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册上了锁,密码既不是生日,也不是在一起的日期,胡乱编了好几个,已经被禁止再尝试。
只能放弃,开始浏览微信。
备注几乎都是她知道的,有些不认识,是他工作后结交的,但她也都听说过。
没什么意思,退出来,打算再解码相册。
浴室内的水流声明明不大,但持续不断地钻入耳中。
井夏末用余光发现他也侧着身,并没面对床边,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起来。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而性感,并不过分夸张,应该算薄肌。
思索了两秒,打开相机,调到录像的模式。
摁下红色按钮,镜头对准里面的人,然后一点点放大。
她有点近视,虽然度数不高,但细节处还是看不清。
再加上外面没开大灯,视力更不如平时。
察觉到他有转身的念头,慌忙转过身子,放下手机,重新窝进被窝,面色平淡地装作自己在玩,并没拍照的意图。
左燃:“拍什么呢?”
嗓音低沉,性感,好听。
◎龙井茉莉◎
井夏末故意装听不见,身子一动不动,头都不带转的,被子盖到胸口,曲膝安静注视着屏幕。
没两分钟,里头就安静了,看样子是洗完了。
井夏末扫了眼,他正不紧不慢地穿剩下的那件白色浴袍,黑发凌乱半湿,身形修长,但整个人也很薄,少年感没怎么消失。
五官依旧棱角分明,鼻梁很高,下颌线干净利落。
漫不经心的痞劲儿也和当年如出一辙,只不过又糅了点欲感,总之,她还是喜欢。
但又明知没有结果.......
井夏末把他的手机锁屏,搁到床头柜上,把两个叠在一起枕头摆平,放好,然后躺下去,拉高被子,盖到脖子处,换了个最舒服的睡觉姿势,闭上眼,平复着心跳,希望尽快睡着。
左燃出来后一听没动静,直接道,“别装睡。”不配合她演戏,把玄关和卧室的大灯全部打开。
她没反应,被亮光刺到眉头都没皱一下,睫毛也跟睡着时无两样。
拍剧时已经录过许多次睡着的镜头了,对于装睡,足够娴熟了,甚至还调整出了真实的呼吸状态。
他往床边一坐,微微低头,认真观察了她一会。
嘴角轻勾,没说话,看够了以后,俯身,唇覆上去。
“嗯...唔...”井夏末下意识想把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推他,但却被他预料到,整个上半身都被压的死死的,丝毫动弹不了,就连下巴也被掐住,被迫承受着这个粗b的深吻。
他语气顽劣低沉,带有惩罚意味,“还装睡么?”手指掐住她下巴两边,舌尖探进去,反复纠缠,轻咬,shi吻,一个没落下。
她发不出声音,呼吸几乎要被夺走,紧紧皱眉闷哼。
“你好烦啊..”终于脱离桎梏,胳膊撑在后面半坐起来,抬手用力扇过去。
左燃头歪了下,没什么反应,眼眸深邃漆黑,慢悠悠又挺正经地说,“打够了吗,打够了我再上你。”
她右手再次抬起,顿了顿,又落下,觉得没劲儿,他一点也不躲。
但仍不解气,“你不是说不会强迫我吗?那刚刚是在干什么,你强纹我了!”
眼眶红,唇也被咬红,又娇又怨的眼神,带了点忧郁,嗓音在他听来不管是好话还是脏话都是动人的。
这幅样子,他多看两眼就y得难受。
左燃懒懒扯了下唇角,“那是以前,现在不作数了。”
提到这儿,她更不情愿,泄愤似的把被他解开的浴袍整理好,系紧,打了个结,就是不让他看,连同月退也缩进被窝,重新遮住。
理直气壮道,“那按我以前的占有欲,你要是和别人谈恋爱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拍的38场吻戏,还没跟你算账。”
“都是借...”她又改口,眼神戏谑地编造起来,“还有很多ng的没算进去,如果吻的不到位,导演会要求重新来,而且要伸舌头,对方吻技特别好的话,会.......”
井夏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声线暧昧地说,“有个自称能把人吻shi的男明星,我还和他拍过呢。”
左燃神色阴郁下来,强压现在就把她绑起来狠操的念头。
井夏末却还是不够解气,想把他气死,直奔死学,“还有很多身体接触,你看过...嗯...偶像剧里的感情戏吗?”
“其实拍的时候就相当于谈了一场恋爱,而且播出时都删减很多,虽然我拍了不少烂片,但在现场还是很敬业的,导演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演对手戏的都是顶流,长得挺帅的,身材也好,瘦,高,如果一天拍很多,我也会有反应。”
眼神故作无辜,没暗示,也不暧昧,甚至没有丝毫攻击性,说出的话却足够残忍,直直刺入最深处。
房内寂静无声。
引线彻底烧到头。
左燃目光阴沉地盯她几秒,靠在床头的身子半跪起来。
井夏末心里猛地一跳,看这姿势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迅速翻身想跑,就要逆着他来。
脚却连拖鞋都没沾着,整个人就被禁锢住,不由尖叫出声。
他单手固定住她两条细胳膊,摁在头顶的位置,另一只手则去解睡袍系紧的带子,沉声问,“都有谁?追过你的有三个,其中一个晚上凌晨两点半进了你房间,不过,就待了五分钟,脱件衣服的时间都不够。”
窗帘紧闭,大灯却亮得过分,中央空调的声音极小,温度刚好,空气中则残留着她带来的沐浴露香味。
她没办法立马适应,眉毛紧紧皱着,胳膊又动不了,脑袋无措地在枕头上蹭着,想骂脏话,开口却是更为催.的声音。
他停顿了下,想听清,看着她的表情,视觉和生理上都带来疯狂的s感,“今天一见面就想这样操.你了。
不止今天,六年未见,他无数次想来找她,见到后惩罚一番,不够的话就多几次,直到被草到听话为止,再也没办法离开他。
清晨八点钟。
室外,北风凛冽,冬雾弥漫,太阳光线微弱却有温度,地上积雪未化,但已不再继续下了。
方念提着保温杯,准时准点来叫井夏末起床。
和往常一样,刷卡进来,在玄关处就开始喊,“夏夏——到点啦,醒了吗?”已经快形成口头禅了。
啊——!!!
看清后被吓得差点嗷嚎一嗓子,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起来。
床上躺了......两个人??!
男人的黑发凌乱,肩膀露出来,小臂搭在被子上面,肌肉线条流畅。
脸......这个角度看,鼻子很高,跟男明星一样帅。
正搂着缩在床边的女孩。
要不是看到自家艺人露出的半张小脸,她熟悉到极点的脸,真以为进错了。
夏夏竟然看上了个小明星?都熟到这种程度了怎么没听说过??
左燃被关门声和光线吵醒,皱着眉半抬头看看是谁。
方念直接傻眼了,有点僵滞,不确定地结结巴巴问,“你不是...夏夏的......哥哥吗?”
什么亲戚家的哥哥,现在在一张c上?
深色地毯上掉落的东西也极其显眼,白色床单,白色成团的卫生纸,还有...好几个用过的t。
左燃没答,直接问,“来叫她起床?”
“嗯嗯,一会要去录节目。”
“行,我叫她。”
方念把杯子搁桌上,指指外面,立马说道,“那,我去隔壁等。”
“嗯。”
左燃醒得也差不多了,喊了两声怀里的。
井夏末嗯了声,脑袋蹭了蹭,又难受地钻进被窝更深处,无意识地拿走握在自己胸上作乱的手,
左燃把被子重新掀开点,目光在她闭着眼的脸上停留了会,看够以后,继续道,“今天别录了,我给你请假。”
井夏末一听请假这个词,dna就动了,迷迷糊糊地回,“不能请假...”
“那就赶紧起。”
“嗯...”光答应,却不动。
他打算帮她翻个身,“再不起,就得挨操了。”
她顿时清醒了几分,嗔怒道,“都怪你,困死了,如果不是你,我昨天都不会熬夜。”
“没熬夜,五点睡的,通宵了。”
她不说话了。
两人身上什么都没穿,她还能感觉到他晨泊,顶着她的退,不过没下一步。
井夏末推开他,钻出被窝,半跪在地毯上,捡起自己的浴袍,背对着他,胡乱裹上,然后把长发抽出来。
大脑还没彻底开机,眯着眼靠本能找拖鞋,嘴里还警告道,“如果你再强迫我...我就要报警了,等中午就告诉我的经纪人。”
却不知嗓音黏黏糊糊,充满撒娇的感觉,丝毫没有威慑力,反倒让他更不想放人走了。
左燃神色倦怠,模样懒散地半靠在床头,裸着上半身,歪头,点了根烟提神,痞笑道,“你经纪人还兼职警察?”
她注意力已经在眼前的这一摊东西上了,s掉的床单,用过的卫生纸,她的内裤,还有满精y的套子...底气不足地说,“你记得把这些都扔了,别让打扫房间的工作人员看到了。”
他答应下来,“嗯。”
也跟着起床,在沙发上找了条浴巾围在腰间,咬着烟,把东西收拾干净。
井夏末正在扎头发,准备洗脸,扫了眼他劲瘦的腰,和自己带来的珊瑚绒棕色小熊浴巾。
不满地说,“这个毛巾是我擦身上的,你换一条不行吗。”
“咱俩以前不都混用,现在嫌弃你哥?”
她故意道,“算了,送给你吧。”
方念在门外敲了两下,担心两人起不来误了时间,“夏夏,醒了吗?”
井夏末为了证明早上没在房间没乱搞,直接打开门让她进来,“醒啦,我洗完脸换个衣服就行了。 ”
方念下意识去看地毯上的杂物,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又打量在落地窗前正抽烟的那位公子哥。
眉眼冷淡倦怠,赤着上半身,懒懒散散又劲劲儿的骨感,线条流畅性感,腰细,腿长。
拿烟的那条小臂纹身图案清晰,气质带感又掺了欲。
有个可怕的猜想浮出水面。
方念面上平波无澜,内心却是天崩地裂。
如果初恋是这人的话,也难怪夏夏看不上其他人了......
但…这种关系怎么能在一起……
左燃把烟熄了,捡起地上的浴袍系上,然后把为了散味开的阳台门给关上。
问道,“买早餐了没?”
方念:“还没,夏夏喜欢去化妆室吃,这样省时间,可以边弄妆发边吃。”
他拿起手机,发着消息,“我叫个化妆师来房间。”
井夏末洗漱完了,从卫生间出来,吸了吸鼻子,眉毛一皱,总感觉房间内多了种昨晚的味道,心虚地看看两人。
“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左燃轻勾唇,“我去洗脸,你换就行。”
她收回视线,心说还算知道收敛。
【📢作者有话说】
年龄要改,这里是26岁,等于20岁分开
没十分钟,化妆师和叫的早餐就到了。
井夏末看了眼时间,问方念,“几点要到楼下集合,九点?”
“对,吃个饭就差不多了,现在八点半。”
方念把粥,灌汤包,杂酱面都端出来,问她吃什么。
“小米粥吧,不是很饿,”而后同陌生的化妆师说,“我担心时间不够,简单画一下就行,眼线假睫毛什么的不用了,主要把头发卷一下。”
她对镜顺了顺,黑长直也好看,只不过和卷发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化妆师也上手摸了摸,感叹道,“发质真好,我给你烫个氛围感的。”
头发一撩开,就看到这艺人颈侧的吻痕,很是暧昧,顿了顿,想开口提醒,又觉尴尬,打算化妆的时候顺手盖住。
井夏末左手拿着剥好的茶叶蛋,慢吞吞咽着,右手举着手机,抬高,浏览昨晚的消息。
坐在床角上,上半身挺直,控制着不低头,方便对方做妆发。
卫生间的水流声停了。
左燃出来后,扫了眼她在干什么,准备拿手机走人,其他事儿到中午或者晚上再说。
路过床边的时候,她长发恰好被化妆师全部用皮筋绑起来,部分锁骨和整个颈部则暴露在视线中,冷白皮极其晃眼,侧面的草莓印则更为明显,这让他不禁联想起昨夜的种种画面。
但这会儿外人太多,不适合说太露骨的话,
他挺正经地道,“等弄完脸上,给她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要还是能看出来,就贴个创口贴。”
化妆师:“好。”
看到男人脖子上也有差不多的痕迹,心知肚明的闭上嘴。
井夏末:“.........”
眼神暗含埋怨,不能在手机上提醒吗。
他轻挑眉,散漫地勾了勾唇。
没在多说,从房间离开。
井夏末看这一幅意味深长的表情,总感觉还有什么在后头等着,内心顿时涌上一股疲惫感。
昨晚并不是做的次数最多的一晚,十八九,二十岁,初尝性*的时候,发育的刚刚好,青涩的也刚刚好,仿佛对彼此的身体有致命的吸引力。
过去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这样......
只不过到最后也没问出他这些年到底谈过多少个,又和什么人上过床。
想到这儿,顿觉便宜他太早了,如果最后的数字让她很失望,那决不能再给他睡了。
化妆师动作挺利落熟练,用深色遮瑕中间厚涂,边缘薄涂,遮住个七八分,最后又用气垫压了压,肉眼已经几乎看不出来。
询问,“头发这个弧度怎么样,用的36的。”
她随意捋了捋,放在胸前,满意道,“比我自己烫的好看。”
蓬松慵懒,衬得巴掌脸更显小了。
化妆师刚走,还没两分钟,那人又畅通无阻地进来了。
井夏末抬眼,微微皱眉地看过去。
他身上换了套衣服,黑色的机车风夹克外套,里面套了件巴黎世家的卫衣。
眉眼冷淡懒散,慢悠悠往这儿走着。
跟方念说,“十分钟后,把人还给你。”
方念立马明白过来,点点头,“哦,好。”
随后带上自己的包出了房间。
井夏末正收拾着化妆包,用过的东西一一放回原位,特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掐的还真准,正好八点五十。
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叠涂的唇釉,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怎么把我的时间都摸的那么清。
顿了顿,想起这两天的遭遇。
“还有昨天,你也知道我会来这儿录节目对吧。”
左燃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两秒,没答,而是说,“明后天你放假,今晚别走了。”
果然是这样。
“怪不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总共拍过多少场吻戏,哪一天什么人进过我房间,多久以前的事了。”
“今晚不走?你还想占我便宜?哼,你找别人去吧,你这种的,什么类型的找不到,萧珩不是说你谈了五六个吗,怎么一个都没成啊。”
“对了,这次放假,我妈要带我去相亲。”
谁让他嘴硬不解释这几年到底有没有过别人。
井夏末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小挎包,准备要走。
他仍坐在床边的软沙发上,圈住她的腰,轻轻往怀里一带,如愿以偿地吻上去。
“啊...唔...”她的惊呼声全都化作呜咽,一阵过电似的麻从心口蔓延。
脉搏跳得厉害,难以招架。
他搂着她的腰贴近自己,另一只手则牢牢扣住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
湿吻特有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了三十多秒,气氛暧昧地不像话。
她猛地别开头,被呛了下,“咳咳咳....”呼吸急促而热烈,几乎要被烧着。
左燃掐住她下巴两边,再次转向自己,眼神直白道,“只有十分钟,做暧的话时间不够,没打算上你,但你再乱动,妆就会花。”
井夏末眼神湿漉漉的,又带了点委屈,本就眼型偏圆,内眼角尖,给人感觉灵动单纯,不调皮的时候,这样幽怨地看着人,反倒添了种不易察觉的欲感。
左燃喉结一滚,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操。”别开视线,压了压心底的燥意。
井夏末不再挣扎了,虽心有不甘,但最清楚两人的力量悬殊,“还想要说什么,我这几年的事你不都一清二楚吗,你个会编程的大佬查什么查不到。”
又担心等会儿他来录制现场乱搞,彻底摊牌,泄气道,“跟那些男明星,都是借位吻,你也全都知道。”
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占理,“一部偶像剧可能都有上百场吻戏,我,六年,加起来,一共才38场,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还没到十分钟。”
左燃慢悠悠地道,“你夸他们身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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