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午后(十九行诗)

左燃瞥了眼自己平时用的枕头，这会儿正被她夹在两条腿中间，紧紧卡在腿根处，上手拽了下，没用，反被她夹得更用力。
再一抬眼，她神色倒是挺平静，不像在跟他玩闹。
他继续道：“滚你自己屋睡去。”
床上的人装听不见，不给任何反应。
左燃揉了把自己凌乱的黑发，没拿被子跟枕头，就带个手机，来到隔壁，她房间，打算凑活一晚。
两个屋构造差不多，面积也一样大，但他一进来，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床头床尾扔了不知道多少件内衣内裤，没数，起码有十件，颜色款式各异，还有他没见过的。
左燃在床边站了两秒，没给她收拾，也没在这满是内衣的大床上睡。
重新回到自己屋。
少女半清醒地听到关门声，慢吞吞动弹了下，视线迷蒙，但脑子里却没浆糊。
直白地盯着哥哥裸着的上半身，清薄劲瘦，肌理分明，宽且薄的背部，公狗腰，看着很有劲儿，腹部的青筋蔓延进宽松裤子里。
井夏末拽住他骨节明显的手，往床上的方向拽动，明知不可为却为之，哼哼唧唧地要求道：“你上来啊，兄妹睡一张床怎么了…”
左燃被她这理所应当的语气搞得荒唐地笑了下，视线不经意往下挪，吊带睡裙堪堪遮住腿根。
问她：“穿内裤没？”
她纳闷地“嗯”了声，打了个哈欠，丝毫没起来的意思。
左燃把灯关上，认命般上了床。
躺了没三分钟。
他睡意渐浓的时候。
少女下意识把一条腿架到他身上，找寻一个最惬意的姿势，还不经意蹭了几下，满足地喟叹一声，感觉比夹着枕头还要舒服很多，就是有点烫。
左燃这会儿背对着她，底下裤子没脱，但上面没衣服，腰间被她那条腿蹭得有点痒。
太阳穴跳了下，把腰上的腿扔下去。
少女不满地踢了他一下，但也没再搭，翻个身，重新将枕头抱进怀里，呼吸声逐渐平稳。
这一觉她睡了快八个小时，而且很沉，梦境离奇诡异，但却不意外。
她梦到和哥哥接吻了，但只到这一步，后面就没了，使劲回想了会儿，一无所获。
想起网上说的，如果人还没经历过性、事，那么不管梦到谁，都不会到最后一步。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井夏末缓了五分钟，平静地看了眼床的另一边相隔不到十厘米的哥哥，背对着她，看不到脸，只露出宽薄的后背，腰间搭着空调被的另一角，睡起来没什么动静。
其实他睡觉的样子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不过之前并没有这样的经历。
她昨晚的困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很想快点入睡，但想和他睡一起也不是假的。
感觉这一切都发生得合理，天然，本能，不需要理由，也并不羞耻。
他们是兄妹，可以惺惺相惜，互相取暖。
也可以同吃同住，无所顾忌。
是感情好到能睡一张床上的兄妹。
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拆散。
今天周末，井夏末没叫他，爬起来去浴室洗漱洗脸，然后下楼慢悠悠吃了个早餐，甜口绿豆粥，灌汤包，猕猴桃和蓝莓。
半小时后，进来看他，还是没醒。
这周没作业，她有点无聊，在床的另一侧玩了会手机，喊他：“哥。”
脚丫踩到他腰上不安分地晃动。
左燃被搞醒了，低操了声，睁开眼就是那磨人的混蛋妹妹，拧眉，重新闭上眼，把腰间的薄被扯了上来，遮住清晨的生理反应。
打算再睡会儿，“滚你自己屋玩去。”
井夏末注意到他这动作，盯着看了几秒，穿着五分裤，什么都没露，如果她不在这儿，那他应该是裸睡。
好奇地问了句：“你每天早上都会起反应吗?难受吗？”
虽然她大姨是医生，但她没问过这些，缺乏知识，再加上男女身体构造不同，是真的觉得神奇。
如果是每天的话，那有点折磨吧？?
【📢作者有话说】
【左燃的性格绝不会纠结、犹豫、害怕、恐慌，也不会觉得是错的、就不能做，嗯，不剧透了先】
俺终于把作息调健□□.龙活虎了呜呜
后面一定爆更！！

井夏末见他不回答自己, 继续闹腾起来，就是不打算让他睡，“你起来，陪我玩。”
手不老实地去拽他身上的空调被, 拽下来还不满意, 握住他小臂使劲拉动, “别睡了行不行？”
“昨天晚上咱俩不是一个时间睡的吗，你怎么回事, 我现在都不困了。”
井夏末了解他的作息, 就算头天晚上熬夜, 第二天起来也跟没事人似的。
基因好身体好，精力条天生就比大多数人要强。
她喋喋不休：“你别装睡行不行，不难受吗，啊？”
她就不信这样还能睡得着，都有反应了，肯定要用手解决吧。
将自己的脚丫再次踩上去, 触感很平滑细腻。
他躺着的时候，肌肉没绷紧，但也一点赘肉都没有, 整个人很薄, 皮肤很好，洗得也很干净。
空调开得低, 夜里没出过汗, 摸起来滑滑的, 没黏腻的感觉。
再往上, 两根锁骨极其明显且性感, 喉结突兀, 在她脚丫碰到小腹的时候，喉结还会上下滑动。
鼻子很高，下颌线利落分明。
这长脸看了都一年了，其实长什么样早就刻进脑海了。
井夏末倒是一开始就知道他长得帅，但看了这么久，真觉得脸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对她来说。
换句话说，就算他跟一个平平无奇的男生换了皮囊，变成普通颜值了，她也还是会喜欢，不可能爱上另一个长得帅的。
左燃被她搞得燥//意四起，挺烦躁，困得不行，又y得难受，本来还能缓缓再睡会儿，现在睡不成了，直接带着无名火坐起来。
嗓音低沉性感：“别犯病，你现在，跟个变态流氓似的。”
井夏末很无辜地说：“我关心你不行啊？问你呢，你每天早上都这样吗？”
他重新用薄被遮住，淡淡道：“有你这么关心的吗，嗯？你要真好奇，就去网上查，问你大姨也行。”
井夏末：“……”
感觉他神色倦怠，模样冷淡懒散，似乎是没休息好。
又问：“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跟你差不多。”
他玩起手机，转移着注意力。
这倒没撒谎。
不过，四点多醒了一次，不受大脑控制，他起来去卫生间解决了一次，回来继续睡。
井夏末再次直白道：“你要lg吗？那我出去了。 ”
左燃没料到她会说这个词，冷不丁荒唐地笑了下。
眼神懒懒地，转而口吻正经：“经常用手也不好，晨b不用管，它自己就能下去。”
顿了下，“你跟别人也这么说话?”
她故意装傻：“什么？怎么说话？我又没撩骚对象，桃花都被你吓没了，烦死了。”
他倒是挺满意现在这结果，低笑道：“挺好的，还算有点脑子。”
考试的几天过得飞快。
虽然是高考这种大考，但对后面的路多少有点计划，没那么迷茫。
考试过程还算顺利，没出过什么意外。
过后，就迎来最后一个暑假。
两老人在考之前就定下规矩，谁考到规定学校了就有奖励。
井夏末当然想要这个钱，这样就能买那把五万多的电吉他了。
姜韵不给她买，去年还报了美术班，她不去上，交的钱全浪费了。
但短时间内也提高不了多少，六选三分科，班里许多，都是学霸。
好好复习也顶多维持原来的水平。
不过也不担心急切，她哥的钱，就等于她的钱，她再跟他要就行了。
高中毕业，假期，第一个周末。
姜韵晚上来老宅吃饭，给她做了爱吃的糖醋鱼跟麻辣虾。
两老人的口味实在太过清淡。
还不让孙子孙女去外边吃，非说家里的健康，对身体好，喝奶茶饮料高糖东西喝多了，抽出来的血都是粉色的。
还要给她们看新闻图片，真是搞得井夏末有点烦，但左燃也有事忙，并不能天天陪她出去，于是就又跟姜韵抱怨。
今天，总算吃上可口的重甜重辣的食物，情绪上的莫名焦躁也随之被抚平。
结果姜韵又在餐桌上说起成绩的事：“你们班主任，说你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就是单纯的不想学，玩心太重，连最基础的作业都不好好学写。”
“成绩不进不退，那就是退步，你同桌池思芋，你俩天天拉呱，她分数还比你高几十分，你没影响人家，总不可能是别人影响你。”
井夏末舔了下自己手指上的麻辣酱料，“我们班学霸太多了，这个分数其实也够用。”
姜韵：“那是你对自己要求太低了，还没上进心，好几个老师都说了，你老让你哥给你写作业。”
姜韵找出手机：“我前段时间跟你大姨和沈阿姨一块研究了下，选哪个学校。”
“问了一圈周围的朋友，没有和你差不多的情况，就你成绩最低。”
井夏末这才正经起来：“你别研究了，没用的，都不是我喜欢的。”
“你认真考虑下，还是让我学声乐，上次遇到个老师说我有天赋。其他的我都学不好。
“我当时无意间唱了首王力宏的《火力全开》，她的震惊肯定不是演出来的。”
她回忆起那天的情形，“我还没用专业设备，就清唱，王力宏的歌很难，有句流传很久的话，参赛不唱王力宏。”
“真假声转化，高低音转换，技巧特别多，不易掌控。”
“她说我嗓子天生条件很好，如果喜欢音乐但不学的话很可惜。”
姜韵没放心上，“你想一出是一出，上次还说想进娱乐圈，当歌手，现在呢，估计又变了吧，你说话没个准头，太善变，太跳脱。”
井夏末：“我想是想，关键你们不同意啊，能怎么办。”
两老人也觉得她是闹着玩，完全是胡闹，“热爱唱歌，在哪儿不能唱，以后的时间多的是。”
在他们眼里，对娱乐圈有固执的刻板印象，觉得不正经，卖笑陪睡，风气既淫、乱又混乱，离得越远越好。
井夏末也懒得多说了，“算了算了，不学就不学吧。”
老太太笑眯眯和蔼地说：“今天小刘在卧室收拾柜子的时候，从相册里头找到了张你们两个小时候的。”
茶几上的泛黄旧相册被翻开，停留在两个婴幼儿时期的小孩页面。
老太太拿起来，指给他们：“你们瞧瞧，看着也就两三岁，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儿吗？”
姜韵好笑道：“太小了，不记事，别说三岁了，就算是小学，都不一定还能有印象。”
“那些丢失的儿童，不全是幼儿园，六七岁的被拐走卖掉，说不定都能跟新家庭好好生活在一起。”
井夏末跟左燃都将脑袋凑过来，对于之前的东西都存在一定的探知欲。
看清照片上的画面后，没忍住，她突然爆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一边笑一边不自觉朝他身上倒，前仰后合，神采飞扬明媚。
眉眼灵动鲜活，笑得没个正形。
左燃勾着唇，将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夹在手中，玩味地评价道：“你那时候就这么爱粘着哥了，连洗澡都得一块洗。”
姜韵也瞧了瞧，回忆道：“这时候两岁多，还没上幼儿园。”
“我那儿也存了几张，回头再洗一份。”
老太太：“我这儿没多少，有空找找你爷爷那个相机跟电脑，说不定还有年轻时拍的没洗出来。”
她搭上他肩膀，用手臂圈住他脖子，笑意还是没止住，“不是……你知道这张照片最好玩的地方是什么吗…”
相片中的两个小孩都泡在浴缸中，浑身赤裸，皮肤白嫩，水位不高，飘着泡沫。
小左燃坐在前面，小井夏末站在他身后，小胖手在他头发上作乱，抹上泡泡。
脸上都带着调皮的笑，看起来感情不错，玩得很开心。
拍照的人是阿姨，特意没拍女孩的裸体，整个被遮住，但小左燃的两节白嫩的莲藕腿被拍进去，稚气可爱。
跟如今这幅又拽又狂的模样反差极大，气质不同。
左燃以为她在笑这个，没当回事，找出手机对着相片拍了张，留在自己相册里。
井夏末发现两个老人不在客厅，正好饭后出去遛弯锻炼身体。
于是彻底肆无忌惮起来，开口直白地说道：“你的小鸡鸡恰好被小鸭子挡住了，这阿姨还挺细心的。”
姜韵：“………”
她正回着亲姐的消息，在聊辅导老师的事，压根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吐出这么厚脸皮的话。
脸皮薄的皱眉教育道：“啧，胡说八道什么呢。”
左燃反应倒是挺淡定散漫，早就习以为常了。
井夏末忘了她妈还在这儿了，没注意餐厅，随口解释了句：“没事儿，他又不会生我的气。”
左燃哼笑：“那不一定。”
她改口：“会生，但是很快就好了。”
他瞥了眼餐厅的姜韵，打起电话来了。
问挂在自己身上的混蛋妹妹，语气不是很正经：“你最近，关注点怎么老在你哥的这方面上？”
“我现在有点怀疑你脑子里成天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跟别人也这样？”
她结巴了下，好像还真有点，但控制不住，可姜韵还没走，又不敢理直气壮地编造起来。
只能低声道：“我身边就你一个男的，异性，难免好奇，你得理解我。”
左燃：“……”
目光轻轻淡淡盯着她看了几秒，一副毫不心虚羞耻的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冲屏幕笑着。
姜韵打完电话就准备走了，再一看沙发，两兄妹气氛还算正常和谐，没把刚刚那小插曲放心上。
跟他们提醒道：“我买的提子跟菠萝别忘了吃，这个月有点忙，你们自己出去玩吧，注意安全就行。”
“左燃，婶子比较放心你，你妹不是很靠谱，你这个哥比她懂事成熟，还得需要你关心着点。”
左燃神色正经地说道：“嗯，她前段时间还想着早恋，被我制止了，你放心，她出去玩我也跟着，安全方面跟早恋方面都不用担心。”
井夏末慢慢拧起好看的眉毛，忍不住上手打他：“干什么啊你…”
左燃单挑眉，坏笑：“哪儿说错了？”
姜韵淡笑着摇摇头，最后叮嘱道：“晚上别睡太晚，对身体发育不好。”
没再管两人怎么玩闹，从客厅离开了。
毕竟左燃这孩子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早熟，做事靠谱，性子正直。
不光对长辈有礼貌，还不乱搞男女关系，就没让两个老人操过心。
那些闺蜜们，时长跟她抱怨管教孩子有多头疼，天天惹事闯祸，缺点毛病一大堆，甚至还有把女孩搞怀孕的。
每到这时候，她就觉得家里左燃这侄子不是一般的优秀。
自己女儿确实该跟他多相处，说不定哪天被带的就成熟了，心性不能一直这么幼稚。
临走时，还忍不住感叹，多根正苗红还正经的一孩子。
井夏末想去新疆旅游的计划行不通，他不同意，觉得太远了，他暂时抽不出时间陪着。
为此，她还闷闷不乐了一天，故意不理他，不跟他说话。
晚上才见着跑出去疯玩的她。
左燃把人堵在楼梯口：“打算冷战几天？”
她装听不见，一脸执拗地往楼上走。
但她往右，他也朝右，往左，他也朝左，就是不让过，在楼梯中间不上不下的位置，没多余的路了，家里总没有第二条上楼的道。
“你又不能陪我去，还不让我去，江敬遥他们今天的飞机，我想也没用了。”
转身要下楼，去客厅，手臂又被滚烫的掌心拽住。
井夏末被拽得没站稳，下意识撑在他胸口，姿势亲昵暧昧，她耳朵下意识泛红，又推开。
左燃：“那地方面积太大，占了国家的六分之一，不适合短期旅行，一两周玩不好。”
“时间多半花在两个景点之间的路途上。”
井夏末其实不难过生气，纯粹故意的，因为只要装不高兴，他就会来找她。
“哦，我知道啊。”
“近的地方能陪你去玩。”
她这才不打算装下去了，神色缓下来，“到时候再说吧。”
他把人松开，放她上了楼。
井夏末回到房间后，照例找睡衣去洗澡。
经过沙发时，发面早上放在上面的超短裤消失了。
那条才买没多久的千禧风复古牛仔短裤，被他说像内裤的，太暴露，但很好看。
又来到隔壁，不敲门直接进，问：“我裤子呢？怎么不见了？”
他这会儿半靠在软床上回消息，懒懒地抬眼，哼笑：“不在你腿上穿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