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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午后(十九行诗)


他一般不会穿紧裤子,不舒服是其次,高温对男的也不好。
井夏末:“………”
“又不是经常。”
他注意到熟悉的车牌号,冲路边招了下手。
“王叔。”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下,打开车窗。
是他父亲左承的司机之一。
井夏末没见过,扫了眼车牌号518,估计是谐音我要发。
坐到后面,直接关了门。
从车窗望着他身段挺拔的背影,又按原路返回了,估计还是去那家台球馆。
八月初。
老爷子看两人闲得没事干,叫到书房来写毛笔字。
井夏末感觉大概快一周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了,交流很简单,就停留在吃什么,去哪里,几点回,帮忙带什么东西。
她甚至有种错觉,一周前的那些疯狂而冲动的片刻,
仿佛都未曾发生过,如梦境一般模糊,不真实,不理智。
他也态度冷淡懒散,没再忍不住来吻她。
安静书房内。
书桌边,她坐着,他站着,手里都拿着毛笔。
桌上工具齐全,墨汁,墨池,宣纸,书法毛毡垫,镇纸。
两人中间隔着快三个人的距离,在纸上写着自己的,都没打扰对方。
没十分钟,井夏末就开始犯困,才吃完午饭,吃得饱了就容易立马犯困。
平时有各类电子产品刺激大脑,玩着玩着就挺过去了,假期一般不睡午觉。
今天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困意更浓。
上半身向前,胳膊贴着桌面,侧脸则枕在自己小臂上,跟在学校里的姿势差不多。
本就心情一般,算不上好,被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感包围,没什么精神。
毛笔很快就不动弹,歪倒在桌上,少女陷入午睡休憩中,呼吸声逐渐平稳。
左燃偏头瞥了眼,没叫她,拿笔的姿势依旧漫不经心,写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
手边摆着爷爷喜欢的句子,想让他潜移默化地学习,永记心中。
老爷子方法和思路是对的,从小学就让左燃这个孙子饱读诗书。
初中有了一定的三观和理解能力,开始看伟人的名言名句,历史故事。
当时学习压力轻,加上他本身理解力好,感知力强,记性好,学东西快,单纯的文化课,没什么难度。
他空余时间就比别人多不少,有功夫去看些自己感兴趣的,相比枯燥乏味的正史,他更偏爱大尺度的野史。
老爷子觉得,当钱不够花的时候,那最重要的一定是钱。
但当自家这种永远不会为了钱而发愁的程度,那钱的用处,是有限的。
所有物质需求被满足后,精神层面可能会带来无法解决的空虚。
精神贫瘠时,总是体会,重复的,低级的快乐,就不快乐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有钱人喜欢追求刺激,危险。
老爷子很早以前,就料到左朝那孩子的结局,十年前,左朝十八九的时候,已经男女关系混乱,不学无术。
看本书都耐不住心看下去,自律也不行,老爷子还爱感慨,孙子父辈那一代的知名企业家,自律和控制力是最顶级的,成功是必然。
追求的从不是一时的得失,财富,像暴发户那样。
那随着时代的红利过去,不知道多少人会显现原型。
运气或许重要,但若是没能力,远远不够。
左燃,算是左崇礼眼中最成功的例子,甚至,比得过自己那几个已经成大事的儿子。
并且怕左燃过于轻狂,几乎不会在他跟前夸赞,只是偶尔跟家人,外人,聊天的时候,说句发自内心的,前途无量。
空调出着23度的冷气,制造的声音微不可察。
书房内,只有细微的纸张声。
左燃去外面找了个毯子,随手扔她身上,而后继续写自己的。
淡淡扫了眼爷爷让他记住的句子。
【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1}
((凡是我所失去的东西,原本就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万物皆为我所用,而非我所属。】{2}
他以前就知道这句话,看一眼能记住。
骨节分明的手,开始动毛笔。
【凡我所......】
燥郁感萦绕心头,毛笔中途停了,开始换下一句。
【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3}
(凡事要顺其自然……)
他记得,初中的时候,还觉得这里面的道理挺对,现在估计是心态变了,开始崇尚不择手段。
两老人最近,在客厅的电视,天天放三国。
像爆火的,文章演的《雪豹》,李云龙演的《亮剑》,这种抗日神剧,早就看了三五遍了,开始换别的重温了。
《三国演义》,他初一囫囵读过儿童版的,印象不太深,但重要历史人物是不会忘。
今天中午吃饭,电视没关,上头播放的那集,曹操说了句台词,【宁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老人看电视音量通常很大,耳朵不好使。
不经意间,喝着解暑汤的时候,被他记心里。
左崇礼去把孙子临摹的给装裱起来,按照年龄顺序摆放好,从五岁开始,每年都没落下。
《兰亭集序》这种书法大家的作品,他在学校里学之前,早就临摹过,顺口能背。
左崇礼戴着老花镜,嘴里念叨着,“果然是,用进废退啊。”
井夏末被他俩的谈话声吵醒,这一觉小憩睡得很香,换了个胳膊枕着,不愿起来,空调和背上的薄毯温度刚刚好。
迷迷糊糊间,听见爷爷和他的闲聊。
左崇礼:“海/洛因带给人的快乐,据说,是人类最高极限的,100倍到1000倍。”
“也就是说,你现在觉得最快乐的感受,再乘上1000倍,什么概念,人是战胜不了的,别管多强的意志力。”
左燃看到过这类的科普。
网上的原话是,毒品的快感,是性的1000倍。
用性来做对比。
那看来,性,已经是人类身体上最享受的东西。
左崇礼:“左朝那个废物,连女人都戒不了,要是哪天沾上了这个,那一辈子就完了。”
左燃:“有个新闻,一个父亲,觉得自己儿子戒不掉是意志力不够强的事儿。”
“想帮儿子戒掉,以身试毒,最后也没成功。”
井夏末:“我连美食的瘾都戒不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左崇礼:“对啊,像有些人,吃不到一样东西就浑身难受,上瘾一样,非要吃。”
桌上手机来了个视频通话,左燃接通,对面穿过来蒋川祁炎舟的声音:“你出来了吗,哥们儿,我生日,你不早点来?我看你这背景,还在家里呢。”
左崇礼随口问了句,“谁打来的。”
“蒋川,还是他们几个。”
“那去吧。”
老爷子对左燃这孙子的交友还是比较放心,身边没什么歪门邪道上的狐朋狗友。
像沈牧,祁炎舟,家里长辈都有联络,私交也还行。
井夏末本来想问他要去哪给人过生日,多看了好几眼,但他从始至终没看她,神色也挺冷淡。
她猜,是过了那个劲了。
毕竟男生大都很冷血,感情来得快,走得也快,即便感兴趣,也顶多维持有一段时间。
这一周,他也的确没再来纠缠她。
左崇礼从躺椅上起来,到练书法的桌子前,随后翻了翻孙子刚才写的毛笔字。
一开始的还行,不粗糙毛躁,能静下心来,字养眼舒心,能看出行云流水,随性中透着潇洒,干脆利落,游刃有余。
到后面两张,看得左崇礼深深拧眉,连连啧声。
嫌弃道:“啧,这都什么玩意。”
一回头,那小子还在院子里,头上戴着头盔。
左崇礼冲窗外说了句,“你这混球,练着书法还能在纸上骂人,本身是让你平心静气的。”
井夏末听见动静,也跟着不解地回头。
看到他把护目镜掀上去,额前黑发凌乱,露出轻佻的眉眼,带点慵懒玩味的笑意,语气有点欠:“爷爷,我想要的东西,只能属于我。”
“不管有没有失去,该不该是我的,只要我想要,就会不择手段。”
后面还有半句没讲,即使得不到,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井夏末在房内,他在院中,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听清。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姿态随性懒散,继续扣上黑色护目镜,准备出院门。
阳光透过淡薄云层,反射出银色光芒。
院中树影斑驳,摇曳乱晃,夏风灌进他单薄的短袖里。
有一瞬间,不知道自由的风,还是他。
宽肩窄腰的背影几秒就消失,井夏末回过神。
她好奇地从椅子上起来,也要看看他在上面写了什么——
【凡我所……操】
其他就没了。
这个【操】,显得极为突兀,烦躁,跟前面很有深度的句子比,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左崇礼随手整理着,把废纸给扔了,“这是道家的思想,你们现在年龄还太小,不理解倒也正常。”
“但如果,一个人到了四十岁,还不信命,那就白活了,要学会豁达地接受。”
这句话也是左崇礼听别人讲的,五十多岁时,他还没什么感触,年岁越长,越发现有些话,不是白来的。
他年轻时的观念,也更偏向努力就能得到一切,出生于这样的家庭,的确命好,但他本人从没好吃懒做,从小学到老。
事业上的成就,有靠父母,有靠自律努力,唯独跟运气成分不大。
周围也不乏有热衷玄学的老朋友,但他还是认为骗钱的占大多数,现代人学不会,没传下来。
对于三儿子找大师,花大价钱弄的风水局,也不是多相信。
了解过一点传统的道教,毕竟从古代起能人异士太多了,但因为自身没经历过什么怪事,只是听说,就还是没放心上。
直到前年的时候生了场不轻不重的病,那老中医会易经,很是神,还会风水。
仅是靠老宅的格局,就能知道老太太哪个器官有问题。
阴阳五行,本就是中医里的一部分,只不过左崇礼一直身体健康,没关注过,平时也就是个感冒发烧。
那次病好以后,思想也多少发生了改变。
晚上十点。
井夏末在书房躺椅上,身上搭着薄毯,隔着在脑后枕着,桌上放着平板,怀中一盘洗好的蓝莓,和切片的猕猴桃,水蜜桃,味道甜中带算,很好听,本应无忧无虑。
但蒋川给她发了两个视频。
点开后,背景是一家餐厅的包厢里,墙上有彩色充气气球,数字18,生日快乐。
声音嘈杂不堪,笑声,起哄声,男女都有,校内校外各占一半。
女生都穿着清凉,性感,化着精致眼妆,斩男色口红。
男生就没怎么打扮,长得帅的很少。
蒋川喝酒了,发来一串语音,笑声染了醉意,“你能不能管管你哥,在我生日上和宁雨纯表白…”
池思芋打断他,“是宁雨纯表白好吧。”
蒋川喝的有点上头,好不容等到成年,老爸放松一次,让他碰酒了。
慢悠悠声音模糊地说,“他没告白啊??我还以为他主动呢…”
这种女神级人物,长得漂亮,身材前凸后翘,大长腿,还是小有名气的网红,左燃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有俩校外的男生还有点羡慕,动过心思,甚至私下撩过宁雨纯,但没什么用,也没有敢直接追,以为两人早就上床了。
而且左燃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家里爷爷偏心偏到南太平洋,在外人面前提都不提左朝,嫌丢人,很要面子,就喜欢左燃这种优秀的。
所以即便觊觎宁雨纯,也没敢当着他的面勾搭过。
这会儿都是副看热闹的表情,不断起哄。
第二个视频,甚至还有个卷毛男喊,让两人亲一个。
宁雨纯被起哄弄的耳朵有点红,本来还不害羞。
眼妆精致好看,眼尾上挑,浓颜系长相,属于第一眼美女。
他则神色淡淡地,没太多情绪,不知道听见祁炎舟说了句什么,唇角轻勾。
视频只有几秒,一晃而过。
模糊五官 ,也很有冲击感的帅。
脸帅得太过分,无美颜滤镜也很顶。
平心而论,她也觉得这两人从颜值,身高,性格,方面,都很配,没有想象过他和别人结婚,那太远了,想象不出来。
但如果有一天会谈恋爱的话,那应该就是宁雨纯这种的,性感,很会。
还不会出轨,给他戴绿帽子。
他骨子里就很骚,讲那些荤话的时候,毫无羞耻心,所以也只会喜欢骚的。
十点零十分。
手机扔在书桌上,没安静一会,又发出恼人的动静。
井夏末烦躁地拿起来,不慎滑落,砰一声,钢化膜摔得四分五裂,燥意加重几分。
他发过来的。
【宁雨纯想做我女朋友。】
【我要不要答应她?】
【📢作者有话说】
1、2来自庄子,3来自曾国藩
【解释下,他故意的,要用外界来刺激夏】
他的性格,绝不可能求复合啥的,骨子里有偏执,有下流,有暴戾,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发泄
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请假,大概连续一年半,我都是俩月来一次例假
上次来是4月底,这次隔了两个半月,所以没法估算时间

井夏末无语地拉黑他。
忍了几分钟,出神地看着视频里歌手唱歌的视频,还是她喜欢的一首,落在耳边, 似乎通通变成模糊的背景音。
心跳乱得难受, 胸口烦闷, 空荡荡的感觉越发明显,不再受大脑控制, 深重的无措感袭来。
消息提示音依旧持续不断地响着, 井夏末还以为是他用别人手机发的, 沉着脸捞起来,打算拨一通电话过去泄愤。
看清备注是江敬遥的时候,稍微冷静了点,燥意减了几分,但郁闷越积越多。
江敬遥最近在新疆旅游,给她发了在公路上的视频, 雪山,公路,还有赛里木湖, 去了不少地方。
天空跟城市里的差别很大, 如油画般治愈灵魂。
网上流行着那个主持人说的一句话,不去赛里木湖就白活了。
井夏末看完他发的长视频和景点照片, 颇为羡慕地说:“我下次放假也要去。”
“对了, 你感冒怎么样啊。”
上周江敬遥刚到的时候重感冒, 鼻音很重, 听着不太舒服。
他发来语音, “早就好了, 你下次放假还会有别的事儿忙,下下次说不定也有,想干什么的时候千万别犹豫,不能拖。”
井夏末感觉背景音很安静,猜他现在应该是在民宿。
正好烦得过分,无意识闲聊起来,【我哥这个年龄的,欲望是不是很强,控制不住吗?】
江敬遥忍不住笑了笑,【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差不多吧,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时候,晚上是挺煎熬的。】
他记得自己上学那会儿,得隔一段时间自己用手弄出来,时间长了就得遗精,不过自制力相比身边其他人来说,已经算很好的了,没到离不了女人地步。
床品和人品都不错,也没什么特殊癖好,不过周围的富家少爷,倒是有床上玩法很过分的,他算略有耳闻。
井夏末:【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主动的女生,男的拒绝不了?】
江敬遥:【差不多。】
他这种长得还行的,性格好,招女生喜欢的类型,也不缺人追,高中一毕业,同班的女孩就追他,想和他上床,第一次,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其实他对那女孩没怎么有感觉,印象也不深。
后来大学不在一个城市,异地恋,没维持多久,加上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分手分得也很平淡,直到现在也还是朋友。
他总共谈过三段,后面两段同样是和平分手,能与前任继续做朋友,双方都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跟那种讨厌前任的类型不一样。
井夏末:【为什么拒绝不了?】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这句话。
江敬遥:【为什么要拒绝?】
【都单身的时候,对方很主动,自己也不讨厌,那为什么亏待自己的下本身?你如果是男的,说不定也一样。】
十点半。
蒋川发过来张照片,光线昏暗的私人影院,两张分开的沙发,分别躺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没看镜头,侧颜棱角分明。
【你哥和宁雨纯一间。】
【诶,你说不定要有嫂子了。】
井夏末盯着照片,呼吸发紧,指间顿了顿,视线停留在这张上面。
私密空间,沙发宽敞舒适的程度的酒店的床差不多。
不用费力,就能浮想联翩里面的情侣能干哪些事儿。
井夏末就去过一次这地方看电影,不太喜欢,没有多人影院的氛围,而且当时那个沙发有不明液体,还擦不掉,看着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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