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想到去问她第一次疼不疼这个问题?”
姜韵半信半疑,“我们不可能24小时监视着你,你要是背着我们谈,那短时间内发现不了。”
“但你得明白,家人才是永远不可能害你的,外面的人,追你的也好,男朋友也好,别管怎么甜言蜜语,肯定都是只顾自己爽。”
姜韵觉得后面的话难以启齿,脸皮比较薄,就停在这里。
考虑了下怎么才能不那么直白又把想表达的表达到。
“我之前就跟你讲过,医生见过的奇葩患者不计其数,年龄多小的都有。”
“去医院看病检查的时候就一个人,不敢告诉父母,估计谈的是小混混男友,不负责。”
“不然怎么也不至于十几岁就怀孕,流产,我是不可能让你变成那里面的一员。”
井夏末不是不上网,能看到新闻,“我怎么可能啊。”
“只是说有这个概率,得病,怀孕,是最坏的结果,但并不是没可能发生。”
姜韵还是想让女儿消除上床的心思,等上了大学,就更管不到了。
她随口敷衍:“嗯,我不会瞒着你们谈恋爱的。”
姜韵打算起身离开,“你自己心里得有数,最好跟你哥左燃似的。”
“……”
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只有她见过。
姜韵走到门口时——
外边的阳台处,无端响起声椅子摩擦地面的动静,不大不小,但在安静室内无法忽视。
井夏末心里一紧,感觉是那混蛋哥哥故意弄出的声响。
姜韵转头朝向阳台,视线落在厚重窗帘上,“阳台什么声音?”
她只能装傻,“我怎么没听见。”
姜韵想要是露天阳台,要是刮风下雨也正常,没多想,从房内出去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当即就拉开帘子,带着暗火拉阳台门,“砰”一声,门撞到边缘又反弹。
忍无可忍地打他,“混蛋,你故意的对吧,别装。”
“我们以后,只能是兄妹关系,你别想碰我了。”
“我说真的,咱俩以后别再这样了,反正也不能在一起,在他们发现之前,就还像以前一样吧。”
左燃神态懒懒随意,唇角轻勾,一副无所谓地表情,抬着二郎腿,靠坐在椅子上。
没拦着,让她打了几下,随后站起来。
她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他了,感觉脸色有点阴郁。
察觉到危险气息,转身要走。
他揽住细腰,轻轻松松将人摁在阳台边上。
阳台边缘恰好就到她胸口下方的位置。
露天,全透明玻璃,在楼下院子朝上看,清清楚楚,毫无遮挡。
井夏末发现自己一旦被固定住后,就再也没翻身的可能性,任凭怎么挣扎都毫无作用。
这会儿被他按在上面,背对着,前面紧贴阳台全透明玻璃,后面则是滚烫炙热的男性身体。
压迫感极强,不容反抗。
左燃单手掐住她下巴,扭过来,脸凑近,吻上去。
她受不了,在家里受不了这么大胆的举动。
左燃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后脑勺,嘴唇随之分开,让她看楼下的人是谁。
井夏末大脑乱得跟浆糊一样,但二楼距离地面不高,只一眼,就看清了姜韵,正打算开车离开。
似乎是忘拿了一样东西,又被刘阿姨叫住,回来几步,手里多了个购物袋,很快又在往汽车的方向走。
井夏末咽了下嗓子,感觉自己脉搏和心跳继续加速,被玩的地方传来的刺激又令她头皮微微发麻。
他语气恶劣:“你叫大声点,让她看看咱俩现在的姿势?”
“你想让她听见你是怎么叫的吗?还是有多s?”
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她深深拧眉,打心底里觉得他变态,“我说的意思,是像从前一样。”
不然会被发现。
姜韵今天警告她,算是唤起了她的一丝理智。
楼上楼下这个距离, 传播声音极其容易,日常谈话,正常音量,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姜韵还跟刘阿姨嘱咐了句:“夏夏的房间有点乱, 麻烦你了刘姨, 帮她整理下, 别养成不好的习惯,沙发上穿不到的衣服, 都放到衣帽间里吧。”
刘姨回道:“没问题, 我明天就帮她打扫打扫。”
姜韵打开购物袋中的补品, 是别人送两老人但吃不下的。
又细心地说道:“最近气温太高了,容易没食欲,做点开胃的东西。
对了,最好别买湿气重的水果,像芒果,西瓜, 少买点,换成别的。”
“好,路上开车慢点…这天气一会多半下雨。”
“我看最近一周都有雨。”
井夏末几乎能将楼下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 这会儿依旧被他摁在透明玻璃上。
一动不动, 没挣扎,没乱扭, 生怕他突然不受控, 故意制造点动静来吸引楼下两人的注意。
姜韵只要稍稍抬头, 就能看到二楼阳台, 自己的女儿——
现在正以一种什么样的姿, , 势,被那个平日看起来在长辈面前还算靠谱的侄子,压着,玩弄。
只需要一眼,就会打破这十几年对他的良好固有印象,发现他骨子里的真面目。
井夏末微张唇,用鼻子和嘴巴一起呼吸着,气息急促而紧张。
紧紧盯着楼下的场景,从姜韵跟刘姨对话完,然后到上车的这段距离,她没再说话刺激他,不然哪句话惹到了,都不知道。
左燃凑到她耳边,低沉,恶劣,玩味,“我不要脸,也不在乎,但我感觉你挺在乎的。”
这不是废话吗…
在自己亲妈跟前,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关系。
等姜韵上车后,踩了油门,关上车窗的瞬间——
井夏末猛地推开他,“你怎么一点礼义廉耻也没有。”
“你第一天知道?没事儿,以后习惯就行了。”
“没以后了。”
她模样冷静地说:“你太不受控了,还有点变态。”
被玩的,,那两个地方,到现在还没办法缓过来,差点就让她叫出声。
他却慢悠悠地说,“我没在这儿上你就不错了。”
她做决定很快,只犹豫两秒,就神色正经道,“你去和别人谈恋爱吧,咱俩本来就不能在一起,今天还这么惊险。”
十分钟前,他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了,并不意外。
黑眸蓄着薄冷玩味,盯着她,“可以利用的,随叫随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扔就扔的,是么。”
井夏末听懂了,他在说他自己,他早就知道。
反驳的话到嘴边又止住,没底气讲出来。
神情微滞,眼神陷入淡淡地惆怅忧郁,确实喜欢他,从很早就意识到了,但也始终清楚,根本无法在一起。
但那种喜欢,多多少少跟他的付出有关系,他也没说错。
左燃:“你想好了?”
“嗯。”
她少有的心虚,垂下眸,没看他。
只听声音也能感觉得到。
压抑,低沉,带着明显的不痛快。
“我不会强迫你,但你别后悔。”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咱俩的关系,没可能,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也没有。
还差最后一步。
她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很善变的人。
他唇角勾起冰冷玩味的弧度,“我想找个合格的女朋友,比你找个合格的男朋友,要容易一万倍。”
“像从前一样,也没问题,但不是我的损失,是你的损失。”
“……”
她拧起眉,略带不解地望着他,感觉有点陌生。
的确没说错,但没想到会这么直接,不留情。
“你别反悔。”
又一次警告。
左燃是在乎她,但觉得自己还没到离了她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他从不需要反思和挽回,对任何人,任何事。
不论是朋友,还是别的关系,相处时,他都是问心无愧。
所以一旦起了争执、矛盾,一定是别人做的不够好,对不起他。
他向来也不在乎,不行就换,多得是,强迫的关系没必要,朋友和恋人都得合适才行。
她点头,无话可说。
再次抬眼的时候,阴郁低沉,已经消散干净,他这会儿又变成了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神色散漫冷淡,没什么情绪,仿佛也没放心上。
他错身离开阳台,背影潇洒,洒脱,,不拖泥带水,也不多做纠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井夏末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混乱不堪,心口又空荡荡摸不着实感。
在二楼阳台发了会儿呆,感觉闷热得过分,雨季前难以喘息的黏腻感与燥热。
没几分钟,看到他在院子准备出去的身影,骑着那辆四十多万红色川崎h2。
一身黑,随便穿了套休闲风的,宽肩窄腰,骨架很带感,身段挺拔。
还没戴头盔,露出侧颜,棱角分明,鼻梁很高,下颌线利落,气质冷淡压抑。
井夏末收回眼神,打算去外面买点冰淇淋和雪糕。
趁还没下雨。
才七点多,墨色乌云挤压着天空,灰暗静谧,气息阴沉沉的,又潮又闷,多待一会儿就透不过气。
整个人都仿佛被阴影笼罩。
到了便利店,井夏末直奔冰柜,挑了两个雪糕,一个冰淇淋,心底有发不出来的燥闷,家里一点凉的东西都没有,不吃点就缓解不了。
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听到熟悉到极点的嗓音。
“多少钱。”
收银员把烟递给他,“三十。”
“嗯。”
井夏末站在他侧后方,无奈地闭了闭眼,又睁开,没想到才不到十分种就遇到。
在家里是需要每天都说话,但他才生完气,怎么也要缓个两三天,不然气氛有点尴尬。
附近有两家店,这家远点,种类齐全,井夏末猜他应该是去过另一家近的,但没想买的烟,又过来了,路上多花点时间。
左燃结完账直接出去了。
透明感应门开合,又闭上。
井夏末犹豫了两秒,没再磨蹭,也去了吧台付款。
收银员扫码,给她装袋子里。
她偏头,朝外望,那辆川崎在,人不在。
兼职收银员跟另一个忙完的店员小声聊天:“我跟你说,刚才来了个买烟的男生,长得巨帅,又高又帅。”
女生觉得她夸张了,语气还有点激动,笑道:“真的假的,比你爱豆还帅啊。”
这城市经济发达,经常能碰到明星,不管是举办的活动,还是明星公司,都有不少。
兼职收银员依旧笃定地口吻,“那肯定啊,而且手长得也很好看,身材特别好,宽肩窄腰的。”
“穿着衣服能看出来啊,哈哈哈哈。”
“夏天呀,很明显的,就衣架子。”
井夏末无心再听,回想起他那句话,他想找个合格的女朋友,要容易一万倍。
如果说晚晚那种类型的是因为看到他手腕上戴了两百多万的表,宁雨纯见过他有块四千多万的百达翡丽,
那么即使没有这些奢侈品,就靠着一张脸,和187的身高,也能轻易让别人动心。
班里有个一米五多的女生,找男朋友不在乎颜值,就想找个高个子的,最少180以上,但不管在哪个地区,180都是少数。
出了冷气充足的便利店,来到室外,再次被潮热空气包围侵入。
井夏末胸口不明显地起伏了下,压抑酸涩不明的情绪,打算回家找点事转移注意力,吉他,音乐…
左燃沉声道:“等会儿估计得下雨,早点回去。”
“……”
她转过身,才发现他还没走,在路边吸烟,两指捏着,冷眉冷眼,三七步站姿懒散随意,气质浪荡,带着点痞劲,淡淡睨她。
“嗯,你要出去啊。”
井夏末从包装袋里递给他一支雪糕。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吵架和老死不相往来,只是想回到半个月前那种平稳的状态——
良好且正常的兄妹关系,不会吵架,也不会分手,对她,对他,都不会造成丝毫伤害。
所以当他在阳台上讲出那几句像情侣分手一样赌气的话时,大脑有点没缓过来,第一次见他说狠话,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她本意,没想用语言攻击,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好,不是假的,从来都没让她吃过亏。
她眸子比往常平静,语气缓和,带着安慰劝说的意味,“哥,我们这样不对,都别冲动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意味深长地凝着她。
两指随意捏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没上瘾的感觉,挺久没碰过,还是觉得没意思,顺手扔旁边的垃圾桶。
嗓音低沉性感:“是不对,那最后亲一会儿?”
“……”
井夏末眼神不解,荒谬地看着他,跟不上脑回路,本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说点正常的。
他解释:“听说过分手/炮吗?”
没再等,双手熟练地扶着她脖颈,闭眼吻上去,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
轻咬唇,舌,反复纠缠。
井夏末双腿有点发软,心尖发颤,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被舌吻弄得很舒服,时不时哼几声,克制着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比在沙滩那晚要克制收敛许多。
便利店里出来个高中生,男孩,手里拿着冰淇淋,在门口等同伴。
感觉太热,就在感应门跟前徘徊,门开开合合,空调冷气进了出,出了进。
新奇地盯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缠绵又粗暴,温柔又激烈。
但女生的头发有点挡住了,看不太清。
男生指给同伴看,“我草,这俩人够那啥的。”
“跟拍电影的似的,手倒还算老实,但这男的肯定得硬了…哈哈哈。”
谈笑声越来越远,在大街上见到情侣也不意外。
但男女生都好看的比较少,就多看了几眼。
空气潮热湿润,窒闷难忍,雨季来临前的黏腻感包围全身,如同糊上一层密密麻麻的胶水。
便利店兼职的收银员诶呦了声,也忍不住评价起来,“好欲啊…诶,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长得巨帅的…”
经历漫长又短暂的几分钟,两人总算分开。
左燃没再看她,压抑心底的亢奋,长腿跨上黑色川崎,留下个潇洒冷情的背影。
井夏末胸口起伏很大,舔了舔自己滚烫湿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下一下呼吸着。
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消失,心底的浪潮一阵接一阵,被深处的什么欲望操控着。
对昏暗街道上来往的嘈杂车声,谈笑声,动物声,统统免疫,只能听到便利店音响里播放的模糊歌声。
《渐冷》,慵懒动人的女声。
“你能不能再爱我一遍”
“像以前,”
“以前你都是热烈”
井夏末蹲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三支雪糕。
井夏末一直在听歌, 看音乐综艺,直到12点,也没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
她半窝在软床上,身上搭着空调薄被, 视频里的明星在唱情歌, 轻声跟着哼唱, 手里把玩着手机,躺姿懒散放松。
手指像不受大脑控制一般, 无意识刷新着朋友圈动态, 莫名想看到点什么东西, 谁发的都行。
12点零10分。
萧珩发了两段视频,背景在台球厅,包厢,两台,声音七嘴八舌的,大概有十来个人, 男生多一点,大部分都见过,两三个不是学校里的。
第一个视频, 左燃坐在角落, 看手机,宁雨纯在跟他说话, 听不清说的什么。
第二个, 他弯腰趴在台球桌上, 手里有一根杆子, 入洞的视频。
黑发凌乱, 神情懒散又专注, 领口微敞,露出半截性感的锁骨,嘴角勾着不经意地笑,状态很松弛。
腰看着看有劲,手臂线条流畅利落,身上的部位,脉络清晰。
整个人清薄劲瘦,看着体力很好。
丝毫看不出几小时前才跟她吵过架,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无忧无虑地。
池思芋在聊天框私发消息,【你咋没过来啊。】
她没回,不知道该怎么回,没法解释跟左燃的事。
过了一会,池思芋又燥热激动地开始八卦,【宁雨纯太主动了吧。】
【和我说,想在暑假跟你哥上床。】
【倒是都成年了。】
井夏末按捺不住了,【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有点早啊。】
【那你觉得我哥喜欢她吗。】
【应该喜欢吧,那不然还有谁,起码不讨厌吧。】
【不讨厌也不等于喜欢啊。】
【差不多吧。】
【成年了,也有点早。】
池思芋去玩了,隔了好一会才回她,【对啊,我也觉得。】
【你个叛徒。】
【我叛谁了我????】
井夏末郁闷地划拉了一会前面的聊天记录,心口越来越堵,像有硬块一样。
【那你拍一段他俩的视频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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