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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中了情蛊后(衔香)


连翘曾经也深以为然,但今日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陆无咎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衣服底下的风光居然完全不输那张脸。
线条流畅,不干瘪又不夸张,恰到好处的线条丝滑地一直没入小腹,连翘眼神缓缓下移,当瞥见隆起的一点时微微皱了眉,顿感不太协调,然而没等她明白为什么不协调手中的衣服就如流云一般迅速被抽了出去,然后施施然披在了陆无咎身上。
须臾之间,他已经穿戴整齐,隔了两步之遥冷冷地回头。
“你做什么?”
语气冷淡中又夹杂着一丝审视。
连翘这才回过味来自己刚刚看的是哪里……
她讪讪地收了手,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都是误会,不小心而已!”
她知道刚刚举动真的很让人误会,但是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凑近一点,解一解毒,什么都没想干啊!
奇怪的是,陆无咎的衣带竟然会那么好解?
尤其是还有一个她一个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她还以为他这种生人勿近的脾气睡觉时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呢。
陆无咎似乎不信她的说辞,回眸看过来时,眸色昏暗,很难看出情绪。
连翘交叠着手指,手足无措时突然灵机一动:“其实,刚刚是有个蚊子,一只特别大的蚊子趴在你身上吸血,我是想帮你打蚊子来着,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陆无咎不咸不淡:“多大的蚊子,用得着你把凳子搬过来?难道是用凳子打?”
连翘“…… ”
她咬牙坚持:“就是很大,因为……因为它乃是个妖蚊,自然比寻常的蚊子大很多,也厉害很多!”
话音刚落,气氛明显沉默了。
“你是说,蚊子也能成精?”陆无咎微微挑眉。
连翘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虽说这蚊子成精是少见了点,但是,螳螂都能成精,蚊子为什么不行?你忘了吗,我有一眼辨识百妖的禀赋,三岁时就曾立下过大功,抓住了一个卧底大妖!”
说起这桩往事,陆无咎当真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这桩事是在太离谱了,至今仍被纳入无相宗的绝密事件,不许外传。
连翘现在想起自己也依旧觉得震撼。
因为她之所以老是说天赋异禀,不仅是因为拥有九段灵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禀赋——一眼辨识百妖。
这听起不算什么,实际上妖性嬗变,变幻多端,修为高深的大妖若是刻意伪装人形,隐匿气息,修士是很难发现的。
曾经就有这样一位大妖不但化作了人形,潜伏到了无相宗,甚至万里挑一地做到了一峰峰主的位置,长达数年都没人发现。
直到有一次宴会时,这位大妖抱起了当时只有三岁的连翘,时不时戳戳她两只肉乎乎的胳膊逗弄。
连翘被逗的咯咯直笑,于是也一把抓住了这个大妖的胳膊,并且天真地说他比她的胳膊多多了,一共有六条“胳膊”呢!
据说,此话一出,当时全场静默。
一开始,大家还只当连翘是小孩子不懂事,纷纷干笑两声掩饰尴尬。
可是后来,当看到连翘手中抓的那根“胳膊”现了形,再看到上面的倒刺时,众人面面相觑,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那天的宴会最终以惊天秘闻——“碧华峰峰主竟是一只复眼螳螂大妖”中断,然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连翘一眼辨识百妖的天赋也是就此被发现。
所以,此时,连翘提起她看出这蚊子成了妖,陆无咎是没法直接反驳的。
只见他若有所思:“妖蚊确实少见,不过这个蚊子即便成了精也颇为奇特,竟能违背本性,放着血不吸,反倒扒起了衣服?”
连翘:“…… ”
她就是再傻听出来陆无咎是在嘲讽她了!
她恼羞成怒:“谁扒你衣服了,不小心而已,你有什么值得看的?”
陆无咎语气平淡:“哦,没有,那你刚刚为何眼睛都直了?”
连翘抱臂:“我是惊讶而已,没想到有些人看起来不可一世,原来也不过平平无奇,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嘛。”
她刻意咬重了平平两个字,陆无咎系着衣带的手一顿:“这么说,你见多识广,看过不少人了?”
连翘下巴一抬:“当然!所以,你又没什么稀奇,我为什么要特意看你?说了不小心而已,都是这蛊毒的错……”
她嘴硬的厉害,絮絮念叨起这蛊毒的恼人之处。
陆无咎微微一垂眸就看到了那微红的耳尖,像猫耳朵一样,紧张地竖着,透着淡淡的粉。
原本冷硬的语气突然就变得好了一点。
他语气平淡:“我说不信你了?”
连翘这才住嘴。
紧接着,陆无咎朝床边走去,转身时给她留了一个眼神:“你现在可以过来了。”
顿了顿,又道:“一步之内也行。”
一句话直接戳破了连翘先前的掩饰。
连翘结巴起来:“谁……谁说我今晚必须离你一步之内了?”
“没有么?”陆无咎又道,“那算了 。”
说罢,他抬手便要将床边的屏风拉上,连翘眼疾手快一把冲上去阻止:“等等!”
屏风是摁住了,但她动作太急,一把按在了陆无咎的手上,
双手交叠的时候,陆无咎微微垂眸。
连翘迅速抽回手,背到了身后。
啊啊啊,要死,她居然摸到陆无咎的手了!
还是她主动的!
连翘心里波涛汹涌,表情也迅速变换。
她正想怎么解释,却看到陆无咎已经走到了屏风后,好像完全没把刚刚当回事。
于是连翘也镇定下来,是啊,不就碰了碰手,有什么大不了。
她咳了咳:“没错,这次发作我的确是要离你一步之内,不过你放心,我是绝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
说着,她想了一个办法:“不如我们两人打架吧。”
正背着手不知在想什么的陆无咎眼帘一掀:“……你说什么?”
连翘却很得意:“我们近身切磋吧,我出招,你接招,这样既可以保持在一步之内,又不用相看两厌!”
话毕,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竟然连这种妙招都能想到。
陆无咎却没什么情绪,眼神冷冷的,连翘便以为是他答应了,径直出招,使了一招白鹤亮翅。
没想到还没碰到陆无咎便被他一把摁在了枕头上。
陆无咎撑在她身侧,语气不大好:“你消停点行不行?”
连翘莫名其妙:“你累了,今晚不想打?”
陆无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连翘觉得他今晚很奇怪:“难不成,是今天的屏障之术把你掏空了?”
陆无咎还是没说话。
连翘又思索道:“还是说,你是被何小姐吸干了灵气?”
陆无咎语气不快:“……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连翘却觉得果然是戳中他痛处了,她笑眯眯:“不过一点小法术而已,没想到你外强中干,如此体虚!”
“体虚?”陆无咎瞥了她一眼。
“不是吗?”
连翘乐不可支,正在心里换算若是她来施法会不会比陆无咎更好,越想越笃定。
她异想天开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陆无咎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深,也没注意到陆无咎撑在她身侧的举止有些亲密,更没注意到自己笑的花枝乱颤的时候陆无咎摁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有些用力,在她雪白的腕上攥出了一道红印。
等她乐完,才发现陆无咎不知何时俯下了身,离她似乎有些近……
连翘总算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眼神飘忽:“不是只需要一步之内就行么,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陆无咎薄唇微动:“你涂了什么香膏吗?”
连翘纳闷:“没有啊。哪有什么香气?”
想了想,她嗅了嗅,疑惑道:“难倒是因为沐浴过,用的是他们镇上的五香汤,味道倒是很不错。”
“哦?”陆无咎似乎很感兴趣,“什么五香汤?”
“有白芷,桃皮,柏叶,零陵香,还有一个……”连翘摸摸脑袋,突然想不全了,干脆扯过一缕发丝,“你不是记性好?你应该能闻出来?”
“试试。”陆无咎语气平静。
连翘于是微微靠近,正要凑近之时,突然浑身一轻松,那股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热度瞬间被全被抽离。
她立马推开陆无咎,翻身下去,如释重负:“一个时辰到了,我没事了!”
陆无咎脸色不大好看。
等松了松筋骨,连翘突然想起来了:“啊,五香汤的最后一味是青木香,你要试试吗,我那里还有。”
陆无咎按了下眉心:“……不用。”
“不要算了!”
连翘哼了一声,真是阴晴不定,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冷脸的,肯定是因为跟她靠得太近觉得烦了。
她也是蠢,竟然主动让他闻头发,他肯定讨厌死了!
再一看,陆无咎似乎有些心累,她又撇了撇嘴:“这么累啊,你如此体虚,可要好好补一补。”
“补?”陆无咎抬眸。
连翘眨了眨眼:“可不是,像你这个你年纪,不能不行啊。”
陆无咎挑了下眉,出离地没有反驳,反倒唇角微微一扯:“既然你都说了,那必然如你所愿。”
连翘刚想问他补身体和她有什么关系,突然从他的笑里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这蛊第一次发作时他们两人必须保持在五步之内,第二次是三步之内,这次是一步之内,那下次自然是是负的了……
她笑容戛然而止。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晏无双推开门,隔壁连翘的屋子已经开了。
一进门,便瞧见连翘耷拉个黑眼圈。
她震惊:“你不会偷偷通宵看了一晚上卷宗吧?”
连翘哈欠连天:“……不是。”
“那怎么了?”
连翘捂着脑袋,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压根不敢提昨晚说的蠢话,更不敢把中蛊的事情和晏无双说。
否则,今天说出口的话,明天就能传回无相宗去。
她思索片刻:“我在研究这古怪的妖呢,不是说每个笑过的人都会被这妖盯上么,我坐等它上门呢。”
说罢,她掏出身上的百宝袋,一骨碌倒出许多法宝,又在房外设置了八角乾坤阵,主打一个能进不能不出,只要这妖敢上门,就能让它连渣都不剩。
晏无双哦了一声:“那我陪你一起等。”
只是等啊等,一直等到天大亮,别说妖了,连只鸟都没飞过。
连翘和晏无双双双打起了盹,正打算偷会儿懒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点鬼鬼祟祟的动静。
连翘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晏无双更是拎着两把大锤便冲了出去。
谁知,乾坤阵一收,黑咕隆咚的袋子里却传来了一声惨叫。
“谁暗算我?”
连翘:“……”
晏无双:“……”
原来是刚睡醒的周见南不小心闯进阵里了。
白忙活一场,连翘生气:“怎么是你?”
周见南也很委屈:“我这不是担心这妖找你茬来给你助阵么,你倒好,不但不感激,还把我装袋子里了,这是什么道理?”
连翘抱臂冷笑:“要是指望你帮忙,只怕都赶不上我头七。”
那袋子里的人明显心虚了:“我……我来的也不算晚吧,这天不是刚亮吗,再说,殿下都没来呢…… ”
连翘哼了一声:“他?他巴不得等我头七再来。”
周见南:好吧,虽然殿下是很好,但是他们俩好像确实不太对付的样子。
于是辩解道:“昨晚上我床突然晃了几下,我怕得很,很晚才睡着,后来我去敲你的门想问问你,你怎么一直不开?”
这回换成连翘心虚了,她当然开不了门,因为她根本就不在,她那会儿正困在陆无咎的床上呢。
连翘抵着拳头咳咳两声:“有吗,我睡着了,没听见。”
“这么大的敲门声你都没听见?睡的可真够死的。”周见南在袋子里很是惊讶,又挪到另一边,“那你呢,晏无双?”
晏无双一脸淡定:“我也没有,你该不是做梦了吧?”
“不对!一定是你们谁半夜偷偷踹我了,我好像听见有人骂我打呼噜声音太大。”周见南越想越笃定,“是你吧,连翘,所以你后来才心虚地不敢给我开门?”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胳膊被踹了一脚,哎哟一声:“小心点,踢到我了!”
连翘从他身上跨过去,缓缓惊讶:“哦,不好意思,绊倒了。”
周见南在袋子里揉揉手臂,瓮声瓮气地原谅了她:“算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这次就不跟你计……”
话说一半,手指又被踩了一脚,他惨叫:“又怎么了?”
晏无双也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也绊倒了。”
周见南:“……故意的,你们一定是故意的吧!我不就晚起了一刻钟,至于这么惨无人道吗?”
连翘叉着腰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我帮你解开。”
周见南却耍起了性子:“谁要你解,我自己能行!”
连翘哼了一声:“脾气还不小。那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解开。”
于是她和晏无双一起干脆叫了壶茶,慢悠悠地在凉亭等。中间嫌周见南嘀嘀咕咕太吵,还丢了个隔音罩罩住。
此时,从凉亭里看过去,连翘刚好能看见陆无咎似乎也在喝什么东西。
晏无双鼻子更尖一点,轻轻一嗅,啧啧道:“是当归乌骨鸡汤,一大早就喝这个,也太滋补了吧!”
连翘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晏无双咦了一声:“你急什么,哦,你也想喝?”
连翘赶紧摆手:“我可不想。”
不补发作时已经够难受了,再补一补,还指不定怎么样。
不过陆无咎着实让她意外,竟然说到做到,还真补上了!
他就不怕到时候控制不了?
连翘狠狠地瞪过去一眼,陆无咎不知是没看见她,还是看见了也无所谓,仍是悠闲地品着汤盅。
至于吗?她不就怼了他不行,他用得着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报复她?
连翘百思不得其解,眼睁睁看着他把一盅乌骨鸡汤全部喝完了,然后竟然还吩咐饕餮明日继续送。
连翘:“……”
好,够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她是做不来的,万一到时候失控做出点什么那只能怪他自己太冲动了!
她心有戚戚,大口大口喝着凉茶降火,一盅见底,她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被她装进了袋子里。
她赶紧跳起来跑去廊下给周见南解开咒术。
谁知,等她撤了隔音罩,解了乾坤袋,只见周见南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鼻子流血,眼角乌青,活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连翘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周见南缓缓抬起流着鼻血的头,看见连翘先是愤怒,愤怒中又夹杂了一丝委屈,指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不就晚来了一会儿,你把我装起来也就算了,还一直打我,至于吗?我……我不干了,实在太欺负人了!”
连翘懵了:“等会儿,你说这是我打的?”
周见南拿袖子抹了抹鼻血:“除了你还有谁?好狠的心啊,整整三十六脚,脚脚要命啊,幸好我给自己加了金刚罩,要不然呜呜…… ”
一口大锅扣过来,连翘赶紧解释:“我没有啊!”
周见南也糊涂了,虽然连翘看起来不大靠谱,但冲着她小时候替他出头教训爱欺负他的姜黎来看,她应当不至于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于是周见南又颤抖着手指控晏无双:“不是她,那一定是你!晏无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昨晚我就梦见你对我拳打脚踢,现在,被我抓到了吧?”
晏无双:“……”
虽然她真的这么想过这么做,但她怕男人哭。
晏无双冷笑一声:“偷袭?就你这身板还用得着偷袭?”
周见南不服:“这里就你们俩,不是你还有谁?我是不会听你解释的!”
晏无双松了松筋骨,掰的手指关节咔咔响:“好啊,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真打一次,让你亲自体会一下这个力道和手法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周见南瞬间缩头:“算了!”
晏无双微微勾唇:“你说不要就不要?我看还是打一场,不打你不能心服口服,来来来……”
说罢她拎起大锤就要锤下来,周见南吓的脸都白了:“我信我信!信还不行吗?”
晏无双这才放下大锤。
周见南却委屈地不行:“不是你,也不是她,那到底是谁啊?难不成见鬼了!”
连翘嗤一声:“这世上哪有鬼,要是有鬼,这历代几千几万的鬼摞起来,哪还有你站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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