州往事浮现在眼前。
林枭的冀州之行其实不太顺利,甚至有很长时间让她心生困惑。
她在一所名叫仁心堂的医馆找到了神医。
但是冀州的百姓叫仁心堂的所有坐诊大夫都叫神医。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排队看病,轮到她的时候是一名老大夫,胡子一大把。
对她身上的伤甚为苦恼。
愁眉苦脸好久都不知道如何治。
她觉得这个不是神医。
可这老大夫往后堂撒泡尿的功夫,又知道怎么治她了,甚至对她五脏六腑的伤势如数家珍,对她近两个月赶路出现的痛症娓娓道来。
看着还十分自信。
林鸢姑且信他。
之后是断骨之症,说是会落下残疾。
据说是擅长骨骼的大夫来看的。
但他也是一时束手无策,回一趟后堂就思如泉涌了。
实在奇怪,但她还是试了。
最后是令她折寿的病——体内余毒,和唐佳玊打斗时,那厮出了阴招。
又又又换了一位大夫。
依旧眉头紧锁,去后堂。
给出了让她用药浴的法子,药方都念念叨叨良久,好似自己也记不住一直在强调似的。
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
但她没空深究,足足四个月都在治病,内伤温养,骨伤断肢重塑,余毒热浴熏蒸,最后竟然奇迹般地生龙活虎了。
为了谢谢那些大夫,她将所有从唐佳玊府上拿的盘缠给了他们。
只是仁心堂并不多收财物。
这般善心善举,是她第二次感受到,她便更想知道这些大夫如何能从抓耳挠腮到如有神助,于是问了疑惑。
得益于小时候的经历和唐佳玊后宅一遭,她格外会察言观色。
一下就从大夫不太自然的表情中感到了不对劲。
她有一种预感,救她的人另有来路。
而这一切都和后堂有关。
她假做不知,却暗中绕路,从后方查探,却发现所谓后堂只是晒草药的地方。
而那些大夫之所以能醍醐灌顶只是因为与后堂连接的宅院有高人坐镇,他们将疑难杂症写在竹筒上,递到特地开的小窗边,等解决方案便是。
林鸢想不通为何治个病要如此隐晦,偷偷摸摸,一人揽了神医的名头不好吗。
她料其中有玄机,为了探查真相,当夜便潜了进去。
当时夜明星稀,整个院落却是暗的,碰巧她曾经历过地牢一遭,之后有意锻炼夜视,故而对这处的黑暗适应良好。
可得意忘形时,也会叫人马失前蹄。
她就被看家护院的抓到,并打晕了。
只是她并未受到伤害,甚至意外得到了机缘。
她日后能有一张新脸便是因这场夜探。
可这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
她只记得隔天醒来头被包得严严实实,眼睛也蒙在布里,她差点以为有人要给她憋死。
可是不等她多慌张一会,又晕了,第三天第四天……除了进食就在晕。
待到七日之后,她才重回自由。
第一时间便是看自己的头和脸。
拆下来时,那染血的布条让她以为自己怎么了,本来就毁容了,还能更惨吗……
一低头,又见布条背后有字迹。
她顿时怔住。
‘不必惊慌,只是小小祛疤手术,可恢复容颜,观你身上有征兵文书,给你小小修了一下脸型,稍稍正了一下骨,女子参军不易,道阻且长,愿尔顺遂。’
是极飘逸文雅的字体,却震得人心熨帖。
这应该就是仁心堂背后的神医了吧……
所以她身上的病症也是她\他治好的吗。
脸上的痕迹确实是剔去疤痕增生的样子,脸型也更为立体,而她身上的钱财竟也没有少。
包里还多了脸部操和治脸的药粉。
这世间的情感存着欺骗利用,可这里又有一个对她好的好人……
满腹疑惑的林鸢暗自将布条收了起来,并将这事藏在了心底。
她开始打听当世有名的神医,或后起之秀。
各州都有那么些个,冀州也有,但年逾花甲,好像听说故去了。
她无法从字迹辨男女,只觉得布条上的句意很像长辈的谆谆教导,充满着耐心。
所以应该不是凉州戴家,并州文氏,还有据说起于青州,游于交州的桑大夫。
可是哪个大夫会调皮地在病人脸上写字?
这又让人搞不懂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这些年也关注了一下医者队伍,奈何天南海北,又无明显特征,只能无奈搁置。
重新再见,药方上的‘骨’字和绷带上的‘骨’重合,竟是一模一样。
林枭不禁觉得荒诞。
这算什么?。
不,她才不信。
巧合罢了,那女人依旧讨厌。
可是隔天她又去了一趟济药堂。

第18章 夏今歌:这个家没我得散……
济药堂依旧人流如织,就连和泰都被连夜送回来修养,只是坐诊大夫里却没有了梓桑。
林枭扑空了。
一大早,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重,太医院众太医束手无策。
永隆帝宣梓桑进宫。
太后这病来得着实古怪,说是伤寒入体,可却烂脸蚀骨。
梓桑虽然不想跑这一趟,但还是被这种病症吸引得入了宫,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法抗旨。
这回换了两个保镖,但愿不会出事吧,至于永隆帝……看完病她就跑。
一路由太监引着,来到慈安宫。
太后是永隆帝继母,却比他小很多,甚至比皇后还小一岁,因太上皇老牛吃嫩草才入的宫,地位有些尴尬习惯偏安一隅,在后宫的存在感很低。
慈安宫自是安静冷僻,宫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整个宫殿显得暮气沉沉。
等站在殿外,梓桑听见很重的咳嗽。
待到通禀后,才得以进入。
撩开一层又一层的幔帐,得见人影,三五个太医医女在摆好的桌案上写药方,或翻医书。
见到她来,年纪大的捋了把虎须,先是行礼,再是打量,年纪轻的则热切地递上医案。
医案上注明了肿胀溃烂的情况,也写了寒症外显的具体表现。
梓桑不禁从脑中调出相似病例。
“咳咳——”
巨大的咳嗽声打断她的思绪,赶紧向贵人行礼。
声音一时戛然而止,只留下压抑的粗喘。
一只手挑开幔帐,而后想到什么又把幔帐拉紧了。
梓桑是来治病的,自然要见一见太后真颜。
但她竟然拒绝了,态度有些许强硬,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后她也只是替太后把了把脉。
暂时只得出一个久咳伤阴,致内亏虚寒,因不能养好皮肉,导致形销骨立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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