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得没了分寸。
谢隽温顺的由着弄,喘了两口气,想到什么急忙道:“今天我想去见一面李兰。”
温觉停下动作,抬头:“有什么事吗?”
“因为我的事,李兰和公司受了重创这些她一直都很帮我,这次是我欠她”
谢隽很过意不去,更多的是他的莽撞都是李兰在收拾,现在他不应该再这样。。
谢隽见温觉没回答,捏捏她的手,撒娇起来:“我还想去见一见祖母好不好~~”
从他站在舞台上就没见过祖母,他甚至快忘记这个从废墟将他捡回家的老人样子
温觉点头:“让芙莱尼陪你去,好吗?”
谢隽想到芙莱尼年纪一把大,陪着他到处跑,心里跟不是滋味。
“不用了,我怕累着她”
温觉轻笑两声,反手将人抱起站好。
从抽屉抽出模拟控制器输入他终端:“交给芙莱尼,她知道怎么做的。”
谢隽还想说什么,温觉缓缓蹲下,停在他腰间。
这个举动很突然。
隔着绸丝的睡衣,耳廓与腹部肌肤接壤。
又暖又柔。
女人的呼吸带着热气落在纽扣上,从缝隙钻入,像在肚子挠痒痒。
“你做什么”
谢隽又羞又急,手足无措。
温觉的模样像个怪巧的孩子,头顶柔软发丝落在耳畔勾出弧度。
她攥住他有些慌乱的手腕,佛珠的纹路落在手心。
“别动,乖。”
就这么一句,谢隽浑身都绷紧。
她唇瓣勾着笑,眼底期待。
“它会动吗?”
抬头,两人目光交织。
窗边,光影透过玻璃落在地面。
等着一个孕育的小生命。
王小惊早就在大门外等待,他踱步来回,远远看见谢隽,小脸咧嘴笑出了声:“阿隽!阿隽!这里!”
比起上次,已经一周没见过阿隽了。
王小惊每天很无聊,他就等着阿隽联系他。
今天收到消息没等天亮就眼巴巴跑到这大门口等人。
谢隽看见王小惊心情也好了不少,拍拍肩膀:“看来没我的日子吃得不错嘛,都长膘了。”
王小惊清秀小脸一脸震惊,急忙摸摸自己:“啊!我胖了!我哪胖了”
谢隽摆摆手:“骗你的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谢隽轻眯眼,上下打量自己这没头脑的表弟。
越看,这小惊越害羞。
谢隽一把将人揪到跟前:“你”语气微妙。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王小惊后缩了缩,圆溜溜大眼睛眨着躲避。
“算了。”
一小傻子能有什么坏心思,谢隽收手也不再逼问。
原本计划王小惊接他一起去李兰公司,可没想到温觉执着芙莱尼跟着。谢隽只好让王小惊把两人破旧的飞行器停在屋外,一起开温觉准备好的飞行器去公司。
“哇!这这飞行器也太大了吧”
不止王小惊吃惊,连谢隽也没想到。
毕竟温觉从来没让他明显感受到她的富裕程度,也因为这个,他以前勾引温觉的才没脸没皮。
前后两排,前排驾驶舱。
后排类似一个小型休息室。
准备充裕,果汁还有新鲜瓜果。
芙莱尼微笑:“先生,请。”
谢隽瞥了一眼王小惊示意:“去开飞行器。”
王小惊老老实实伸手:“给我掌控权。”
芙莱尼摇摇头:“两位请去后舱休息,就由我来驾驶吧。”
“啊!”王小惊摸不着头脑,靠近谢隽小声询问:“阿隽,这位老奶奶可以吗?”
谢隽急忙摆摆手:“不用不用,小惊他来驾驶就行,您还是跟我一起休息”
芙莱尼笑而不语,知道两人什么意思,不紧不慢从终端抽出证件:“这是我的飞行器驾驶证,这是我的战斗机驾驶证”
“已经三十多年的驾龄了。”
王小惊伸直了脑袋:“哇~”
又情不自禁感叹一声。
谢隽终于知道温觉为什么一定要芙莱尼跟自己出门,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老奶奶
两个年轻人在后座,老年beta在前座驾驶,还是有点让人心虚。
谢隽还没来得极找话题,王小惊轻轻咳嗽两声:“阿隽,你住进去几天了?”
谢隽倒了杯果汁,边喝边答:“嗯三天左右”
眼睫轻轻眨,仰头将最后一滴果汁卷入,舔舐舌尖。
“怎么了。”
王小惊握着手里的矿泉水:“也没什么就是我想问问你住的那里面大吗?有没有什么人特别独特?”
谢隽想了想,这两天栖来带他走来走去,确实很大。只是他怪异的不是大不大,而是王小惊。
小惊已经24岁了,是个成年的omega,从大学毕业开始跟着他
他也是看着王小惊长大的,但红潮比王小惊来得还晚。说起来,他当omega也不过半年左右的时间,也没什么充当人生导师的经历。
“小惊你是不是”
王小惊扭开瓶盖,干巴巴喝了一口水。
“什么你说什么。”
谢隽看了一眼前面驾驶认真的芙莱尼,转头侧瞥了一眼:“没什么,以后再说。”
一路上,各有心思。
等飞行器降落快降落,透过窗边
“经纪公司门口”谢隽攥紧手中杯子,眸色深沉。
王小惊起身,透过窗边望去。
窗外蜂拥在公司门口举着横幅的人都是
“阿隽”王小惊转头,露出为难表情。
那些都是谢隽的粉丝,甚至有眼熟的,都是从他刚出道一直应援到现在。
阿隽沉默,王小惊干脆对驾驶的芙莱尼道:“您好,还是不降落了,我们转方向。”
阿隽表面看着张扬,一直都怕粉丝对他失望。
很多年前,他登上歌曲奖项大赏的,台下一个跟多年的粉丝,因为一张营销号的照片,找准机会在众目睽睽下朝领奖的阿隽扔臭鸡蛋。
那股腥臭味挂在白色的西装上,从精致的发尾滴下。
“你不配站在这!!!”那人大声叫喊。
阿隽嘴角僵硬,依旧保持微笑,恍若无人领奖。
但那天,他在后台抽过一支又一支烟。
整宿没睡。
芙莱尼闻言没有什么举动,请示问:“谢先生”
谢隽攥紧手心,阖眸轻声道:“路线不变,芙莱尼。”
“是。”
“谢隽!谢隽!谢隽!!!”
来的人不少百来号,都是各大运营站的后援会会长。
谢隽突然变了性征,他们懵得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接受。再遇到公布婚姻关系,甚至他本人也在公众平台发布置顶。
【谢隽喜欢温觉,是事实。】
意味什么,意味他们的房子塌了,塌得粉碎
这些年运营的后援会像个笑话,他们被骗了近十年。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猛地发声:“是谢隽!是谢隽!!!”
不过一人回头,接着是成百号人齐刷刷回头。
但他们静了下来,整个经纪公司大门刚才还暴躁不安,现在静得针落地。
风吹过滚落的石子也哒哒在脚边。
谢隽穿着白色的衬衣,套了件柔米色的外衫,温柔的可怕。
这股温柔无论如何都代表了他的形状。
那个站在舞台上疯狂的青年,那个耀眼的谢隽好像在她们眼底慢慢改变。
他们一起走的花路现在出现了岔路。
他不再张扬,眉眼的镌刻渗出了些柔情。梳成背头浅银色碎发长了不少,没有固定剂而是由风吹散在额前。
谢隽一步步靠近。
王小惊想拉他,可他还是松手了。
这些人,甚至有的时候还要比他跟爱阿隽。
站在前端的omega青年,梳着谢隽以前喜欢的小辫,耳边戴着深蓝色耳钉,他突然颓了气,眼底很湿。
那些为什么,那些十连问似乎都化解在这一瞬。
在他们看见谢隽的一瞬。
“别走了!”
omega青年用手里的举牌隔开两人的距离,声调突然高耸。
谢隽停下脚步,先是僵硬。
然后垂眸。
举牌上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他的签名
就这样隔开了他与“书卷”的关系。
omega青年腕间轻轻颤抖,压制住自己的心底的难过:“谢隽,你对我们有什么解释。”
这个解释,能是什么解释。
已经承认的事实。
他们今天来没想到谢隽会出现,他们只是想有人出现义正言辞告诉他们,这十年所做的事都不是“蠢事”。
没等到回答。
“谢隽!”
人群一声尖叫。
“砰!”一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颗发臭的鸡蛋从谢隽额角落下,黏腻的蛋黄一点落在眼尾轮廓,然后顺着滴在那面举牌上。
谢隽两个字瞬间模糊不堪。
她不能理解这些极端的子民,大脑究竟在想什么。
前端的omega青年被这个突然的举动震惊,他忙从口袋翻出纸巾,又怔怔收回。
他们……好像是来质问的。
身后的那些粉丝蜂拥而起,目光像刀一样四处寻找刚刚攻击的人,就算房子塌了,也轮不到别人来撬墙角。
当着他们的面就这样侮辱他们曾经仰望的人,像剜心一样疼。
谢隽伸手制止芙莱尼的举动。
用袖子将额头上的蛋液抹去,眼尾沾着腥黄色的。
男人挑魅的桃花眼渐渐收拢,添了几分年少的味道。
“我知道!”
谢隽的声音提高,他环顾四下。
目光所至并不只是粉丝,还有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百来号人渐渐低声,最后又静了下来。
谢隽唇瓣抿成一条线,又缓缓浮起弧度,修长的指节攥紧。
“我知道大家对我失望。”
对他的何止失望。
谢隽却没有露出任何退缩举动。
他上前一步,把omega青年手中的举牌接过,他将举牌居高,伸手指着上面被糊的难以分辨两个字。
“这是谢隽”
指尖点过自己胸腔:“这也是谢隽。”
“我是谢隽,也是我自己。”
“从十七岁出道,到现在三十岁。”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眉眼轻蹙:“这十三年,我从未做过任何违心于一个歌手,一个艺人的事。”
嗓音掠过苍凉,他累了。
谢隽是一个卑微的孩子,因为害怕,用张扬的模样保护自己。可omega的本性一直困扰着他,他站出来耗尽所有的卑微的力气。
“大家陪伴我走到现在,大家以我为偶像,以我为仰望”他将那举牌慢慢放下。
“可是”
话未完。
人群中beta少女站出,眼底的愤怒不可言。
“可是你是爱豆!”
“爱豆是不能恋爱,你一直以我们的打榜的资源火起来。”
这话说出口,面前的omega青年不可控制皱眉。
一把攥住那个少女。
“退后。”
青年反对这样的言论。
谢隽怎么一步步到现在这样,他再清楚不过。
少女满脸泪水,甩开omega青年手腕,将自己的终端专辑,封面一一展现。
“这都是我们为你花的所有钱,这都是为你冲的销量,还有这些数据都是你”
少女想了想干脆上前攥住谢隽手腕:“你在采访你说过!你不会为了爱情放弃粉丝的!你说过你只有我们‘书卷’的!”
年少的百褶裙在光影下辗转,是年轻一代的粉丝。
这话说出口,实在太过局限。
谢隽一开始出道的身份就是原创歌手,在场的老粉丝都知道,后来因为经纪公司险遭破产,才被塞进男团一年,用于带动新人。
为公司攥够翻身的钱,立刻解散。
在男团期间一直以歌手身份独立标明。
可打头的omega青年没有制止少女的举动,只因为后面那句。
“你说过不会为了爱情放弃粉丝的”
他也想知道答案。
至于少女所说的冲销量的后援站,是少女跟年轻一层年纪粉丝共同发起。
他作为后援会主席,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谢隽在市场虽然已经稳定,但为了能吸纳更多粉丝,后援会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少女见谢隽没开口,更加暴躁:“那个alpha有什么好,她是五年前才回到家族的,听说还是私生子我们不会让你跟那样的人搅浑在一起!”
“谢隽,她不配你……”
谢隽握住少女手腕,在她睁大的眼睛中,抽离。
眉眼渐渐冷欲,语气凉得可怕。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爱豆。”
“也不会放弃支持自己的粉丝。”
他将那举牌掰断,泡沫板子落地了无生息,谢隽手心粘着蛋液与白碎的泡沫。
“可我不是玩偶,也不是你们构造的完美人!”
“如果你们喜欢的是想象的谢隽,那么很抱歉……”
男人抬头,眉头紧皱。
“谢隽就是谢隽。”
浅银色的碎发被风吹过,桃花眼一点点凝固:“不是任何爱豆。”
冷欲的桃花眼轻凛,上前两步。
“而你口中造谣的alpha”
“是我的alpha。”
“我更不会放弃她。”
他不可一置放弃,他不能容忍。
像竖起刺张扬的桔梗,眼尾泛着红渐渐晕开,就连生气也娇艳得不像话。
谢隽离开了。
光明正大从他的粉丝中离开。
就像第一次走红毯,孤身一人。
没有粉丝,没有呐喊。
只有坚韧的少年。
李兰整理手中的一切,终端的结算消息“叮!”一声。
女人卸掉所有力气,摘下眼镜。
一脸的刻薄模样也慢慢放软,表情是十多年未曾有过的放松。
她已经十多年没休息过了。
每日都守着面前这台终端,回家后迎接自己的是冰冷的房间和空荡荡的储物柜。
所以李兰很少回家,她名下买的房子都租了出去,她只在酒店订了全年的套房。
酒店的房间服务总归不是冷冰冰的。
李兰揉揉眉心,站起。
她环顾周围,足够大的办公室,足够昂贵的红木桌柜。
这十年,她一点点拥有了自己的艺人,一点点得到了现在的成就,她很久没有给自己放过假。
属于李兰独立的假期。
“砰!”门被猛地推开。
谢隽站在门口,上衣沾满了淡黄色的蛋液,嘴角却露出无谓的笑,耀眼的像她十多年前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的少年。
少年穿着半新的衬衫,衣领被洗的泛白,很局促却很漂亮。
咧嘴对她笑:“你好,我是谢隽。”
李兰微楞,眼底湿了大半,有些苦涩。
干巴巴:“笑什么笑!”
谢隽见状,已经通过前台知道一切,鼻音闷闷:“笑你啊,小李兰怎么这么容易被打倒。”
公司破产了,很快。
快得出乎他的意料,快得他没来得及竭尽全力伸出援手。
女人听到“小李兰”这三个字。
“噗嗤”笑出了声,指节捂住唇瓣,笑得脊背无法挺直,笑得她眼里都是泪花。
“你啊~你啊~”
李兰笑着笑着,却停了下来。
一抹满脸的泪水。
两人站在原地,这样感觉很奇妙。
李兰的存在是不可缺少的,谢隽原本是一个人来的,遇见她突然变成两个人,可走着走着又是他一人。
李兰跟他观点不一致,他们吵了无数架,他们险些分到扬鞭,他们各执己见。
后来,李兰停下脚步。
发现,谢隽还是原来那个少年,她也是原来的小李兰。
李兰拍拍谢隽的肩:“别哭给我看,我可不会心疼,回去哭给你那终生金主看。”
谢隽手背狠狠楷了一把,转头嘴硬:“谁哭给你看,你以为你谁”
李兰伸手抱了抱谢隽,是朋友的拥抱。
“阿隽,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隽愣住。
他的记忆的beta女人总是一股不服输模样,是骨头断了也不哼一声的人是带着半夜用啤酒瓶打欺负他老板的人
“对不起”
他的话也矫情。
李兰松手,推了一把笑起来:“别恶心我,少说这个,说起来我还是托你的福。”
李兰打开终端消息在谢隽面前晃晃:“看,500w星币,老娘我赚十年才有这么点钱,你那终生金主赔我的!”
谢隽看着账户上明晃晃的数字。
“温觉?”
李兰收起笑容,呼了口气:“是,她说这是帮你解约的赔偿。”
李兰走到窗边点起一根烟,抽了口:“我知道,她是帮你偿还人情,你哪有什么经纪约值这么高,你的经济约是自由约啊”
李兰消瘦的下巴轻抬,眼底有些憔悴:“我收了,我要东山再起,我没办法,谢隽。”
“这次,狙我手机艺人和股份的人很多,我签了不少对赌。”
她点点手里烟灰。
“收了温觉的钱……”
“给你丢脸了。”
两人之间一静。
谢隽走到李兰跟前,脸色微冷:“对!你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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