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邵再看第二眼又觉得有道理,姓井的那歌手唱歌是可以,但今天穿的太倒胃口了,一点意思没有,激不起性.欲,还是左燃旁边这个够辣。
紧身小吊带,露着半个胸,又白又有料,短裙下的大腿更是晃人眼。
不正经地问喻思原,“包你这种的女明星,得多少钱,听说明星都有价码是吧。”
萧珩飞过去一张手里的牌,啪一下打到他脸上,“你他妈的,一个小屁孩还想着包养,给老子老实点,这我表妹,再说了,你这样的,别妄想顶流了,吃顿饭的钱都不够。”
丁邵这人也从小就是富二代,不喜欢因为年龄被小瞧,边玩牌边聊,“前段时间在赌.场上包了一公关,长得贼漂亮,身材也没得挑,那个胸...我一个手都握不住。”
后悔且懊恼,“就是技术不行,啧。”
萧珩也跟着开车,“什么技术,床上技术啊。”
“牌技啊,操,害我赔了五十多万。”
点了根烟,学桌上其他人成熟地叼着,不禁对着左燃感慨,“兄弟,你比荷官都厉害,竟然没瘾,说真的,你要是个女的,我绝对包了,带出去多有面子啊,关键是还能给我挣钱。”
萧珩笑骂道,“荷你大爷的,还荷官,你知道我这哥们什么人吗,出了这包厢,你都不一定有机会见到他,就你这种的,去他公司当保安都不够格,唉,回去好好上学吧小崽子。”
丁邵又改口道,“对不住了兄弟,回头请你喝酒。”
他不是本地的,跟这群人也不熟,就知道姓萧的这公子哥背景挺硬,其他人不清楚。
更何况现在这年头,真有权的又看不出来,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谁能分清。
玩到一半,喻思原感觉有点悬,看向左燃,泄气道,“我手气不太好。”
眼神无辜又带了点懊恼,声音不易察觉地动人。
左燃无所谓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这话很熟悉。
井夏末脑内的某根神经被牵动,心脏不受控制地下沉。
本来正在和办综艺的导演聊天,现在耳边是一片被模糊的背景音,只有那两人的对话无限清晰放大,一个字一个字砸下来。
喻思原移动座椅,想离他更近点,膝盖贴上去,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胳膊上的文身好好看,有含义吗。”
左燃语气冷淡,“没含义,随便纹的。”
他这会穿了件图案简单的黑色T恤,小臂露在外面,线条流畅性感,拿东西时隐约能看到淡青色血管。
内侧纹了一小段乐谱,整个人气质添了几分野和浪荡。
可喻思原不懂音乐,看不出来旋律,但又隐隐感到或许和他的初恋有关。
总需要从别人口中打听的那位初恋,占据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的女孩。
忍不住追问,“哪首歌里面的?”
“行了行了。”
萧珩抬眼瞥了下自己兄弟的神色,圆着场子,“纹身都多少年了,他早记不清了,以后别问了。”
“表妹,你知道男人最喜欢听什么吗。”
“不就是哥哥和老公吗。”
“肯定是哥哥啊,但是你得学会夹子音,”萧珩亲自教学示范,捏着嗓子放柔地叫了声,“哥哥~”
甜腻的过头。
一桌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蒋川直接上脚踹他,“你他妈别恶心老子,哪个妹妹有你这么矫揉造作。”
萧珩不死心,换了音调又喊了一声,“用这种声音撒娇哪个男的顶得住啊。”
“信我的,表妹,你阿燃哥最吃这一套,什么都答应你,命都给你。”
又贱兮兮地说:“是不是燃燃?”
喻思原止不住笑了一会,之前觉得自己本音就很好听,不需要刻意夹着。
不过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会不自觉改变声线,听起来并不做作。
蒋川在墙壁镜子里看到了井夏末那位老熟人的表情,顿时也是五味杂陈。
面上吊儿郎当道,“别听他的,我们这里头,最了解左燃的人就是我,他才不喜欢什么夹子音呢,假的要死,不过啊,确实喜欢听哥哥。”
萧珩兴致有些高,喝了点杯里的威士忌,讽刺地瞧着井夏末,故意道,“哥哥这东西就是万能的,没爹的时候能提供父爱,没妈的时候能提供母爱,没对象的时候还能提供zuo爱。”
喻思原听到最后一句心跳有些快,偏头看向了身旁的左燃。
他的视线却停留在......
喻思原好看的眉毛皱起来,不解地用眼神询问没多熟悉的二货表哥。
但对方没给她回应。
井夏末脑子里就想到了一个形容,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过并没多生气,因为姓萧的那个,曾经说过一句她很认同的话,和左燃之间,她这辈子永远都是亏欠。
而且两次分手都是她提的,早就没资格说什么。
只是......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撞。
他眼眸漆黑,透着冷漠又顽劣的邪劲儿。
井夏末像被烫了一下,收回眼神。
身体有些僵硬,心脏传来不可名状的钝痛,手指一阵一阵的抽痛,但又莫名上瘾。
只是她没想到,再见面时,他会变成这幅样子。
想过他结婚,和一个温柔听话还足够爱他的女孩在一起,即使他没多喜欢,也会对对方很好,起码会对这段婚姻负责任,因为他骨子里根本不是个花心的人。
她做不到祝福,但也绝不会去打扰。
然后把那段最珍贵的青春回忆留在过去,画上完满的句号。
现在这算什么......
换女友换得快不说,喻思原和她长得那么像,还是公认的对家。
旁边玩起了接力唱歌游戏。
正在唱的是泡沫swang remix说唱版。
“你慢慢地走远我竟然不忍心道一句珍重”
“有你躺在我身边我会渐渐地放松”
“整个世界都会慢慢变得不同”
......
......
他换了个位置,从牌桌旁挪到了软沙发上,懒懒散散靠着,抬起二郎腿,陷在里面。
神情散漫,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气质放纵浪荡,玩世不恭。
喻思原也不打了,跟着坐过去,给自己倒酒的时候顺手添满了他的。
井夏末感觉,他似乎过了很久这种堕落颓废的生活。
虽然高中和大学也吸烟喝酒一样没落下,但他不玩牌,极少参与这种场合,也并不向往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说过会当一个和他父亲亲哥相反的人。
她记得有一节历史课,老师跟大家闲聊的时候,举了几个屠龙少年的例子。
有许多年轻时一身正气,不负少年头,最后却忘记初心,背道而驰的人。
或许屠龙少年变恶龙是定数。
人最终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没爹的时候提供父爱……”
那句话来自网络
更了两章~后面还有一章
两人坐的沙发面对面,靠边放,中间隔着玩牌的桌子。
视线被喻思原裸露在外的皮肤占满,白皙饱满的胸,细腰,修长的腿,在眼前晃来晃去。
平心而论,身材很好,尽管这是她最大的对家,她也想不到有什么缺点,顶多是粘人,但他喜欢粘人的。
音乐声太吵,她听不清对面说了什么,只看到左燃勾唇痞笑着,倒是没搭肩摸腰的。
不知道谁用的ysl黑鸦片,浓郁的奶油话梅甜味,外号斩男香,她之前喜欢,现在却觉得头晕。
街舞节目的安导嘚嘚嘚半天了,看她走神了,“夏末,你看行不行。”
她心思不在这儿,“什么行不行,你和我经纪人谈吧,跟我说没用。”
安导一脸为难,挠了挠头,“啧,你经纪人太霸道了,你整个团队都霸道,我说啊,街舞二给喻思原,她很想上,下个月我再补给你个旅行综艺。”
另一边。
喻思原感觉他身上多了种莫名的颓丧冷感,话也不多。
更没像其他男人那样摸胸摸腿,于是主动拽过他纹着乐谱的那条小臂,环在自己的腰上。
今天穿的恰好的露脐装,也想体验寻常情侣会做的事。
井夏末本来就有些烦躁,这一幕更为刺眼了,心口像是堵上了什么酸涩的硬块,隔得难受。
即使没碰到就抽走了,也还是让她无法承受。
唱歌的那几人还没停,动静很大,这个距离说话听不清,她直接起身,来到拿麦的那小明星跟前,商量道唱完这首等会再唱,对方立马同意了。
然后回原座位,倒想看看这俩人是怎么说的。
直白地开口,“喻思原,你又不会跳街舞,怎么当队长啊,是不是故意要抢我喜欢的啊。”
喻思原有些心虚,迟钝了两秒,不过还是说,“我怎么不会了,学过好几个月,虽然实力不如你,但是这种节目又不是比赛,谁上都一样,没定的事怎么能算抢呢。”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团队之前抢了我多少资源了,我不是一样没办法吗。”
这次是干妈想让她参加的,她自己倒不喜欢,只是没想到左燃愿意为了她投钱。
井夏末又把炮火对准导演,“安导,我这个流量你还用担心招商吗,我是公认的招商能力强,你最清楚吧。”
“去年六月,你说火星需要人救场,段敬驰走了以后都担心收视率不好,投资商也跟着跑了,然后我去帮你,结果呢,给你救回来了,你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安导一看这气氛不妙,赶紧安抚道,“夏末,我对你的能力肯定是一百个放心,不管是粉丝还是水平方面,那绝对是这个。”竖起个大拇指。
语重心长地说实话,“但是吧,这一季要花的钱实在太多了,比原先预计的还要高,首先是场地,你也知道舞台的花费是一笔庞大的数目,我是想着画面的呈现效果得比第一季精彩很多。”
“第二是舞者方面,得多请几位大神,街舞圈的OG,这种元老级的很难请…”
“你放心,肯定补给你个同样好的,我之后还要做......”
“但我就想上街舞二呢,其他的没兴趣。”
井夏末明白了,主要还是钱的事。
都怪左燃。
充满怨气地瞪了眼对面那个罪魁祸首,笑得有些浑,很坏,痞劲儿和浪荡感又蛊惑着人。
她感觉自己终究是忘不掉18岁的他。
尽管这中间隔的六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让他不再像他。
安导很是为难,抓耳挠腮地承诺道,“那第三季给你留着,这个能保证。”
“一季只能有一个女队长,更何况你们两个从来不同框。”
她想说明年还有别的安排呢,不一定有时间,就是很想今年去,但讲了也没什么用。
忽然觉得那句话很有道理。
他在男人堆里是老几,他的女朋友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
沉默的几秒钟里,安导让那几个玩唱歌接力赛的继续了,“你们继续玩吧,唱得不错。”尽量不让气氛显得太尴尬。
郁依也开始转移话题,同她聊起天。
好奇道,“对了,夏夏,你初恋长得帅吗,什么样,你那两首最火的歌,是关于爱情的,我们都很好奇你初恋,太神秘了。”
“他要是知道你现在变成了大明星,会不会后悔啊。”
她在心里默默答道。
这问题引得一圈人都好奇起来,视线投过来,就连蒋川和萧珩这两个参与过他们青春的人都开始安静下来,等她回答,毕竟当事人就在现场呢,之后的走向全看这祖宗怎么说,
井夏末抬眸,望向左燃,语气平淡,眼神却藏着调皮,“他,已经去世了。”
“………”
“………”
“哈哈哈...”蒋川最先绷不住,闷笑起来,肩膀抖动个不停,又不想破坏氛围。
感觉自己兄弟的脸色也很有意思,看起热闹来。
郁依遗憾地“啊”了声,张张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
其余几人也都信了,喻思原甚至也觉得有些伤感。
安导摇摇头,唏嘘道,“我就说呢,你这么火,怎么初恋一直没被扒出来,原来是人没了啊。”
“放别人身上,连小学的料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郁依:“别说小学了,加上幼儿园,而且连我爸妈和亲戚也跟着被扒。”
丁邵却和其他人角度不同,吊儿郎当地插嘴评价,“人没了也好,省得来找你要钱,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分手了,肯定见不得你好。”
萧珩在桌下踹他一脚,“啧,你个小屁孩还懂人性呢,说不定人家初恋是个二世祖呢,压根不缺钱。”
“那也还是死了更好,让这首歌更有价值和意义了。”
“.........”
妈的,还挺有道理。
萧珩感觉自己被说服了。
井夏末之前没这么和别人讲过。
但其实这样说也没错,回忆里那个意气风发还满眼都是她的少年确实不见了。
“有些故事,只适合收藏。”
左燃眼神玩味,腔调散漫,冷不丁开口,“怎么收藏的。”
“.........”
她不想理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包厢。
穿过一条条走廊,来到室外的阳台透风。
胳膊撑在台子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然时间久了会忍不住像六年前那样和他说话,下意识的习惯似乎是刻在基因里的。
今夜月亮很模糊,天色阴沉,冬雾弥漫,地上的积雪还未来得及消融,又铺了层新的。
包厢隔音还行,室外听不到杂音,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她拉下羽绒服的拉链,敞开,一股冷冽的寒风传遍全身,不禁颤栗了下。
里面温度太高,皮肤和大脑都像经过高温蒸煮一般,这会倒觉得清爽。
掏出兜里的手机,在对话框里打字,准备叫方念出来。
她自知亏欠,所以无话可说。
不管怎么纠缠都没有结果。
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就被身后的人抽走。
错愕了一瞬,转身就看到是谁。
左燃不紧不慢地把房卡塞进她胸前的吊带里,往下摁,直到卡身全部被布料遮挡覆盖。
动作一点也不粗鲁,胸部被摩擦的细微触感无限放大,痒意蔓延至心口。
房卡有些凉,很快就被她的皮肤升温。
左燃俯身,在她耳边顽劣且不正经地道,“来床上求我,就原谅你。”
【📢作者有话说】
这次更了两章
很快就开始日更~
今天穿的这吊带有胸垫,不需要另穿内衣,他肯定清楚。
卡面直接和最敏感的部位接触,紧紧相贴,随着神经也被牵动。
井夏末似乎感到肩膀以上的皮肤都在发烫,连着心跳一起加快,眼前的景象却像慢放的电影般。
很符合他的作风,恶劣,痞坏,她再熟悉不过。
这个人不管怎么改变,骨子里隐藏的野和浑都不曾磨掉半分。
这方面倒是和年少时没什么两样。
她最吃哪一套,他也没忘。
绅士温柔还正经的根本打动不了她,只有这种的能让她产生生理性冲动。
但摆在眼前的已经不止于过往了。
井夏末深深看着他,启唇,哽了下,故作平淡地问,“我们两个长得这么像,你不怕在床上叫错名字吗。”
左燃顽劣低笑了下,口吻轻佻,“忘了么,我在床上一般不叫名字。”
井夏末心脏停滞了一秒,错开视线,偏头,望向远处模糊的雪景。
怎么可能忘。
他这种嘴跟下面一样硬的人,也就床上会哄人喊宝贝这一类的称呼了。
反复压抑着情绪,即便胸腔内部的酸涩已积满溢出,眸光也能由浓转淡,再开口时已恢复如常,“那你还来找我犯贱干什么,我都甩过你两次了,你怎么还能主动往我衣服里塞房卡。”
左燃不答反问,“咱俩当初谁先勾引的谁。”
“当然是你啊。”
对于这个问题,从六年前就没有结果,并且都一致认为是对方先勾引自己的。
左燃凝视着她,腔调散漫又不正经道,“你穿着齐b短裙坐我腿上的时候,真的心无杂念?”
井夏末:“.........”
“你总提过去干什么,人都是向前走的,而且我离开你后照样过得很好,有你没你都一样,为什么觉得我还是六年前的井夏末。”
毫无说服力地警告,“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没时间,通告排得太满,而不是忘不了你。”
“我承认,那个时候,你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甚至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现在我拥有一切了,我有花不完的钱,被抢一个资源根本不算什么,我还能上第三季,还有无数的新综艺等着我挑。”
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倘若生命是一辆列车,那就一定会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这句话不是你教我学会释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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