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是一块上下学。
“不用管他,他正忙着谈恋爱呢。”
“宁雨纯啊,哦。”
“对了,你回去劝劝他,让他以后别这么冲动。”
沈牧打量了少女的侧颜好一会,眼睛鼻子很好看,好像心情不太好。
明明在一个班,但总有种许久未见的感觉。
平时左燃那混蛋都在身边,只要他多看两眼井夏末,左燃带有压迫感的视线就跟雷达似的扫过来了,老让他产生做贼心虚的错觉。
今天虽然不在餐厅,没围观程扬干了什么,但也能猜到点苗头。
沈牧附和道:“这种事还是你劝才管用,没必要动手。”
蒋川算是明白了,“还是你聪明啊兄弟,你要是跟程扬似的,说不定现在被打的就是你了,他真的有点疯。”
“……”
“你有良心么,井夏末,嗯?”
一道低沉磁性的少年音出现在她耳边,同时,肩膀上多了条劲瘦的手臂。
把她一把揽过去,两具身体撞在一起。
井夏末冷淡地瞥了眼他,闷闷地说,“我怎么了。”
左燃让她靠自己怀里,“一声不吭也不等我就走,你哥因为你第一次被扇,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又不是我让你打人家的,神经病。”
问了又不说,到现在几人还不知道被什么事引起的。
萧珩回头惊讶道:“诶哟我草,你真被你爸抽了啊,估计是因为你之前没闯过祸,第一次。”
“要是像你哥左朝那个样,都不管了,觉得没救了。”
“他是练废的大号,你是小号,还是很重要的。”
借着校门口那排的路灯,井夏末偏过头,凑近两秒,“没毁容,放心吧。”
他闷闷地笑出声,低操了声,“你对你哥,真够狠心的,也不说点我爱听的。”
“你爱听的,有别人说啊。”
少女不情愿地回。
快到停车的地方时,宁雨纯叫了他一声,“左燃。”
手里提着个透明塑料袋,“买了个云南白药,还有个不知道好不好用,都试试吧,诶,我帮你上药吧。”
当即就要拆开包装。
井夏末顿了两秒,从她手中把袋子拿过来,“给我吧,怎么说也是因为我才出了这些事儿。”
宁雨纯收回手,“嗯,也行。”
兄妹关系这么好倒是正常。
井夏末低头时,恰好看到她白皙手腕上戴的链子——
梵克雅宝的四叶草,和自己那条一模一样,也就是他当做生日礼物的那条。
不光款式相同,连颜色都没差,白金,银色,清冷感十足。
怎么能买两个一样的东西送人??
她无法接受。
等宁雨纯人一走。
她把那袋药随手扔车桌上,脸色阴郁,赌气地说道:“你自己弄,我才不帮你上药呢。”
然后背上自己书包,转头走人,也不坐他的车,就留给他个单薄冷情的背影,高马尾不断甩动。
左燃差点被气笑,头一次遇到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
要是外人也就罢了,他懒得搭理,有多远滚多远,谁爱惯着谁去当傻逼。
不管友情还是爱情,在他的认知里,靠的从不该是主动,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换,世上那么多人,总会有互相吸引的。
而家人,压根不需要相处法则。
但这人偏偏是他妹。
本来就有点烦躁,他压着火,“又犯什么病?嗯?”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换成别人,早被我收拾了,正常点行不行?”
井夏末幽深的眸子沉默看他两秒,吐出一句更令他恼火的话,“那你换成别人不就行了。”
换成那个会关心还给买药的女朋友。
她觉得,以他这个挣钱能力,送条几万块的手链就跟零食一样便宜,说不定,这只是给她的东西里面,最不起眼的一样,顺手买了两条。
指不定给过宁雨纯什么贵重的东西。
“行,那你有本事滚,别回来,别跟我要钱。”
这段时间谁给谁又转账又送礼物,谁离了谁不行。
少女甩开胳膊上的手,继续背着书包往前走,看样子气得不轻。
左燃低操了声,神色阴沉地收回视线,转身上了自己那辆红色机车。
十五分钟后——
街边小吃摊上,井夏末对面坐了个人,不用抬眼,光看鞋就知道是谁。
【📢作者有话说】
左燃:得哄我,说点我爱听的。
过了会儿
算了,找个理由,把自己哄好了
手链有反转
桌上摆两盘烧烤和海鲜,放料十足, 喷香扑鼻, 烤生蚝, 烤鸡翅,马步鱼, 烤茄子, 烤鱿鱼……青梅绿茶。
左燃扫了眼, 种类还不少。
十几分钟前还阴晴不定地跟他闹别扭,转头就跟没事人的似的食欲这么好,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没把他放心上。
井夏末本来不想和他说话,一脸冷淡地慢慢吃着马步鱼,点的食物刚好都上全了, 味道很不错。
但他神色坦然地开始拿她盘中的,同样也什么都不说。
她无语道:“你自己点啊,吃我的干嘛, 还有, 别跟我坐一块,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有多远滚多远。”
左燃哼笑两声, 不紧不慢地说:“你这个月花的钱都是我给的, 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要滚也是你滚。”
“那以后你别给了, 我跟别人要。”
他淡淡道:“但你找不到比我有钱的。”
不止现在, 包括未来。
权力方面不好说, 毕竟还得看具体未来走哪条路,但流动资产的话,确实没家庭能比。
“那不一定。”
狂什么狂,嚣张什么,她无语地想。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什么??”
少女视线幽怨,闷闷地说,“你今天闹出这种事儿,以后谁还敢追我啊,现在学校群里都炸了。”
“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说井夏末的哥,左燃,是个疯子,在食堂里疯狂把人家往死里打,就因为那人想追井夏末。”
她从书包里找出手机,翻到池思芋刚给她发的截图,挨个念出来,“七班这个女的,长得好看是好看,唱歌也好听,比祁炎舟对象还漂亮,我一开始以为他俩是一对…….”
他声线微沉:“这种的就别读了,挑重点。”
尤其是什么一对这种话,演出那天又不是没听过,有点刺耳,莫名来火。
她偏不,就要对着干,音量拉高,嗓音清脆,吐字清晰,故意放慢速度:“祁炎舟最近和南嘉分手了,不会就是因为井吧??祁和左是发小,所以才不满意程扬吧,不过他俩的脸确实挺配的…”
“但也不怪程扬,上次放假去步行街我遇见井夏末了,穿了个超短裙,腿又细又长,还白,巨好看…”
他冷声问:“这人男的女的?”
她下意识看了眼这人的头像,“女生啊,怎么了。”
抬眼时,瞧见他敛了玩味散漫地神色,变得正经起来,目光带有不明显的压迫感。
她这才开始念重点的,“你们以后都别要井夏末的联系方式了,我问七班的了,左燃是她哥,不让她找学校里的,谁都看不上,连沈牧那种都没相中,如果再有追她的,就是下一个程扬。”
“消息百分百靠谱。”
“有钱就是嚣张啊,左燃今天打人的时候我也在场,下手太重了,真的太猛了。”
“其实程扬挺惨的,也没干什么。”
“怪不得我那天给井发申请没通过,她哥有病啊草。”
她感觉读的够多了,“还听吗,有病的这位。”
左燃一脸淡定地吃着烤脆骨,浑然不在意最后的评价,反倒还挺满意现在的结果。
扬了下眉,懒懒地笑道,“你也去人多的校友群骂骂我,不过得换个号,装成男的,骂的越难听越好,这样估计更没人敢打你主意。”
井夏末:“………”
果然,和这种混蛋沟通是没用的,不管说什么,都是一副毫无羞耻心的无赖样。
“你把我的桃花全挡没了,小心遭报应。”
“我最近加了个大师,他说我今年会遇到正缘,你现在一搅和,把我的正缘都给吓走了。”
“全是烂桃花,可惜什么,垃圾你也要?”
“……”
那倒不是。
本来也不喜欢程扬啊,纯粹是因为那天心情一般。
他继续道:“那个算命大师,你花了多少,回去发给我,我看看他怎么骗钱的。”
她还是有点好奇,“程扬到底干什么了,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生气吧,问了也不说,真是有病啊你。”
他把筷子搁下,从兜里掏出手机,扔过去。
情绪里仍旧带有得不到发泄的不痛快,沉声道:“自己看。”
是两张截图,聊天记录,隔壁班级群的。
程扬对某个链接里的东西做出评价,【逼紧水多。】
紧跟着,下面就是:
【井夏末那个腿。】
【够绝的。】
【腿玩年。】
【干起来肯定爽。】
嗯,好吧。
确实不怪她哥生气。
井夏末抬眼,故作不经意地扫了下他手背,好像,有点肿,还有点青,可能是磕到哪了,太过用力。
一时无言,连吃了好几块香喷喷的烤玉米。
左燃感觉她这才老实顺眼了点,像个人了,懒懒地哼笑道:“你这种没良心的妹妹,确实不多见。”
“用得到的时候我是你哥,用不到就是陌生人,好赖不分就算了,还阴晴不定。”
他也在这个班级群,吃饭的空隙,无意间点开了,浏览得极快,把第一条【逼紧水多】那句,看成了是评价她的,那一瞬间就有点不受控,后面的也没细看。
不过单是剩下的几条,也挺让他来火。
也不适合跟老师长辈解释。
井夏末被他提醒得,又忍不住回想起宁雨纯手上那条链子了,真的一模一样,没看错。
阴晴不定,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故作放松却还是难掩失落,“就跟你对我多好似的,送个生日礼物都那么敷衍,敷衍得要命。”
从书包侧兜把手链拿出来,扔桌子上,“宁雨纯生日也是这个月的,你买了两个一样的,你早说啊,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不要了。”
心里莫名委屈,语气却很冲,幽怨又郁闷。
越想越气。
给她的,和给别人是一样的,那她宁愿一开始就没有。
就算送个便宜的东西,哪怕几十块,她觉得都无所谓。
只要是独一无二的。
左燃淡淡睨了那条手链几秒,想起来了,宁雨纯也买了,但不是他送的。
“就因为这个?人家花自己钱买的。”
她半信半疑,“怎么可能那么巧。”
“你找聊天记录,我有必要撒谎?”
她态度这才缓了点,别别扭扭挤出几个字,“那你下次提前说啊。”
“我怎么知道你连这个也计较。”
“你送过她最贵的东西是什么?”
他冷哼,“忘了。”
“你好好说话。”
“比这条手链贵。”
“行。”
少女赌气地做出要把链子扔到下水道的动作。
他这才正经起来,“五六百。”
她稍微舒服了点,几百和几万比起来,差别有点大。
“那你送过别人特别贵的东西吗。”
“送过祁炎舟,手机,一万多。”
512g的。
这几个人都会开口直接跟他要东西,指定礼物。
但都没赚钱的年龄,一般不会要太贵的,不过祁炎舟这少爷因为出手大方,所以要求的时候也不客气。
他继续慢悠悠地道:“井夏末,我就你一个妹妹,你担心什么,我以后的遗产说不定都有你的份。”
“……”
呃,她没想那么远。
“不过,前提是——”
他腔调散漫,意味深长,“跟烂桃花断干净,你要是敢找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垃圾,那一分钱都别想要。”
她问:“什么样的不算垃圾吧。”
“起码,不能跟我差太多。”
“其他方面呢,我要看看你标准是什么,对了,你不是说男的都下流吗,我猜你也好不到哪去,这方面也得和你差不多对吧。”
少女无理取闹又说得理所当然:“你不让我找,我就天天烦你,你只要在我面前谈情说爱,我没有东西转移注意力就一直烦你。”
不然要她怎么办。
总得需要点别的东西来缓解焦躁。
左燃对于这个问题,思索得很艰难,竟然找不到适合的答案,胸腔渐渐发闷,“学电吉他不能转移注意力?非得是谈恋爱?”
【📢作者有话说】
【这个阶段马上结束…!很快就进入拉扯期……】
如果正文40万字,那还有20万字是黄而刺激的
然后解释下,井夏末是父母亲生的。但她爸左叙不是
◎遗失的心跳◎
她终于沉默了一会, 仿佛在深思熟虑,拧起的眉心又松开,知道该说什么是对的,但还是说:“不一样。”
他迟早会和别人在一起。
不是一种可能性, 而是她必须接受的现实。
况且他也说过, 不是她的私有物。
她不能那么自私, 阻止他恋爱,上床, 结婚。
想来想去, 似乎只有两种办法能够转移。
要么是她也找个男友, 大概就不会那么在意他和宁雨纯的进度了,要么搬离这里。
第二种行不通,暂时还得住一块,起码毕业前姜韵和爷爷奶奶都不愿意。
第一种,本来是可以的,但程扬的事一出, 学校里暂时应该没人敢追她了。
她有基本的是非观与道德观,即使不遵从,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备受束缚也正是因为这些。
如果什么都不懂就好了, 这样就能当个一边犯错一边快乐的人。
毫无心理负担。
【一年后】
这一年时间过得极快。
变化不多, 也不少。
成绩还是老样子,都没进步跟退步。
课余时间要做的事太多, 不可能爱上文化课, 两人差不多, 只对自己热爱的东西愿意花费无限时间跟精力。
最后一个暑假前, 校内举办了场趣味运动会和篮球赛。
左燃, 祁炎舟, 蒋川,萧珩,都参加了。
井夏末体力还行,本来想报的,但临时想出去玩,这几天好请假。
进行的第一天,就待在观众席上。
篮球场上分为两队,红蓝球服上面分别有着不同数字。
左燃和祁炎舟红队的,两个数字她最熟悉——29
她的生日日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室内篮球馆,开着高功率冷气,但由于人数和气氛热火朝天,温度降不下来,铺面而来的荷尔蒙和青春气息。
井夏末落座后,很快就在一众人里面找到自己哥。
最高,也最帅。
几人正凑在一块讨论战术。
他一身红色红色球服,黑发凌乱松散,神色散漫,听着祁炎舟的思路,时不时附和点头。
潇洒随性的三七步站姿,棱角分明的五官,187的身高,清薄劲瘦的身材,太过引人注目。
裁判吹哨,比赛开始。
第一局,红队输了。
虽然是趣味性为了放松的比赛,但有奖金,而且是大家感兴趣的领域,胜负心都被激起来了。
他跑动起来的时候,五官跟表情没什么变化,身体很有劲,野性张扬的力量感与荷尔蒙十足。
会让她联想到意气风发这个词。
尽管连输两局,队伍里有人身体不适,他心情还是没受丝毫影响,没抱怨责怪任何一个。
仿佛当成一场游戏。
蓝队队员冲他们挑衅,其中一个做出大拇指向下的动作嘲讽起来,不过也是玩笑话:“左燃,祁炎舟,你们一开始狂什么狂!!
“我们今天,必须让你们输得满地找牙!!”
另一个起哄:“不行,满地找裤子——!”
主持人笑着把话筒给他们,“那红队有什么想说的话,来,也放点狠话。”
左燃无所谓地笑笑,调整了下腕带和发带,唇角轻勾,气质懒散又游刃有余,慢悠悠地说:“热了个身。”
祁炎舟附和:“前两局,我们只是热身。”
蓝队则故作要干架的姿势:“太他妈狂了——”
观众席一片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纷纷开始聊起天来。
第三局,红队赢了,比赛继续进行。
第四局开始,红队又开始连输。
队伍内好几个人身体不适,一块吃错东西了,有点虚,替补队员上的,技术不行,蓝队则有体育特长生。
不过这时候输赢不是最大看点了,两队放狠话越来越有意思。
观众席的情绪都被吊起来,激烈昂扬,跟着一起起哄玩笑。
再加上有风云人物,女生这边特别热闹。
井夏末前排的几个,隔壁班的,在说,祁炎舟和左燃谁更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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