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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午后(十九行诗)


当时听完就忘了,压根没关心过,
沈牧 ,她的确短暂利用过,但没谈过,现在当检察官了,盛禾她不清楚,没进娱乐圈。
她跟这两人,连交集都没有。
无辜,也不算无辜。
沈阿姨应该不满意盛禾,给沈牧挑的结婚对象多半是知书达理型的。
故意回:“那你算哪种,你应该是第一种吧。”
盛禾顿了两秒,又意味深长地说:“但可能是我没脚踏两条船,让男生得到的太容易了,就不会珍惜。”
李京屿这时候懒洋洋地道,“女生也差不多,喜欢坏的,谁都别说谁,不管我跟多少人睡过,都有人爱得要死要活,偏偏不喜欢老实的,能怎么办。”
烟瘾挺重,没忍住在室内抽,偏头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夹在指间。
继续道:“我说我这人挺浪的,钱可以,其他东西别想了,结婚不可能,纯粹玩玩。”
“我每次都把话说在前头,分手的时候,还是不少人哭,死缠烂打,挺烦的说实话。”
蒋川笑道:“我佩服你,兄弟,渣得明明白白。”
边上的池思芋脸色一般,很不满意他这么说,用胳膊肘捣了下。
李京屿和他碰杯,清脆一声响,继续仰头灌酒。
“当然了,如果井夏末这种的和我提结婚,我应该会考虑一下。”
都笑起来,井夏末也笑,眼神轻轻淡淡地落在对面那哥哥身上。
“诶,我哥就在这坐着呢,要不你问问,他要是同意的话,我觉得可以试试,正好年龄到了,对吧,哥。”
左燃淡淡睨她,眼底压着阴郁,“你的人生你做主,哥就不插手了,要是真一点也不挑,那他出轨的时候别来找我。”
李京屿:“啧,都说了,我这人没出过轨,只不过无缝衔接了,不算渣吧。”
林莉:“还行,不算,毕竟很多男的都特别禽兽,越有钱的人,释放欲望的方式,越原始。”
虽然听起来有点刺耳,但的确符合一部分情况。
道德和法律,很大程度上,只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盛禾又想起来什么,津津有味地讲起来:“我以前,有个室友,特别野,在宿舍里跟男友打视频,其实视频的挺多的,一般都比较正常,关键什么呢,她一件衣服都不穿,裸/聊,真的挺野的。”
安静了几秒。
左燃慢悠悠地道,“是吗,我就喜欢这种的。”
蒋川搭他肩膀上,笑嘻嘻,“草,你以前也这么玩过吧?你肯定玩的比我们还要野,你这人…啧啧。”
李京屿觉得太常规,摆摆手,“诶你们都不行,直接在野外才刺激,L聊算什么,我以前还跟人在教室里做过呢。”
没进娱乐圈前,还混过地下说唱圈,那更乱,去录节目,尿检,还都来跟他借尿,查磕药一查一个准。
群p更不用说,但他怕得病,没试过。
苏池:“妈的,你也不担心人家给你拍下来发网上哈哈哈哈哈哈…不都有监控吗。”
“顶楼,没监控。”
井夏末心里无语两秒,面上若无其事地扫了眼,不着痕迹地挪开。
其实就算盛禾真提她大名,她也不在乎,纯粹是觉得他太欠。
桌下,没人看到的角度,忍不住狠狠踢了下他小腿。
他也不挪开,懒懒地哼笑两声,继续玩着剧本杀。
第二局。
玩了十分钟。
头顶唯一的一盏小灯忽然间灭掉,也不知道是坏了还是老板根据进度安排的。
整个包厢陷入黑暗,窗帘紧闭,丝毫光线没有。
“我草,停电了。”
“不可能吧,空调这不还开着呢。”
“有手电筒吗,来打个手电筒。”
“要不就这么继续吧,氛围真不错,别开灯了。”
井夏末说了句,“谁啊…”
小臂搭在桌上,前一秒,被人往手心塞了个小东西,薄薄的,看不清是什么,这黑暗程度,把东西放眼前也看不清。
那人就手指碰到她,也没说什么,问完也没人回,都在关系灯的问题。
隔了大概一分钟。
小灯重新亮起来,视线顿时恢复。
井夏末低头一看,耳根瞬间发红,胳膊往下拿,手心合起来,包裹住那片东西,放进兜里,没再问。
一枚没拆过的避y套。
谁这么不要脸,给她塞这种东西。
井夏末几乎不带犹豫地抬眼,目光停在正对面的哥哥身上。
对方漫不经心地回了她一个问号,骨节分明地手端起杯子,仰头,喝了几口,喉结突兀,上下滑动几番,露出的锁骨挺性感,长得依旧特别帅。
她缓缓挪开视线,李京屿坐自己右边,这会儿正跟那个小模特林莉闲聊,很暧昧,有说有笑,都上手了,可能性挺小。
结束后,接近凌晨两点,大家各回各家。
喝过酒的准备找代驾。
井夏末来地时候被助理乔乔送来的,接着就让人家回去了。
到了地下车库,寒风瞬间袭来,冻得她裹紧大衣,戴好帽子,冷眼扫过他身边的秦笙,说了句:“蒋川,你送我一趟。”
蒋川搂着池思芋,低声耳语,情话不断,随口回:“没问题,还是老地方吧。”
她认识蒋川的车,一辆黑色路虎,去拉后面车门的时候,第一下没拉开,“开门啊。”
蒋川也才来到车旁边,神色开始有点犹豫,“那什么,不顺路,我等会儿得去公司一趟。”
“那你拐一下不就行了,这个点了能有什么急事。”
她才不想被那混蛋送。
池思芋也跟着撒起善意的谎言,“离得挺远的,从这儿去你家得一个多小时。”
“左燃的车空着,你坐他的吧。”
蒋川说完,就溜上驾驶座,不管她了,也不给她开门。
与此同时,身后的G63鸣笛一声,清澈,刺耳。
两辆车挨着停,中间留了点开车门的距离,她就站在这中间。
一辆黑色的G63。
车床紧闭,漆黑压抑,看不清里头的人。
故意的。
井夏末顿时来了点火,今天一晚上平平淡淡冷冷静静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用马丁靴狠狠踢了下他的车。
其他人早溜没影了,那个李京屿,嘴上说想追她,遇到投怀送抱的小模特,估计又把人带回家过夜了,帅是帅,也是个富家公子哥,压根不缺人喜欢。
想想就无语,幸好她也不是能轻易动心的类型。
没敲他车窗,也没上他的车,而是转身,开始朝室外走,准备从手机上打辆车回去。
G63也启动了,在凌晨空旷沉寂的停车场极为明显。
没绕道开走,也没加速,就以走路的速度,跟在她后边,离得挺近,几步的距离,慢慢悠悠行驶着。
井夏末一开始还靠边走,不回头也忽视不了这动静,太欠了,她也不靠边了,往行驶道中间,也不赶时间,双手抄兜,走得特别悠闲慵懒,这时候车几乎都走没了,挺空,也影响不到别人。
快到自动收费的地方,G63又摁了声喇叭,猛然传入耳中。
她回了句:“神经病啊你。”
他这次直接下车,没关门,穿了件黑色大衣,走路带风,几步来到她跟前,一把掐住她后颈,嗓音低沉:“上车。”
“你别犯病行吗?”
井夏末身子单薄,还特别轻,就这么猝不及防被他拎上了车,打了,骂了,不管用,身高和力量差距上的悬殊,实在太大,还带着强势意味,她完全挣脱不了。
“咱俩到底谁病得严重一点?”
坐上副驾驶的时候,还因消耗力气微喘着,胸口微微起伏,气息变得急促,心跳跟着紊乱。
身体往后靠的时候,后腰那块地方特别硌得慌,有个硬物。
伸手去够,摸到两个圆形的盒子,拿到跟前,路灯光线一照,看清是什么了,化妆品,一个气垫,一个口红。
明显是女生补妆用的。
坐过别人。
也是,想都不用想。
她直接扔垫子上。
“停车,我要下来。”
他继续踩油门,目视前方,神色阴冷,不搭理她。
井夏末左右看了圈,这个点,路上一辆车一个人都没有,极为空旷荒凉,车速也不是很快,失去理智一样去够他方向盘。
左燃快她一步,给稳住了,沉声问:“发什么疯?”
到能停车的地方猛踩刹车,她连安全带都没系,立马朝前栽,碰了下额头,这才老实。
左燃扯下安全带,从自己这边下来,又绕回来拉她车门,把人拽下来。
冬夜,一阵阵寒风袭来,在皮肤上刮得生疼。
她清醒了几分,醉意和困意开始消散,觉得冷,瑟缩了下,又被他轻轻松松给拎下车。
车里有空调,暖和,她被拽下来的途中,还一边手脚并用地打他,“神经病…”
“你不是想死吗,下来。”
“谁想死了…”
她试图挣扎,力气比不过,就打算咬他的手,把他咬疼。
他松开她手腕,上移,扣住她脖子,手掌力道加重,把人摁在车身上,死死固定住。
周身压迫感极强,阴沉的黑眸盯着她。
无人街道,沉寂冬夜,冷风刺骨。
井夏末两小时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被他这么压在车上,还动弹不了。
就他那个冷淡爱答不理的样,这会儿开始咬她的唇。
互相咬着对方。
温热气息交杂在一起,心脏开始狂跳,他身上熟悉的好闻味道也开始清晰。
左燃:“非得这样才能听话?”

井夏末被这猝不及防地力道弄得有点发蒙, 不情愿地闷哼了声,眼神又怨又恨,特别不服气。
双手被他死死反扣在身后,手腕细, 他用一只手圈住。
脸则紧贴车身, 触感冰凉, 三分醉意瞬间变得清醒,触电般的感觉从大脑传到神经末梢。
带着寒意的夜风不断袭来, 一冷一热。
她感觉难受, 说不出的难受, 身体内里,特别烫,难耐,脸,头发,忍不住在车身上磨动, 蹭。
他冷声问:“你有什么资格生气?你自己说说,从你17岁到现在,八九年的时间, 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你但凡能讲出来一条, 算我输。”
她别开视线,讲不出来, 但依旧不肯屈服, 浑身一股叛逆的劲上来, 唇舌被咬得发疼, 反过来咬他的力气也不小, 胸口不断起伏。
“我就错在对你太好, 要什么给什么,不然你也不敢想扔就扔。”
他阴沉地盯她几秒,压抑着想弄死她的念头,猛地一松。
井夏末被那个吻弄得发软,没了他固定自己,猝不及防下滑,又撑住。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我?你这几年,应该也试过别人吧,都没有我好?”
一个“也”字,令他扯出个嘲讽凉薄的笑。
“你现在在我这儿,顶多就是个泄y工具,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怎么说也一块生活了两年多,是个人都做不到没发生过,咱俩没了床上关系,还有层兄妹关系。”
行,她点点头,眉眼恢复成冷情疏离的模样,发丝被吹乱,重新裹紧大衣,双臂搭起来抱在身前,倚在车身上。
视线朝远处放了几秒,空无一人的街道,黯黯的天色,泛着白雾的空气呼吸间满是清冷气息。
过往车辆极少,空旷安静,像世界末日的空城。
她深吸了下冷空气,重新看他。
“你也不缺床伴,别说现在功成名就了,就算是最落魄的那几年,也不少人想和你上床吧。”
“在选择那么多的情况下,也没必要来跟我纠缠,你要是想让我还钱,我现在就能还你。”
他偏头点了根烟,右手拢火,猩红火焰蹿高,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
抬眼继续看她,压抑心底燥郁,语气淡定,“钱能还得清?”
“你现在纠缠我,不就是想报复我吗,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还?”
“先欠着吧,哥还没想好。”
“没问题。”
她故作无所谓地说。
随后转身上车,“砰”一声甩上门。
他手里的烟还没抽完,没上车。
以前没什么烟瘾,后来熬夜的时候偶尔提神用,要么来压火。
井夏末在副驾驶老实坐了几秒,冷意缓了过来,侧头看他。
他神色冷冷淡淡,单手抄兜,望向街道远处,一身黑,外套是件黑色大衣,站姿松散随意,潇洒的三七步,身段挺拔带感,跟从前没什么两样。
还是那张魂牵梦绕,帅得过分的脸。
左燃抽了一半给摁灭,上了车,调高点空调,继续行驶。
井夏末不禁有点后悔,“其实这几年,本来应该是我人生中最适合谈恋爱的阶段,全浪费了。”
十几岁二十多岁最适合不计后果地发疯,等到了三十岁她只会想要安定下来有个家。
应该会累了,不会再想从零开始接触一个陌生男人。
再把和他经历过的,重新和别人试一遍,光是想想就累,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她没那个耐心,更没那个心力,做不到。
他说:“你要钱,要名气,要自由,还想要有人不求回报地爱你,太贪心,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怎么没有了,我身边的人,几乎都是恋情不断,无缝衔接,不管男明星还是女明星,都没单身的,只不过我比较挑。”
也就年龄特别小的粉丝信单身人设,网友说得很好笑,本来就一群学历低的,有内涵的少,休息时总不可能在家学习看书。
个个有钱有颜有身材,出来吃喝玩,遇到的也全是帅哥美女,太容易看对眼。
即便有金主也能偷偷谈恋爱,而且这种还算不错的了,毕竟嫖的男明星都抓进去好几个了。
还有互相介绍外围的。
左燃:“我跟你不一样,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还挺值的。”
“……”
她忍了忍,试图忽略胸口难言的窒闷,口吻无所谓道,“当然值了,有宁雨纯和秦笙这样的绝色美女来投怀送抱,还不在乎你有钱没钱。”
他淡淡哼笑,打着方向盘,状态松弛,继续说:“的确,他们都比你要珍惜我,也都比你要尊重我。”
“这个他们,不单是她俩,而是除你之外的所有人。”
她顿了两秒,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不显,“我可没盼着你过得不好。”
“对了,”
他难得聊起往事,“沈牧那个混蛋,当时因为你,还想拿他姨夫来压我舅,不过呢,他也就想想。”
沉默两秒,“我记得,他去年找了个女朋友,长得跟你有点像,看来还是忘不了你。”
轻笑了下,“多亏我没去当官,不然他这个检察官,说不定得天天跟我作对。”
情况不同,但有句俗话,检察官见官大三级。
即便是平权,也要特殊一些。
陈鸣同时面对三个世界不同身份的人,需要的智慧情商手段那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每一步都得走得小心谨慎,天赋过人。
得跟副市长这些大人物一块开会共事,得跟穷凶极恶的歹徒打交道,还得跟受害者家属,城市普通居民交涉。
但陈鸣这人还非常硬气,什么都不怕,当年立马阻止左燃,一个担心出生命危险。
第二就是防止看不惯他的人从家属里下手,管的实在太多,从经侦到禁毒,其中犯人可不乏高智商的大佬。
不过沈牧也就是嘴上说说,觉得陈鸣这种的位置高了容易出错,跟左燃打起来的时候,太落下风,知道他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也就发发火。
沈牧姨夫的手下,早年查过陈鸣的手下,查一个刑警大队队长,怀疑私吞了脏物,闹得很不愉快。
而他姨夫,更是胆大包天,连招呼都不打敢直接去抓捕正厅级的大人物。
快要公寓大门口时,她说:“不用往里开了,路边就行。”
几秒后,他猛踩刹车,脸色阴郁,没看她,直视前方,“现在滚。”
她这回系安全带了,“你不能正常点?”
“对了,沈牧跟你说过没,他跟你以前的好室友睡过了。”
她不搭理,起身后甩上车门,声响不小。
凌晨,两点。
盛禾从剧本杀馆回到住宅后,清醒得过分,很困,但睡不着,忍不住上网去浏览沈牧的近况,兴许是工作忙,兴许是认识了别的女孩,跟上一个没新鲜感了,分手了,总之发的东西很少。
她开始打电话骚扰,连续播了三通,对面才接通。
沈牧半夜被吵醒,情绪不太好,语气一般,“什么事儿?”
“没事就不能打?你那里有别人吗。”
“没有。”
“那你别睡了,我现在过去。”
盛禾开始下楼,开车,往熟悉的公寓开。
沈牧无奈地叹息,没答应,也没拒绝。
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不少,分手好几年了,经常来骚扰他,要么是发消息,要么是打电话,还都是大晚上这种欲,望最强的时间段,聊着聊着就容易让他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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