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她穿好,许绵低头瞅自己,“雪莲,你说我变了吗?为何感觉生了孩子,身段不似从前那样了。”
雪莲笑说:“太子妃美若天仙,更甚从前。”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许绵抚摸腰身,虽然不似怀孩子之前那样纤细,可也不算粗。
用好滋补汤,靠在榻边竟昏昏欲睡,谁说出了月子就能生龙活虎,明明身子还虚着。
不知什么时候,时砚身穿浴袍走进来,周身散发着一种清新而自然的气息。
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胸膛缓缓滑落,勾勒出肌肉流畅的线条,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光泽,增添了不可言喻的魅力。
他的脸庞微微泛红,眼眸中闪烁着清澈,仿佛洗净了俗世的烦恼与疲惫。
几缕湿漉漉的发丝随意地垂落在额前,显出几分随性不羁的气质。
“绵绵?”
他轻轻点她的鼻尖,美人嘤咛一声,被钻入耳廓的热气灼醒。
“阿砚....”
她勾住他的脖颈,被修长的臂膀托了起来,露出桃粉色蝉衣下若隐若现的玉体。
“绵绵适才睡着梦到了什么?”
他温柔的问她,许绵忽想起前面时珺来的一幕,心虚的自动认错,“阿砚,我没有....我说过补偿你,绝不会骗人.....”
时砚额挨着她的额头,“孤知道,孤相信绵绵。”
掌心的滚烫足以将她融化,空气中是缠欢的霏靡气息。
“伤口还疼吗?”
“不.....疼....”
“绵绵,唤孤夫君。”
他一遍遍诱哄,她一遍遍的娇声低吟,“夫....君....”
一声声唤这个名字,便是一整晚。
殿外伺候的宫婢听到殿内太子殿下叫水六次,还有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任谁听了都会一脸羞报。
翌日皇宫里,为庆祝大小郡主的满月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满月宴设在了宫中颐景园。
宫人穿梭着摆酒水点心,布置现场。
正午时分,听到御前公公报,“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桓王和太后出来,于上座坐下。
太后身边是两个嬷嬷抱着大郡主觅南,小郡主觅枝,都裹着着红色祥云锦缎襁褓。
时砚领着许绵走进颐景园,二人穿着同色系礼服。
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拜见皇祖母,母后呢?”
桓王不动声色道:“你母后有些不舒服,朕让她歇着。砚儿带太子妃入座吧。”
他指了右边长案桌,时砚入座,许绵去上座看南南和枝枝,逗了会儿才回到时砚身边。
紧接着听到公公报,“晋王殿下到。”
时珺一袭金边玄衣锦袍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两个锦盒。
“拜见陛下,拜见皇祖母。”
而后转向许绵,“本王给南南和枝枝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太子妃会喜欢。”
他将两个锦盒送到许绵面前,打开后是各一对蟠龙凤舞金项圈和金镯子。
金吾军统领到桓王身边耳语道:“陛下,一切准备妥当。”
桓王满意的点头,露出十拿九稳的笑意,皇宫已经被金吾军包围,尽在他的掌握中。
而此时皇宫外埋伏着两方人马,一队是卫鑫带领的时珺的人马,另一队是时砚调派的人马。
“晋王坐吧。”
时珺坐在了时砚和许绵的对面案桌前,许绵连忙低下头品尝今日的菜肴。
时砚已经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气,可他无惧,除了宫门口的一队人马,西南大军已经埋伏在了城门外,只要他发出信号,守城王将军就会打开城门,放西南大军进城营救。
剥了荔枝,“绵绵,尝个荔枝。”
许绵张嘴吃了,一脸娇笑,对面时珺拿起酒杯,边看她边饮下一整杯酒。
宴席过半,似乎一切都那么和谐。
桓王道:“母后,您带着两位郡主先回去歇着吧。”
太后看了眼时砚,时砚一直把南南和枝枝交给太后,就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
“也好,哀家也有些困乏了,先带南南和枝枝回去歇息了。”
起身要走时,饶有意味道:“皇帝,你是慈父,莫要忘记。”
她的暗示,桓王又怎么能不明白,是让他记得做了时砚十八年的父亲。
“母后放心。”
太后带大小郡主离开后,气氛陡然变得紧张。
时砚握住许绵的手,二人一个眼神对视,忽然他们所坐的地台升起几米高,同时上面掉下来一个大笼子,将二人罩住。
时砚冷笑道:“父皇,哦,不,皇叔,你终于露出狰狞面目了!”
桓王起身,佞笑道:“砚儿,只可惜,你的羽翼还未完全丰满,过去十八年,朕也是真的疼爱你。”
时砚呸了一声,“狗贼!”
桓王大声道:“皇兄,还不现身吗?难道想看着你的儿子枉死?”
话音刚落,身穿灰蓝道袍的林道长出现,同时还有萧皇后。
桓王看到萧皇后眸光一怔,为了不让她目睹今日的事,他还特意给她下了迷魂散。
林道长道:“桓王,你借了十八年的皇位,是该要还给朕了!”
萧皇后径直走到桓王身边,什么都没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雪儿。”
萧皇后满目热泪,摇头愤恨道:“今日你把我迷晕,就是为了害我的儿子吗?你好狠的心!”
桓王心下一沉,一把搂住她,不让萧皇后动,喊道:“给朕拿下这个妖道!”
金吾军出动,福郡王带领的禁军和东宫云浩带的护卫冲出来抵御,保护林道长,时砚和许绵。
时砚拉着许绵的手,二人在高处看着下面的厮杀。
“绵绵别怕。”
时珺抬头看向许绵,绵绵,我会救你。
双方厮杀的不可开交,萧皇后劝道:“陛下,住手。”
桓王杀红了眼,捂住她的嘴不让说话,萧皇后流下绝望的眼泪,她唯一对他抱有的希望消失殆尽。
第109章 快救阿珺
金吾军紧急来报,“陛下不得了了,有一队人马进了城门,往皇宫方向赶呢!”
桓王看向时砚,“好小子,你调来了西南军?”
时砚道:“皇叔,你还不悬崖勒马吗?”
桓王喊道:“太子谋逆,给朕杀了他!”
金吾军拿着火把点燃木头底座,火苗从地台下从下往上烧起来。
萧皇后惊恐道:“不!”
十二生肖飞上去拆笼子,可那是金刚所制,根本拿剑斩不断。
萧皇后从袖中摸到匕首,忽然重重的刺向身侧的桓王,桓王往后一个踉跄。
“雪儿!”
萧皇后又重重的朝他刺了几下,桓王的腹部喷出鲜血。
桓王被突如其来的利器重刺得口吐鲜血,金吾军将刀架到萧皇后脖子上,“皇后胆敢弑君,陛下,让微臣杀了她!”
萧皇后松开匕首,手中满是鲜血,桓王阻拦道:“谁都不许动皇后,退下!”
“雪儿,雪儿,过来,朕不会怨你....”桓王央求道。
萧皇后此时眼中只有时砚,吼道:“不要叫我,我觉得恶心!你骗了我十八年!”
又冲过去使劲的摇他,“快让人打开笼子,放了砚儿和绵绵!快啊!”
桓王苦笑道:“朕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怎会功亏一篑,皇位凭什么要在皇兄那条血脉?十八年来,朕励精图治,难道还不是个合格的帝王吗?皇位应该传给朕的亲生儿子。”
看向时珺,“晋王,继位诏书,朕已经放在了宣政殿牌匾之内,你自取上,待朕驾崩后即刻登基。”
火势越烧越旺,时砚和许绵的脚下灼热,烫的二人无法站立。
“绵绵,孤抱你。”
时砚把许绵抱起来,不让她的脚着地碰到马上烧到的木板。
“阿砚,放我下来,我们说过要同生共死的,我什么都不怕。”
许绵紧紧抱住时砚,时珺焦急的想办法,金刚笼子打不开,只能把下面的底座撞开。
他提着宝剑冲上去,和十二生肖一起砍下面的底座,可这厚厚的底座是拿最坚硬的金丝楠木而制作,非常难以砍断。
桓王是想让笼子里的两个人出不去,被浓烟和脚下的灼烫闷死烧死。
而且底座上用了火油,泼水灭火根本不起作用,火苗遇到液体被风一吹反而越烧越旺。
萧皇后绝望哭道:“砚儿,砚儿!”
林道长带着裴煜研究如何才能把笼子拆开,时珺发疯一样的换了一把又一把宝剑,朝底座砍着,最后换上了一把大刀。
我一定不能让绵绵有事,一定要救她。
笼子里,时砚和许绵声声咳嗽,感觉脚和小腿已经被烤熟了。
“阿砚,咱们现在是烤猪蹄了。”
时砚抱起许绵,“绵绵,你不会有事的。”
“阿砚,我要我们都没事,没有你,我会很痛苦,很痛苦,你是无法替代的。”
二人被浓烟和脚下的滚烫灼的昏昏沉沉晕了过去,倒在了笼子里的底座上。
林道长焦急道:“不好,快朝笼子里泼水,把他们浇醒!不然会被热死。”
侍卫们爬上树朝笼子里泼水,给他们降温。
时珺拿着大砍刀砍到手被磨破,终于看到了一丝缝隙,“快,朝这边砍!”
桓王朝金吾军一个手势,就在笼子即将被打开时,嗖的一箭朝时砚飞去,时珺抬头看到许绵竟在和时砚争夺这支箭,他噌的朝上攀爬抓住了这支利箭。
同时金丝楠木底座被撬开,笼子失去重心,砸向前方,砸到了时珺的身上,眼看就要将他压倒。
这是几百斤重的金刚铁笼子,压到必死无疑。
许绵惊恐道:“阿珺!快救他!”
时砚喊道:“快救人!”
时珺被笼子角撞了头,跌落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十二生肖和东宫护卫们齐力拉住笼子,林道长和裴煜赶紧把时珺拉出笼子下面。
此时西南大军冲进了皇宫,高声喊着:“保护太子殿下!”
五千名金吾军面对两万人马只能缴械投降,齐刷刷跪地,“陛下!”
桓王失血过多,匍匐着拉住萧皇后的手,“雪儿,让朕再看看你。”
萧皇后见他奄奄一息,心中悲恸,“你为何要如此?让我如何承受这一切。”
“雪儿,十九年前,你入宫选秀,朕就对你一眼定情,能与你相守恩爱十八载,朕已经赚了,朕驾崩以后,你好好的活着。”
“陛下.....”
萧皇后搂住他泣不成声,这是恩爱了十八年的夫君,她又怎么能不悲痛。
林道长走过来,桓王伸手道:“皇兄,对不起,但我无悔。日后望你能善待雪儿,一切都是臣弟的错,她什么都不知道。”
林道长叹息道:“天也空,地也空.....妻也空,子也空......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桓王,你执念太深,终有此恶果,安心去吧。”
桓王搂紧萧皇后,虚弱道:“雪儿,朕做了一盏木瓜雪蛤,你晚膳时用,日后你要好好用膳,不要愁思.....”
萧皇后痛哭道:“陛下,陛下.....”日后再也没有人给她做膳食,再也没有人呵护她。
桓王缓缓闭上眼睛,手从她脸边滑落,这位借着兄长身份的帝王就此落幕。
另一边,许绵使劲摇时珺,“阿珺,你快醒醒!不要吓我!呜呜呜...."
裴煜带人把时珺赶紧抬到昭明殿去,喊了太医去诊治。
时砚道:“金吾军归顺者,孤绝不追究。”
金吾军全部叩拜道:“金吾军誓死效忠殿下!”
时砚跪地,“父皇,请您重登皇位。”
林道长肃声道:“太子,朕已经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就由你即刻登基为帝,以稳固江山社稷。”
西南大军、金吾军,禁军侍卫起身高喊,“恭请太子殿下登基为帝!”
时砚起身,挥手道:“既如此,明日孤就登基,传孤的旨意,通知百官和亲王明日进宫朝贺。”
翌日清早,当夕阳初升时分。
金銮殿上升宝座,时砚一身龙袍,头戴十二黄冕,霸气外露,端的是天子威仪。
百官跪地朝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砚威严道:“众爱卿平身。”
属于时砚帝王的时代就此拉开帷幕。
第110章 燕儿归巢(大结局)
昭明殿里,床榻之上,时珺一直昏迷不醒,许绵拿湿锦帕给他擦拭脸庞。
落泪道:“阿珺,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拉着他的手擦拭,放在脸颊上,泣声道:“阿珺,快醒醒,看看我。”
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平和的仿佛一个沉睡的美男子。
许绵趴在他胸膛上,哭得呜呜泱泱,“阿珺,你再不醒来,我就不理你了,我就不要你了。”
早朝过后,时砚不问都知道许绵在昭明殿里。
他没让人通报,径直走进去。
看到许绵趴在时珺肩头,低声诉说着。
他停下了脚步,这场错爱,从刚开始时珺进宫开始,许绵不知道他的真假,产生了感情,本不是她的错。
他曾经问过自己,是否怨恨许绵爱着他,又同时爱着时珺。
从灵山开始,许绵总是患得患失的哄他,一遍遍承诺他。
“阿砚,我不会离开你。”
“阿砚,我心悦你。”
“阿砚,我要和你同生共死。”
“阿砚,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无可替代的。”
到最后,他释然了,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对感情真挚,放不下那时他还没恢复身份就喜欢上的男人,于情于理都没错。
时砚缓缓走近,许绵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他,先是吃惊,而后是露出惧怕的眸光。
“阿...砚....你穿龙袍威严庄重,真好看。”
时砚牵起她的手,环住她的腰,“绵绵,司衣局把皇后礼服送来了,回去试试吧?十日后是吉日,为你举行册封皇后的大典,举国同庆。”
许绵抿唇低语道:“阿砚,我没心情。”
她的眼中噙着泪,他知道她是强忍着不落下,怕他会怪罪。
时砚搂紧她,低头亲吻她的头发,“绵绵,不要怕朕好吗?我亦是我,是你的阿砚,绝不会改变。”
许绵抬眸,她的阿砚,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代帝王,执掌天下人的生杀大权,还能像从前那样包容她吗?
时砚捧着她的脸,逐个地方落下热吻,“小傻瓜,还懵着吗?”
许绵鼓足勇气央求道:“阿砚,能不能把阿珺留在皇宫,我.....”
时砚淡淡道:“他为救你我而受伤,就让太医好好的医治吧。”
“谢谢阿砚。”许绵踮起脚尖一个香甜的吻落在他唇上。
“绵绵,对朕你不必言谢,阿砚是你的夫君,嗯?”
许绵搂着他的脖子,他习惯的臂膀一托将她抱起来,将她挂在了腰间。
“阿砚,你真好,等阿珺醒来,我就去试皇后礼服。”
时砚没有再强迫,只说:“好。”
时珺接连昏迷几日,许绵终日以泪洗面,今日让奶娘抱了南南和枝枝来。
让两个女儿挨个亲了他一口。
奶娘抱孩子走后,许绵抑制不住崩溃的内心,“阿珺,你到底何时苏醒?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南南和枝枝是你的女儿.....”
她趴在他胸口痛哭流涕,突然时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从昨日开始时珺昏昏沉沉当中似乎能听到许绵在说话,而此时听的更加分明。
绵绵,我早就有所怀疑,可又怕你有心理负担,才没有追问求证。
谢谢你给我生了一双女儿....
太医来看诊,许绵焦急问道:“如何才能让晋王醒来?”
“禀皇后娘娘,晋王头部被撞受伤,微臣开了化去淤血的药方,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还说不好,还有可能.....”
许绵阻拦道:“本宫不想听,你别说了。”
呆呆的坐在床榻边,默默落泪。
“阿珺,你一定会醒来的。”
许绵给时珺捏手,捏胳膊,捏腿,试图唤醒他。
气急发疯般咬住他的手掌,“阿珺,你若感觉到疼一定会醒来的!”
牙齿咬得口腔里是血腥味,只听到微弱的声音,“好疼啊。”
许绵抬头,惊喜万分摸他脸,“阿珺,你醒了吗?”
搂着他,哭啼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的。”
时珺低头靠近她,沉默半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开口道:“你是谁?”
许绵一听,惊讶道:“我是绵绵啊,阿珺,你看看我!”
时珺却说:“你是我姐姐还是我妹妹?”
姐姐?妹妹?
许绵一想,难道时珺被砸坏脑袋失忆了?
急忙让人去叫来了太医,而时砚听闻时珺醒了,也赶了过来。
时珺一看到时砚,唤道:“你是我哥哥吗?”
时砚狐疑审视他,太医要给他诊脉,时珺惊恐万分,蜷起来,恐惧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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